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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 我们在您之前拆开了信件。”话虽然说得很客气,奥古斯丁的脸上可没什么歉意。
这些奥尔不在意,他打破了歹徒的据点, 从里边看见文件也都会打开来看看,更何况这个署名还是给另外一个势力的上层人物的
第一封信的内容,基本上就是奥古斯丁刚才讲述的那些,也只是略微详细而已。
信的封面已经足够让奥尔感觉心里发囧了, 当奥尔看到第二封信的内容,他很肯定, 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颜艺亲爱的奥尔, 您知道您给了我一个多么有趣与意外的惊喜吗那可是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经历。
我看见您和您那个高大粗鲁的毛绒宠物走进了仓库, 您应该是不会死,那只是我对您的一个小小的惩罚。毕竟, 正是因为您,我才不得不改变计划。
小可爱的眼睛, 让我看见那只宠物为了保护你, 被针刺刺中。也算是我意料之内的一条支线, 无论是多么愚蠢丑陋的存在, 但只要足够忠诚, 看起来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了, 不是吗
它会死的, 小可爱的针刺可不是为下等生物准备的。
我以为能听到您抱着一具冰冷丑陋的尸体,痛哭流涕的声音。
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那可真是太意外了您能想到,一个孤独的灵魂,终于发现了同类时的惊喜吗
多么奇妙。在那天之前, 我以为自己遇见同类时, 我会是充满攻击性的, 我应该是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我的存在的。但我终究也有犯错的时候,是的,犯错,这是多么奇妙的经历啊。
原来我是渴望着另外一个灵魂的靠近,与理解的。
我当时甚至没想到,那只是开始,只是蛋糕上表层的糖霜,随着我对您越来越了解,也随着您的长大,我越发感觉到对您的渴望。
但真是糟糕,您还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对吗
可现在,您知道了。虽然信使有些引人厌恶,但请相信,我的信是无比真挚的。
您愿意与我一起,登上神位吗
愿与奥尔维茨卡布莱德利蒙代尔共享神位的新神,期待着与您的真实相见。
“打火机”奥尔维茨卡面无表情想要呕吐蒙代尔,对达利安问。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重度自恋的神经病。
达利安回到办公桌后,取出打火机交给了奥尔,奥尔直接把第二封信点燃,看着信纸燃烧到最后一点黑色的灰烬,奥尔甩了甩胳膊,仿佛把某些看不见的肮脏一起甩掉了。信纸的最后一点亮红在掉落的过程中彻底熄灭,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谁能想到,他这辈子竟然还会被一个变态yy呢
“十分感谢光明教会告知了我们真相,下次有这种信,可以不用交给我。”奥尔说着,抬脚把最后那点黑灰也碾成齑粉,“光明教会也请放心,我的精神很正常,不会参与这种精神病患者的违法组织。”
奥尔想了想,还是没说会配合教会行动。作为警察他当然很乐意配合,但他还是血族的王储,一旦被理解或曲解为这是血族要加入光明教的阵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血族和教会之间虽然已经不再是见面就拼命的情况,但还是保持距离吧。尤其,奥尔很确定,他这样的政治小白,是一定会被利用个彻底的。
“很高兴得到您的回答,也请您小心。”奥古斯丁回答,“我知道您是一位正直勇猛的警官,西诺神父对我讲过您与他的合作,假如未来有机会,我也希望成为您的合作者。”
在互相道别之后,光明教会的几位离开了,奥尔叫来了马克西姆,把第一封信交给了他“交给亲王。”
“当然,
殿下。”
“哦,对了,有空休息一下吧,我们目前的事务也不是很急。”
血族很难胖或者瘦,但奥尔觉得马克思姆一定是瘦了,另外他的发际线都有些后移。奥尔可不想做一个到处赐予下属福报的老板。
马克西姆很高兴,奥尔总算是说一些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了“我会的,殿下。”
马克西姆离开,奥尔跑去抱达利安了,他需要恢复san值,刚才那封信就是个精神污染的炸弹。
“他认为自己是谁”奥尔抱着达利安,温暖的体温,坚实的肌肉,在他闻来熟悉的甜丝丝的气息,“加西亚,你是我的宝贝。”
“真甜蜜的话,你也是我的宝贝,亲爱的”
第二天是奥尔的休息日,他一如往常的走进了厨房关于甜蜜炸鸡要推出的新甜点,奥尔最后选定了沙琪玛。今天差不多就能定型产品了。
沙琪玛的制作方式很简单,也是通过油炸的,只使用麦芽糖的情况下,成品比加了砂糖的沙琪玛更黏腻,但这年头的人不在意这点小问题。沙琪玛试做成功后,奥尔还准备做些别的东西,给达利安和其他狼人们出征时候吃。
揉面结束,奥尔正在切准备油炸的小面条时,有人敲门。
随着人手的增多,奥尔家里的大厅里又开始出现了织毛衣的狼人,奥尔不需要自己去开门。过了一会儿,狼人来说“门外是博恩特夫人和她的儿子,他们说是来向您道谢的。博恩特夫人说,去年是您亲自接手了她的案子。”
这不是第一个找到家或警局来道谢的人,奥尔有时间都会客气地见上一面,和对方说两句话,更何况对方自称与奥尔认识。
“博恩特夫人是的,我知道她。”
荣光教会的案子,就是博恩特夫人来报的。后来奥尔还注意了一下她,听说她找到了被教会卖出去的儿子,奥尔祝福过这位夫人,能度过一个还算安稳的晚年。
没想到,在荣光教会的情况彻底平息的现在,这位夫人还会来找他。
“让他们暂时在小客厅稍等,我整理一下衣服。”奥尔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把挽上去的袖子整理好。
博恩特夫人和她的儿子在小客厅坐下,有狼人端上奶茶和小饼干。
当奥尔刚进来时,吓了一跳。博恩特夫人的头发已经彻底白了,去年她来报案时还只是花白,她脸上皱纹也变成了纵横的沟壑,简直就像是蓝星上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坐在她身边的博恩特先生,甚至不像是她的儿子,而是孙子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从坐姿仪态与气质上能看出,他很有教养。
但他看奥尔的表情有些怪,从他的脸上,奥尔感觉不到善意,更多的反而是警惕与敌意。
那些被荣光教会卖掉的孩子们,其中有一部分运气极好。他们或者得到了买家的喜爱,在富裕的生活中,被宠爱着长大。或者在被买去后,成为了主人家幼子的玩伴,甚至接受了和那些少爷、小姐一样的教育。
这就是幸存者偏差了,从这些人的角度看,荣光教会确实是善的。
博恩特夫人的儿子,大概就是其中的一种。
奥尔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对这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有些感慨,但并不是太在乎。
“哦,感谢光明,让我在那天找到了您”
但博恩特夫人说的第一句话,让正在与她握手的奥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光明是神吗我以为您已经放弃对神的信仰了。”
“我确实不再信仰伪神,那些竟敢以神为名的渎神者愿地狱之火永远灼烧着他们的灵魂”博恩特夫人先是激动又愤怒,但紧接着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但我怎么可能放弃对神的
信仰神指引我找到了您,更指引洛克比回到了我的身边。”
她转头对儿子露出笑容,那个年轻人也对她略敷衍地笑了。
“您觉得您来向我报案是神的指引那荣光教会的覆灭呢”
“当然也是神的指引您也这么认为吧只有仁慈伟大的祂,才会让一切的邪恶无所遁形。”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奥尔坚定地否认着,“神没给我指引什么,揭穿荣光教会骗局的是皇家警察的配合,彻底将他们打倒,并将它黑暗的残肢从角落里揪出来的,是无数愤怒的市民。
从头到尾,神什么都没做。假如祂真的存在,那从一开始有人借祂之名行恶,祂就该用传说中的天火烧死那些畜生了。”
博恩特夫人的笑容立刻垮塌了下来“嗯我、我为我刚才的失言而道歉,我并不是要无视您的功劳,您有些反应过度了。”她又对奥尔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是安抚一个突然无理取闹的孩子,“您和警察们,呃,还有那些市民,当然是有功劳的。但那是人世间的功劳,光明是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神和人是不同的。”
她十分努力地希望向奥尔解释清楚,人与神之间的区别。
“您还会去教会礼拜,然后把赚的钱供奉给教会吗”奥尔问。
“”博恩特夫人站了起来,“我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再见,蒙代尔警官。”
现在她看着奥尔,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喜悦与亲近,更像是看着一个可怕的怪物。
“夫人如果我没能破案,而是把您在镇子里软禁到死亡,那么您会怎么样”
“不、不会的,有光明的指引。”
“您的头发和皱纹可不是那么说的。”对曾经鼓起勇气来报案的母亲,奥尔是尊敬的,在想明白她可能是在被软禁期间因为惊惧而快速衰老,奥尔确实怀着歉意。
她抿了抿嘴唇,最后和奥尔匆匆忙忙道别,带着她的儿子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奥尔叹了一声,他不生气,只是无奈。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的,就像某大陆上的人们一边过着感恩节,一边剥头皮一样食物是上帝赐予的,送来食物并教会他们种植本地作物的土著人那不是和食物一样,同为上帝的赐予吗
对博恩特夫人来说,奥尔就是这样的。
算了,还是去做沙琪玛吧。
甜蜜黏软的沙琪玛,在那天晚上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更要紧的是,达利安喜欢虽然甜的东西他都喜欢,但奥尔能看出来,沙琪玛属于他格外喜欢的。
“差不多安排好了,后天我带着人出发。”晚上睡觉的时候,达利安说。
“你们怎么过去,又怎么回来”
“把自己伪装成货物坐火车过去,再伪装成货物,带着那些孩子回来,还要感谢马克西姆。”
他说得很轻松,奥尔也只能搂着达利安的腰,将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然后说一句“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到了行动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所有警察都照日常那样上班,但实际上,达利安带走了二十个狼人。鱼尾区警局来来去去的警察、见义勇为路人与犯人的人流量越来越大主要是酒鬼和扒手,鱼尾区已经很久没有恶性犯罪了。
除非是特意蹲在警局门口监视,否则这点警察的消失,没人发觉,即使消失的人里包括一位局长。
“哇”
“卧槽快放下”奥尔还以为奥丁已经放弃给他送礼了,结果这天奥丁叼来了一只猎鹰这是在城市里生活的猎鹰,一般在高耸的钟塔上筑巢,主食鸽子、乌鸦、猫,甚至小型犬。
奥尔看见猎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国二还是国一牢底坐穿鸟啊
“奥丁,你是越来越刑了。”猎鹰被救下来,竟然没死,只是受惊颇大,外带背部有点流血,没等奥尔给它治疗,得到了自由的猎鹰,已经从窗户里箭一样飞了出去,“对了,现在这世界是没人管这些了。不过,你真吃过猎鹰吗”
“哇”没吃过,肉太少,毛太多,不如回来让你喂。
奥尔挠着奥丁的下巴,暖绒绒的羽毛在他手指上滑过,手感极好,可奥尔却叹了口气。
“哇哇”怎么了我的毛毛不好摸吗
“达利安去了很远的地方太远了,你不能跟去给我们送信。”
“哇”为什么不能
“超过一天了,你要吃血食。”
“哇哇”我可以试试几天不吃应该没事。
奥尔是动心的,但没有那么干,奥丁虽然很聪明,但它其实没有“偷懒”这个概念,就是奥尔一旦让它干什么,它就算骂骂咧咧,但依然会乖乖地干,这好像是某种约束。所以一旦奥尔让他去跟着达利安,为达利安传讯,那它就会去,无论这件事是否会对它的身体产生糟糕的影响。
总之,奥尔对于它的这个“应该没事”,没有太大的信心。万一有事了呢
“没事,他到了当地,会给我电报的。”奥尔撸了一把鸦鸦,然后他的手上多了一小撮细小的羽毛,他发誓,他一点都没用力。
“哇qaq”
“别哭别哭,你只是换毛了,很快就能长出更漂亮的新毛来的。”应该是
听说鸟类换毛的时候,翅膀上的飞羽也会换,甚至会影响到飞行能力,那这下更是不能让奥丁去了。
达利安和狼人们一起,待在火车的货运车厢里,车厢中零零散散放着一些木头箱子,车厢的拉门开着一个缝隙,做通风用。狼人们都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把自己也弄得灰头土脸,就像是那些最底层的平民一样。
他们基本都是靠墙壁坐着,闭着眼睛,保持静默,像是睡着了,
一只手车厢的缝隙中伸了进来,然后是另外一只手,不一会儿有个人撑着地板,翻进了车厢,他坐在车厢里,松了一口气。
“咔哒”
“”翻进车厢的男人立刻转身,突然的亮光让他的眼前一片惨白,“饶命别杀我别杀我”
还好这光其实并不是十分刺眼,只是太突然了,男人的视力很快回复了正常,接着光亮,他看见了这节车厢里那些先到的乘客们,而且很显然,他们不欢迎他。男人打了个哆嗦,这绝对不是正有冷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吹透了他的衣裳。
“我、我这就走,再见,先生们。”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他乖乖地重新回到了缝隙处,跳了出去。
“咔哒”车厢里的煤精灯熄灭了。
这不是第一个不速之客,这年头的火车在经过某些特定区域时,总是会减速的。所以扒火车甚至就是很多人的生存手段,他们有的是为了盗窃火车上的货物,有的是借用火车免费前往其他城市。
这家伙还算是有眼色,之前他们的车厢里还进来了两个拿着枪的蠢货,现在他们的尸体或许已经被巡路的工人发现了吧
达利安眯了眯眼睛,肮脏阴冷,满是怪味的车厢,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好像这才该是他的生活和那些在牲畜车厢里被运输的牲畜有点区别,但不大。
而和奥尔在一起的生活,可能只是他刚刚打盹儿时,做的一个美妙的梦境。真的是太美妙了,现实中,真的会有那样一个血族的存在吗
达利安抽动了一下鼻子,黑暗中潜伏的野兽忽然露出一个微笑,人性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向面前的一个木头箱子,然后打开。木
头箱子的里边并排放着两个大大野餐篮,当篮子打开,食物的味道开始飘荡在车厢里。
车厢里出现窸窸窣窣的响动,更多的野兽们从各自的角落靠近了过来,人类无法在黑暗中看见什么,但他们彼此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微笑。
车厢里的那些木头箱子里,并不只是伪装用的货物,它们的里边确实放置着食物,奥尔给他们准备的。不能让狼人们敞开了肚子吃的,而且还得在回去的时候,给带回去的孩子们留一份,但也足够他们每个人一日三餐都吃上一份正餐加一份甜点了。
“看看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达利安不急着分配。
“我闻到了牛肉的味道。”“还有鸡蛋。”“甜点是什么”
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议论着,奥尔不会知道的,狼人们从他准备的食物里,体会到了开盲盒的乐趣
一位熟悉地形的狼人向达利安报告着,他们要下车了。为了让来去更加的无声无息,他们不能随着火车一直到哈勒姆站,只能提前扛着食物箱子下车。
每个狼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自己分配到的箱子,跳下车的时候,靠着自己强大的身体素质,做到丝毫不会摇晃。
在约定的集合地点,有两位知情人驾着马车等在那。
他们休息了半天不是很想休息,但要等天黑。然后由当地的知情人带着,前往了圣丽莉感化院。
那地方曾经是一座修道院,在六十多年前,改为了感化院,然后一直到现在。
“我们本地人没人敢接近那,传说那地方到了夜里到处都飘荡着孩子的鬼魂。谁都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光景只有外地人才会把孩子朝那送,然后送进去了就不会再管。那地方总有孩子跑出来,他们也会出来抓人,前年还把我们本地的孩子抓进去了。我们镇长跑去跟他们理论了好几天,总算把孩子要回来了,但那孩子回来就发了疯”
一路上还算冷静沉默的知情人,带他们到了地方突然就变得管不住嘴了,直到另外一个知情人疯狂拽他的袖子,他才住了嘴。
“我们、呃、谢谢,你们干了一件好事。”第二位知情人说,他甚至放松地,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不需要去踩点,狼人们留下一个和两个知情人在一起,其他人随着达利安的手势,闯入了黑暗中。
两个知情人紧张地在夜色中发抖,陪伴着他们的狼人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薄饼,小口小口地仔细咀嚼着。看着他,知情人突然也没那么紧张了。
“嗷呜”一声狼嚎,从黑暗中感化院的方向传来。52gg,d,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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