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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一别, 初挽没再联系陆守俨,陆守俨也没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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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关系显然不可能继续,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一次是偶发事件,两次就是彼此默契。
以后最大的可能,他想让她当他的地下情妇, 有兴致了招来陪陪, 没兴致了哄哄扔一边。
如果是这样, 其实也未尝不可, 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凭心而论他技术不错她也享受了,反正彼此得益。
唯一的烦恼是, 她确实想要个孩子, 如果因为和他这段关系耽误自己的计划,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这个人嘴上不说, 其实占有欲挺强的,或者说劣根性挺强。
而如果和他怀孕生个孩子, 那这事就牵扯不清,以后想断都难了, 岂不是一辈子偷偷摸摸。
好在初挽这一段忙,忙着永陵村的旅游开发项目, 忙着私人博物馆兴建,也忙着艺术公司的生意,忙得不亦乐乎。
没有陆建时这种人拖后腿,日子倒是舒畅多了。
除此她还联系了易铁生, 易铁生已经安装了义肢,且适应顺利, 根据他的说法,这几天就能回北京了。
初挽听了,也是欣慰,易铁生能行走自如的话,她心里也略松了口气。
易铁生“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听钱经理提起,说现在琉璃厂出现一批出土古玩”
初挽“听说有这么回事,我已经叮嘱过了,都打起精神来,这一段时间能不收就不收吧,反正别想着占便宜。”
易铁生颔首“我也这么想的,最近国家对出土文物管得严格,我们生意现在做得大,路子也正,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初挽“我是隐约听说最近在查,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估计到时候琉璃厂有一批人要遭殃,但这也不关我们的事。”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想起那天陆守俨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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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自己从军十几年,他昔日战友或者退伍或者转业,有不少进入公安系统的,他在这里面的消息自然比一般人灵通。
她便有些担心刀鹤兮,想着给刀鹤兮打电话,谁知道完全联系不上,连addocks都联系不上,她便联系了刀鹤兮属下其它高级管理人员,问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回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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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越发有些疑惑,陆守俨对刀鹤兮那么反感,他当时说的那话,隐约间暗示刀鹤兮有问题,那刀鹤兮现在的突然消失,和这件事有关
刀鹤兮,hf,然后国内非法文物交易
这些年,做这一行的,多少可能会沾上一些,不过好在初挽一直遵纪守法,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谁知道下午时候,陆守俨突然给初挽打电话“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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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听她爱答不理的“现在对我就这态度”
初挽便笑了“不然呢,我还得恭恭敬敬地把你当长辈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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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我办公室,我这里有个客人,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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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过来吧,到时候我和你细讲。”
初挽半信半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
陆守俨“不安好心你也得来,是吧”
初挽“知道了”
挂上电话后,初挽又把之前的行头拿出来,穿上了,直奔陆守俨单位。
陆守俨好像在开一个简单会议,秘书说马上结束,把她领到一旁休息室让她稍等片刻。
她这么等着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有一次她过来找他,恰好去一趟洗手间,洗手间两个小姑娘在八卦,她们竟然在议论起她,应该是以前没见过,说她长得好看,还说洛秘书对她很殷勤,以为是陆守俨的女人。
她当时自然只是笑笑而已,并没上心,但是如今想起来,却别有一番意味。
这时候难免好奇,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她上心的
这种事,深究一下,可就有些微妙了。
她略等了一会,洛秘书来了,带着她直接去见客人,她有些疑惑,不懂“七叔不一起过去吗”
洛秘书笑了笑“陆同志他另有安排,说让你单独和客人谈谈。”
初挽越发疑惑,不过到底是跟着洛秘书进去,却是被带到一间颇为隐秘的办公室内。
对方见到她,便热情地自我介绍“初女士是吧,我姓彭,我们现在在查一个案子,有些事还得请你配合下。”
这次所谓的配合,足足配合了三个小时。
对方叫彭树林,和初挽谈了很多。
从那间办公室出来后,初挽只觉得筋疲力尽。
一切意料之外,不过仿佛也意料之中。
关敞,聂南圭,刀鹤兮,以及刀鹤兮背后的hf,美国最大的艺术品经营商,竟然全都牵扯其中。
比起来,她竟然能够独善其身,也得益于自己多年来的小心谨慎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她更得处处谨慎,免得被殃及。
洛秘书看出她累了,体贴地问“初小姐吃点东西吧”
初挽看到洛秘书,便想起陆守俨“他呢”
洛秘书知道自己和陆守俨的那点事,在他面前也没必要装,她直呼“他”。
洛秘书“陆同志刚才开完会,回去办公室了,他嘱咐了,等你办完事,先吃点东西。”
初挽“吃东西不用了,我想和他谈谈,方便吗”
洛秘书略有些为难,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好。”
于是初挽被带到了陆守俨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的第一间,朱红色双开大门,推门进入后,便看到待客区的老式木制沙发,以及一盆青竹点缀在角落。
初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陆守俨的办公室了,每次来他办公室,她总是不由多想些什么。
比如,这么规制空旷却又透着奢华的办公室,是不是也是一种刻意的门面
第一次踏入这办公室的人,看到坐在檀木办公室后处理文件的男人,会瞬间意识到,他是这个空间的主人,是掌控着一切的人,会确切地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初挽的目光落在陆守俨身上,他正拿着钢笔快速写着一份文件,从她的角度,最先注意到的是男人高挺的鼻梁,犹如陡峭山峰。
下面的唇薄薄的,微抿着,严瑾而认真。
等他终于签字了那份文件,他才抬起眼来“吃东西了吗”
初挽“没。”
陆守俨手中的钢笔轻轻敲打在那份薄薄的文件上,他不太苟同地看着她“怎么这么不听话”
初挽“我不饿”
陆守俨声音很淡“前些天有人不是住院了吗,我看检查结果显示血糖偏低。”
初挽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便勉强辩解道“那只是暂时的。”
陆守俨笑了“挽挽,你好像永远都是有道理的。”
初挽直接转移话题“你突然把我揪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违法乱纪了。”
陆守俨听这话,便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起来“和你说正经的,这些年,你路子都走得正,不该伸的手,你就没伸过,就这点来说我很欣慰,这是初老太爷教得好,也是你自己行得正立得端。”
他说得如此正经,初挽不自觉间就站直了,跟个小学生一样。
她看着他,下意识想说“谢谢七叔夸奖”,不过动动唇,又觉得说不出。
感觉有些怪怪的。
陆守俨吩咐道“没别的事,你先去吃饭吧,让洛秘书带你过去食堂吃。”
初挽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那你呢”
陆守俨神情微顿,看着她道“我等会再过去。”
初挽便明白了,他不方便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洛秘书陪她去,这是秘书帮领导招待亲戚,但他陪着去,就不合适了。
她想想今天和彭局长谈的事情,到底是蹙眉“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她问得没头没脑,不过陆守俨却明白她意思“我只知道大概情况,没问细节,问了别人也不会说。”
初挽点头“嗯,我明白。”
陆守俨看她神情异样,微眯起眸子,审视她半晌,才道“怎么,这么失落这是替谁担心难过呢”
初挽一听这话,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七叔,我最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去吃饭我就去吃饭,现在我先去食堂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就在她手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道“让我猜猜,是在担心刀鹤兮,还是在担心关敞还是说,你在担心你铁生哥”
初挽的动作便顿住。
她缓慢回身,看向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他仿佛很随意地翻着手头的文件,意态闲淡,好像只是随口问问,好像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初挽便笑了,笑得好整以暇。
陆守俨仿佛感觉到了,他停下翻找着文件的动作,缓慢撩起眼“怎么,这个问题对挽挽来说,很难回答,是吗”
他极尽宠爱地抱着她,低声道“我让司机把车直接开过来,你穿好衣服,等会直接上车,我送你回家。”
陆守俨怜惜地轻抚着她的发“等会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出去吃饭,现在你这样不能出去。”
她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提起这个”
以他如今的位置,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注定身败名裂
进了家门,初挽肚子咕咕叫了“吃什么不是说先吃饭吗”
当初挽看到那张床的时候,陡然间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疯了吗,这是你办公室,这是你办公室”
她闷哼出声,紧攥住他的肩膀问“你是不是经验特别丰富”
陆守俨帮她理着潮湿的秀发,哄道“没事,我让洛秘书安排好,没人看到。”
初挽微惊,便推他。
初挽疑惑,不懂他怎么了。
陆守俨“部队。”
隔着一道门,初挽听到他在和人说话,好像是一位重要领导恰好过来了,来他办公室。
陆守俨听这话,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初挽捏着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郑重宣布道“那是我包的。”
陆守俨微侧首,偏向初挽方向,不过并没回头,只是淡声道“就随口问问,怎么,不能问”
初挽吃得满足,她看着餐桌对面的男人“你什么时候练的手艺”
太疯狂了
她觉得好喜欢,特别喜欢,他总是能让她享受到。
好在那位领导很快走了,陆守俨进来休息室,把她捞起来,看她脸上潮红,被枕头压出一些惹眼的红痕,便笑道“自己也不嫌闷我要不回来,你一直趴这里吗”
初挽只觉得嘴巴好痛,痛得仿佛要被人整个吞下,又仿佛被那烈火熔浆兜头浇上,烧得大脑一片炫白完全没有了意识。
一时又想起来“你手艺这么好,以前过年做饭,你可从来没动过手”
初挽没搭理他,闷在枕头里。
这让她怎么把眼前这个游刃有余的男人和那个联系在一起。
初挽静默地看着他,等着他说。
陆守俨看她打量着自己,淡声道“铁生是不是要回来了”
他却不停下来,怎么可能停。
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停下来,初挽趴在那里,蒙在被子中呜咽。
于是有力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初挽“才不要呢,那是欲盖弥彰让人看到更说不清。”
初挽便想起来“我记得前年还是什么时候,你尝了一个新下锅的饺子,说这个包得挺好。”
她可没心情伺候他吃饭。
外面有秘书敲门,咚咚声传入耳中。
陆守俨便抿着唇不说话,墨黑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
初挽看着他的眼睛,坦诚“喜欢。”
陆守俨听这话,动作微顿,他撑在上方,呼着气看她,眼神还有些失焦。
初挽觉得,空气好像安静下来,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陆守俨“上。”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自己心里肯定有数,他这样的政治涵养,还轮不着她来教育他什么。
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什么。
初挽很有些愤愤不平“难道不是吗都是我们在忙活”
不需要什么言语,很默契,两个人开始做。
他单手禁锢住她的后脑,强制地分开她的唇,犹如猛兽一般进入她的口腔,无所不在地占有着。
陆守俨的手艺还不错,简单的西红柿鸡蛋和凉拌木耳有滋有味,除此之外他还做了红烧肉,主食是面条。
陆守俨捧着她的脸,审视了半晌“怎么,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话听得陆守俨眸色转深。
初挽“这还差不多。”
初挽确实被送到了温榆河的别墅,不过她没想到,陆守俨也来了。
说着他便起身出去了,出去时细心关好门。
他陡然起身,几步过来,在初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趔趄间,就被紧紧地压到了墙上。
初挽不太服气“我包得挺好的。”
吃过饭后,初挽其实想把陆守俨赶走,奈何他不走。
陆守俨搂着哄了一会,这时候外面有动静,他便低声道“宝宝别出声,乖乖躺着,我出去看看。”
一个月前,她能想象这个男人会走进厨房洗手为她做饭吗她能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烟火气的一面吗
她被吻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他却扯着跌跌撞撞的她,走到了一旁休息室。
初挽“是,我只会包饺子,所以我每年都要包饺子”
她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徘徊在心里的那点负面情绪也许叫做失落。
陆守俨“随便做点吧。”
但她也知道,他们都守口如瓶,彭树林不会提,陆守俨当然更不会提。
这也不是她能听的。
她这一句话,瞬间撩动了一座火山。
初挽这才勉强道“好吧,不过我想回温榆河那边。”
初挽哼唧着“我身上没劲儿”
然而陆守俨确实仿佛疯了一般,覆了上来。
不过她很快再次怀疑起来“你会吗我这里可没有随便煮的意大利面。”
初挽道“七叔,这是我的私事,你和你前侄媳妇讨论这个话题,其实不太合适,万一让人听到,人家会误会的。”
陆守俨低头怜惜地亲她,声音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宝宝真乖,喜欢就不要说话,我会让你舒服。”
初挽其实想试探下,易铁生的腿那样了,到底因为什么出的事,易铁生一直瞒着,她大概猜到了一些,其实担心,担心他牵扯进去。
陆守俨眸中带着笑“是吗”
初挽“嗯,估计就这两天。”
初挽“算了,吃饭吧”
陆守俨“吃饭吧。”
过了很久,陆守俨薄唇微动,终于开口道“挽挽。”
陆守俨“嗯,可以。”
初挽“”
初挽叹“怪不得呢”
初挽微低下头,吃饭。
开始时她兴致很好,后来便有些疲了,再之后便累了,可他好像一以贯之,没什么表情,就那么闷声苦干。
她懒懒地趴在那里,听到他们在讨论事,和最近工作有关,都是大事。
不过她很快便觉得,她本就不该期待什么。
陆守俨看着她那小样子,简直是一眼看透“放心,没说让你做。”
她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特别。
初挽“你明天不上班吗”
初挽便以狐疑的眼神看着他“谁做”
陆守俨淡扫她一眼“放心,反正能喂饱你。”
初挽越发疑惑地看他,如果明天上班,那他从她这里出发,到时候别人一看车牌号,那太扎眼了,这不是凭空惹事吗
也不是真赶不走,逼急了她有的是办法,可能心里其实也不是非要赶他走。
他也埋首咬她肩膀,咬她细嫩的颈子,沉迷的气息虚无缥缈在她怀里撞。
那个隐秘的休息室发生的一切狂澜一般在她心间涌动,她甚至记得他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浓烈热情到好像可以吞噬一切。
陆守俨眼神便有些难以言喻,过了好一会才淡声道“你也就会包个饺子吧。”
陆守俨“你包饺子也不怎么样。”
看着那个挽起衬衫袖子做饭的男人,不得不说,初挽有一丝恍惚,又觉得一切都很奇怪。
初挽便掐他肩膀,谁知道这动作却让他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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