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古早虐文中的巫女女配13

    祝太医面无表情, 瞧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态度十分恭敬严肃,仿佛面对什么大事。

    凤宁宫的氛围都有些微凝滞, 唯独小青虫蜷缩在阮柔掌心,毫不在意外界的纷扰。

    上首, 皇帝看着小东西的眼神分外慈和,阮柔怀疑他对自己的儿女都没有如今的真心。

    几句话功夫, 祝太医打开药箱, 将东西一径摆开,任随小青虫挑选。

    她暗暗挑眉, 眼前药材比上次更为珍贵, 数量更是翻了几倍,由此可见,定然早有准备,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当然,阮柔也不介意,毕竟皇帝高兴了,她在京都的生活才会更加顺利。

    又是一通大吃特吃,只是这次小青虫的吞食效率更高,眼看吃了上次的一倍有余, 依旧不见动静。

    皇帝公务繁忙,早已离开,只特意叮嘱, 一有消息立即通报。

    也不知过去多久,或许是等得实在着急,皇后娘娘忍不住问。

    “上次不是很快就吐药液了吗, 怎么现在还没开始。”

    阮柔无奈,“没办法,药液珍贵,只会一次比一次难。”

    闻言,皇后只得接受,毕竟虫子再聪明,到底不是人,能听得懂训话,便只能继续盯着小青虫。

    从中午太阳正烈到日色西斜,最后月上中天,小青虫好似终于吃饱喝足,大爷似的伸展身子,等待着什么。

    见状,祝太医眼疾手快,立马取出专用的小瓷瓶来接取药液。

    这药液之珍贵,他亲眼所见,自然万分珍惜,当然,不是没有心动,只是有的东西不是他能承受的。

    偏小青虫不认他,只一个劲盯着自己的主人。

    祝太医顿觉惊奇,怪道小东西果真聪慧不似常物。

    阮柔接过,顺利取到三滴药液,还是交给祝太医,

    片刻功夫,皇帝去而复返,见着眼前场景龙颜大悦,一连说了三个赏字。

    祝太医万分小心将东西交给圣上,心中不由得庆幸,若再交由他保管,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心。

    别看皇帝先前表现得十分心急,东西真到了手上,他反而大方起来,慢悠悠看着小瓷瓶,犹如欣赏什么绝世珍宝。

    心情好了,人也格外大方起来。

    “皇后,玲珑姑娘蕙质兰心,为朕解忧,你看赏赐什么为好”

    皇后听后,竟也认真思考起来“金银未免太过俗套,且毕竟身外之物,依臣妾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得嫁良人,不是如圣上辞旨,为玲珑姑娘结一门好亲事。”

    “皇后说的极是,”他看向阮柔,“玲珑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

    阮柔刚才听见,生怕两人人乱点鸳鸯谱,连忙接话,“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民女暂无嫁人的心思。”

    帝后两人对视一眼,皆了然,看来还是忘不了卫家那小子。

    只是再大的贡献,也不可能压下皇家颜面,将早已定好的三驸马转给别人的道理,更何况这事情本就不好大肆宣传。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赏吧,不知道赏什么为好,不赏吧,又不显皇家威严。

    阮柔沉默会儿,方才继续开口,“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民女初来京都,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更是与族兄单独居住,还请圣上赐两个护卫,民女感激不尽。”

    “哦”皇帝当即应下,“这有什么,待会我就点两个好手跟你回去。”

    “多谢圣上,多谢皇后娘娘。”

    虽然两个护卫有些寒碜,可到底赏了,再加上些金银,估摸差不多,荒地挥挥手,“如此,庆和,你将玲珑姑娘好生送回去。”

    “是。”名为庆和的太监躬身应是,阮柔瞥他一眼,方才知晓他的名姓。

    庆和没回应,送走圣上和皇后娘娘,这才面向阮柔,“姑娘,请。”

    一通忙活,好在顺利解决,晚上密道里的温度更低,时不时有股幽风,更显凄凉。

    一路无话,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两人复从角门的床榻下冒出来。

    阮柔一步踏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正对床榻位置,坐在椅上,不停打着瞌睡的长风。

    心中感动不已,她上前轻晃,“长风,醒醒,回屋里睡吧。”

    迷糊的长风睁眼,忍不住揉揉眼睛,“玲珑,你可算回来了”语气十分激动。

    “嗯,你一直在这等着吗”

    长风挠头,“那倒没有,白日里我都忙些别的,晚上还不见你回,有些担心,又不敢进去,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通往皇宫的密道,谁知道对面有没有重兵把守,故而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没事,就是费的功夫长了些。”阮柔说着,转向一路护送的庆和,“多谢公公相送,时辰不早,请回吧。”边说边带过去一个荷包,如同去时一样。

    谁料那时还欣然收下,此刻却变了神色,“姑娘不可,本是分内事,何须姑娘费心。”

    阮柔见他真心不接,只得收回,“更深露重,公公且回吧。”

    “嗯,这两位是宫中护卫中的好手,身手不错,也非多事的性子,月奉自有宫中出,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多谢。”阮柔道过谢,一番你来我往,庆和公公离开,留下两侍卫。

    方才,不敢多言的长风此刻才出声,“玲珑,你是不是又”

    到底有外人在,长风没敢完全说出口,但阮柔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她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长风顿时又气又急,“你,你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想,若小青有个什么事情,你的身子怎么办”

    “放心吧,后面都不会有事情了。”阮柔安慰。

    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长风只得垂头丧气地看向两个护卫。

    不得不说,两个高大壮实的汉子往面前一站,尤其两人脊梁挺直、身姿如松的模样,给了人很大的安全感。

    顿时长风又想起上午那一茬,遂将卫宁如何、如何等等一翻添油加醋又说了一遍,最后还忍不住狠狠骂了几句。

    “玲珑,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你可不要心软再上他的当。”

    “嗯,不会了。”阮柔好脾气应下,没解释自己压根没上当受骗。

    “行了,你们俩跟我来吧。因为不知道你们要来,没能提前准备,好在有多余的被子和房间,你们暂且休息一晚,明日若缺去什么,只管来,我带你们出去。”

    “多谢。”两个护卫彼此对视一眼,皆接受了眼下的事实,起码他们编制还在皇城内,而不是成为某个人的私人护卫,只是在想到办法回去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晋升的机会,且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还有的愁呢。

    两个护卫的想法,阮柔多少能察觉一点,但还是那句话,他们的主子是皇上,而不是自己,既然来了她只能保证在这段时间他们尽心尽力,自己也不会亏待了去。

    夜已经深了,凉风习习,齐齐洗漱之后没有在多说什么,很快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因着昨日闹得太晚,一向作息良好的阮柔竟也晚起了。

    她是被屋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的,隔着几道门听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只觉得吵闹异常。

    她蹙起眉头,心想谁那么早就吵吵嚷嚷,扰人清梦。

    却不料,缓缓地睁开眼,外面天光大亮,早已过了她平常起来的点,只是无人唤她。

    穿衣起身简单,洗漱过后她往闹出动静的方向走过去。

    大门处,毫不意外看见了卫宁的身影,长风正与他纠缠,丝毫不见昨日话语中内涵自己被欺负的模样,反而他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护卫,看起来气势逼人。

    她的到来很快惊动了两边人,长风着急道,“你过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吵什么呢。”

    “还不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非要见你,我不让他进来,他还就不走了,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癞转世的。”

    “噗嗤”一声,阮柔乐开了花,长风这张嘴,骂起人来可真利,没见卫宁脸都黑了。

    “玲珑,我们谈谈吧。”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阮柔干脆利落拒绝。

    “玲珑。”男人语调拉长,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哀求,让人听见就觉得有苦衷。

    “我们阿巴尔部族都是一夫一妻,你既要娶那三公主,难不成还要我为妾不成,赶紧滚吧,不然。”她偏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两名护卫。

    护卫眼色很灵,一下子站出来,以威势喝住卫宁。

    卫宁眼神逐渐诡异,这两人身手矫健的模样,显然不是一般人,相反,颇有些军中行伍的作态,他甚至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打过对方。

    玲珑二人不过初来,身边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人手,难不成是医治的什么人特意给的。

    想到此,卫宁眼中再次浮现出后悔。早知今日,他做事就不该那么果决,直接逼得玲珑离开,而是应该软刀子磨肉,让其渐渐软化才对。

    女人么,得到她的心,再要了她的身,如今对方的助力,岂不都是他的。

    好在人心隔肚皮,阮柔不知他现在所思所想,否则定是要直接唾一句到他面上,骂声想得美。

    但即使不知卫宁想什么,阮柔总觉得这厮没啥好心思。

    “赶紧滚吧,不然可就真打了。”

    卫宁昨日吸取了教训,今日没带小厮,而是换了两个护卫,只是体格明显没有对面强壮,故而,此时两人在后面练练摆手,示意小少爷不要冲动。

    卫宁无奈,再次拂袖而去,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他没看见,身后阮柔的眸色逐渐加深,转瞬在听见长风的话后,很快隐去。

    “赖皮糖可算走了,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见他。”

    “不会看见太久了。”阮柔回答,等她找到卫家不轨的证据,届时抄家灭族,流放千里,可不就看不见了。

    事实上大前段时间在各家府里来回窜,也没白忙,可是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当然以他一个外人的身份,所听到的不过一些小道消息,可恰恰是这些小处才最容易暴露。

    魏武侯所统帅的兵马名为魏武军,几十万兵力,光是养着的吃穿用度就不少,更别说还有其他抚恤金、安顿费等等,支出极其庞大。

    朝堂文官多次提出削兵,奈何始终没能达到目的,没办法,只要一提出削兵,魏武侯带兵退后些许,那些北荒的蛮夷就敢得寸进尺,入得边关烧伤抢掠。

    如此一来,退兵之事自然不了了之,到了后来,文官也懒得提了。

    不是没人看出来其中有猫腻,事情显而易见,奈何压根抓不住人家的把柄。

    魏武侯还没那么蠢,身居高位就敢私通敌营,只是两边显然很有默契,你退我就进,你进我就退,彼此互相牵制。

    总之,几十年来,大战争没有,小争斗不断,从来没消停过。

    这样,对方兵强马壮,魏武军就不敢松懈,日复一日的坚持,使得军费支出异常庞杂,成为了朝堂的庞大负担。

    户部尚书企图多次以国库空虚为由,削减魏武军开支,却遭到同样的老牌勋贵极力反对,近几十年风调雨顺,国库收的税银却压根没存下多少。

    幸在这任皇帝是个着调的,既没想着大修陵寝,更没修建园林别宫,否则,户部尚书早就宁愿辞官回家了。

    事情听起来很正常,看着也就是魏武侯在练兵,纵有些小心思,还没到抄家灭族的地步,但阮柔直觉不对。

    众所周知,水越混,越好摸鱼,那么多军费砸下去,账目谁能查的清,又有谁能保证,全部花在魏武军身上,而没有挪做他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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