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不食人间烟火, 保不齐还是喝仙露长大的傲娇小仙女,沈念君怎么可能这么暗示他。
别说没想要,就算想了, 她也不可能直接邀请。
小心翼翼又警惕, 把卓翼压在身躯下面的丝质睡裙抽回来, 浅浅打量他的神色,手腕不着声色用力, 往回收
“嗯”
才刚动作, 卓翼稍微用力,沈念君努力不仅白费, 这次连带着,纤薄肩背都差点被带过去
素来平静若清泉地眼眸, 染上灼灼玩味, 薄唇含笑,落在沈念君红唇上。
随后, 薄唇贴上莹润的白皙耳垂, 轻轻呵气。
低缓而又深沉地嗓音,仿若无声诱引。
他说“夫妻之间不必拘束, 真没有”
沈念君屏住呼吸,双眸不由自主轻颤, 两人气息交织, 浅浅垂眸就能看到不带一丝褶皱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线凸出性感的喉结。
月光下泛着冷白的肌肤,略带几分矜贵禁欲,偏偏红色抓痕还未彻底痊愈,留着深色的阴影,平添了一丝妖媚, 还真叫人浮想联翩
也不知卓翼最近是怎么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顶了这么一道抓痕,穿梭于员工和各种饭局应酬,接受大家洗礼和意y的。
世间只要和美色沾边的东西,不论是男是女,都让人抵抗力薄弱,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非分之想。
沈念君出神片刻,仰起淡红的脸庞,轻声而又真诚地辩解“真没有。”
卓翼这才松了指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沈念君连忙拉起来薄被,不再像方才那么随意,连手臂都藏进去。
卓翼目光淡淡,随后转开视线,“也好,免得事后过河拆桥,又拿把你当泄欲工具这种难以入耳的话污蔑我。”
说罢便直起身,修长白皙的指尖摸到纽扣,一枚接着一枚解开,他背过去身,慢条斯理脱下来。
笔挺的肩背宛若青松,不带一丝赘肉的肌理,黑暗中若隐若现,泛着迷人的色泽
沈念君难以置信地瞧着卓翼清晰的肩背轮廓。
她都不说什么了,他竟然开始计较起来了
什么叫难以入耳,他色欲熏心的时候,还不堪入目呢
沈念君懒得理睬,规矩地闭上眼眸,背过身不去看他。
耳畔窸窣衣料摩擦,男人掀开被子躺下。
闺房寂寂,沈念君才刚酝酿出来一丝睡意。
谁知他侧头,浅眸落下。
“以后类似的画作,我希望外面不会再有。”
毕竟世人品行参差不齐,向来不乏闽言之辈不懂艺术欣赏,对着内容评头论足,更有甚者,说些污言秽语。
自然了,在知道对方是沈念君之前,卓翼也没有那么介意。
沈念君听罢怔了怔,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不疾不徐从床上爬起来。
就知道卓翼会这么说。
沈念君压根也没指望他嘴里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不过还是替自己辩解了句“你知道什么啊。”
“我只知,”他语气有些冷硬,视线落在单薄的丝质睡裙里面,若隐若现颇为撩人的纤细腰身处,慢慢往上挪,挪到线条流畅的肩颈线,“我妻子的身子,只能我一人看。”
说着,温热的掌心便探过来,动作温柔地拨开她鬓角的发丝,轻轻塞入而后,眼眸却异常具有侵略性。
“记住了没有”
“”
男人鲜少外露的震慑力,还是蛮有作用的,起码此时此刻沈念君是被吓到了,抿了抿泛着润泽的唇瓣,很识趣地没有反驳。
卓翼见她这么乖顺,才敛的周身气势,不过想到什么,仍不放心地问“钱老板那幅画,藏好了”
他好像比她还在乎隐蔽性。
沈念君疑惑地看过去,乖乖作答“烧了。”
烧了个一干二净,以绝后患。
卓翼大抵没想到沈念君做事会这么干脆,安静了片刻才“嗯”一声,不过神色明显和缓很多。
他安然躺下,两手在胸膛垂着,已然开始酝酿睡意。
沈念君这会儿倒是睡不着了,枕着纤白手腕翻来覆去片刻,目光浅浅落到卓翼身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才刚吵了架,怎么着,也得让他表示表示,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于是乎,凑近少许,小心翼翼打量卓翼神色。
睡颜安详,想必心情不错。
她轻轻问“你睡了没有”
卓翼岿然不动,薄唇轻启“没有。”
男人说话间,还有淡淡酒气,伴着身上的熟悉幽香,另有一番别致香味。
沉寂几秒,水葱一般的指尖轻轻抚上劲瘦,肌理隐藏力量的手臂。
“后天画廊拍卖会开幕仪式,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出席”
卓翼眼皮子动了动,掀开一条缝,喉结滚动,嗓音略略喑哑“嗯。”
沈念君眼波流转片刻,托起粉嫩香腮,斟酌了一下言辞,又问“那你作为我老公,夫妻一体,在这种隆重时刻是不是应该多拍几件珍玩藏品,表示你对我的”
“重视”两个字还没脱口而出,卓翼嘴角扯出来一抹弧度,不紧不慢地说“早有准备,放心。”
话音落地,懒洋洋看过来。
只见沈念君怔了怔,黑夜中晶亮地眼睛,甚是兴奋地看着他。
随后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笑吟吟说“就意思一下,把我从怡景溪园拿走的再拍回来就好,摆在家里我都看习惯了,乍一去掉心里还空落落的呢,旁的,不需要你花费太多”
还没等说完,话音就被打断。
“卓太太这么会做老公的生意,是不是应该象征性补偿一二”
卓翼便抬了有力手臂。
借着她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白皙滑腻的耳坠,温热指腹带来的酥麻感,让沈念君心里莫名一紧,好像被人握住似的
低沉温柔地暗示“补偿一二便好,不需要太多。”
他是妖孽么,这么不要脸
怡景溪园有条不紊地装修,沈念君在锦苑这么一住,果真尝出来甜头,卓翼不催着走,沈念君才不会主动提。
是以卓翼便只能在公司和锦苑两边周转。
次日一早,沈贵山和卓翼相继驱车去了公司。
沈念勋下午要去江北,上午便在家里休息。
兄妹两个不紧不慢地吃早餐,沈念勋时不时抬眸看她。
沈念君等下要去画廊,所以今日穿了一件高领针织的宽大毛衣,脸庞被奶白色毛衣衬托的白皙透彻。
沈念君被哥哥一直打量,忍不住抬起来眉,“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沈念勋慵懒地支着腮,虽然心里更想问她怎么说话不算数,说好了要分居的,稀里糊涂就不计较了,平白让兄长得罪了卓翼,今天卓翼下楼还不理睬他,万一他记下来仇,以后岂不是时不时就要公报私仇。
以前卓翼可不会对他摆冷脸,沈念勋想想就觉得委屈。
不过妹妹感情的事,沈念勋细问又觉得不好意思问,无外乎床头打架床尾和,妹妹年龄小,被卓翼哄着骗着做些加深感情的龌龊事。
于是斟酌了斟酌,警告沈念君“以后你们两个再闹矛盾,你们自己解决,不要再拉我站队。”
沈念君捏着勺子的指尖颤了颤,惊讶地看着哥哥“我还用拉你站队么,你是我哥哥,本就应该给我撑腰啊。”
沈念勋被说的一怔,好半晌才曲起来指尖,环顾一圈,敲了敲餐桌面,低声说“你立场太不坚定了,让我如何给你撑腰大张旗鼓要分居的是你,昨晚没事人一样,默许卓翼夜宿锦苑的也是你”
他等了大半夜,都没等来卓翼被赶下楼的戏码。
沈念君被指责,心虚地抿了抿嘴,淡淡眨了眨眸子,蹙起来眉,一个蹙眉的动作都是那么妩媚动人,“可是,他并没有原则性问题,我就是想立场坚定分居闹离婚,好像也没抓到太坚定的理由,你也知道,我很讲道理的他道歉完我觉得有道理,我就生不起来气了”
沈念勋眯起来眼眸,好奇地审视妹妹。
“他怎么道歉的”
沈念君放下勺子,擦了擦红唇,扭过身子一本正经地道“他说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
卓翼竟然说“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沈念勋反应了一下,一口粥差点呛死,“咳咳咳”几声,脸都差点涨红。
沈念君垂眸看看他,忙抽了纸巾递过来。
沈念勋看一眼,接过去擦嘴。
原本英俊的五官被憋得脸红脖子粗,擦完嘴巴纸巾重重往桌子上一丢,愣愣地看了一眼落地窗外,日渐萧瑟的绿色藤蔓。
“妹妹。”
沈念君看他,“嗯”
沈念勋淡淡眨眼,一瞬不瞬地凝着藤蔓,半晌转过来头,认真地看着妹妹明媚的脸庞,“他真跟你说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沈念君低着头理了理裙子,还以为自己确实太没原则和立场了,有些没脸面,闷声闷气说“我本来不想搭理他的,觉得他太敷衍了,不过他亲自给我录了手机支付的指纹,又说回头把他名下财产理出来清单给我过目,态度还算诚恳,我想了想,见好就收,暂且原谅他这一次,以后再惹毛我,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沈念勋惊愕之余,不由地竖起来大拇指,“你这可是教科书式的操作,这次分居没白闹。”
沈念君听罢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你和爸爸早就给我留了一大笔财产,这辈子挥霍不尽,吃喝不愁,谁稀罕他的臭钱。”
说到这里,纤白玉手探过来,“不是说好了,结婚了就交给我自己打理,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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