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震惊的盯着谢尧臣, 满面愕然,他怎么知道成鼎元要出事万分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会未卜先知还是说宋寻月看着眼前这张俊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
谢尧臣见她如此惊愕,以为她是关心舅舅表哥, 听到成鼎元要出事给吓得, 他忙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圈在身侧, 安抚道“你先别担心, 你听我说”
幸好前世成鼎元出事后, 他细细查过,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很好编借口。
谢尧臣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有留意太子和端顺王,对他们的一些行动,心里多少有个数。毕竟身在皇家,我得自保。前些日子, 我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太子有意拉拢成鼎元。但是成鼎元不欲卷入夺嫡之争, 便拒了。以我对太子的了解,这样一位出色的将领, 不能为其所用,又得端顺王觊觎, 他八成会除掉。这次成鼎元回京, 对太子而言就是个机会, 或许他会动手。”
宋寻月闻言,神色间的惊讶少了些,原来是这般揣测的, 吓死了。
可听罢这话,新的烦闷又漫上宋寻月心间。谢尧臣所言,恰好印证了她一直以来的担忧。
他有夺嫡之心,若没有,为何会对太子和端顺王的行踪这般清楚甚至连成鼎元的事都知道。必是满地里没少调查。
但是宋寻月又不解,若他有这般能耐,前世怎么会干出给端顺王下毒,买通人家外祖母这种蠢事呢
各种疑惑打心里打转,宋寻月暂按下不表,顺着他的话担忧道“若当真如王爷所言,成鼎元一旦出事,舅舅和表哥的前程不就跟着完了吗王爷,我们是不是得想想法子”
谢尧臣拧眉想了想,他不能将成鼎元家中院里,挖出个龙角怪石的事说出来,这种未卜先知的事,说了不好圆,而且,他就算有通天手段,也不能将太子的行踪事无巨细的了知清楚,若这般,太子早就不是太子了。
他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将此事编合理。
念及此,谢尧臣接着对宋寻月道“确实得想想法子,但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太子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成将军,所以容我先查查。”
宋寻月闻言有些着急,她知道啊成鼎元将军的院子里,埋着个东西呢。但是她要怎么告诉谢尧臣
而且她还有担心的事,前世成鼎元出事了,由此可见,前世的谢尧臣没有搭理成鼎元这桩事。那么他现在插手,明显是因为她,因为魏家的缘故。
但是他有夺嫡之心,这次既然插手,倘若他想借助成鼎元将军的事,对太子做些什么可怎么办
念及此,宋寻月对谢尧臣道“嗯,先查查,对了王爷”
宋寻月抬眼看向他,谢尧臣不解低头“怎么了”
宋寻月看着眼前俊逸高贵的男人,脑海中不由想象出他被皇帝厌弃后落魄模样,一时心疼不已。
为了他们的未来,她决定,先撒个娇试试,看能多管多少用毕竟她不认为,谢尧臣的对她的感情,足以让他放下对至高权力的执着。
念及此,宋寻月转身抱住谢尧臣紧窄的腰,他的腰抱起来,手感当真好,窄而有力。宋寻月抱紧他,仰头看着他,委屈巴巴低声道“王爷能不能答应我,我们只阻止这桩事便好,绝不借此伤害别人,行吗”
一旦他借此反击太子,彻底击垮便也罢了,若击不垮,他们的安稳日子就没了。
谢尧臣低头与她对视,喉结滚动。这语气,这神情,还主动抱他,别说这合理的要求,便是要他命,他也答应
“好”谢尧臣点头,随后抬手,拇指指尖从她脸颊拂过“知道我的王妃心善,我答应你,只阻止,不害人。”
见他答应的郑重,宋寻月稍稍放下些心,松开谢尧臣站好,状似询问的提醒道“王爷打算怎么查成将军元宵节前后就要走,若太子想动手,想来就在这几日了。”
他若是不知道就好了,她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去成家帮忙把东西挖了便是,到时候再提醒下成将军,这事就算完了。但现在谢尧臣掺和进来,这事明显变得复杂起来。
谢尧臣闻言也不禁蹙眉,若不是今日被宋寻月教训了一顿,他也没想着这种事和她商量,她要是不知道,他寻个什么由头,把成家的东西挖了就成,届时成鼎元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自会警醒。
谢尧臣想了想,对宋寻月道“我先查查,查查再说。”
戏做得真一点,明日再跟她说,他查到了,院子里可能有东西,想法子去挖掉,就这么办吧。
宋寻月也只好暂且点头应下,若他查不出来,她就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谢尧臣知道成家院子里有东西,但怎样才能让他知道
谢尧臣看着她烦忧的神色,安抚道“你别担心,你外祖家的事,我肯定会上心,成鼎元将军遇上的这桩麻烦,我一定帮你办妥。”
宋寻月复又想起前世他对二皇子干的蠢事,格外感动的同时,也格外担忧,着实想跟谢尧臣说,要不然你还是别办了吧
可他前世分明没有参与这桩事,这辈子眼瞧着是为了她,这一腔好意,她怎么舍得拒绝,只好装着格外庆幸,道“幸好有你。”
若是没办好,大不了她尽力给谢尧臣兜底,左右现在她人手充足,还有舅舅和表哥在。
她这夫君,在这些事上,废物是废物了点,但贵在人品好又长得好,会挣钱还能跟她玩到一起去,这些旁人瞧不上,但与她而言都是优点,左右她不需要他去建功立业,只想快乐幸福的过日子,废就废点,她不在意。
这话谢尧臣喜欢听,他伸手揽过宋寻月的腰,俯身便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去,凤尾冠后的两条细金链子,也顺势垂下,挂在他的肩上。
而恰于此时,厅内以为谢尧臣早已走了的魏康鸣和魏承典,也从厅里走了出来,准备回去写帖子。
怎知踏出门槛的瞬间,二人就远远看见廊下这一幕,父子二人刚伸出去的脚,好似踩到燃烧的炭火般,嗖一下收了回去。
“嘶哎呀。”魏康鸣深深蹙眉,嫌弃骂道“这纨绔。”
跟自己父亲同见这一幕,魏承典多少有些尴尬,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后道“兴许王爷和妹妹以为不会被人瞧见”
魏康鸣素不喜纨绔子弟,对这种不着调又不上进的男人格外唾弃,占着天赐的地位和资源,却不思如何报效家国,反而将精力都放在吃喝玩乐上,当真瞧着碍眼。眼下又见谢尧臣毫无顾忌的亲他外甥女,心底这火蹭蹭往上冒。
可怜他乖巧的外甥女,嫁了一个这么有身份的纨绔,便是日后受苦,他们都不好讨回公道,等新婚这点子新鲜劲过去,他外甥女的后半生该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魏康鸣愁的紧。
谢尧臣这吻来的太突然,宋寻月都被惊得忘了闭眼,实实在在的瞧见了他亲自己时的模样,长睫覆盖在眼睑下,鼻梁线条精致,好生好生叫人喜欢
谢尧臣很快松开她,在她耳边道“我先回去了,查清楚成家的事,就来找你。”
宋寻月怔怔的点点头,目送谢尧臣离去。
宋寻月目送他出门,平复下动荡的心,心下琢磨着,若不然明日舅舅和表哥去宋家,她暂且先别跟着去了,先跟舅舅带来的人都熟悉下,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让谢尧臣知道成家院里有东西的事吧。
念及此,宋寻月转身,回去去找舅舅和表哥。
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面,端顺王府。
端顺王正坐在书房里,处理父皇派下的公务,外面忽地传来敲门声。
端顺王抬眼看看,道“进。”
门应声而开,李尚安走了进来,他在端顺王身边站定,行礼后,含笑道“王爷,有桩事,想来您一定感兴趣。”
端顺王将手中毛笔搁在笔架上,转头挑眉道“说来听听。”
李尚安笑道“之前太子殿下试图拉拢,但没能拉拢到的成鼎元将军,回京了。”
端顺王道“知道,怎么了”
李尚安接着道“有趣的是,这次随同成鼎元进京的,还有一名校尉,一名副尉,此二人姓魏,乃曾经魏尚书后嗣。这魏尚书的次女,便是如今琰郡王妃的生母。”
“哦”端顺王闻言果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若三弟有心拉拢,获得成鼎元支持的几率,可比太子大的多。”
李尚安点头道“正是,臣私以为,王爷近来须得在琰郡王身上费些功夫,成鼎元那边,也得留意着。”
端顺王点点头“嗯,确实是。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三弟动向。这是个好机会,一来可以探探三弟的打算,二来太子那边想来也会有动作,咱们就等着,看有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李尚安应下,行礼后出来,着手去安排。
这一晚,魏康鸣往宋家递过拜帖之后,便一直和魏承典一起,同宋寻月聊天说话,各自了解了下对方这些年的生活,至晚方才各自歇下。
而谢尧臣,今日心情极好,回府后,宽仁待下,对辰安都温柔了不少,沐浴时甚至还哼上了小曲,且非常难得的早早睡下。
辰安委实奇怪,自他们王爷喜欢上王妃之后,这情绪,当真是一日几变,比如今日,气急败坏的出去,轻松愉悦的回来。
甚至在他问及时,曾经骂着他叫他想法子的王爷,今日居然说“你不懂,这种事还是得靠本王自己。”
辰安就很奇怪,但奇怪归奇怪,只要他们王爷别再折腾他就好。
可怜辰安,今晚也终于非常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宋寻月早早起来,陪着舅舅和表哥吃完早饭后,便叫钟年准备马车,送他们去了宋家。
而她自己,则去找钟年,和舅舅带来的人,好生熟悉了一番。问了名字,来历,以及各自擅长的能力,叫寄春登记造册后,给了赏赐。
魏家来的老奴仆们,便都安排在自己的宅子里,各司其职,宅子里各种活算是彻底有了着落,日后会走上正轨。
而其余那些退伍的将士,宋寻月则叫他们平时在府里帮帮忙,若有事,便会叫钟年来通知,都暂且交给了钟年管。
安排职务,又给他们全部立了规矩,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等等,四十个人,忙了许久。
魏康鸣和魏承典去宋家后,宋寻月本以为很快就回来,但没成想,他们父子二人竟是呆了一整日,至晚才回。
人尚未进门,宋寻月远远便听见了二人的朗声大笑。
宋寻月心头一喜,忙迎了出去,问道“舅舅,表哥,怎么样”
魏承典两手一拍,跨进门内,朗声道“我们父子出马,事能不成吗”
说话间,三人进了屋,魏康鸣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道“瞧瞧两万两银票”
宋寻月大惊“这么多”
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居然这么有钱而且这么容易就要出来了孙氏没赖账
宋寻月忙在椅子上坐下,紧着道“快详细跟我说说。”
魏承典猛喝了两口茶,对宋寻月道“今日在你家整整一日,一直在算账,可累死我和爹了。庄子、铺子,这些有底儿的,都已经到了你手里,我们便没说什么,就这那些没底儿留下的银子,我们就一直在和你爹跟继母掰扯。”
宋寻月静静听着,魏承典接着道“你爹脸都黑成炭了,看那神色,恨不能吃了那姓孙的毒妇那姓孙的这事儿上完全不占理,根本辩白不得,就一个劲儿在那哭,一个劲儿冲着你爹摇头。”
宋寻月冷嗤一声“她如何辩白娘亲的嫁妆,她实打实是攥去了手里。送去王府的也是宋瑶月的嫁妆,若她敢说送去王府给自己女儿那批嫁妆,就是我娘亲的那批,已经到了我手里,岂非是昭告天下,她占了原配的嫁妆这种事传出去,爹爹的官途还要不要了孙氏不敢”
魏承典笑道“可不是吗根本无从辩白,你爹虽看得明白,我和爹爹上门摆明了是诈他,但是官面子在那儿放着,他哪敢承认占了原配嫁妆这种丢人的事一直说嫁妆都在,都在,几乎没怎么费劲,你爹和孙氏就答应还嫁妆,然后就开始算账,算了整整一天,最后敲定,直接给个整数,两万两从此两清。”
魏承典复又拍了几下桌上的那叠银票,宋寻月大喜,又白得两万两她开心的将银票拿了起来,不停的划拉。
怎么她自从和谢尧臣成亲后,日子就变得越来越顺遂,仿佛忽然转运了一般,钱财大笔大笔的进帐,日子也越过越顺心,谢尧臣当真像财神爷转世一般,哈哈哈
虽然谢尧臣肯定不是财神爷转世,但时至今日,有一桩事,宋寻月可以确定,谢尧臣肯定旺她还是大旺
待魏承典倒豆子般的说完,魏康鸣这才叮嘱道“嫁了高门大户,不比从前,处处都需要银子,这笔钱好好留着,用在刀刃上,记下了吗”
宋寻月乖巧点头“嗯记下了,多谢舅舅,多谢表哥”
魏承典冲她一挑眉“舅舅和哥哥出马,怎么可能叫你吃亏”
宋寻月连连点头,看着手里银票一直笑,都有些遗憾今日没有去,孙氏得气成什么样哈哈哈,前头损失两万两,跟着又损失两万两,而且听舅舅和表哥的意思,这笔账父亲怕是会算在孙氏头上。
哈哈,她哄着父亲那么多年,且看这回,父亲还会不会护着她真是大快人心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魏承典道“传饭传饭,没在你娘家吃饭,饿坏了,你快吩咐厨房做点好菜,犒劳下我和爹爹。”
宋寻月那会不应,唤来星儿,叫她去厨房传饭,并安排了几道王府里吃过的菜,但那些菜,准备的久,今晚吩咐下去,明日晌午上。
而就在这时,寄春跑了进来,行礼道“王妃娘娘,王爷来了。”
宋寻月道“那正好,王爷用过晚膳了吗一起进来用些。”
寄春回道“王爷说不进来了,在车里等您,有事同您说。”
宋寻月了然,许是成家的事,念及此,她对魏康鸣和魏承典道“那舅舅你和表哥先吃,不必等我,我去和王爷说会话。”
父子二人应下,宋寻月想着出门就去他车上,便没穿大氅,就这般去了。
谢尧臣为了戏做得逼真点,特意等了一整天,留出来一个所谓“查明真相”的时间,直到天黑,吃过晚膳后,方才来找宋寻月。
关系刚有些转变,便一整日没见,当真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马车在宋寻月家门口停下,谢尧臣吩咐护卫们守好马车附近,别叫闲杂人等靠近,毕竟今日要商量的事,不能叫人知道。
谢尧臣在马车里等了一会,便听见外头宋寻月踩上木脚踏的声音,很快,门打开,宋寻月走了进来,笑道“见过王爷。”
谢尧臣身子前倾,伸手,握住她手,直接中断她行礼,将她拉到跟前。以后她都不必跟他行礼,称呼也得唤,总王爷王爷的,听着远,得空再跟她说这些吧。
他曲起左腿,踩上左侧座椅,身子尽量靠后,给宋寻月留出位置,直接将她拉过来“坐过来。”
宋寻月羞涩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坐去了他怀里。
这般的坐姿,她后背靠着谢尧臣曲起的那条腿和左臂,被他圈在怀里,两条腿也被他抱上座椅,越过他另一条腿,踩在座椅上。整个人像是半躺在他的怀中。
待她坐好,谢尧臣低眉看着她,对她道“成家的事有眉目了。”
宋寻月微惊“查得这么快”
谢尧臣笑道“手下的人还算得力。”
宋寻月问道“怎么样”
谢尧臣按照自己前世事后查来的线索,尽量将事情编得合理“成鼎元要回京的消息,其实两个月前便已传回京城”
谢尧臣说着话,目光却落在宋寻月毛茸茸的衣摆上,那露出的些许兔毛,看起来手感极好,他下意识伸手,指尖在她衣摆边缘那圈白绒毛上拨拉。
“想来太子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计划,约莫一个月前,为着过年,成家请了一批短工”
说话间,他手已摸上宋寻月衣上最下的那枚扣子,两指一夹,悄悄挑开,隐约可见裙上系带。
“我私心估摸着,若是有人想做手脚,那么那批短工,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衣服内里的兔毛很软和,从他指背上滑过时,毛茸茸的,很是舒适,其实库里的好皮子还有很多,但天气已经回暖,来年可以吩咐府里,多给她再做一些别的皮料的袄子,一天换一套都成,说起来,春衣和夏衣,现在得着手做起来。
“于是我便又派人,去查了下那批短工,果真发现问题”
宋寻月听着他慢条斯理的说话,却根本没法儿专心,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一张脸通红。实在难忍,她握住谢尧臣的手腕,往外推了推,奈何除了见他唇边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根本没有用。
谢尧臣含着笑意,身子微微俯低,声音低了不少,接着道“人我没有扣,以免打草惊蛇”
宋寻月实在羞恼,委屈道“王爷”
这声音,当真挠得人心痒痒,她此时这模样,谢尧臣全装不见,只说话时,贴她越来越近,轻嗅她耳后鬓发,徐徐告诉她“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成家院里,约莫是埋了东西。”
宋寻月复又推了推他的手,好好的思路,硬生生被劈成两段,一段在成家的事上,一段在谢尧臣那不安分的心思上,她用力拽拽自己衣摆,强忍着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成想,他查得挺快,而且还很准确,之前贺家的事也是,虽然因为她的参与,最后弄出些乌龙,他办的也很好。
一想起这些事,宋寻月便觉得格外怪异,按理来说,从这两件事上看,谢尧臣前世不应该在二皇子的事上,栽得那么蠢啊
谢尧臣在她耳下脖颈处轻轻落在一吻,这才听他接着道“我不能直接接触成家的人,否则会被视作一党,你同样不成,你和我,在外人眼里没有区别”
宋寻月侧头刚好瞥见他的喉结,筋骨清晰蜿蜒入领,生得好,便是连脖子都瞧着好看许是他瘦的缘故。
宋寻月不由抿紧唇,眼神乱瞟,若非正在经历,她很难想象,长成谢尧臣这般天人之姿、高高在上的模样的人,居然也会做这般的事。总觉像他这般金贵,挑不出半点不完美之处的男子,合该就和画里的人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不染人间情事。
谢尧臣复又吻她脸颊。心道好软,比她衣上的兔毛还软。他接着对宋寻月道“有你和魏家的这层关系,想来在太子和端顺王眼里,八成会以为我有意拉拢成鼎元。所以现在,如果是寻常的警示、告知,无论撇的多干净,在旁人看来,都会被怀疑沆瀣一气。”
谢尧臣说得很有道理,这也是宋寻月担心的,可是、可是他要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
宋寻月实在受不住这等煎熬,伸手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急道“王爷”
谢尧臣强忍住疼,唇蹭过她的耳朵尖,故意问道“唤你夫君何事”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宋寻月气息紊乱,相关的话当真说不出口,只能再推推他的手臂。
“我还没说完”谢尧臣再道“这桩事叫你舅舅和表哥去传话也不妥当,倘若太子的人发现院里东西不见了,八成还是会怀疑到我头上,毕竟从眼下关系来看,我同成鼎元最有可能亲近,最有可能去阻止。”
谢尧臣凝眸在宋寻月面上,呼吸渐重,他着急把话说完“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先跟你舅舅去成家拜访一回,然后说自己丢了重要东西在院中。本王便装成个为妻子出头的好夫君,上门跟成将军吵一架,在他院中,掘地三尺。”
刚说罢,不等宋寻月反应,耳边钻入一句“我好想你。”他的吻便已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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