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入v万更】“因为我超喜欢你……

    椅子与地面拉出的声音将早川纱月从梦境里吵醒。

    感知清醒过来, 察觉到房间里进入了其他人的气息,可灵魂却依然沉沦在那只能感受到快乐、全然屏蔽痛觉的美梦里,早川纱月甚至清楚地记得, 青年中途似乎恢复了些许视力, 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

    而她徒劳地伸手去捂他那双漂亮的眼眸。

    到后来她实在受不了, 不知怎么和他这用不完的精力对抗,只能将他的五感全部关闭,在他陡然戒备的安静里, 意识到还是用正经的解药比较合适。

    用这种办法解决

    解决的将会是她年轻的生命。

    早川纱月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天花板,发现自己身边的输液架上那瓶很大的、滴得极慢的吊瓶快要见底, 而余光能够看见, 一道黑色身影就坐在房门旁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

    对方头都不抬, 就已经感知到了她的气息变化。

    “醒了。”

    云雀恭弥平静地掀起眼帘, 灰蓝色的丹凤眼看向早川纱月的方向,同她对视两秒, 似乎判断出她已经恢复, 便将手里的平板放到一旁

    “那就来回答我的问题。”

    早川纱月“”

    她感受到右手腕处睡了一觉也没被捂热的两幅手铐温度。

    一时间忍不住感慨, 两年前这个家伙绝对是已经全然失去理智、才显得那么好骗的, 再看看现在

    完全就是软硬不吃、铁石心肠。

    “老板, 您非要用这种方式问我问题吗”她很无辜地扬了扬自己的右手腕, 让他看清楚那冷硬的武器在如何为难自己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孩。

    “嗯”

    云雀恭弥睨了眼她的手腕, 见到雪色肌肤里磨出的几道鲜明红痕,却勾了勾唇,“看来你很不老实嘛。”

    否则这手铐不会增殖成两幅。

    但约莫是被吓住了,才不敢继续挣扎,否则她就会发现, 这副变形手铐里存留的火炎其实并不足以增殖出太多副禁锢。

    如此想着,男人还是站起了身,走到她的病床边,朝着那两幅武器探出指尖,触碰到的刹那,手铐变成两簇云属性紫色火焰,消散在空气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俨如看着已经落入坑底、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的猎物。

    “说吧。”

    他道,“你的身份,还有两年前接近我的目的。”

    云雀恭弥至今都没能全然回忆起两年前的事情。

    无论他复盘多少次,记忆始终都是从神经灼烧、索敌无数的那片战场上,倏然跳转到那间舒适华丽的酒店套房里。

    只能模糊想起来,当时出现在身前的那人,气息太过温和舒适,令他不带任何防备,所以才能够任由对方在他失去意识的时间里,将他带离那片地方。

    后来他总是在想,自己仅剩的本能究竟是如何对对方交付信任的

    出现的是熟人吗

    他当时究竟有没有辨认出那人身份

    但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回忆那场欢愉中止、令他耿耿于怀的事后

    被突然打断的放纵。

    五感控制权被夺走的不爽。

    还有夺回身体控制权之后,看见床铺上零星落下的各种解药包装,以及床头边、整个房间一路堆满到大厅,让人无处落脚的日元。

    他犹如被拉入一场荒唐戏剧。

    曲终人散,被他取悦过的人丢下相配的酬劳,自此翩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俨然一场针对他的、蓄谋已久的诡计。

    后来云雀恭弥将横滨那些研究各类生化武器的黑手党家族挨个审问,试图抓住这个胆敢玩到他头上的恶作剧主谋,可不管他灭掉多少个家族,始终找不到那个人的任何痕迹。

    留给他的线索,就是那些解药包装、以及断裂的一条星月手链。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在一个女人那里吃过的最大的亏。

    也是他在龙头战争里收获的唯一屈辱。

    而现在。

    罪魁祸首出现在了在他面前。

    早川纱月揉着手腕上硌出的印子,碧蓝眼睛里带着茫然“什么两年前”

    她很快又接道,“老板,刚才的台球比赛你好像也没有赢诶那我可以不用回答身份的这个问题吧”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病房里的温度开始下降。

    他不紧不慢地给她下达最后通牒,“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再给你两个关键词照片、荆棘,你最好想想要怎么编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三。”

    早川纱月从善如流地认怂,“我错了。”

    “嗯”

    男人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脸上写满了“你这次最好是在说实话”的威胁。

    “我不应该因为被扣掉这个月奖金,就失去理智,试图在老板面前表现,以为这样就可以挽救我失去的奖金,我真的错了,下次再遇到危险我绝对不会往前冲、绝不妨碍您的发挥”

    早川纱月痛心疾首地做着检讨,大有一副下一秒就能掏出纸笔写个一万字悔过书的架势。

    云雀恭弥眯了眯眼睛“你在骂我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我没有,我哪敢啊”金发女人不断摇头。

    云雀恭弥冷笑“呵。”

    他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没什么不敢的。

    “照片呢”他又问。

    早川纱月顶着他极其锐利的目光,总觉得如果再这么扯淡下去,接下来跟自己的皮肤亲密接触的就不是他的手铐了,而是那副冷硬的浮萍拐。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格外谨慎地问,“那张照片跟我真的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给港黑的女干部们提了点符合您喜好的建议”

    云雀恭弥安静了两秒。

    他落在身侧的手略微动了下,立即被眼疾手快的早川纱月一把拉住,甚至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因为点滴落完、已经开始回血。

    “老板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您”

    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应,“没兴趣知道”

    “可我超想说的”

    早川纱月用力按住他预备拿出武器的动作,在极致的紧张氛围里,囫囵出口道,“因为我超喜欢你”

    云雀恭弥“”

    大约是因为他空白的神情看起来比自己更意外。

    早川纱月神奇地控制住了那种当面表白的羞耻,将这句从前压在心底、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的真话在这个场合再度重复了一遍

    “喜欢你才会想了解你、研究你的喜好,甚至在暗网上买点跟你有关的资料,结果造成这种误会。”

    “老板,我都是因为控制不住对你的爱才犯下大错的,你能原谅我吗”

    反正病房里也没有其他人。

    门也是关着的。

    早川纱月索性破罐破摔到底,反复丢下重磅炸弹,甚至觉得云雀恭弥被表白惊到的样子怪可爱的。

    直到门外响起一道假装声音很低、实际上能清清楚楚传进来的话“斯库瓦罗队长,的探病礼物是不是买少了现在出去买礼炮来得及吗”

    另一道略显粗犷的嗓门旁若无人地接

    “啊老子怎么知道”

    想了想,斯库瓦脆敲了下门,“喂,你们俩要什么结婚礼物啊”

    别问。

    问就是社死。

    五分钟以后

    早川纱月试图用喊护士换药的方式转移自己的肉麻表白被别人听到的注意力,可惜无果,弗兰拿着本子坐在旁边问她

    “这是你第几次表白”

    “”

    早川纱月蔫巴着,不想说话,直到从刚刚开始就没什么表情的云雀恭弥看不下去这病房里的群聚场面,预备离开。

    她忽然又来了劲,“是第一次,所以老板,如果有被感动到的话,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把奖金还给我”

    在这一刹那。

    云雀恭弥觉得这个女人跟记忆里那个家伙重合度倒也没那么高。

    起码他无法设想一个那么爱钱的人,会为了玩弄他,毫不留恋地丢下大笔金钱。

    而且他这位副部长,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样子。

    “不还。”

    他云淡风轻地丢下这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弗兰啧啧两声,“好无情,建议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换个对象。”

    社死成习惯的早川纱月心平气和地摇头“不换。”

    仗着另一位主角不在,她开始瞎扯“毕竟就连这么无情的,我都还没追到呢。”

    弗兰对她竖起大拇指“你们成年人的关系真混乱啊。”

    夜半十一点。

    病房里早就恢复了安静,连外面树梢枝头的虫鸣也听不见。

    早川纱月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忽然停止了动作,看着镜子里那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美女倏然从脖颈一路往上泛起桃红,面庞转眼就被这几乎熟透的热意覆盖。

    她叼着牙刷,脑袋冒烟,原地蹲了下来。

    白日里为了避免被打说的那些胡话一句句在脑海中重播。

    “我超喜欢你。”

    “控制不住对你的爱”

    地球毁灭吧。

    就现在。

    后知后觉窘迫丢人到无以复加的女生抬起双手,崩溃地挠头发,结果用力过猛把假发拽了下来。

    “”

    早川纱月跟假发大眼瞪小眼半天。

    半晌释然,重新站起来刷牙。

    安娜表白丢人,跟她早川纱月有什么关系

    她没再看镜子里的人模样,而是拿出手机,查看今天得到的那份关于iic的情报。

    这个组织原本是欧洲游散的雇佣兵群体,一直致力于挑起各种纷争,但最近这段时间却忽然来到了日本境内。

    根据风纪财团接收到的情报显示。

    这个组织前段时间特别来到了日本,似乎与港黑有所联系。

    但在几天前,该组织人员跟港黑成员发生冲突,尔后全部殒命。

    在这之后,还有一条日本当地的重要情报森鸥外所在的港黑组织,得到了异能特务科下发的异能开业许可证。

    早川纱月忽然想起来,太宰治的叛逃时间,正是在iic来到日本之后、港黑得到许可证之前的这段时间。

    想到之前额外收到的委托内容,早川纱月漱完口,自查了一下身体情况,决定明早再回风纪财团上一天班,将关于iic的完整情报从头到尾整合一遍。

    “安娜小姐,早上好。”

    清早。

    风纪财团大楼电梯内。

    金发女生正在无聊地对着镜子检查自己今日仪容,忽然见到一个深蓝色头发的男生走了进来,并且还相当友好地同她主动打招呼。

    她习惯地点了点头,等抵达情报部的楼层之后,看见对方同她一起走出来,才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是新来的我好像没见过你。”

    对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我叫利欧,是今天新到的实习生。”

    情报部门还招实习生吗

    早川纱月条件反射地想了想,又将这念头按了下去,毕竟跟她没关系。

    她点了点头,结果利欧一路跟了上来,“部长说安娜小姐非常厉害,让我从今天开始跟着您学习呢。”

    “是吗”

    正想走到自己办公室的女人闻言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实习生身上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嗯。”利欧点了点头,觑着她的神色,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安娜小姐不想要我吗”

    早川纱月“”

    她感觉好麻烦,略有些头疼地应,“倒也不是,跟我来吧。”

    结果她整个上午都在被这个实习生打扰。

    仿佛看出了她表情凝重,利欧端着杯咖啡走到她旁边“安娜小姐,是有要紧的工作要完成吗其实我很能干的,您可以分些无关紧要的内容给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但早川纱月根本没什么活可以分给他。

    毕竟她是来找iic资料的,早点得到想要的东西早点跑路,毕竟云雀恭弥越来越难糊弄了。

    如今看了眼时间,干脆起身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正装外套,同他道,“没事,时间也不早了,先去吃午餐吧,你是想去食堂还是去外面”

    “我好像还不太认识附近的餐厅”

    利欧试着提议。

    早川纱月懂了,带着他进电梯、往这栋大楼外走,一路上没怎么主动说话,在走到楼下绿化带附近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实习生又开始叽叽喳喳提问

    “安娜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带我很辛苦啊”

    “不是。”

    “那是因为遇到什么工作难题了吗是我能听的吗”

    “嗯没有。”

    但一直跟在后面的青年却在这时走到了她的跟前,浅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真的没有吗什么都可以,或者让我来猜猜你感兴趣的情报内容比如,iic怎么样”

    金发女人陡然止住步伐。

    她神色未变,视线里却带着探究,打量这位实习生,“什么意思”

    利欧正想回答,不远处却传来极其冷冽的一句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俩同时朝声音来处看去,见到不知从何处回来的云雀恭弥,黑发男人恰好从轿车后座出来,身后的草壁在替他关车门。

    日光之下,他眉尖轻蹙,看向这边时,灰蓝色凤眸里写满了不悦。

    早川纱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他,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正想说现在是午休时间,站在那边的男人身侧却已经亮起了紫色的火焰。

    下一瞬

    他径自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当”

    早川纱月呼吸都停了,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听见武器铿锵碰撞出的声响。

    她感觉不对。

    悄悄睁开眼眸缝时,早川纱月发现刚才跟在自己后面问东问西的实习生此刻居然站在她的身前,身形被一阵缭绕雾气缠绕。

    有风自高楼间吹过。

    几缕深蓝色长发从她眼底飘过,那位本来跟她个头差不多的纤瘦实习生,在众目睽睽下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黑色的军大衣下摆随风飘起,他掌心覆上一层纯黑色的皮质手套,此刻握着一柄带繁复花纹的银色三叉戟,与云雀恭弥的浮萍拐撞到了一起。

    “哦呀。”

    “这么久不见,欢迎我的仪式还是这么热情吗”

    云雀恭弥扬了扬唇,纠正道,“是将你咬杀到遍体鳞伤的仪式。”

    六道骸轻笑了一声。

    两人一触即分。

    互相拉开距离之后,他看了眼站在路边、神情呆滞的金发女人,耸了耸肩,径自道

    “别误会,我这趟可不是来打架的。”

    六道骸用那双异色双瞳瞥过早川纱月后,重又看回云雀恭弥的方向“昨天雾部的情报网显示给你们部门传的情报遭到非法入侵,手法跟白兰的习惯一模一样,加上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给我分享了一点奇怪的八卦,所以我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都是同一个人”

    此刻他对女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对面的云雀恭弥。

    “养一只这么可疑的小老鼠在身边”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情趣了”

    听见六道骸的话,被浮萍拐紫色火焰映亮眼瞳的男人往早川纱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之前莫斯卡的事件里,云雀恭弥就已知晓她是间谍,只不过没想到她最后居然是这样的方式暴露身份,甚至还引来了六道骸。

    男人若有似无地扯了下唇角。

    他重看向自己的宿敌,语气凉飕飕地,“跟你有什么关系”

    “kufufu”

    六道骸轻笑着,耸了耸肩,“倒也不能说全不相干,因为你家这只小老鼠感兴趣的组织,正好是我追踪已久的”

    他干脆把话题递给早川纱月,“说起来,你跟白兰是什么关系”

    早川纱月“”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

    但比起上次被云雀恭弥问时的茫然,现在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她那位网络技术绝佳、每天闲得像个街溜子就会找人打游戏、并且在美国的时候挖了她很久却没挖动的网友

    棉花糖堆咖啡。

    真实身份就是白兰杰索。

    杰索家族的首领。

    眼见她僵硬地站在附近,像是误入猛兽搏斗场地的胆小动物,六道骸耐心等了会儿,没等到答案,又从善如流地换成下一个问题。

    “不说也无妨,看你也不像是被白兰派来的,想来多半是通过其他渠道接触的他”深蓝色长发的男人一手握着三叉戟的黑色戟身,另一手朝着她伸出,唇角露出个看似温柔的笑容

    “能在云雀恭弥的身边安然无恙地卧底到今天,还制造出不少有趣的新闻,如果不是恰好侵入我们雾部的情报网被我逮住,或许你还能全身而退,你的能力我已经看到了,我觉得你很适合当我的部下,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我这边”

    早川纱月“”

    黑色细边框平光眼镜下,那双碧蓝眼眸完全陷入呆滞。

    打断她思绪的,是两道武器再次狠厉相撞的响声

    云雀恭弥右手挥出浮萍拐,被六道骸的三叉戟挡住,左手自另一侧流畅地追击而上,即便六道骸后仰地够快,依然有几缕碎发被紫色火焰燎到,于半空中飘飘然落下。

    “全身而退”

    黑发男人仿佛听到笑话般,唇角的弧度攀上丹凤眼尾末梢,“你在说什么”

    他凛然笑意里溢出同样决然的杀意,自六道骸身上落到早川纱月那里,“不管你,还是她,今天都得留下来。”

    六道骸灵活地转了下三叉戟,尾峰掠过男人额前的丁点碎发,以牙还牙地回击“哦呀,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些关于曾经臣服于我的记忆”

    “老年痴呆了吗”云雀恭弥冷静问道,“还是需要我再帮你复习八年前你被我打裂下巴的感觉”

    从这两位招招冲着对方靓脸去的狠决程度,早川纱月有幸见识彭格列第十代云守雾守的奇妙关系

    明明都想弄死对方,却又情报互通。

    在他们眼底都只剩对方的时刻,金发女人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试图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但她还没来得及趁乱逃跑。

    几只云属性的刺猬就出现在她后方的半空中,每一根尖刺都在晴空日光下反射着刺眼光芒,无声截断她的退路。

    “不想死的话,就老实待着。”

    黑发男人看也不往她的方向看一眼,却抽空丢下了这么一句。

    早川纱月“”

    她默默绷紧了自己每一根神经。

    六道骸见到这一幕,不由笑出声来,对早川纱月怂恿道“这种薄情寡义的渣男可不能要,在他手底下做事大概率会人财两空,我建议你还是认真考虑跳槽,如你所见,我应该算是目前唯一一个能从他手中保下你的人。”

    钱已经没了、人也快没了的早川纱月忍不住在心中点头。

    而六道骸就在此时丢下最重要的诱饵。

    “作为邀请的诚意,iic相关的情报我可以免费。”反正也是个已经覆灭的、失去任何价值的组织。

    金发女生头顶的那撮叛逆造型,如鹦鹉支棱的羽冠,迎风飘了飘。

    但六道骸很快无暇顾及她

    因为云雀恭弥动作凌厉地、一拐将这位宿敌的注意力全部拉回到面前的战局里,笑意凛然地同他道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允许你走神了。”

    “想要她打赢我再说。”

    六道骸“啧啧”两声,不知在喟叹什么,因为近战吃了点亏,不得不重新拉开距离,左耳下的彭格列耳羽随风飘动,此刻点燃雾属性的火焰,他手中的三叉戟也随之变形。

    “算了。”

    他红色右眼里的数字变成一,“比起挖来这么一位能力不错的部下,果然还是看你重新跪在我面前,更让人热血沸腾。”

    随他声音落下,无数红莲火柱裂开风纪财团园区瓷砖地面,自地底冲天而出,火柱如滚滚岩浆,周围却蜿蜒生长翠绿枝蔓的漂亮莲花,危险且绝美的一幕径直冲击着观者的视觉

    早川纱月近处就有一道这样恐怖的炎柱,仿佛不经意,恰好挡住她的前路。

    她瞳仁都被这火焰点燃,然而比这可怕熔岩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道辗转腾挪、轻松避开这些岩浆的身影。

    “咔哒”一声。

    自浮萍拐末端延伸出带锐利寒芒的尾椎长链,转瞬缠绕上六道骸的权杖。

    云雀恭弥按下机关,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另一手的浮萍拐已经蓄势待发,“你没睡醒说什么梦话。”

    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乍看过去,仿佛这整片园区都要毁于一旦。

    前有熔岩火柱、后有云属性刺猬封去退路,俨如被两面夹击的早川纱月却只觉得头疼。

    太阳穴附近一跳一跳的

    她从前虽然也接触过雾属性的敌人,但还没有见识过幻术师的战斗,现在站在现实与幻术交替的空间里,敏锐的感知不断被扰乱,头疼、脑袋发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早川纱月到后面甚至不自觉地捂着脑袋蹲下。

    但这并没有办法阻止幻术对她的干扰。

    “哦呀。”

    六道骸抽空睨了她一眼,“看来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也有给对的情报,这位间谍小姐好像对幻术的感知很敏锐呢”

    是拥有幻术天赋的普通人

    还是也有类似能影响别人感知的能力、所以才这么敏感

    他还没猜出答案,金发女人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痛苦不堪,在抢夺自己感官控制权的极限争斗里,她最终侥幸驱逐了幻术的干扰,但这对她的大脑已经产生了巨大的负担。

    她最终晕了过去。

    倒下之前,嘴唇很轻地动了动,像是要叫谁的名字

    六道骸恰好对着她的方向。

    见状眉头一挑,又去看自己对面同样稍停了动作、分神去注意这突发状况的黑发男人。

    他收起幻术,皲裂的地砖、恐怖的熔岩、冰雪封住的道路全部都恢复原状,园区恢复那片近夏欣欣向荣的景象,风声拂过树木,隐约还能听见几声清脆鸟鸣。

    随后,他看了眼云雀恭弥,又看了眼倒下的女人,再看回云雀恭弥。

    过了几秒钟。

    异色双瞳的彭格列雾守摸着下巴,颇有兴致地提问,“我是不是还错过了什么大热闹”这两个人的故事好像比弗兰编的版本更值得探究。

    云雀恭弥懒得搭理他。

    见骸率先停战,周身杀意尽散,他便蹙起眉尖,虽然很想按照自己一贯的作风,想战斗的时候就尽兴到底,然而现在,同样有另一个他惦记已久的猎物,不能置之不顾。

    浮萍拐上熊熊燃烧的云属性火焰逐渐熄灭,云雀恭弥回头去看一直在远处待着的草壁哲矢。

    “让医疗部的人过来。”

    在等待早川纱月清醒过来的时间里。

    云雀恭弥出乎意料地极具耐心。

    他坐在医疗室的休息区,旁边是窗外的蓝天白云和桌上的玫瑰花瓶,没有理会那些战战兢兢进出的员工对他这幅看护情报部副部长行为的奇怪猜想,径自梳理目前关于这个人的所有信息

    是间谍,伪装能力很出色,认识白兰,很了解自己,大概率跟两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假如没有最后那一部分,他很乐意将这个人收为己用。

    就算满嘴谎言,也不是不能再教一教。

    可惜

    若她是两年前那场荒唐的另一位主角,那就绝对不可饶恕了。

    结合对方对幻术感知非常敏锐、甚至极其容易受影响这一点,轻易就将云雀恭弥又拉回那个战场上,只是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些年他自认已经对幻术足够了解,那么,两年前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欺骗过自己的本能

    还有那填满酒店空间、飘落泳池的十个亿

    这个举动和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川纱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又是雪白的天花板。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下意识将两只手都往被窝里缩了缩,好在没有听到之前在医院病房里的锒铛金属声。

    “醒了”

    但比被拷住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拉开治疗区域的床帘,仿佛不懂男女有别为何物的男人。

    云雀恭弥平静地注视着她。

    片刻后。

    男人唇角勾起几分嘲然的意味,他一字一句地开口,将她曾经拒绝他的话一字不差复述出来

    “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发誓这辈子不给任何人打工”

    “超喜欢我”

    在早川纱月石化的状态里,他目光扫过女人紧抿的唇瓣,慢条斯理地问“ask,你这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真话”

    直到他再次喊出她的代号

    早川纱月才反应过来。

    自她以安娜的身份来到风纪财团之后,云雀恭弥从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女生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睫。

    她其实想说。

    爱自由是真的,所以才选了这个职业。

    不想打工也是真的,只是运气不好被人胁迫。

    至于最后一条当然也是真的。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

    但喉咙动了动,早川纱月最终也只笑靥如花地抬头,“云雀先生想听什么真话”

    可惜男人对她这幅皮囊露出的任何神情都不为所动,只相当淡然地叙述

    “交代你的真实名字和能力。”

    “还有,关于两年前那场恶作剧所有的谋划你,或者你背后的其他主使,一个不漏,全部说出来。”

    像是为了警告。

    他掌中握着浮萍拐,傲然睥睨着她,拐身机关启动,亮出恐怖的一根根倒刺,寒芒与他眼底冷色相映“如你所见,我刚才被迫中断了一场原本可以尽兴的战斗,现在心情很不愉快。”

    “所以,你再敢撒谎的话,大可试试看后果。”

    当看到浮萍拐上那排尖刺的时候,早川纱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从前在并盛读书时,学校里那些混混被这副浮萍拐打成一滩烂泥的画面生动地从脑海深处跃出

    她不得不将自己之前准备的那套“我有一个朋友”故事系列按回去。

    碧蓝如洗的眼眸在镜片下愣愣地盯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划破自己肌肤的锐利尖刺,早川纱月声线因为极度紧张而绷出喑哑,如过紧的乐弦

    “我说出事实,你就放过我”

    云雀恭弥轻笑了一声。

    他忽然提起一个数字,“十亿。”

    “呃”

    在金发女人不知所措的声音里,他盯着病床上的人,从容不迫地说道,“一张都没少,不管是落进泳池的、吹出大楼的所有钱都被我收在了一间专门的金库里,如果你说出事实”

    男人停顿片刻,唇角弧度更明显了些,凤眸如钩,直从早川纱月的眼底挑入她心尖,令她在心惊动魄里,将他下半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可以考虑用那十个亿,给你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早川纱月“ ”

    有的钱,攒着攒着成了棺材本。

    有颗心,跳着跳着它就吓停了。

    僵硬地扯了下唇角,她垂下眼帘,没再与男人那双漂亮凌厉的双眼对视,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要开口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

    火光四射,甚至连带医疗室的玻璃都跟着震颤,距离之近,将早川纱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挡自己靠窗那侧的耳朵。

    云雀恭弥自然也看到了,他转过头去,盯着那栋高层发生爆炸,火光乍亮过后,转成浓烟的大楼。

    女人不太敢置信的声音游魂般飘入他耳中。

    “老板”

    “这栋炸了的大楼,是不是有点像你的风纪财团总部啊”

    男人面无表情转过头来看她。

    恍恍惚惚的早川纱月“”

    她被看得一颤,在他的目光里反手指了指自己,震惊且困惑地看回他,唇瓣无声动了动,意思就一个你不会以为这事是我敢干的吧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能啊

    云雀恭弥没应答。

    对视了几秒,早川纱月沉默且无奈地将那只手朝他摊开,掌心向上。

    男人略微扬了下眉头。

    早川纱月闭了闭眼睛,“虽然是下班时间,但那层楼的爆炸威力也挺猛的,人员出现伤亡或者追击犯罪分子都需要尽快吧怕我用调虎离山的计策,就像上次那样,把我拷在这里好了。”

    她重新睁开眼眸的时候,语气轻了很多,“反正你的手铐,只有你能打开,不是吗”

    医疗室内重归安静。

    连爆炸发生时外面走廊上的那些骚动也消失。

    这栋楼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早川纱月静静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副黑色手铐,以为自己会在云雀恭弥去处理突发事件的时间里思考谎言与退路,但最终,她只是用自由的那只手碰了碰这副冰冷的镣铐。

    葱白的指尖摩挲过冷冽坚硬的边缘,柔软的白、禁锢的黑,最极致的反差色在她眼底切割,令她在窗外晴朗蓝天的照映下,犹如失去自由的一只笼中鸟,从此由人宰割。

    她轻轻抚摸这副或许会让她丧命的手铐。

    “刷”

    医疗室的房门忽然被人拉开。

    金发女人倏然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却在下一秒微微睁大了眼睛,闯进来的是几个陌生男人,领头的才看了她一眼,就吩咐周围的人。

    “就是她绑了她带走这样云雀恭弥最重要的人就在我们手里了”

    “快把她带走”

    早川纱月“”

    她茫然且困惑地打量这几个家伙,因为感觉到他们实力并不强大,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发动异能,如今听到他们的话,面上神情逐渐变得复杂

    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猪话

    除了云雀恭弥自己,他哪有什么重要的人

    但无人在意她的表情,闯入者中有一人从身后拿出把大电锯,开启的嗡嗡声落入早川纱月的耳朵里,她安静片刻,善意地发出提醒,“如果是想绑架我的话,我建议你们锯床杆,而不是我的手。”

    “哈”领头者摆出一副极其不爽的表情,但女人却用和善的声音补充说明,“因为锯我的话,我大概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半路上吧”

    他们一听,觉得有道理。

    于是吭哧吭哧锯了床杆,连人带铐一起弄走。

    早川纱月一路上作为人质相当配合。

    不吵不哭也不闹,甚至坐上了车还挺有兴趣地看窗外风景,直到车一路开到某处废弃仓库,她被押着踉跄往下走,差点摔跤之前,眼前飘过一道浅色风衣腰带。

    “啪”一声轻响。

    站在她面前的人合上手中红色封皮的完全。

    “嗨”

    换上一身浅色风衣、身形仍然纤细的青年笑眯眯地对她抬手打招呼,缠绕在右眼上的那大片绷带不知何时卸下,比起从前的见面时那股不经意就会溢出黑泥的模样,这次男生再出现,犹如一株在浅海里沐浴阳光的深色海草。

    早川纱月听见他声音悠扬地宣布,“我履行诺言,来让你第二次成功从他手里活下来,看你这幅样子,我应该来得不晚吧”

    “太宰治。”

    她喃喃叫出他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这位因为叛逃港黑惹得横滨乱了一段时间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再晚出现一会儿,就能吃我价值十亿的席了。”她条件反射地接。

    太宰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还没吃过这么贵的席。”

    早川纱月面不改色,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巧了不是我也没吃过。”

    很快地,早川纱月意识到什么,朝着来处偏了偏脑袋,语调有些不可思议,“风纪财团的总部大楼是你炸的”

    这兔崽治终于活腻了吗

    听见她的话,黑发青年举起双手摆了摆,似在竭力撇清自己与这事的关系,“啊呀,纱月在说什么可怕的话,我怎么可能招惹那位危险蛮横又不讲理的彭格列云守”

    “只不过是在来的路上碰巧听到有人想要挑衅一下风纪财团,我闲来无事、顺手给迷途羔羊们一点点拨而已好了,我需要的人各位已经带到,辛苦你们了,接下来你们可以走了。”太宰治对她身后跟上来的男人们笑眯眯地说道。

    “你说什么”

    团伙人员面色不善地开始捏拳头,一副他胆敢临时变卦立刻要他好看的表情,太宰治轻巧地往早川纱月身后一站,“这些可是炸了你心上人总部大楼的、穷凶极恶的罪犯,纱月,这你不得为他出出气吗”

    早川纱月“”

    “等他追上来的话,你就得和我一起在这里殉情了哦,”太宰治停顿片刻,恍然道,“还是说,你就这么爱他,愿意为他献上生命”

    早川纱月“”

    想到云雀恭弥所说的十亿风光大葬

    再看身后这个把她坑到如此地步的家伙,一时间,她觉得那个“但求速死”和“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的选项又摆回自己面前。

    在危险团伙成员们掏出炸药等武器之时,她不得不开启异能「混沌」,将他们的五感全部剥夺,在他们如无头苍蝇般行为混乱时,早川纱月轻轻松松走上前,抬起被手铐武器束缚的双手,一手刀一个小朋友。

    随后,她回头去看那个软饭硬吃的家伙,略有些头疼地问“你大费周章搞这一出,到底是想坑我干嘛”

    太宰治拍了拍手,只见废弃仓库里,有人推开破旧大门,从阴影处现身,唇畔一挑,“终于轮到我出手了吗”

    黑发青年点了点头,那人便将地上晕过去的家伙们挨个拖进来时开的车里,踩油门倒车、一骑绝尘离开。

    原地。

    太宰治半蹲下来,盯着早川纱月手中那副黑色手铐,单手托腮,如一只乖巧思考的猫猫。

    对他们这番操作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早川纱月“这是他的匣兵器变形,想要解除这个的话,你得用异能亲自触碰到他才行吧”

    “哪怕是一条狗不小心从那家伙身边路过都会挨打的吧我才不要靠近他。”

    太宰治毫不犹豫拒绝这个提议。

    女生沉吟两秒。

    “路过一条狗当然不会挨打。”

    她语气肯定道“但你绝对会。”

    太宰治“”

    与此同时,风纪财团园区。

    云雀恭弥来到发生爆炸的楼层,正在听草壁哲矢汇报人员伤亡情况,身边不断跑出疏散的工作人员,他视而不见、有条不紊地发布了几条指令,便转身离开,准备去追踪这次胆敢在他地盘撒野的草食动物。

    还没来得及走出总部,他却又听见一声恐怖爆炸声

    这次传来的方向是医疗部那一栋楼。

    男人略微眯起眼睛,看清楚了爆炸的由来是哪一层、哪一个房间。

    他忽然停了步伐。

    也就是在爆炸发生之后的几秒内,左手手腕的彭格列手环很轻地震了震,似在提醒他,匣兵器分出去的其中一簇火焰,已经失效。

    医疗室的窗口冒出滚滚火舌与浓烟,在这样剧烈的爆炸火焰里,变形的匣兵器受到冲击、消散形态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那个之前摆出乖巧姿态、甚至甘愿朝他自投罗网的狡猾女人,是一直听他的话,待在那个房间,直到爆炸出现的时刻吗

    很突兀地。

    云雀恭弥忽然想起来,上次她笑着同他打赌玩桌球的时候,在横滨那群囊鼠般的家伙从电梯走出、释放荆棘,她第一反应是将他从那烟雾弥散处推开。

    “恭先生”

    匆忙跟上来的草壁哲矢不解地看着此刻站在路中央的老板。

    他难得有些辨不清云雀恭弥此刻的神情。

    除却怒意,还有更多的、让他读不懂的情绪。

    “去医疗部。”

    最终,云雀恭弥如此说道。

    经反复调查。

    风纪财团袭击案的发起团伙全员最终死于医疗部大楼408医疗室,爆炸发生原因为氧气罐泄漏遇明火,除却七具焦黑男尸以外,室内还有一具同样面目全非的女尸。

    调查报告经由情报部写就,由草壁哲矢亲自呈给云雀恭弥。

    他却看也没看,掌心按在文件夹上,冷然问道“没有新线索吗”

    草壁哲矢略感头疼。

    这个案件的调查是他亲自跟的,甚至还动用私人关系,从警局那边借来几个朋友一起勘测现场,但不管是监控、现场足迹还是其他痕迹,一切都表明

    这群袭击者就是丧心病狂地来了风纪财团,先炸了大楼,再伺机藏在某处,随后出现在医疗部,跟那位安娜副部长相见,再不知缘由地、一同死在了现场。

    因为安娜入职时间太短,做的身份又都不可查,所以只能将这具不明身份的女尸认定成她。

    “是的。”

    草壁哲矢咬着草叶,只能如此道,“我找关系不错的老刑警过来现场看过,从您离开之后,就只有这几个人进入房间,此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出入房间的痕迹。”

    所以死的人只能是安娜。

    云雀恭弥又问,“为什么瞄准她”

    草壁哲矢觑着他平静的面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那套结案的说辞搬了出来,“因为他们听了点财团里的风言风语,毕竟您对安娜很不一般”

    顿了顿,他补充道,“这些人本身就是您之前剿灭的那些小型黑手党的边缘人员,因为失去家族庇护、没有经济来源,导致生活困难,才策划的这起报复事件,想来是听了些谣言,以为她对您很重要,所以才”

    在他不知怎么接的沉默里。

    云雀恭弥终于再度发话,尽管神情还是很淡然,“她确实对我很重要。”

    是他很重要的、绝不容许借由他人手消灭的猎物。

    想到对方能力成谜、满嘴谎言的样子,男人将那份文件夹随手推了回去,“什么时候查出了新的结果,再来找我签字。”

    草壁哲矢“”

    他叼着草叶,发出了一声“啊”

    还要什么结果啊

    这都是第几次的版本了不管是事故理由还是文件格式都完全没有问题吧

    想到云雀恭弥刚才干脆肯定的话,再看看他这幅无论如何、哪怕没有证据也坚信安娜还活着的样子,草壁哲矢恍恍惚惚地收回文件。

    他想。

    完了呀,真的。

    老板这副样子,真的好像电视剧那些承受不住心上人死讯、准备发疯的霸总。

    不久后,一条极具爆炸效果的大新闻席卷了彭格列的秘密八卦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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