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小说:弄潮儿 作者:非木非石
    自十五岁以后沈念君便不经常在锦苑住, 先是求学念书,后某个精通风水学的老先生,说沈念君远离凡俗与嘈杂, 寻个僻静清幽, 接近花花草草大自然生灵的地方,才有利于养病。

    他认为祖先起源于原始丛林,接近山山水水, 才能吸收日夜精华进而陶冶身心。

    虽然精通风水学的老先生说的话玄妙之极,但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主张养病需要在僻静的地方,讲究一个身心放松, 现代社会钢筋水泥的聚集之地,确实已经不适合病人修养。

    沈贵山思来想去, 索性就安排女儿去了会宁山庄,和老太太一起住。

    就算偶尔才回锦苑, 女孩子的闺房, 那也是私密又私密的地方。

    不乏偶尔伤春悲秋, 写两句酸溜溜的现代诗, 或者灵感迸发绘一幅画什么的。

    就比如上次流行性感冒, 沈念君咳嗽差点把肝胆都给咳出来,就捏着钢笔伏在桌子上,随手写了几句

    “病毒不看身份

    咳咳咳,好生憔悴

    指尖轻抚眼角的泪

    这几天,当真舍得人家受罪”

    即兴发挥觉得还挺押韵, 诙谐幽默之余又把自己的惨状描述的淋漓尽致,就自恋地拿出来印尼,还有亲手刻的花乳石小篆体印章, 重重盖上自己的大名,随后装裱起来,垂挂在卧室一进门的书架上了

    想到这里沈念君深吸口气,踩着细跟的高跟鞋便直奔卧室。

    绕过旋转楼梯,推门就看见某个男人长身玉立,恰好就立在书架旁,指尖落在“沈念君印”四个小篆体上,品读上面酸溜溜的诗,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听到身后动静悠然抬起来如墨的漆黑眼眸,好整以暇地落到她身上。

    夜静的像一潭无波无澜的水,月影朦胧,屋里温暖明亮的光线尽数打在男人身上。

    沈念君红着脸,上前两步就把卓翼长指勾着的字抢走,随后赶忙胡乱卷起来,睫毛轻颤着蹙起来眉,把这幅字藏到身后。

    刚要说一句“你偷看别人写的东西做什么”,谁知卓翼收了收指尖,温凉如水的嗓音响起

    “没想到卓太太还会写诗。”

    说到这里抬脚,眼眸深邃地步步紧逼,沈念君无奈往后退,退着退着,纤薄的肩背触到镂空雕刻地屏风。

    屏风轻轻来回晃动,这么尴尬的场面,沈念君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卓翼却突然俯身,劲瘦有力的手臂,倏然勾了柔软腰肢,雪松香萦绕,他贴着她的红唇低低道“再退,就把屏风撞倒了。”

    沈念君放松警惕往后看去,下一秒长臂环绕过来,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把手里东西抽走。

    沈念君猛然回头,两人距离太近,粉嫩红润地唇瓣,不经意之间擦过微凉的嘴唇。

    她愣了愣,显然卓翼也始料未及。

    稍顿片刻,卓翼直接握了纤白滑腻地脖子拉至眼前,薄唇熨帖,拥着她亲吻起来。

    霎时间,灼热呼吸环绕而下,描绘饱满软唇的游蛇不再满足,脖子上的指尖渐渐收紧,不容拒绝地深抵。

    两个交叠身影从屏风转到书架处,拿着那首诗的大掌重重地按在书架上用力,沈念君面热潮红,被困在方寸之地,她垂着睫毛小口小口呼吸,事情显然不应该是这个发现方向,还没问清楚汇贤居书房里,那幅字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

    沈念君双手被大掌扣在书架上,不由地蹙起来眉尖儿。

    这个狗男人,总是精准地拿捏男女力量上与生俱来的悬殊。

    “你、你无耻”藏我画的无耻小人。

    沈念君只能颤着声调骂人。

    毕竟从小好修养,除了“无耻”“小人”“臭不要脸”,沈念君实在词穷,对卓翼这个衣冠禽兽想不到更难听的词汇来形容了。

    无耻之人胸腔里发出来低笑,炙热呼吸撩动着她的神经,“夫妻之间,无耻在哪里”

    就是无耻,只是没你厚脸皮

    楼下棋牌室内,一桌子人哗啦啦地搓麻将,殊不知女孩子闺房内,早就一室春意。

    做工精细地上好书架,在明亮地房间吱呦晃动,摩擦着白色墙壁,几本书在颤动中,“啪啪”几声忽然掉落。

    沈念君娇软无力地扫一眼掉落书籍,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狗男人十倍价钱赔偿

    短暂出神惹了对方不悦,俯身轻笑“是我不够卖力”

    话音落地紧接着书架不稳,又是几本书应声掉落。

    仿若一只玉貔貅换来的这一夜,一刻也不能浪费。

    不盈一握地细腰浑然无措,淡淡红色握痕久久不散,润白小腿贴紧书架,挽在脑后蓬松微卷地发丝彻底散落,泛着淡淡光泽,在两人之间纠缠。

    楼梯突然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念君瞬间回神儿,绯红小脸一瞬间惨白,惊恐地望着他。

    卓翼眯起来越发漆黑地眼眸,在沈念君紧张反应中,被迫闷哼。

    随后闭上眼,抵着她的额角默然克制。

    门外不多时响起说话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只听到“参观”“懂不懂规矩”“肯定睡了”几个字眼。

    顿了几秒,本来准备敲门的人才停下,随后一阵说笑,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室内前所未有的安静,沈念君红唇紧抿,眼神清明地看着卓翼。

    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惊惧地看着他,刚才清晰听到哥哥的声音,真是尴尬死了。

    “你,你出去。”

    他默然后撤,沈念君立时又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半个音节。

    倏然面红耳赤,贝齿咬紧红唇,缓了缓娇声央求“不要动”

    卓翼面色清冷,眸地却悠然转深,凝视着她。

    低声询问“去浴室”

    “不要”

    谁知他不再征求意见,长臂重重一揽,抱着没有几两肉的沈念君,脚步轻缓地转移阵地。

    沈念君颤着双腿挣扎,越挣扎越无力。

    只能蹙了眉尖吸气。

    赤着脚尖,带着湿漉漉水气从浴室逃出来的时候,沈念君已经是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裹着一件潮湿浴巾爬到床尾,狠狠栽倒下去。

    脸庞陷入绵软床被,无尽困意席卷而来,沈念君深感疲惫。

    卓翼穿好浴袍,面色沉静地跟出来,沈念君已经蜷缩在床位睡着。

    莹润脚尖在浴室被氤氲热气蒸红,透着浅浅的粉。

    蓬松柔软地长发此刻湿哒哒地贴在后背,薄被都被浸湿一片。

    卓翼温声唤她“起来把长发吹干再睡。”

    沈念君实在太困,被声音打扰很是烦躁,只挥了挥手,如驱赶苍蝇一样回应。

    卓翼走到床边坐下,浅浅拧眉。

    只不过一次而已,就这么疲累

    且距离第一次,已经给她留了休息时间。

    或许,真应该听医嘱。

    卓翼望着床榻上肌肤胜雪的妻子,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测,随后缓缓起身去了浴室,出来之时,手里便多了一个吹风机。

    薄唇轻抿起一抹弧度,笨拙地理着妻子的长发,打开吹风机,清淡地眉眼微垂,一小绺一小绺地耐心帮她吹干。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卓翼忙碌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随后把书架旁,动情之时不管不顾扯下来地贴身衣物收起来,以及浴室内,一袭好似水洗了的湿透长裙并两双高跟鞋拿出来。

    相比沈念君的困倦,卓翼事后精神甚好,揽了沈念君静静靠到床头。

    沉默许久,才拿着手机,大半夜又给老中医发消息如果不禁房事,会怎样

    本想老先生早晨看到回,谁知这么晚,没睡觉的不止他一个。

    老先生说:哼,就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听话能怎样,就是气血恢复慢,我一边帮她补,你一边帮她泄。

    卓翼一向平静寡淡地脸上,破天荒出现一丝尴尬之色。

    只得故作淡定地转移话题这么晚,伯父还没睡

    老先生睡醒一觉了,你以为像你一样夜猫子大晚上想一些不利于养生的东西。

    卓翼顿了顿指尖,难得词穷起来。

    很识趣地没有再回复。

    凌晨点才堪堪睡去。

    毫无疑问,沈念君第二天早晨又爬不起来。

    八点多,沈家开始用早餐,除了沈念君没起来,点才入睡的卓翼,七点上班时间准时从楼上下来,还陪岳父下了一个小时的棋。

    用餐地时候,沈念君没到场,沈贵山还想让阿姨上楼叫她。

    卓翼捏着瓷勺,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昨晚她打牌累到了,睡醒再说吧父亲。”

    卓翼这么一说,沈贵山才作罢。

    倒是一旁沈念勋吃了一口粥,掀起来眼眸好笑一句“才打了几把就累成这样,现在吃着中药呢,怎么体质还不如以前呢”

    卓翼凉白指尖顿了顿,慢条斯理抿了一口粥才说“许是,最近画廊的工作太忙吧。”

    竟然是工作累的

    沈念勋不由地有些心疼,看卓翼的眼神就带了挑剔。

    委婉地内涵说“以前在我们家,工作还没有那么上心,怎么现在这么勤奋了,是不是手里紧,没钱花了这丫头也真是的,没钱花不好意思问你要,可以问我要啊,又不是嫁出去了,哥哥就不给零花钱了。”

    卓翼知道他在计较什么,浅浅低笑,在金钱这个事上,卓翼自知做的不错,也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

    素来清冷地脸庞,带上一丝戏谑。

    “也许是,”他轻轻放下勺子,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念勋一眼,“昨天大张旗鼓地搬玉貔貅,搬累了吧。”

    一提玉貔貅,沈念勋果然就没有那么多抱怨了,握拳轻咳两声,主动给妹夫夹菜。

    “赶紧吃饭,尝尝这个海鱼,新鲜着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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