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师父, 别担心。”

    少年反复呢喃着,还完好的左手却握住了林织的手。

    戚禾的理智岌岌可危,不仅是为了让师父放心, 也是在给自己种下暗示。

    他清楚按照他的武功,除非师父立刻用蛊将他弄死, 否则就算是折磨他,他也会毫不顾忌痛楚将师父按在床榻上。

    他的面上红意过甚,锁骨那片的肌肤也呈现相应的红。

    无神的眼眸没有焦距,却精准地望向了林织的方向。

    混乱、亢奋, 游走于失控的边缘,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握着林织的手极紧,将他禁锢。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别赶我走。”

    戚禾将林织的手放在他的面庞上, 喉结滚动。

    他脱臼的右手极为不自然地垂落, 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楚。

    “师父, 你心疼心疼我。”

    戚禾胡乱地蹭着林织的手,像是讨要怜惜的犬类。

    他嘴里虽然恳求着,可动作全然是防备着林织离开。

    戚禾显然已经快被逼迫到尽头连最后一丝清明都不剩,可他依旧呈现着乖顺的姿态, 可他的疯狂在皮相之下已经无法遮掩, 那是完全相悖却又极为和谐的情态,叫人心悸。

    林织的手腕被攥的生疼, 他的眉宇却舒展着,在戚禾卸掉手臂对他笑着的时候,他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精神上的极致餍足感虽然只有几瞬,却又足够让人欢愉。

    林织先前总觉得差点意思, 如今倒是品出了自己养成的小孩想要侵犯他的乐趣。

    他本只打算给点甜头,如今也意动了。

    “我当然心疼你。”

    林织抚着戚禾滚烫的面颊,拇指拭去了戚禾鼻尖上的汗珠,看着他动情的模样。

    瞧瞧,多可怜。

    他轻叹着,嫣红的唇瓣却持续上扬。

    “师父,我好疼。”

    少年的唇紧紧抿着,不知说的是手还是其他地方,烧红的眼眸带着若有若无的湿润,隽秀眉眼间满是隐忍,却也惹人怜惜。

    林织的左手按在了他受伤的地方,想要用右手一并用劲时却遭到了阻碍。

    戚禾唯恐他松开手要走,不愿放开他的手。

    林织轻声道“松开。”

    他并不是命令,因而也没有太过不近人情。

    若是戚禾清醒着,一定能感觉到他师父对他有多心软,可惜他此刻已经混沌到无法辨别话语的情绪,有些委屈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他抬掌想要拍向自己来维持清醒,林织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化了他的内劲。

    “老实点。”

    林织呵斥,带上了师者的威严。

    他可不想戚禾一身伤,不管是出于情感还是他们如今的处境,戚禾都最好不要受伤。

    戚禾下意识地不动弹,纤长微翘的睫毛颤动,越发显得乖顺,可他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滚烫却写满了噬人。

    林织接好了戚禾的右臂,下一刻便被抱着。

    戚禾在夏日向来微凉的手滚烫,少年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顺着衣襟探入,因练剑而出现的薄茧有着轻微粗粝感。

    林织虽然也有感觉,但可没打算让戚禾这么硬上。

    他的内力不如戚禾,就算点他的穴也会被很快冲开,林织正准备用蛊控制他的时候,却嗅闻到了血腥味。

    林织抓住了戚禾的头发,强迫他的抬头,戚禾的唇边漫出血色,神色看起来比刚刚更加痛苦。

    “师父不对”

    戚禾断续地说,又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林织的衣襟,又全凭本能地蹭林织。

    林织立刻探了他的脉象,内里一片混乱,不似平常的情毒。

    他微微皱眉觉得自己大意,哪会有人暗算只用媚药,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织倒没阻止戚禾碰自己,拉下了幔帐,吹响了口哨。

    两短两长的暗号为紧急召令,立刻有人推门而入。

    “让昭芸过来。”

    昭芸是几年前为林织所救的医女,虽然不是出身碧源山庄,医术却完全不输碧源山庄的老大夫。

    他虽擅长毒却不擅医,所以将人一直留在身边。

    滚烫的吻落在林织的心口,濡湿啃噬感让林织的唇瓣微张,他摸着戚禾的长发,轻柔地安抚着他。

    戚禾的意识不清,在感觉到有其他人靠近时搂紧了怀中人的腰肢,领域被侵入的不悦感让他散发出杀意,他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剑。

    凛冽阴狠的杀意让提着药箱匆匆前来的昭芸下意识的一僵,忍着恐惧看向床榻,白日里幔帐垂落,没有光影之差让她看不太清内里的情况。

    她声音略颤地说“主子,我来了。”

    林织却没有第一时间应声,正忙着哄小情人。

    他丝毫不介意戚禾唇内残留的血腥气味,亲亲他让他安分些。

    昭芸虽然武功弱却也能听见厚实纱帐内传来的轻微声响,她虽然不知是什么,却莫名有些心跳加快。

    一会儿后纱幔内伸出了一只手,那并非是属于青年白皙纤细的手,更加宽大,不似女子。

    那只手似乎想收回去,昭芸看见了主子的手按在了那只手的手腕处,指尖向前抵住了手掌,轻轻摩挲了几下,那只想要收回的手便安分下来。

    明明只是两只手,却看的昭芸忍不住用手扇风。

    “替他探脉。”

    青年的话唤回了昭芸的思绪,她连忙向前诊脉。

    有陌生人的手指搭在脉搏上让戚禾十分不适,他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摸着要命的地方,青年的手指柔软,让他顿时一僵。

    “乖乖诊治,别动。”

    林织空出的手按着戚禾的小臂,微微仰着头任由戚禾亲他。

    昭芸专心诊治着,不一会儿给出了答案。

    “他应当是中了问缘派的天地合欢。”

    昭芸收回手,又给自己扇了扇风。

    提起问缘派,大多数人不是厌恶而是鄙夷,再夹杂点羞涩,这里是最大的情药生产之地,他们的势力包含各个地方大大小小的青楼,功法也多半是通过交欢,最为邪门的功法乃是通过这种方式吸取他人的内力,加上门派作风,所以是除了赤羽门之外的又一魔教。

    他们的教义乃是主张天地合欢,以教义命名的药的威力自然是情毒之最。

    昭芸解释了药的效果后,未免有些担忧主子能不能撑得住。

    这种药药效极为猛烈,必须要不断将药效散发出去,否则积在体内便会精血逆流,她所接触过的病例,中过这种药的人找了九个女子,最后过于亏空养了三年。

    这也是这种药的歹毒之处,要么死要么半死,若不是身强体壮之人,会在半途中没命。

    林织闻言眉心皱起,他现在只是凡胎,不是鬼也不是妖,未必能撑得住,可要让戚禾找别人更不可能。

    林织谨慎地询问“中了这种药的人可会吐血”

    戚禾说了不对劲,以防万一他要再问问。

    “吐血通常而言不会,只是会因内力压制而蔓延速度更快。”

    昭芸有些疑惑地回答,为了避免误诊,她只能不顾事态紧急再诊脉一番。

    林织按着戚禾的后颈,并着腿让他舒缓些。

    昭芸静下心,这次把脉的时间更长。

    她的脸色忽地一变,声音急促道“不对,主子,千万不可行房中事,这不是天地合欢,而是一种以天地合欢十分相似的毒,我不知这种毒的名字,但听我师父说这种毒与天地合欢截然相反,一旦交合,中毒者会立刻因血液逆流而心脉衰竭而亡。”

    这种毒更是可怕,不断催人失去神智,却又不许行事。

    林织沉下眉眼,面上时常带着的笑意也尽失,好在戚禾发现了异样,他还没做到最后。

    “如何处理”

    昭芸定了定神仔细回想后说“泄三次排出些许药性后,需喝药施针。”

    “你去煎药,我会派人叫你。”

    昭芸称是,没有多留,如同来时那般提着药箱匆匆离开。

    没了外人,戚禾不再戒备,那张如同山水墨画般的面庞透着欢欣。

    林织轻啧“怎么这么没福分。”

    如此这般,倒是让他更怜惜了。

    思及下毒之人,他的神色有些阴冷。

    厚实的幔帐挡了天色,让世间陷落昏昏然中。

    碰撞间本应被触碰的地方被擦过,引得林织越发有念想,可惜不能落到实处。

    林织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也不会去殷勤伺候他人。

    事得做,他也得高兴。

    天星被林织留在了冰玉莲处,他练的另一只红色蛊虫在他的驱使下从银铃中飞出。

    蛊虫可以从伤处也可以从口鼻的窍门处进入,林织还想亲戚禾,所以在戚禾的手腕上划了个小口。

    戚禾茫然间不解,却也没有丝毫抵触。

    戚禾的手很漂亮,握着剑的时候赏心悦目,如剑般直指人的柔软处也叫人动心。

    他凭着本心勾画,林织微微昂首,浓丽漂亮的眼眸流出情态,墨发如瀑披散。

    戚禾有些急躁,比起手本心更想用其他地方。

    银铃无风自动,蛊虫吐出令人麻痹的毒素,让戚禾身体僵硬。

    “我动不了了。”

    戚禾有些着急,委屈地向师父告状。

    “戚禾,听话,动手。”

    林织的声音微哑,未曾怜惜徒弟的苦楚,他的手指在戚禾的右手上点动,仅仅救了他这只手。

    戚禾自幼习刀,之后的剑法也都是以右手为主。

    他的左手也使得,虽然同样灵活,但右手还是要更为擅长些。

    只要是师父说的话,即使是浑身如同被火灼烧毫无清明,戚禾也是听从的。

    他瞧不见,只是听着,闻着,心跳也越发急躁。

    昭芸在药房忙碌,收到消息时拿着针包和药赶了过去。

    幔帐拉开时,当她看着床榻上的少年,惊骇的险些掉落手里的针包。

    她未曾想过,另一个人竟然是主子的徒弟。

    这种惊世骇俗的师徒之情若是让人得知,恐怕要为天下人所唾。

    不过昭芸又很快觉得不是太意外,她总记得每一次她离主子很近时那股寻不到来源的阴冷感。

    她也怀疑过,可少年给人的感觉乃是如春风般的翩翩少年郎,她没有多想,但总下意识地离少年远一些。

    她不过是离得近了些都被看的浑身发毛,要是少年知道他师父床榻之上有其他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杀了。

    林织将药给戚禾喂下,看着旁边出神的医女,淡淡道“施针吧。”

    他不用哄着,蛊在还戚禾的体内他未取出,戚禾动不了。

    昭芸和他的目光对上,不敢多看,拿出了针。

    她想主子也是乐意的,那就好。

    林织用湿帕子擦着手,想着一会儿沐浴漱口。,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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