桑吟说完, 浴室里有两秒时间的安静。
“确定吗”霍砚行问她。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了,桑吟梗着脖子点点头“确定。”
怎么看都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霍砚行轻笑一声,后靠在洗手池边缘, 挺拔的身姿松散下来“那来吧。”
一副随桑吟摆弄的模样。
桑吟看他一眼, 又飞快的垂下眼睫, 说要帮忙的是她, 怂怯手足无措的也是她“怎么、怎么弄”
霍砚行牵着她的手放到衬衫领口, 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先脱衣服。”
他话音落完,桑吟手指一勾,指甲刮蹭过他的喉结, 明显感受到它的滚动。
“我不是故意的。”桑吟注意到自己的失误,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不已。
“没事。”霍砚行眼神渐沉,深长的情绪开始聚集“继续。”
桑吟空咽了咽嗓子,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动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不知道怎么, 平滑圆润的纽扣此刻像是长出了棱角, 变得格外难解。
扣子越解越靠下, 桑吟的脑袋也埋的越来越低,抽出扎在裤腰里的另外一部分衬衫, 将剩下的扣子全部解开。
男人精瘦的胸膛若隐若现,胸肌和腹肌的线条走势漂亮有型。
桑吟扯着他衬衫下摆,把衣服脱下来,轮到受伤那只手的袖口,她动作放得极为缓慢,生怕碰到分毫。
霍砚行无所谓的安慰她“没那么娇贵, 不用紧张。”
桑吟嗔怒的瞪他一眼,像是被触到逆鳞。
她哭过一通,眼眶红彤彤的,眼里还带着并未完全消散的迷朦酒意,瞪人的时候毫无气势,更像是在撒娇。
只一眼,就能轻易挑起男人心底的欲念。
霍砚行手掌抚上她的腰,使了点力,把她推向自己,桑吟顺从的靠近,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好一只按着他的手臂,一只挂在他的裤腰。
霍砚行俯身,轻柔的吻落在她低垂的眼睛上,继而向下蔓延,掠过挺翘的鼻尖,最终寻到柔软的目的地。
不是全无接吻的经验,但是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般,绵绸,又让人无比心动。
霍砚行不忘正事,拉着她的手按到腰带的金属扣上“会解吗”
桑吟脸颊已经被红晕完全覆盖,茫然不知所措的和他对视一眼,似是分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慢半拍的摇摇头。
霍砚行笑了一下,像是被她取悦到,带着她摸索到金属暗扣,稍微用力一按,成功解开。
然后霍砚行便不再帮她,诱哄着她让她自己来。
桑吟将皮带抽出来,就近放到洗手台上,金属搭扣磕在大理石面上,发出“叮”一声脆响。
也像是打开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开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换了位置,变成她坐到洗手台上,仰头接受着男人愈发强势的亲吻。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晃人眼,即便闭着眼也逃脱不开,一阵目眩头晕。
“可以么”霍砚行伏在桑吟耳边问,灼热的鼻息呵在她皮肤上。
桑吟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全身心的感官都集中在他的手指上,耳朵里好像注满了水,温热又潮湿。
听不真切霍砚行的声音,只感觉到他不再动作,难受得哼了两声,没有得到满足的意识操控着她的身体,去向他索取更多。
算是一种回答。
霍砚行亲了下她的耳朵,一路流连至她的嘴角,覆上她咬出牙印的唇瓣,温柔舔舐。
已经步入春天的尾巴,房间早已停止供暖,霍砚行怕她冷,开了空调,明明不是过高的温度,桑吟却感觉周遭环境炙热又逼仄。
异样的胀痛让她混沌不堪的大脑获得稍许清明,手掌抵在霍砚行胸膛,嗓子黏腻“手,不行”
霍砚行轻而易举拉过她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安抚的亲亲她,哑声“不打紧。”
窗外天色悄然变亮,半明半暗的状态下,整座屋子像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轻纱,声音和视线都变得昏沉。
如同漂浮在一望无际江面上的扁舟,只是能随着河水流动的变化而变化。
起伏间,桑吟脑海里闪过很久之前的那个梦境,虚无的感受终于变得清晰。
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桑吟只能凭借窗帘未闭合的一隅观察外面的天色,以此来判断大概时间。
还没有结束,她脸红到发烫,身体软弱无力,昏眩间想起林嘉澍的友情提示
“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
以及在浏览器搜索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回答。
似是心有灵犀一般,耳朵一热,男人嗓音低哑的询问“搜查出来的答案里,有跟我符合的么”
彻底结束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桑吟浑身汗津津的,累的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
迷糊间听到霍砚行说抱她去洗澡,她胡乱点点头,睡过去之前想到他的手,强撑着精神叮嘱他不要碰水。
换来的是一记绵长的吻。
桑吟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窗帘紧闭,光亮被遮挡的严实,任何一丝都没有透进来。
她还蒙着,以为自己在杭城的酒店里,想去摸手机,一动,后知后觉出身体各处拆卸重组一般的酸痛。
不再动作,挺尸似的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关于凌晨的记忆逐渐回笼。
十指紧扣的双手,凌乱褶皱的床单,她站在第三视角完完整整的回忆了一遍荒唐又放纵的后半夜。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仿佛还萦绕在耳际,桑吟瞬间变成一只熟透的虾子,羞耻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明明一开始只是怕霍砚行碰水感染到伤口,想着帮他洗个澡,最后怎么就演变出了这么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经历。
“咔嗒”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桑吟下意识闭上眼。
视觉暂失,其他感官神经数倍放大。
她清楚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到床边停下,犹如实质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
身侧床铺微微凹陷,清雅的沉香木味道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腔。
下一秒,唇上一热。
齿关紧接着被挑开。
桑吟没想到霍砚行会来这么一出,再也装不下去,瞪大眼,伸手去推他。
霍砚行没设防,很轻易被她弄离开她的唇,眉心困惑不解的蹙起来。
桑吟捂着自己的嘴,一双眼水润澄澈“没刷牙。”
霍砚行解释“我刷了。”
“”桑吟无语“我是说我。”
他在她手背上吻了下“不嫌弃你。”
“你敢嫌弃我。”因为捂着嘴,桑吟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注意我自己的形象。”
霍砚行勾唇轻笑“难受么”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桑吟的气就像做了火箭一样嗖嗖向上蹿“都说了几遍不要了够了,你耳朵装了自动屏蔽仪吗,死活听不见”
“这不是得免去你的后顾之忧么。”他语气耐人寻味。
“”桑吟没怎么转过弯来“什么后顾之忧”
霍砚行却没有多做解释“饿不饿饭做好了。”
杀青宴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又做了这么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桑吟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闻言忙点头。
霍砚行掀开被子,准备抱她去洗漱。
桑吟已经自动自发圈上他的脖颈,双腿一弯,勾着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霍砚行手臂托在她臀部下面,桑吟想起什么,盘在他腰间的腿收紧,拍他肩膀“手,手”
霍砚行把护在她背后的手递到她眼前“没压到,放心。”
应该是重新包扎过,霍砚行的手不再是睡前又肿又厚的模样,纱布变薄许多,看起来干净利落不少。
“你又弄过了”桑吟问他。
霍砚行“嗯”一声“有点湿。”
桑吟立刻紧张起来“都说了不让你洗澡,别碰水,你非不听。”
“不是因为洗澡。”霍砚行把她放到洗漱台上,意有所指“你弄湿的。”
“”
桑吟红着脸,面无表情的指着浴室门口“你给我出去。”
洗漱完坐到餐厅吃一顿不早不晚的饭,桑吟边喝汤边浏览群消息。
不出意外,杀青宴上一群人肯定又是喝的烂醉,现在才醒,在群里各种嘚吧嘚。
有人问昨晚拍的照片在谁手机里,桑吟翻了翻自己的相册,发出去几张合照。
不经意间滑到截图保存的那张照片,桑吟几乎是瞬间想到霍砚行在关键时刻落下的那句询问以及刚才那句让她云里雾里的“后顾之忧”。
他果然还是看到了。
而且不光看到了,还给她来了一出秋后算账。
搁在餐桌底下的脚踢向对面,桑吟骂霍砚行“小肚鸡肠。”
“怎么了”霍砚行对桑吟突如其来的责骂已经习惯,慢条斯理的给她在面包上涂抹着果酱。
“不怎么,就是想骂你。”
桑吟又是一脚踢过去,神色自若的将截图在手机里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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