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显得十分霸道, 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发泄什么。
舌尖没有任何预兆地敲开她的贝齿,在她口中搅弄。
沈栀栀被他压在榻上, 后背抵着床头。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偏他还用了几分力,不管不顾地。
她推了会没推动, 便尝试换了个角度,挨着床头侧身躺下去。
裴沅祯追过来, 手擒住她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沈栀栀半睁着眼打量他。
此时的裴沅祯面目些许陌生, 长眉间凝着股郁气。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半晦半明。
他吻得凶狠而用力
沈栀栀起初有些慌乱,但渐渐安静下来。
她抬手摸上他的脊背, 一下一下地安抚他的情绪。
渐渐地, 他才平息。
裴沅祯停下来, 伏在她肩窝处“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好。”沈栀栀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可否说给我听”
“若是我遇到不开心的,我铁定说出来。不方便说给旁人听我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或是找一块石头,说给石头听。说完后, 心里就舒服了。”
裴沅祯轻笑。
“真的, 你可以试试, 憋心里做什么若是你觉得不方便让我知道,那我捂住耳朵如何”
裴沅祯摇头。
随着他动作,鼻尖在她肩窝蹭来蹭去, 令她发痒。
忍不住笑起来。
他像是找到有趣的事,蹭得越发用力。
沈栀栀边笑边躲,最后实在受不住, 拧他腰间的肉,他才打住。
裴沅祯抬头,静默望着她“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累。”
沈栀栀也静默跟他对视了会“嗯,那你好好歇息,兴许明日起来就好了。”
“我不想歇,”他说“我想亲你。”
“”
“可现在三更半夜的,你又喝了酒”
“你怕我控制不住”
沈栀栀点头。
自从尤冰倩提醒了她之后,她时常记得。平日裴沅祯亲她时就反应强烈,更何况他今日还喝了酒。
裴沅祯盯了她一会,不得不老实承认道“你担忧得对,我确实难以控制。”
就像现在,仅仅只是压着她,就已经很煎熬了。
他起身,扶她坐起来“那你陪我说会话吧。”
裴沅祯退开,径自坐在床的另一头。这般,与她远远地对坐着。
“你想说什么”沈栀栀问。
“我想听你说。”裴沅祯说“随便什么都好。”
沈栀栀想了想“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
“很久以前,深山里住着一家人,他们原本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
夜色寂静,床帏里,两个身影投在浅色的纱幔上。
沈栀栀的声音舒缓且轻柔,等她把故事说完,发现裴沅祯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尤冰倩的医馆筹备得比预想的迟了些,开业这天也正是七月初六。
沈栀栀在医馆忙了大半日,才得以歇息。
尤冰倩倒了杯茶给她,在一旁坐下来“今日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没你帮忙,我还真应付不过来。”
沈栀栀坐在二楼,通过栏杆往楼下大堂看,见楼下满满当当的客人。
她笑道“没想到你这一天开业还颇受欢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开的是酒楼,这么多人争相来捧场。”
“那些人哪是来捧场是来看热闹罢了。”尤冰倩说。
尤冰倩是京城颇有名气的贵女,许多小姐们都以她马首是瞻。后来她去了趟荷县,回来后就被家里逐出门,这事在京城不是秘密。曾经那些小姐们都默契地远离了。
如今得知她开医馆,又好奇地结伴来瞧。
适才尤冰倩应付了一上午有些疲惫,索性全数交给掌柜,自己上楼来寻沈栀栀偷闲。
“对了,明日是七夕。”她打趣问“想好了要跟裴大人怎么过”
沈栀栀不好意思道“他那般身份能去哪兴许就带我去裴府后院莲池边走一圈罢。”
尤冰倩好笑“也不一定。我听说裴大人近日常去铺子帮你打算盘,完全想象不到他会是做这些的人。”
“但又觉得极合情理。”她继续道“裴大人做事向来不顾旁人眼光,恣意、随性,却又分寸得当。”
想起那夜裴沅祯的情绪,沈栀栀问“冰倩姐姐了解大人吗”
“算不上了解,但我自认为看人准确,像裴大人这样的人看着清冷,实则是重情重义之人。”
沈栀栀若有所思。
过了会,她玩笑问“冰倩姐姐既然看人准确,为何看不到陈将军的好”
尤冰倩一怔,短暂地失了会神。
翌日,七夕。
沈栀栀照常去铺子忙活,直到傍晚,门口才停了辆马车。
她当做没看见,继续埋头算账。近日,她除了筹备婚事外,还跟账房先生们学习看账,是以,每天都比较忙。
但尽管忙,得知七夕出门玩,她还是努力把重要的事都提前做了,就等着今日跟裴沅祯见面。
哪曾想左等右等,等到了傍晚,裴沅祯才姗姗来迟。
侍卫进门来请她,沈栀栀故意道“你让他回吧,我今日不得闲。”
侍卫迟疑了下,过去禀报。
马车里裴沅祯听了,“唔”了声。
过了会,马车果然离开了。
沈栀栀算着算着,倏地将账本一摞,气得很。
她等了他一天,他居然没个解释,说走就走了。
“好得很我再也不想见这个混蛋”
“骂谁混蛋”
倏地,身侧传来声音。
沈栀栀转头一瞧,就见裴沅祯含笑站在那。
“你你不是走了吗”
裴沅祯无奈“你气性这么大,我哪敢走”
“我哪气性大了分明是你来迟了。”沈栀栀嘟哝“上午说下午过来,下午又说傍晚过来,可这会儿都天黑了你才来。”
裴沅祯无辜地看了她一会,凑近低声哄道“我的错,有事耽搁了。”
“你等了许久”他问。
“我才不会傻傻等你。”沈栀栀别过脸,继续把账本翻开。
裴沅祯一把夺过去“别看账了,我带你去看河灯,今晚陪你玩尽兴可好”
沈栀栀憋不住,唇角翘起来。
但也没能翘多久,两人的马车才驶出巷子口,突然停下来。
侍卫在外头禀报“大人,有位姑娘想见大人。”
姑娘
沈栀栀诧异,拉开车门瞧出去,只见车前横着个年轻女子。
她张开双臂,神情固执坚决,扬声说“小女子乃杨佥事之女,想见裴大人。”
裴沅祯敛了笑意,正色问“有何事”
“小女子可否单独跟裴大人谈”
裴沅祯看了眼沈栀栀,说“我去去就来。”
裴沅祯下了马车,径直去了旁边的茶楼,约莫过了两刻钟,他才从茶楼出来。
沈栀栀探头看,只见裴沅祯出来,却没见那位姑娘。
等他上马车后,她问“谈完了”
“你就不好奇那女子找我说什么”
“我为何要好奇”沈栀栀说“她说她是杨佥事的女儿,可杨佥事去年不是死了吗”
她还记得去年裴沅祯被人诬陷将官员抄家的事,好像这事就是杨佥事谋划的。
想来,谈的也该是正事。
“我只是可惜。”沈栀栀说。
“可惜什么”
“又耽搁了些时间,七夕夜市都快结束了,我们快些吧。”沈栀栀撒娇道。
裴沅祯莞尔,吩咐车夫往承阳街去。
七夕又称乞巧节,京城的百姓们在七夕这日,会拜月穿针祈福心灵手巧,又或者放河灯许愿良缘。
在七夕这日,京城不禁夜市,满城热闹,灯火灿烂。
才下马车,沈栀栀便听到了人群沸腾欢呼。
不远处围了许多人看杂耍表演。
沈栀栀也很兴奋,嫌裴沅祯走得慢,拉着他“我们快些。”
裴沅祯任她拉着,不紧不慢地走在后头。
沈栀栀带他挤进人群中,见有人正在表演入壶。
两张四脚矮桌并列,桌上各放一个大肚细口坛子。一人从右边的坛口钻入,其双脚露在外,头和身子却从左边的坛子钻出,且挥舞双手。
顿时,众人惊恐窒息,随即大声叫好。
沈栀栀也惊讶得很,转头问裴沅祯“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杂耍把戏裴沅祯在书上看过,名为遁术。
他给她分析道“其实坛中有两人,一人从右边坛口钻进去,另一人早在左边坛里藏好。两人配合做戏,看着惊险,实则不费吹灰之力。”
他声音原本不大,但好巧不巧被杂耍的人听见了,以为他是来拆台的。
那人横眉竖眼看了他片刻,一挥手,两个壮汉气势汹汹地过来“这位公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看架势,裴沅祯若是敢再多说一句,他们就不客气了。
沈栀栀脖颈一缩,讪讪道歉,然后拉着裴沅祯撒腿跑。
她跑,裴沅祯不得不跟着她跑,后头随行的侍卫们也跟着跑。
个个面面相觑,强装无事发生。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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