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七零知青的乡下妻20 醉酒男人拽……

    正文君这个小可爱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ta砸出  一路上遇到熟悉的村人,也都客气打过招呼, 做出一副忧愁状, 与原主表现别无二致。

    因着家中只有一双儿女,阮家爹娘对原主也十分疼爱,女儿出嫁, 除给原主添置箱笼布匹等物, 还额外给了十两的压箱底银子,在乡下可谓十分厚重。

    原主嫁进来一年,周家条件过得去,倒也没眼皮子浅的动原主嫁妆, 如今银子还在她手中, 但一年来做绣活赚的钱几乎都用来改善生活, 丝毫没有留余,至于先前说给周青远赶考用了,则全是她编的瞎话。

    阮柔到的时候, 阮父照常在后院的木工房赶制家具,阮母则在打理后院的一块小菜地。

    女儿回来, 阮母祁红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怎的这时候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柔前世见过形形色色各种人,如今自然能瞧出眼前人的真心。

    她放柔了声音安慰, “娘,我没事, 是婆母让我回来一趟。”

    提起亲家母,阮母就没个好气,“她让你回来干什么“

    天底下就没几对相处得好的婆媳, 更何况周家那老婆子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她心疼闺女,当然看不惯对方。

    “娘,等爹过来我再一起说吧。”

    “对对对,你先坐,累了吧,我看你都瘦了。”说着朝屋里喊,“石头,去给你姐冲碗红糖水。”

    没一会,小石头应声而出,却是端着整四碗糖水,挨了亲娘一个脑门崩,“糖水不要钱呐。”

    阮父掸干净身上的木屑,刚从后院走出来,见状笑道“孩子心疼你呢。”阮母遂不再说话。

    一家四口齐齐喝着红糖水,阮柔只觉得嘴里甜滋滋的。

    阮父发问“可是有什么事”

    阮柔没有隐瞒,当即将周母的打算道出。

    得知是来借银子买药,直性子的阮父当即开口,要多少,家里多的没有,几两还是有的。

    阮母却没他那么爽快,小心翼翼问道“慧娘,你是怎么想的。”若女儿执意要借,她也只能给银子,可到底女婿已经去了,她不得不多想一层。

    阮柔意外于这个妇人的机敏,却也欣喜有人配合,“我,我不知道,婆母她不想卖地。”意在提醒周家还有十几亩地,并不是真的缺钱。

    阮母似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二十两,能借到那么多吗”

    显然不可能。乡下人家挣点银子不容易,都当宝贝似的藏着,根本不愿意外借。

    “肯定还是要卖地。“最后,她下了结论。

    那么问题来了,一家老小如今老幼病残,挣不了钱,既然早晚都要卖地,那借的银子打算怎么还,还是说,暂时压根不打算还了。

    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阮父也慢慢皱起了眉头,为难的看向女儿,在他想来,不借钱,女儿在周家的日子铁定不好过。

    阮母却没那么多顾忌,原本她最看重的就是女婿出息,只要女婿高中,挣一个秀才娘子的身份,女儿就算赚了,可如今女婿没了,没得还要女儿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慧娘啊,你跟娘说说,是怎么打算的”

    阮柔抬头,迟疑着道“娘,我不知道。”

    阮母是真着急,试探问“慧娘,要不我和你爹接你回来吧,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可,可婆婆说以后好好过日子。”她讷讷。

    阮母只觉女儿命苦,刚嫁过来一年就经历了丧夫,又没个孩子,日后哪还有好日子。

    女儿伤心归伤心,可为长远计,怎么也该做别的打算,阮母打定主意劝女儿改嫁,当然,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毕竟女婿走了还没一阵。

    “慧娘,你在周家,不要拼命做绣活,伤眼。有事也不要自己撑着,亲家还在,哪里用得着你出头。“

    “嗯。”

    阮母一句句交代,絮叨个没完。

    阮柔将头靠在她怀中,感受着对方身上传递来的热度,心中酸酸胀胀,有娘的孩子可真好啊。

    最终,在阮母的坚持下,阮柔从阮家只带走五十文钱,就当是买那五十个鸡蛋的钱了。倒是惦记着女儿在周家不好过,硬是给塞了好些糕点红糖,让她不要亏待了自己。

    阮柔走在回去的路上,感受着比来时还要沉甸甸的篮子,心中微暖,这是她自娘亲离开后,第一次感觉到来自父母的疼爱。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阮母逮住一旁的小儿子,教训道“年纪不小了,还不懂事,长大以后给你姐姐撑腰,知道吗”

    “知道。”小石头挥舞着拳头,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谁欺负姐姐,我就打他。”

    “这就对了。”阮母满意,松开小儿子,“去玩吧。“

    小石头机警地跑远,不一会就不见踪影。

    阮父摇头,问老伴“你是想接慧娘回来”

    “嗯,慧娘还那么年轻。”多余的话不用多说。

    在阮家耽误了好一阵,回到周家时,周母已经在了,肉眼可见,她的脸色不大好看。

    瞧见人回来,她勉强挤出个笑脸,“慧娘,回来了啊。”

    “嗯,”阮柔应着,将带回来的五十文钱交出,不好意思道“娘,这是我娘给我的。”

    瞧见只有五十文,她连面上的慈和都伪装不出来,木木地接过钱,默默在心中算账。

    她这次回娘家,只从她娘那借到了一百文,还是她娘背着嫂子给的。

    想起娘家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周母眼神微沉,也没脸教育儿媳。

    朱家的条件没有周家好,她到周家算是高嫁,这次嫂子也是拿的这个借口堵她。

    “小姑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家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她斜着眼,带着显见的讥诮,“娘,周家好歹有十几亩地,咱老朱家才几亩。”

    朱婆子犹豫不安,儿媳的话没错,可女儿遇见困难也不能不帮,最后也只给出了自己的一百文私房钱。

    她以为儿媳不知道,却不知小朱氏将一切看得清楚,只是钱不多她也懒得做那个恶人。

    一百五十文,就是婆媳俩此行回娘家的收获,周母暗恨。

    已经耽误了一天,怎么说明天都要去镇上找林大夫拿药,再延误不得。

    周母咬咬牙,进了主屋,当着周父的面取出家里的地契。

    家里的十亩良田分为两块,三亩旱地是一块,合计三张地契,都是衙门上过契的,十几年下来,薄薄的纸张已经泛黄,却依旧重若千金。

    “当家的,今天拢共借了八两多,不够药钱,我预备再卖两亩良田。”她冲床上躺着的人道。

    周父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坚定道“不能卖地。”

    “不卖能怎么办,你走了,留下我和青沐两个吗”

    周父立时颓丧下来,“唉,那就卖吧。”两亩良田怎么也能卖个十五两银,应该够他养好身体,只是愧对祖宗。

    第二天一早,周母就将要卖地的消息放了出去,顿时轰动了整个小溪村。

    照例来说,这等消息要先通知熟悉的人,毕竟农家田地难买。可谁叫大嫂二嫂昨天都嚷着说没钱了呢,周母恶意想着,既然没钱借她,当然也没钱买地。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村里的人几乎都赶了过来,其中自然包括有所顾虑的周大嫂和周二嫂。

    地里如今还种着一茬庄稼,等到秋收就能收粮,周母咬紧了两亩地一起卖,十六两银子,一文都不肯让。

    村里有这么多钱的到底是少数,大部分人就凑个热闹,但说的话也足够扎心。

    “唉,可怜哦,好好的一家子。”有那善心的忍不住感慨。

    “我看是没那个当官的命。”尖酸刻薄的妇人没钱买地,说的话也不讨喜。

    有那八卦的好奇问“大海、大江家的,你们俩都不买吗”

    聪明点的都知道不会买,否则也轮不到他们知道消息。

    周大海家的也是郁闷,白白借出去五两银子,结果还被怨上了,找谁说理去。

    相反,周大江家的就看得开,两家关系近,买这两亩地以后少不得争执,还不如不插手。

    讨价还价一番,最后还是十六两卖给了村里的一户族人,是两兄弟合买,不过后面分配的事就跟他们无关了。

    瞧着周母手中紧紧攥着的地契,买了地的两人眼睛直冒绿光,这可也有他们的一份了。

    两边都急,约定第二天两人一起去衙门过户。

    一切尘埃落定,周母只顾着心痛,阮柔却在心中思量。

    上一世,原主是主动给出了十两的嫁妆银子,有十两打底,后来周母死活又借到了十两,硬是撑着没有卖地。

    那么多的地,又不用再继续供着读书人,哪怕周父身子不好经常要喝药,靠着种地和原主做绣活,硬是将这个家给撑了下来。

    如今么,对周家来说还只是开始。原主的怨,她会替她一点点抹平。

    回春堂,林大夫看诊的第三日,他几乎以为那家人不会来了,却不料一抬头就看见那家的妇人。

    “林大夫,抓药,”她强调,“好药。”

    少了两亩地,周母的心情委实算不得好,对上大夫还得好声好气。

    林大夫愣了一下,喊学徒盯着点,随即将人带到了后院,珍贵的药他都不敢放在堂里。

    从柜子里取出珍视的锦盒,褪去层层包裹,一只白胖的人参出现在眼前。

    他免不住有些嘚瑟,“几十年的老山参,一根就花了一百两,不过你们用不着那么多,”他边说边比划,“喏,这么多就够了。”

    说着准备动手,旋即想起来什么,问道“冒昧问一句,银子带了吧”

    虽然都说医者仁心,可医者也是要吃饭的,容不得林大夫不谨慎。

    “带了带了。”见果真是人参,周母那些沮丧顿时抛到了脑后,还是当家的伤势重要。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待收好了人参,林大夫重新将人带回前面给人开方子。

    这一次的方子就与前次完全不同了,都是上好的药材。

    学徒在一排抽屉前开开合合,不一会,就称了一大把药下来。

    按照方子的配比,学徒将一包包药配好包上,“一共五两银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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