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霍去病出征 您是天子,说什么都对……

    刘彻点头“唔”一声“去病一千骑兵, 给领兵的匈奴人一千骑兵不突兀。”

    “去病没上过战场,而他有功在身,会不会因此不满”卫长君更想说不行。

    嘟嘟怕他冲动, 可以了。刘彻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再说下去他肯定以为你能掐会算。

    刘彻颔首“朕回头找他聊聊。”转过身望着平静的河面,“还有鱼吗”

    卫长君楞了愣,就这么完了

    嘟嘟大叫,你希望他继续问一个字说错都圆不回来。

    一千人的命也是命。

    你的命不是命你在朔方辛苦种田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弟好你外甥好你也好

    卫长君无法反驳, 我是不是提醒一下仲卿

    卫青对你深信不疑,你说的模棱两可, 他到了战场上瞻前顾后损失更多。

    刘彻转向卫长君, 见他像是担忧什么,显然不可能是河里的鱼,不由得想笑。嘟嘟赶忙提醒卫长君回魂。

    卫长君在刘彻的注视下说“虽然这几年茂陵搬来不少人,不过都不差钱, 想吃什么直接买, 很少有人下河捉鱼。”

    刘彻转回河面。嘟嘟松了口气,我不和你说了。刘彻要以为你灵魂出窍了。说完它就消失。

    卫长君又说“这边离黄河较远, 又没到黄河涨水的时候, 陛下想吃黄河鲤鱼怕是没有。”

    刘彻吃的鱼自然是最鲜美的, 倒也没疑惑他为何这样说“朕又不是没过过风餐露宿的日子。”目的达到, 卫长君此时也没心思同他讨论吃什么, 以防把人惹怒撵他,刘彻浑不在意地表示, “有的吃就行。”

    卫长君很是诧异地看向他。

    刘彻好笑“朕想吃黄河鲤鱼用得着来这儿宫里几乎天天都有。”

    “那怎么不给我捎两条”卫长君脱口道。

    刘彻噎住“朕乃天子”

    卫长君微微扯一下嘴转身回屋。

    刘彻大步跟上,“狗脾气”

    卫长君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刘彻并不介意跟大舅子打一架“朕说错了”

    “您是天子, 说什么都对。”

    刘彻哑口无言,该死的卫长君怎么这么会气他

    卫长君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不介意说实话“拿鱼竿。”

    “这时候又没鱼食,拿什么钓鱼”

    此时别说虫子蚯蚓了,青菜叶子都少见。卫长君不由自主地点头。刘彻见有奴仆出来搬玉米秸秆,为了中午煮饭。刘彻叫其停一下,先把渔网拿来。

    在卫家皇帝的话也不好使,男奴先找卫长君。刘彻气笑了“大公子好大的规矩。”

    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抬手叫奴仆回屋拿网“您会吗”

    早些年卫长君在茂陵的时候,刘彻过来没少上船,撒过网抓过鱼。可他要么捞鱼的时候伸手帮一把,要么撒网的时候整理一下渔网。要叫他独自完成,中午只能喝渭河水。

    刘彻朝西边一扬下巴,卫长君看过去,卫青回来了。卫青注意到二人朝他看,小跑过来“陛下,大兄,何事”

    卫长君“陛下想吃鱼但他不会抓。”

    卫青明白了。

    男奴送网过来,卫青叫他上小船,到渭河中间二人把网扔下去。刘彻在岸边感慨“还是朕的大将军好。”转向卫长君,很是嫌弃,“你有你弟一半省心,去年从朔方回来,朕也不介意赏你千金万两。”

    “张骞省心吗”

    刘彻不懂他想说什么。

    “他九死一生回来,您赏了什么”

    刘彻眉头微蹙,已有不快。

    朝臣怕天子发怒,卫长君不怕“主父偃是不省心,但他对您的忠心不必怀疑吧为你解决了内忧,到五原前也只是上大夫。”

    “他不去五原,朕也打算叫他去齐国为相。”

    卫长君简直要笑出声了。

    刘彻瞪他“哑了”

    “如今的藩王还是以前的藩王吗齐国纵然富有,也是七零八碎的。齐国丞相都不如长安县丞尊贵。也就名声好听,在齐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刘彻没好气道“大公子懂得真多,连齐国情况都一清二楚。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卫青上岸听到这句,加快步伐躲走。

    二人吵累了朝河上看去才发现卫青不见了。

    鱼入网得许久,河边风大,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回家。

    到家门口被两个小的堵住。小刘据和小卫伉朝卫长君扑去。卫长君蹲下搂住俩小的朝屋里喊“仲卿。”

    随后卫长君把外甥和侄子推给刘彻和卫青,名曰省得他抱刘据,卫伉羡慕。他抱卫伉,刘据嫉妒。

    卫伉叫他大伯抱他俩,比他大两岁的刘据问父亲,大舅是不是生气了。卫伉像父亲不像大伯,刘彻对他很放心,希望卫伉能成为刘据的左膀右臂。就算没有卫青的才能,也得像公孙贺一样忠心。如此就不能叫儿子对卫伉产生不满。刘彻直言卫长君累了。

    刘彻没敢叫儿子“乖”,“你可以跟弟弟玩儿,叫大舅看着你俩。他只有一个人,无论先陪你或先陪伉儿都会累。”

    小刘据盯着二舅怀里的小弟若有所思。

    卫长“据儿,是不是想叫二舅和伉儿回他自己家,你一个人在大舅这儿”

    小刘据猛然转向他大舅,一脸不可思议,小嘴微微张开,大舅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啊。

    卫青震惊,乖外甥竟然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刘彻很满意,不愧是他儿子。

    “据儿,不行。你和伉儿跟你大舅一样亲。大舅舍得叫你在他家,就不舍得撵伉儿。”还有一句刘彻没说,不在一块以后如何做到兄友弟恭。

    小刘据不死心,眼巴巴看着卫长君。

    原本嘟嘟只是出来看热闹,看卫长君左右为难,刘据不愧姓刘。

    卫长君方才问出口的时候只是试探,并不相信小外甥这么霸道敢想,幸亏我提醒过子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叫他知道八阳里和朔方的一些人愿意帮他。

    “据儿,过几日大舅得下地干活。你不希望伉儿在这儿,谁跟你玩儿”卫长君扫一眼进进出出的奴仆,“我们都没空。你自个玩儿吗”

    年前刘据过来,他的奶姆以及玩伴小黄门都会来,住卫家东院。年后刘据习惯了,卫长君就叫他们留在宫里,理由是公孙敬声去太学,他有空天天陪刘据。实则他不希望刘据过度依赖他们,导致以后更相信这些人,而不相信朝臣亲戚。

    无论奶姆还是小黄门,见识有限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只会一心讨好刘据,保住自己的地位,不会考虑到江山社稷,也不会帮刘据谋划,最多教他如何讨好刘彻。

    刘彻身边不缺献媚的,就算刘据一直很懂事,也不如小儿子可爱。何况刘彻有好几个儿子,只是争宠,刘据一个哪争得过五个。

    六岁的小刘据还想不到那么多,认为他自己玩儿也行。

    卫长君“喜欢弟弟吗”

    宫里没有比刘据更小的孩子,刘据希望有个跟他一样童言童语的玩伴。卫伉乖巧,事事以刘据为主,刘据对这个小弟很是满意。

    卫长君的话提醒了刘据,他敢说不喜欢,他得到大舅,但会失去好友。小小的刘据左右为难,于是向他父亲求救。

    卫长君替他做主“伉儿留下。跟以前一样,大舅有空就陪你俩,没空你俩自己玩,晚上跟大舅睡。可以吗据儿。”

    小刘据想了又想,好像只能如此。他稍微不满地点点头。

    卫长君给刘彻和卫青使个眼色,二人把俩小的放地上。卫长君问他俩“大舅去厨房做饭,你俩也不会烧火,跟我去厨房吗”

    卫长君进厨房顾不上他们。较为清楚这点的刘据冲卫伉伸出手。

    刘彻下意识想跟去,卫长君轻咳一声,眼神制止。刘彻令黄门跟上。卫长君叮嘱黄门,“无论他俩怎么打怎么闹玩什么,只要没受伤,也没往马蹄子下面钻,就别管他们。”

    黄门下意识看刘彻。刘彻不放心,看着卫长君欲言又止。卫长君问他小时候比刘据乖还是调皮。刘彻陡然想起他幼时敢爬护城墙,敢在寝室点火,也没把自己玩死。

    “关心则乱。”刘彻叹了一口气。

    过些日子你就不乱了。卫长君心想。

    谁也没想到那么快。大军尚未出发,卫长君送外甥回宫,到椒房殿就从小黄门口得知王夫人有喜了。

    卫子夫没打算拿这事烦卫长君。小黄门认为皇后贤惠过头,在卫长君问卫子夫近况如何,卫子夫思索措辞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地表示挺好的,宫里有喜了。

    卫子夫不能叫卫长君误会,只能顺着他的话解释“王夫人预产期八月中。”

    卫长君并不知道二皇子具体生辰,不禁挑眉“倒是会挑日子。”

    卫子夫“太医说一切顺利是八月十五前后。”

    小黄门小声问“大公子,奴婢们应该怎么做”

    “你还想去母留子不成”卫长君瞪他,“她也配椒房殿费心”

    小黄门震惊,如玉一般的大公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卫子夫笑了“我都说了,就是告诉大兄,大兄也不担心。你还不信。”

    小黄门张张口“奴婢眼皮子浅。”

    卫长君“多吃核桃。”

    小黄门疑惑不解。

    卫子夫好心告诉他“补脑。”

    前一刻还恨不得杀到王夫人跟前的小黄门蔫了,耷拉着脑袋脸通红。卫长君抬抬手,小黄门去陪刘据玩儿。

    卫长君告诉卫子夫,此时该担心的是王氏,她诞下皇子,椒房殿和大将军容不容得下她。卫子夫仔细想想,正是这个理。

    卫长君又说“以后初一十五或者过节,不必叫她请安。也不能不叫陛下知道你贤惠。孩子出生你也不必送贺礼。她敢抱怨,你只管说妇人产后虚弱,你不敢打扰。素日该她的也不能短了。瓜果蔬菜送过去的时候最好叫陛下撞见。”

    卫子夫没想这么远。其实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身怀六甲的宫妃。卫长君这番话叫卫子夫瞬间该知道怎么做“大兄,我懂了。”

    “我相信你。”换成卫少儿,卫长君得手把手教她。卫子夫有耐心和智慧,只是她的出身可能导致她的手段称不上阳谋。考虑到她当皇后没几年,欠缺底气,卫长君才多嘱咐几句。

    卫子夫“据儿还跟以前一样,过几日去大兄那儿吗”

    卫长君颔首“据儿老师人选这方面你也不必忧心。有人托臣妇递话,你只管表示此事容不得你置喙。”

    卫子夫好奇“大兄心底可有人选”

    人选没有,但绝不能只用儒生。刘彻口口声声尊儒,实则行法家之实。储君若是打小只接受儒家思想,日后长大了行事做派定会叫刘彻不喜。

    “我认识那些人陛下都用得着。改日我问问陛下。”

    卫长君“近日忙着出兵,陛下没空。”

    “大军开拔之后。”卫长君是这样打算的。

    霍去病虽是第一次出征,卫长君并不担心,盖因刘彻同他念叨过,没能给霍去病凑齐一千人,他决定再给霍去病配一些保命的兵器。

    卫青此次不是急行军,朝廷就没准备炒面。不过刘彻令人给霍去病准备了。出发那日,许君偷偷准备的都没用着。

    霍去病在塞外三年,出关对他像回第二个故乡似的。他的兵忧心忡忡,他和阿奴轻松的像出游。

    这次刘彻也来了,远远地看着二人有说有笑,他比霍去病的兵还担忧“你有没有提醒过去病,行军打仗并非儿戏”

    卫长君“我告诉他,一切听仲卿的,他和阿奴只是出去长长见识。”

    “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么放松。”刘彻话音落下,霍去病已经到跟前。他抬腿下马,抱住卫长君。卫长君好笑“也不怕那些兵嘲笑你。”嘴上这样说,他依然搂住大外甥。

    卫长君给公孙敬声请了几天假,名曰表兄出征,跟他一块送送。实则卫长君担心他在城中跟世家子呆久了变成纨绔。卫长君需要几日观察这个外甥有没有养出恶习。

    公孙敬声不知真相,认为大舅舍得亲自去太学接他还是托了表兄的福。以至于忍不住阴阳怪气“多大了啊当自个没断奶。”

    霍去病抬脚就要踹他。刘彻赶紧抓住“别闹。去病,该叮嘱的你大舅都说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全须全尾回来,朕就算你有功。”

    公孙敬声小声嘀咕“又来个偏心眼的。”

    刘彻瞪他。

    少年吓得躲到他舅身后。

    刘彻转向霍去病,神色少见的慎重“我说的话听见了吗”

    霍去病点头如捣蒜“陛下放心。不为自己着想,我也得为阿奴着想。他有个闪失,回来大舅不得劈了我。就算大舅可以理解,祖母也不会放过我。”

    霍去病很清楚在他祖母心里阿奴是他舅养子,以后得给大舅养老送终摔盆。这事他也可以做,然而祖母人老固执,非说他姓霍不姓卫。

    刘彻转向阿奴“去病自小胆大敢捅天,你素来稳重,不许同他胡闹。”

    阿奴拱手道“陛下放心,阿奴知道怎么做。”

    刘彻放心下来,在一旁直播的嘟嘟欲言又止。卫长君瞥它一下,嘟嘟等霍去病和阿奴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就关上直播,消失的干干净净。

    刘彻望着朝廷养大的兵,很是感慨“一眨眼去病和这些孩子都能为朕开疆辟土了。”

    “陛下,您三十四,我三十六了。”

    刘彻瞪他“朕知道”

    卫长君想笑“我只听说过女子担心色衰。您还有这个担忧”

    “朕的据儿才六岁”刘彻低声提醒。

    卫长君点头表示知道。刘彻认为他不知道“朕决定十五岁就给他相看妻子。是不是也不能从你家亲戚当中选”

    卫长君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陛下,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刘彻点头“朕知道太小。先为庶妃。等他再大点,夫妻感情甚好,再立太子妃。”

    卫长君不得不服,不得不服。

    “你不赞同”刘彻奇怪他表情怎么那么复杂。

    卫长君“陛下,这地儿不合适吧”

    大军走远,此地便是荒郊野外,只剩刘彻带来的人和卫家一众。卫长君想说,也不怕你带来的人和我家奴仆把您的计划传出去。

    “去你家。朕也想据儿了。”刘彻说完就登上马车。

    卫长君头疼,坐上车就叫嘟嘟出来,我该怎么劝他

    你不怕把卫子夫的小孙子劝没了

    刘据十八岁成亲也不妨碍他生下长子,也不耽误刘病已出生。再说了,又不是不可以先定亲。

    嘟嘟的认知里也没有十五岁成亲的,那得叫刘彻信你才行。你一不注意刘彻就招术士,是不是怕活不到刘据长大你暗示他能活到六十,比他曾祖父、祖父和他老子长寿,他是不是就不折腾那些术士了

    卫长君以为刘彻沉迷修仙,没往这方面想,回头我试试。

    抵达茂陵,不等卫长君开口,刘彻就叫他上船。船上只有他二人,刘彻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也不必担心孩子打闹。刘彻先提醒卫长君,他十五岁的时候成亲好几年了。

    卫长君无语“陛下,陈氏比你大好几岁,您不成亲行吗”

    刘彻噎的没话了。

    “十五岁着实太小。”

    刘彻“据儿十五岁,朕多大四十多了。朕总要留几年看着他独当一面。”

    嘟嘟飘到卫长君对面,我猜中了。

    “陛下要是活到古稀之年呢”

    刘彻笑了“你都说自己能活到六十就顶好了。朕还敢指望古稀”

    “就算花甲之年,据儿三十多了。”卫长君暗示,“我活不到那时候,不等于陛下活不到。”

    刘彻盯着他,卫长君此话何意他能顺顺当当到六十岁刘彻头一次出兵匈奴的时候都不缺自信,但对于寿命,他很不自信。

    “陛下,您祖父、先皇是没到半百。可刘家也有长寿的。”

    刘彻“如果呢”

    “那还有去病和仲卿。”卫长君半真半假,“我更希望陛下长寿。一朝天子一朝臣。您走太早,我得带着仲卿和去病解甲归田。以仲卿在军中威望,就是躲去秦岭,您儿子恐怕都不放心。”

    这话说的刘彻想笑又想生气“朕都把据儿送给你养了。”

    “杀兄弑父的还少”卫长君此言一出,刘彻无言以对了。

    卫长君不知战场经过却知道吉凶。那是不是说明卫长君也不清楚他何时重病,却清楚他大限何时。

    “这事不急。”来日方长,他总能弄清楚。刘彻嘴上说“朕顺顺当当过四十再说。反正那时据儿还小。”

    刘据出现在岸边,伸着小手要上船。

    公孙敬声一脸无奈大声辩解“不是我不拦着,我拦不住。”

    卫长君划大船牵着的小船接他仨。

    公孙敬声往船舱里去,一看没吃没喝“大舅,您和陛下干唠啊”

    刘彻好笑“你当这儿是酒肆还得几个下酒小菜不成”

    那也不能干唠。公孙敬声先前差点挨揍,不敢贫嘴。自个划船上岸,叫奴仆送来吃的喝的。

    卫伉窝在大舅怀里,晃悠着两条小腿看着皇家表兄浅笑。刘据眼馋要跟卫伉换换,大舅的怀抱舒服。

    卫长君“据儿,别乱动,掉水里我不捞你。”

    小刘据不怕,挣扎下来,朝他大舅怀里扑。刘彻看卫长君,就这样你还担心你外甥将来不要舅舅。

    卫长君笑着问“陛下幼年喜欢田蚡吗”

    田蚡会玩,刘彻对他的好感仅次于父母。如今刘彻都不知道田蚡是不是还活着。

    刘彻迟疑半晌憋出一句“你又不是田蚡。”

    “舅舅是卫长君。”小刘据大声说。

    卫长君乐了“谢谢据儿知道大舅叫什么。”

    卫伉很是羞愧,他不知道大伯叫什么,“大伯,我也知道了。”

    卫长君摸摸他的小脸颊“伉儿还小。两年前据儿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知道大舅叫什么。”

    两年前刘据都把卫长君忘了。刘据想反驳,下意识回想,他跑去刘彻怀里,端的怕大舅发现他忘了。

    公孙敬声自个在船舱里吭哧吭哧点炉子。他不熟练,浓烟呛的卫伉往卫长君怀里钻。卫长君叹气,把小侄子放刘彻身边,“出去,我来。”

    公孙敬声捂着眼睛跑出来。

    刘彻“饿了”

    “好久没吃过炒面,想喝了。”公孙敬声冲小表弟拍拍手。卫伉扑到他怀里。公孙敬声抱起他,软软的香香的,“还是表弟好。不像表兄,不骂我就想打我。欠他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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