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 才刚四点多，江家外头就停了一辆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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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说“我昨天才跟他说了，让他和小宁他们一块坐家里的车去。”
“我正好顺道往这一拐。”顾清扬笑说, “坐哪个车都一样，我一个人上下学很无聊, 有人一起，我还有人说说话。”
太阳光照着他白皙干净的脸，秋日阳光下更见清爽。随翊刚觉得顾清扬对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照顾, 就听他问刘玫“江威呢要不也让他跟我们一块走。”
“他学完琴去跟同学逛街去了，还没回来呢。”刘玫笑着说。
随翊跟顾清扬一块往外走。顾清扬问“你今天琴学的怎么样”
随翊说“练了一上午，现在胳膊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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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随翊，他就觉得心里特别喜悦, 轻盈的好像要飞起来。
刘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恐慌弥漫了她的心。
她家江威有多喜欢顾清扬啊, 简直就是他的跟屁虫。
但顾清扬和江威, 实在算不上朋友。
顾清扬这孩子实在太优秀了，长得又太好看。他这样的男孩子，谁跟他在一块都会像他的跟班。
可是她看顾清扬和随翊的关系, 倒是顾清扬更热情一点。那个随翊都不怎么笑, 人那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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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翊才上车，就接到了姜乘曜的微信。
姜乘曜问“你怎么去学校，要不要我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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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了随翊想，以后他还是接受江明给他安排的司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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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刘子辉戴上头盔，问姜乘曜, “要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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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他不会坐, 他这种乖学生才不会喜欢坐摩托车。”
他们骑摩托车到了学校，把摩托车停到老地方, 一起从小南门进来，路过西大门和南门交叉口的时候，刘子辉一眼看到了顾清扬和随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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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辉停下来，双手往兜里一揣，喊“帅哥们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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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俩背着包，人手一杯奶茶。
两人芝兰玉树，站在一起那样养眼。
随翊现在看起来越来越有气质了，身条都舒展开了。
“你们俩一块来的”刘子辉问。
顾清扬“嗯”了一声，说，“你们吃饭了么”
“没呢。”刘子辉看向随翊。
“那一块啊。”顾清扬说，“我们正打算去吃饭。”
随翊在夜色里看着姜乘曜。
说实话，大部分情况下，真的看不出姜乘曜喜欢他。
他是那种很酷的男生，气质酷，长相也酷，不会表现的很羞涩，有一种散淡的气场，眼神掠过他的时候，也不会刻意躲闪，反而冲着他挑了下眉毛。
他们这次去了小食堂。小食堂里很热闹，人比大食堂看着要多。这还是随翊第一次到小食堂来，刘子辉很热情地给他介绍。
天南地北的菜系这边都有，分不同的区。
因为都知道随翊爱吃辣，他们这次去吃的是川菜。
刘子辉爱刷视频，知道很多男男段子，他坐下来的时候还在想，随翊这么能吃辣，以后怎么开张啊。
现在能吃的时候多吃点也好，以后可能没啥机会吃了。
落座的时候，他特地坐到了顾清扬那边。
留姜乘曜和随翊坐一起。
茶水是自助的，姜乘曜拿了他们四个人的杯子去接茶，随翊用手机扫了码，坐在那里看菜单。
姜乘曜端着茶回来，放了一杯到他跟前。
随翊用手接了一下“谢谢。”
姜乘曜把另外两杯放到了顾清扬和刘子辉跟前。刘子辉对随翊说“多点两个菜，让曜哥请客。”
“a吧。”顾清扬说。
“让他请，他这周生活费又涨了。”
顾清扬看向姜乘曜“涨多少”
姜乘曜生活费确实涨了，他小姨跟他外婆说他好像恋爱了，老人家还挺高兴，给他涨了。
“一万。”姜乘曜说。
随翊想，一周涨一万
杀了我。
他和这帮富少爷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
虽然他现在也不缺钱。
刘子辉说“我现在就指着这次考试能前进几名了，我爸妈为了督促我进步，现在一周只给我一千块，其余的再想要只能靠进步了。”
“一周一千不够你花么”随翊问。
刘子辉说“哥哥，你知道我养个游戏号一个月得花多少钱么你知道曜哥一个月多少零花钱么”
姜乘曜十八岁生日，他舅直接送他一架飞机，你就知道他外婆给他涨那一万，纯粹只是老人家支持外孙意思意思而已。
“打游戏花钱就没上限。”顾清扬说。
“不买不行啊，被别人压着虐，受不了啊。有些逼仗着自己装备好别提多嚣张了。”刘子辉说。
“人菜不就只能当人民币玩家。”姜乘曜笑。“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刘子辉恨的牙根痒，扭头对随翊说，”你知道这爷初中的时候玩一个特幼稚的网游，充值充到那网游公司直接给他开了个24小时专线伺候他，一个人把人家一个小公司养活了。”
姜乘曜说“别揭我老底。以前不懂事。”
顾清扬看向随翊，“随翊平时玩游戏么”
昨天在他们家打游戏，随翊都没参与，全程在旁边刷手机。
随翊说“小时候也玩，现在没有在玩了。”
“你玩什么游戏”姜乘曜问。
“王者啊。”随翊说。
“你什么段位”刘子辉问。
随翊说“百星。”
刘子辉“大哥”
姜乘曜笑着说“求带。”
随翊说“高二以后就不玩了。”
一开始升级的时候很兴奋，后来进无可进，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在学校里出风头，成绩往猛里冲，人气也往猛里冲，等他在清远高中风头达到顶峰以后，觉得当风云人物也没意思了。
他现在学习也好，生活也好，好像都缺少了那么一点兴趣。
对谈恋爱也没有兴趣。
姜乘曜有点吊，说“还用问。”
“你觉得酸”姜乘曜问。
“初选都考什么”
姜乘曜说“一样。”
“人家就是不差钱，所以追逐梦想了啊”
几个人拉着姜乘曜请客，簇拥着他出去了。刘子辉回头“随翊要不要一块来”
“这么难还能考满分我和学霸做的不是同一套卷子”
他在这方面是完美的，包括长相。
凌雪竹拿了一个橘子。
顾清扬也拿了个橘子。
随翊看到姜乘曜站在门口回头。
到小苏楼的时候，随翊分了一半水果给刘子辉，和姜乘曜他们回到408
顾清扬问姜乘曜“过了么”
然后他就看见凌雪竹抿了下嘴唇，神色有些羡慕。
姜乘曜用手机放了个游戏解说视频，靠在座椅上慢悠悠地吃。
不同的是，顾清扬会故意放慢脚步，最后和他们一起走。刘子辉抽了根烟，姜乘曜说“边上抽去，别让我闻见。”
姜乘曜靠在他座椅上，勾勾手。
“当了飞行员，家产又跑不了。哪天玩腻了退休了，家产还是他的”
随翊他们立即看向姜乘曜。
随翊就拎过去给他看。
手机震动了几下，班级群有人发信息。
刘子辉很贱地吸一口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顾清扬问“什么初选”
随翊又问姜乘曜和顾清扬“你们呢”
一整个无欲无求。
他买的阳光玫瑰，但可能季节还没到，有点酸。
凌雪竹噙着一瓣橘子，也扭头看过来。
“曜哥你现在太低调了”刘子辉偷偷瞅随翊一眼“这么大的喜事，不得庆祝庆祝”
凌雪竹已经到了，戴着耳机在那学习呢。
凌雪竹捋了下头发，眉头舒展开，冰雪尽融，笑了笑。
张江他们还在问“后面还有考试么”
姜乘曜倒是一点不客气，说“我想吃葡萄。”
看到他们三个一块进来，摘掉了耳机。
他想，他跟姜乘曜真的是完全不同两类人。
“曜哥只要高考过一本线，其他肯定都不是问题”
“20。”“艹。”顾清扬都难得爆个粗口。
“你也要橘子么”他问姜乘曜。
弹幕都在刷“学神这个表情好呆萌”
他和凌雪竹留下来，宿舍恢复平静。
“还考英语，那我如果去肯定被淘汰了。”
随翊回头对凌雪竹说“他们说你数学考了满分。”
“我买了点水果，你想吃什么”随翊问凌雪竹。
“我等屁民就不要担心人家阔少的未来了。”
随翊点开一看，有同学发“我刚在办公室看到雪神数学这次又是满分”
“曜哥都准备多久了，怎么可能不过。”刘子辉说。
随翊又想起他那骨骼体态，还有他在浴室看到的。
“你视力都不过关，还考英语呢”
随翊就把他那一半给他了。
随翊付完钱跟上去“我拿吧”
如果说凌雪竹是智力担当，姜乘曜就是人类生理担当。
“曜哥视力测的多少”
姜乘曜说“正好在学校里碰见了。”
随翊想，一个身体最完美，一个头脑最完美，加上个颜值完美的顾清扬，408真的众神汇聚。
凌雪竹说“都买了什么”
“还有复选和定选。”
“飞行员么我的天老公要帅死我了”
他看着很乖，但其实像一条咸鱼，偶尔的躁动改变不了他的底色。
凌雪竹点点头“你们三个一块吃的”
他们从小食堂出来以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顿饭钱是姜乘曜结的帐。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私下吃饭，尤其是关系好的一起，真的很少会aa ，大概觉得麻烦，那点饭钱不值浪费他们平摊转账的时间。
十八岁姜乘曜就是人类顶级aha ，不敢想象和这样的男孩子谈恋爱是什么感受。相逢的时候，他能把你整个抱起来，背着你走一路也不会喘。
随翊就把葡萄洗了，分给他一半。
他觉得随翊的笑是有香气的。
他拎着东西，整个人都变得很沉静，没有了以前那种满不在乎的吊儿郎当的感觉，痞气都淡了，一路上基本都没有说话。
他正经了很多。
随翊也忍不住感慨，天选之子啊。
“卧槽一哥真要当飞行员啊，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梗，百亿家产不继承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外头忽然传来刘子辉他们的声音，几个男生推门进来，刘子辉说“卧槽曜哥你昨天去参加初选啦我说你怎么突然消失了一天。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呀，要不是听说六班的袁乔去了，我们都不知道”
“除了常规检查，还有个英语测试。”姜乘曜说。
而姜乘曜看着懒懒淡淡的，但其实充满痞性和激，情，骑摩托，开飞机，欲，望强烈，喜欢冒险和刺激，一旦爱起来很炙热那种。
“招飞啊。”张江说。
随翊点头。
正常人基本都10左右，他们这些戴眼镜的，都是零点几了，15以上都是极少数，20就天生飞行员的苗子。
随翊忍不住笑了一下，姜乘曜看见了，感觉风里都带着栀子花香。
凌雪竹转了下手里的笔，电脑屏幕还亮着，壁纸换了，换成了他给随翊发的那张月亮照片。
顾清扬和刘子辉倒是话很多，偶尔会回头看他们俩。
他们四个人往小苏楼走，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影响，随翊觉得姜乘曜变了一些。
“你真参加招飞了”顾清扬很吃惊。
所以路过水果摊的时候，随翊就买了点水果，他付钱的时候，姜乘曜直接把水果拎起来了。
他摇摇头，笑“我就不去了。”
“你吃过了么”顾清扬问。
橘子好剥皮，吃起来的确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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