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蛋了,我会对你好的,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呜呜呜。”恶霸强抢良家少主
“别伤心了, 伤心也没用, 大不了你出去赚钱养我啊”
“”啥玩意儿确定这话不是说反了吗渣女
膝盖高的小男娃用手提着半块蛋壳遮羞, 好像穿了件蛋壳裙, 怪洋气的,滕幼可越看他越可爱,伸手戳戳他的脸蛋。
少主瞬间炸毛,“喂女人,你戳哪儿呢, 不要沉迷于我的美色, 你死心吧, 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滕幼可快要笑疯了, 天啊, 这是什么绝世傲娇毛茸茸, 也太可爱了叭
“宝贝,你本体到底是什么啊, 一出生就化形, 血脉肯定很稀有吧”
魔主少主被她一声宝贝喊得浑身过电, 汗毛倒竖,手上一用力, 蛋壳啪嚓又碎一块, 只剩下最后一小片遮羞羞。
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尴尬, 已经在考虑如何灭口的魔主少主“”
他眼珠一转, 重重点头。
道魔不两立, 这里是道修的地盘,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自爆身份。
事实上,由于功法独特,每次渡劫后他都会有一段虚弱期,需要一段时间从稚童快速长大,恍若新生。
这期间是他战力最低的时候,也是找上门的仇家最多的时候,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这次就是为了躲避十万大山那条阴险毒辣的黄金蟒,他迫不得已逃入道修的地界,谁知道那么倒霉,被只寻宝鼠给撞见,被卖掉不说,还被迫泡了好久温泉,差点没给他煮熟。
也是因此,他恢复得比往常慢了一倍不止,至今还是个奶娃娃大小。
有了,人族女子一般都怕蛇,我就说我本体是条大蟒蛇,看她还敢不敢骑着我睡觉,没事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的本体是黄金蟒”怕不怕,是不是瑟瑟发抖,快哭着求我别靠近你
虽然那条大长虫浑身有毒舌头有剧毒,但它好歹也是如今十万大山的妖王,借那厮身份来用用,勉强配得上他魔族少主的尊贵地位。
彼时,一旁的灵猫嗅了嗅院子里几乎化作实质的浓郁灵气,异瞳隐隐发亮,陶醉地深呼吸一口,揪一片肥厚的聚灵草叶子,掬了一捧清凉的井水。
刚喝一口就听到这句,噗一声全喷在魔族少主脸上。
哈哈哈哈,笑死猫,居然在本大祭司面前冒充我十万大山妖族的族长,那家伙要是在这儿,第一个就得把本反骨仔按地上揍一顿。
不过,我就不揭穿你,看你装。
魔主少主狐疑地打量灵猫一眼,怀疑它是不是知道什么,但一只烂大街猫,它能知道什么
“你好”魔族少主纡尊降贵,主动开口。
“你好。”灵猫骨子里刻着少宫主的矜贵,下意识回话。
“再见。”魔族少主小脚丫抬起来一踹,噗通一声,站在井边喝水的灵猫就一头栽进井里。
灵猫“”
卧槽,本大祭司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洗澡,你大爷啊
咕嘟嘟嘟嘟
滕幼可“”
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上脚踹,蛋蛋和猫猫相处得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以及,没想到蛋蛋是条滑溜溜凉丝丝的蛇蛇,好棒,冬天的暖水袋和夏天的凉席,养老好物又增加了呢
随身小院里多了两个新成员,除了日常“相亲相爱”,给滕幼可的日子带来许多欢乐外,并没翻起太大浪花。
滕屠夫、阎神婆分别进去查验过,确认化形期猫妖识海
内的封印牢固到令人发指,放心地把它留给小女儿玩。
滕风轻则暗戳戳观察魔族少主许久,得知他自称是妖族的黄金蟒,因此被妹妹扔到树杈上盘着睡,她每晚睡觉做梦都要笑醒两三回。
哈哈哈,让你小子当初跟我抢地盘时那么狂,你也有今天
滕幼可只当不知道爹娘和长姐的小动作,趁家人们全身心备战,每天在随身小院里快乐躺平。
“小乖乖,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日复一日孵化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快叫娘。”
“呵呵,我看起来像二傻子吗我明明是凭本事自己把蛋笑碎的,根本不是你孵化的再说,你摸着良心说,有你那样孵蛋的吗你那叫骑望你知”
“我不管,叫一声娘亲来听听嘛”
“呸,做梦”
“快叫娘。”
“宁死不屈。”
如此反复上百次,滕幼可坏笑着瞄烦躁的小男娃一眼,突然大喊“就不叫”
小男娃暴怒,大吼回去“娘”
滕幼可
魔族少主“”
魔族少主下意识想骂回去,哪料脱口喊错,气得嗷嗷嗷满院子跳,跳到灵猫身后,抬脚一踹,精准地把它“咻”一声踹进井里,灵猫一边自由落体一边喵喵大骂,一时间热闹得不行。
滕幼可勾勾小指,一股清风带起泉水,将灵猫托起来送回地面,转头又去哄她家蛋儿子。
“好了,宝贝别生气,这样吧,咱们各自退一步好不好你以后喊我麻麻,只要你同意,我再也不逼你叫娘亲了。”
魔族少主心下戒备,“麻麻是你小名吗”
滕幼可一本正经地点头,“是你专属的小名,只有你才能喊。”毕竟我以前从来没亲自孵过蛋,你是999辈子以来第一个,乖儿砸
“麻、麻麻。”魔族少主勉为其难妥协,既然是他专属的小名,至少彰显了他独一无二的地位,算这女人识相。
滕幼可被萌得一塌糊涂,转头就去给它抓了一篓子的蛇虫鼠蚁,“乖,都吃一点,不许挑食,不然长不大哦。”
魔族少主“”
好个狂妄的麻麻,等本少主恢复实力,有你好看
转眼到了地海秘境开启这日。
一重天二百个参赛队伍同乘一艘巨大的飞舟,经过三个日夜的疾速飞行,抵达七重天境内。
另外四重天同样各出二百个队伍,总共千人。
地海秘境开启时间不定,时长看秘境心情,或许一年两次,一次半年,或许百年不现身,地点亦是随机,可能在沧海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但这对于九重天宫来说不是问题,这里的九重天内设玄奥无比的时空阵法,无论这秘境开在哪里,总有一重天能和它连通。
这也是九重天宫地位超然,那位少宫主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原因之一。
这次的开启位置出现在七重天,让许多修士为之振奋不已,多少人久闻饕餮台大名,却没机会入内一观,就算在秘境内被淘汰,只要能去见识一番便不虚此行
期间,雪鸮飞来随身小院,红衣女修邀请她一同去六重天地下赌场观战。
她当然去不了,只让对方代为下注,选的是编号4869的滕家、祝家、陆家和裴家。
顺带一提,因为秦如珠在拍卖会时给祝家留下的印象不太好,秦祝两家的合作告吹,秦家最终和季家、白家结盟,祝家、陆家、裴家也紧紧抱团。
滕家没和任何队伍联手,毕竟这个家一个影帝三个影后,只配了一个跑龙套的,多少有点比例失调,还是和外人保持一定距离的
好。
“快看,到了,那片麦田下面就是秘境入口”
老远看去,飞舟下方一片金灿灿的小麦迎风点头,麦香飘来,带着淡淡清甜的麦香。
这是饕餮台的灵田,所有灵谷灵蔬自有高级灵植师悉心照管,种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一般。
滕幼可深吸一口,决定等会儿就去花圃里种点灵麦,这样去秘境里吃烤肉就可以配冰爽扎啤了,想想都觉得浑身畅快
当然,扎啤不能叫扎啤,为了过爹娘和长姐这关,它即将有个新名字小麦味儿果饮
来自五重天的五艘飞舟相继落地,一千个队伍乱中有序地走下飞舟,很快便“各找各家”,变成一个个庞大的团队,最夸张的足有上百人。
相比之下,滕家五口便显得另类了些,孤零零站在远处,仿佛一座被人遗忘的孤岛。
秦如珠远远看着,笑得幸灾乐祸,“人缘这么差,这次没那个忘忧当靠山,看他们还能嚣张到几时。”
秦道君、秦真君闻言看过去一眼,这时候放弃结盟,不是有自保能力就是没人待见,前者要防备,后者不值一提。
父子俩很快便相继收回视线,两个凡人和三个炼气低阶修士,不足为惧。
他们的对手,主要还是那几个大门派和大家族,尤其是那些故意将修为压制在炼气大圆满的精英子弟。
要知道,当年滕道君来此正是炼气大圆满修为,这些人故意往上靠,在打什么主意还用问吗
想抢了秦家的机缘,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与此同时,才到秘境门口还没进去,滕云淡周身的紫气几乎快要凝为紫色雾气,看起来小脸紫不拉几。
滕幼可“”
“二哥,你脸紫了。”
滕云淡“”
他小声传音,“我告诉你,你帮我保密,刚才有个声音突然喊我乖孙,让我叫她祖母,吓我一跳”
滕幼可双眼一亮,“那你怎么回答的”
滕云淡呵呵一笑,“我像那种被人骂了干等着的人吗我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第一时间就喊回去你才是孙子,快叫爷爷”
滕幼可“”
犹记得上次在地宫里被恶灵传音搭讪时,滕云淡尚且无法冷静应对,而这一次,他不仅没大呼小叫,居然还有勇气顶嘴。
很好,长本事了,但有没有可能,你真是人家孙子,有直系血缘关系的那种
滕幼可默默吐槽,被怼的一缕神识也满头问号。
她是滕道君飞升前特意留下的,此番寻着血脉气息找来,本来很开心等到了要等的人,哪料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大对劲。
先说她儿子。
一身功德金光差点闪瞎她的眼,别说靠近了,多看几眼魂儿都要散。
而且没看错的话,他那一身快要压不住的浑厚修为,早该飞升灵界与自己本体团聚了,为什么还没来
再说她儿媳妇。
那一身纯粹到极致的鬼气,沾上一丝她肯定立马玩完,这么霸道的气息,只能是鬼界阎君一脉。
问题来了,儿子和儿媳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问,就算好奇得抓耳挠腮,想问都没办法靠近两人。
拿儿子儿媳没辙,两个宝贝孙女总可以沟通一下吧
谁知道她才想跟大孙女贴贴,就被一股带着戾气的魔息自发隔开,道魔双休,炼气三层的修为神识却堪比化神期,什么情况
大孙女怪怪的,许是有什么奇遇,香香软软的小孙女总可以说上两句话了吧
哪料她才生出攀谈的念头,小孙女骑着
的那只鹅就凌空朝她看来,舔舔舌头,一脸“哪来的残魂莫挨老子”的鄙夷,仿佛真的能看到她的存在一样。
太诡异了,这谁敢过去,万一被这怪鹅一口吞了,她都没地儿说理。
五个人里排除掉四个,总算还给她剩下一个神识不咋地但至少正常的乖孙。
她大喜过望,哪怕乖孙紫气绕身,怕是此番会有大机缘,她还是艰难地冲了过去,成功和他搭上话。
“乖孙我是你祖母呀,快叫一声来听听。”
“你才是孙子,快叫爷爷”
一缕神识“”
糟糕,孙子看起来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样子。
罢了,不能生气,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这么多紫气,拿走点脑子怎么了
没办法,她只是一缕虚弱的神识,等了太多太多年,实在没力气再冲一次了。
虽然很想念他们,很想和他们说上几句话,问他们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留下的修炼资源够不够用,但这显然不现实。
哎,她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守着那些宝贝吧,留给儿子一家的,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好孩子,你们快点来呀,我撑不住太久了。”她遥遥对着空气轻叹一声,转身飘远。
风吹过,纯白的风灵气自发往滕幼可身体里钻,她的修为正飞快地接近炼气三层。
啊,这里风太大,得换个地方站,不然她还没进秘境就得先原地进阶。
冥冥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来呀”
脑子一抽,两个胳膊像海带一样柔软地摇摆几下,接了句“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听到脚步声回头,恰好看到了抽着嘴角的忘忧,还有神色古怪、看着她憋笑的甲乙丙丁四人。
滕幼可“”
我要去火星,谁也别拦我。
忘忧低咳一声,灵甲他们四个一秒绷起脸,仿佛刚才憋到内伤的不是他们。
“下飞舟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前段时间谢谢你们收留舍弟。”
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
不过滕幼可看过忘忧草的记忆,如果眼前的人就是那棵美强惨的草,她好像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独自承受了这世间太多恶意,冷漠或许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
“该我谢他才是,有他埋在花圃里,我每天都很开心。”谁叫他的笑容那么干净,目光那么清澈呢
对于一条梦想是养老、执念是躺平的咸鱼来说,活得太久见得太多,反而越是简单空白的,越显得弥足珍贵。
忘忧抿直唇线,努力笑了一下,之后没再说什么,和滕屠夫几人点头致意,带着四个侍卫走向了前方。
上次见他还是筑基大圆满,不过短短月余,五个人均已经结丹,应该是跟着三重天的飞舟来的。
滕幼可直觉他们在找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还没找到,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还是费心想想,今天的晚食吃什么吧
地海秘境入口,微风徐来,掀起一阵麦浪,麦田上空浮现一片碎金光芒,仿若波光粼粼。
“开启于灵田之上的海浪,这就是地海秘境一名的由来了,由于秘境开启时间不定,所以本场的晋级规则是大逃杀。”
这和最初传出的消息不一样,参赛者们呼吸一滞,气氛忽然紧绷。
秦如珠飞快往滕家看了一眼,眼底带着分明的恶意,自以为没被发现,事实上连最迟钝的滕云淡都被玉佩第一时间告知,“小心秦家的人。”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许多队伍之间,远近亲疏,是友是敌,此刻一目了然。
侍女促
狭一笑,饶有兴致地扫视众修士一眼,才道“当然,并不是真的伤人性命,别忘了这可是擂台赛,规矩是可伤不可杀,只是让诸位击碎别人的玉牌,将人踢出秘境而已,可别会错了意。”
有人松口气,有人失望叹气。
“此外,如果在秘境自行关闭时,每重天剩余队伍的数量高于十,则该重天全员淘汰,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拉帮结派凑了足足上百人的结盟瞬间瓦解。
显然,如果最后剩余的队伍不能超过十个,也就是总人数小于五十,他们本就脆弱的信任感立即荡然无存。
乱了一阵后,这些队伍重新结盟,分化成了更多的小团体,成功让局势变得越发混乱。
“好了,秘境入口已经彻底开启,诸位,请”
不等侍女话音落下,已经有上百个队伍迫不及待地冲进麦浪中。
侍女又露出那种促狭的笑容,“请稍等,否则麦浪不稳,传送阵波动过大,此时入内,多半会直接被送入兽口。”
众人“”
看出来是大逃杀了,开局先团灭上百个队伍,氛围感直接拉满。
耐心等候片刻,随着侍女挥手示意,参赛者们这才小心翼翼入内,彼此间不争不抢,甚至还礼让起来。
短暂的传送后,滕家五口落脚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周围是一大片低阶灵草。
滕风轻欣喜,“这些足够我炼制一批基础丹药,留着咱们自己用。”
用不完还能高价卖出去,大逃杀这么刺激的比赛规则,大家的丹药肯定消耗迅速。
一家人齐上阵,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低阶灵草薅秃,跟着让家中顶梁柱不一定、但绝对顶紫气的滕云淡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他们果然时不时就有些收获。
长在脚边的大片灵草、突然滑落的矿石、几只跑太快接连撞晕在树上的妖兽等,品阶不高,量大取胜。
滕云淡兴奋极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大气运加身,只是反复数次、遇到的始终都是些鸡肋后,家里另外四人的神色一齐凝重起来。
有人在用这种接连不断的小恩小惠,刻意消耗滕云淡一身的紫气,缺了大德。
说白了,参赛者里不乏懂望气之术的高阶修士,他们不愿被滕云淡抢走潜在的机缘,于是拿他当傻子随意糊弄欺辱。
呵呵,欺负他们滕家没人是吗
滕屠夫指着前方一片幽谷,忽然道“我看那边景色不错,不如咱们今晚就驻扎在此,我这就进山看看,打几只猎物回来,晚上加餐。”
说罢转头隐入山林,循着对手留下的痕迹追上去。
阎神婆等夫君走远,立即领了上山拾柴的活计,率领着十几个纸人从另一面进山。
滕风轻头大如斗,纠结片刻后决定亲自出手,只要赶在爹娘之前解决麻烦,他们就没机会碰面。
“你们留在小院里,别乱跑,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新奇的灵果灵蔬,取了种子给小可带回来。”
滕幼可开心道谢,而后一脸心疼地目送长姐走远,心里藏着仇恨,每日为了维系这个家而奔波,活得多累呀。
正感慨自己幸运,家人们从来不要求她修炼,滕云淡猛然捂住心口,噗地吐一口血,昏倒在地。
他系在腰间的玉佩啪嚓裂成两半,师父的残魂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一息之间竟被咬得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滕幼可飞快检查完滕云淡的身体,不由大怒,原来消耗紫气的最终目的不是抢那些身外之物,刚刚要不是师父替二哥挡了一下,他现在就不是单单吐一口血,而是一身剑骨被生生抽离
是谁,敢这么戳她的心窝子,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拥有的家人是她的,谁也不能碰
随身小院里,滕幼可把昏迷不醒、痛苦抽搐的滕云淡扔下井口,“不老伯,人我交给你了,他死了的话,别怪我抢走你所有宝石,让你痛不欲生。”
不死泉“”这死丫头好狠的心呐
“知道了知道了,有老夫在他还能吊着一口气,你速去速回,他这情况不太妙啊。”
天生剑骨一旦被抽离便形如废人,那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也不知是谁,居然造这种孽。
滕幼可看了眼明明已经失去意识、身体却痛苦蜷缩的二哥,快步走出院门,喊出阵笔精。
声音已经冷静下来,也冷下来,“稍后肯定会有人循着痕迹找过来,你在门口守着,来多少人给我留下多少,一个都不许放走。”
顿了顿,眼底暗光微闪,“用幻阵,让他们自己动手,鸡犬不留。”
“哈尼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自己要小心哦”
阵笔精摇摆着笔杆,须臾便在门外空地上布下重重阵法,困阵幻阵反复重叠,任何人一旦入阵,别想分得清虚幻和现实。
“大坏蛋,让你们欺负我家哈尼她二哥,害得她一脸伤心,等下就在里头自相残杀个够吧”
滕幼可和她的卡牌们并肩作战无数辈子,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们,手指飞快掐算着方位,骑着大白鹅在林间一路狂奔。
如果让爹娘知道,他们一定会惊怒之下不再遮掩身份,这个家顷刻间就要完。
长姐再想刀了二哥也会救人,但让一个曾经被一剑捅个对穿的受害者去保住那副天生剑骨,她没那么残忍。
所以现在只有她了,她是条咸鱼,又不是条死鱼,真当她没脾气的吗
左掌心摊开,飞快划过444999页,皱眉看着里面一团黑色液体,“罪,你最爱的大逃杀游戏,出来玩吗”
黑色液体凝聚成一个人形,没好气道“玩不过你,每次都被杀,没劲。”
“这次你追,我逃。”
黑色液体人形一瞬分化出眼睛鼻子嘴,眼底冒着凶性,身上啪嗒啪嗒掉落的水滴腐蚀着它碰到的一切。
“那我追到你,可以杀了你吗”
“可以。”
“你跑吧,我数一二三”
滕幼可信他才有鬼,骑着大白鹅嗷一声就往某个方位夺命狂奔。444偷袭扑个空,咧着嘴尖笑两声,哗啦化作一滩恶臭的液体,朝跑掉的人蠕动着追去。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跑着跑着,滕幼可神识一动,猛然拉停大白鹅,“完蛋,我那凡人爹娘正正得负,被敌人捉住当人质,我长姐一脸邪气,眼看人设又要崩了”
那就彻底搅浑这潭水吧
“呜呜呜,爹、娘、长姐,救命呀有怪物追我”
悄悄蠕动过来正要从地底偷袭的黑色液体“”
雾草,你还要不要脸,咱俩之间要是有一个怪物,那必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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