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七十二章 宝宝/秀恩爱

小说:婚婚入睡 作者:慕吱
    “棍棒教育”属实是齐聿礼最擅长的教育方式。

    南烟被教育的泪眼汪汪, 浑身湿透的模样,仿佛在外面寒天雪地里走了一遭。那份湿漉漉的感觉与折磨,令她叫苦不迭, 一万遍恨自己为什么要提议这种教育方式, 又一万遍在心里骂齐聿礼,也骂齐月。

    总而言之, 齐家兄妹, 没一个好东西。

    南烟一路奔波,又经历了好一番“教育”,两三个小时下来, 连翻动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夜里洗过澡, 她安心地倚靠在齐聿礼的怀里,耳边是他胸口处沉闷的心跳声,咚咚作响。

    困倦的睡意拉扯着她, 南烟迷蒙着和齐聿礼对话“被我拉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生气”

    齐聿礼“想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你可以尝试一下, 被我拉黑的感觉。”

    南烟霎时清醒。

    她很双标,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不会挑衅你,”南烟有理有据,“我们两个之间,都是你在欺负我。”

    齐聿礼难得有这样无法反驳的时刻,“你可以试着欺负我。”

    南烟倒是想“我怎么做才是欺负你”

    齐聿礼“你欺负我, 还得我想点子”

    南烟听着也忍不住笑“不行吗”

    齐聿礼“你听听,像话吗”

    “不像话又怎么样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南烟振振有词, “赫赫有名的烟大小姐蛮横一点儿不行吗”

    “行。”

    齐聿礼没辙,真替她想起了欺负自己的方法,可思前想后, 他发现真没什么法子能够让他狠心删她微信的。他怎么舍得删她微信,一直以来,她都是他的置顶,是他所有免打扰消息里的唯一消息提醒。

    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正准备和南烟讨价还价时,却发现她早已经睡了过去。

    齐聿礼安静地盯着她的睡颜,修长指尖滑过她的秀发,脸上流露出些微的笑,温柔又宠溺。忽地,他俯身,轻柔的一个吻滑过她的眉心,低声道“宝宝,晚安。”

    南烟做了个梦。

    梦里,齐聿礼竟然用一种少有的温柔语调,喊她宝宝。

    醒来后,南烟久久无法回神。说不清是难以置信梦境里的温柔,还是贪恋那一声低沉却透着缱绻的宝宝。

    不怪南烟失神,实在是他们两个厮混近五年,最亲密的时分,齐聿礼也不过是叫她一声“烟儿”的,他个臭冰山,连老婆都很少叫,更遑论是“宝宝”这种甜蜜话语。

    齐聿礼本身话就不多,情话更为罕见。

    南烟倒也不执着于情话,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做的比说的要重要。齐聿礼早已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体现出他对南烟的爱了。所以什么爱称之类的,南烟没什么要求。

    没要求归没要求,梦里梦到,那种真实程度,让南烟难以置信的同时,又万分着迷和喜爱。

    一想到他叫自己宝宝,南烟开心的在床上扯着被子打滚。

    梦里的齐聿礼太温柔了,现实里的齐聿礼,只会在早上七点起床去晨跑,把他新婚三个月的妻子孤零零地留在床上,一转身,碰到的是冰冷的被窝。

    南烟清醒了。

    现实里,她不仅没有宝宝,还没有抱抱。

    她临到下午才醒,私宅不像是齐家老宅,会遇到堂兄弟。南烟下楼吃饭的时候,餐厅里只有管家一人,其余人干完手头的活儿,都窝在房间里休息。

    大冬天的,外面也没什么好待的。

    用餐时,管家在一旁说“老爷子今天的飞机到南城,先生的父母也是今天的飞机到南城,先生已经过去接机了。今晚家宴在浮光,晚上七点开始。”

    一趟澳洲旅游结束,回国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

    齐家所有子嗣都已回南城,二十八是第一次家宴。

    这个家宴出席的人较多,齐家的旁支嫡系都会出席。齐老爷子在心里对亲疏远近划得尤为清晰,所以把这家宴放在外面。以此宣告圈内其余人,在他眼里,他对待齐家人一视同仁。圈内有许多的道貌岸然,彼此心知肚明,却也配合着演戏,不拆穿。

    年三十的家宴,只有齐老爷子膝下的子嗣,家宴是在齐宅。因为只有他膝下的子嗣,才配进齐家老宅。

    以往这种家宴,南烟都会出席。齐老爷子和沈老太太二人的父辈母辈关系交好,二人又是青梅竹马,于他而言,二人已经不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了,而是兄妹。

    任何一段关系超过五十年,历久弥新,坚不可摧。

    以往南烟的出现,落在旁人的眼里,她看到对方的眼里写满了,名不正言不顺。可那又如何,她不仅有沈老爷子撑腰,宴席时坐在离齐老爷子最近的位置;她还有齐聿礼撑腰。

    原本齐老爷子左手边的位置,是齐聿礼的位置。

    然而齐聿礼自动自发地起身,把位置,腾给南烟。

    没人敢提出异议,没人敢出言反驳。

    今年南烟的出席,更无人敢提出质疑。

    她的身份俨然转变,由寄养在齐家多年的小姑娘,成为了齐家掌权人的妻子。齐家主母这个词是齐月给她安上的,和当年十九岁的南烟被叫“太太”一样,心情复杂,一言难尽,甚至还挺排斥的。

    哪有人二十多岁,就被称为,主母的啊。

    虽然是这么个理儿没错。

    但就是听着很显老。

    南烟是在浮光的地下停车场遇到的齐月。

    齐月一见到她,便挽住她的手,意笑晏晏“齐家主母,晚上好啊。”

    闻言,南烟面无表情地拍开她的手“你硬生生地把我叫老了五十岁。”

    齐月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烟姐,晚上好。”

    南烟瞥她一眼“你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齐月“还可以。”

    南烟走路时,大腿根部传来隐隐痛感。

    好姐妹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南烟决定让齐月和她一同受难“你的行李箱还在齐聿礼的车上,你要拿得问他拿。”

    “”

    齐月嘴角的笑瞬间没了。

    南烟又说“男模的事,我替你求情了,但是没用。”

    “”

    齐月一脸要哭。

    南烟还说“陈序深正满南城地找你,挖地三尺都要把你抓到的架势。”

    “”

    齐月想把自己埋进土里了。

    电梯上楼时,南烟问她“陈序深说你偷了一样东西,你偷什么了”

    齐月表示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偷东西拜托,我好歹也是齐家正统,怎么会干那种不体面并且没有教养的事儿我读书的时候,答案放在我面前,我都会不看一眼的,怎么可能会去偷东西我疯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南烟不忘提醒她,“你三哥也知道你偷东西的事儿了罪加一等,你这个年怕是没法过了。”

    齐月两眼一闭“我去死好了。”

    南烟瞪她一眼“大过年的,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齐月哼哼唧唧“烟姐,你帮帮我好吗”

    “我能帮你的,就是罚抄家规的时候,帮你抄几份;你零花钱没了,我把我的副卡给你。”南烟顿了顿,“陈序深那边,你不能一昧的逃避,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齐月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南烟面色不虞“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和陈序深碰面吗”

    “不行吗南城这么大,我和他高中毕业后那么多年不也没见过吗”

    “暂且不论他如何,我就问你,你想和他见面吗你说你老是逃避他,你是真不想见他,还是说心里其实是想见他的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念头,有没有”见齐月总是逃避,南烟没辙,只能使出杀手锏,“你要是一点儿都不想见他,我有的是方法让他离开南城。”

    沉寂。

    电梯间密闭空间,因为沉默,气氛逼仄凝滞。

    下一秒。

    电梯抵达楼层,电梯门打开。

    电梯外,是西装革履的齐聿礼,清冷的视线,落在南烟身上,落得一丝柔和。

    南烟走到他面前,还剩一步距离时,被他伸出的手扣住,十指紧扣。她没说话,只是默契地站在他身边。

    齐月怏怏的“三哥。”

    齐聿礼嗯了声“昨天跑哪儿去了”

    齐月垂头丧气“在我爸妈那儿过夜的,今天中午醒来就回老宅了。我已经抄了一下午家规了,还有多少遍家规要抄”

    这话令南烟和齐聿礼大跌眼镜。

    齐聿礼顺势道“每天都抄,明天开始,一直到元宵。”

    齐月已经卖惨到这种程度了,万万没想到齐聿礼没有半分同理心,还雪上加霜,她内心叫苦不迭,用眼神向南烟求饶。

    南烟扯了扯齐聿礼的手,“都过年了,齐月会有许多社交,你这惩罚会不会太过了”

    齐聿礼“她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尽可能地减少无效社交。”

    齐月的社交,不是大半,是所有的社交,都是无效社交。

    和一堆人,一晚上能转五六个场地喝酒,喝完酒,醉醺醺地回家。对话沟通全是摆不上台面的劝酒话,她压根不像个名媛。

    换做平时,齐月还是会回呛几句的。忌惮归忌惮,顶嘴归顶嘴。

    可当下,她颓靡得要命,没心思和齐聿礼顶嘴,点头乖巧地应承着“不出门了,我要在家待着,谁都别让我出门,我要狠狠地抄家规,抄到我手软。”

    走至宴会厅外,齐聿礼听到她的话,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

    有人喊他,齐聿礼把她们二人送至座位上,便离开。

    等他走后,南烟轻描淡写地扫了齐月一眼“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陈序深,他要真想找你,迟早找到家里来。”

    被拆穿小心思,齐月瞬间偃旗息鼓了。

    齐家家宴,齐聿礼显然是主角。

    以往南烟都和齐月坐在位置上吃喝,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不想承认,她都是现如今齐家的主母,得和齐聿礼站在一块儿,和众人寒暄。

    大家聊的话题如出一辙,说着说着,话题莫名其妙地绕到了他俩什么时候要小孩儿上了。

    “趁着南烟年轻,早点儿要小孩儿,年轻人身材恢复得快。”

    “聿礼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一年就三十了,也是时候要个小孩儿了。”

    “你俩模样生得好,生个小孩儿肯定漂漂亮亮的。”

    “”

    “”

    诸如此类的话,多如流云。

    因是齐家人,南烟还没法甩脸色,但她也没法接腔。她讨厌口是心非,讨厌虚与委蛇。

    在要小孩这件事上,南烟曾和齐聿礼达成共识,近几年没有小孩儿的计划。南烟自己对小孩儿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但她能够感觉到,齐聿礼不太喜欢小孩子。

    齐聿礼本就薄凉冷血,喜欢南烟这事儿,大概已经耗费了他身上全部的感情了。

    面对众人的旁敲侧击与追问,齐聿礼出言“我俩刚结婚,先过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吧,要小孩这事儿,不急。”

    见齐聿礼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好再催。

    寒暄完,南烟和齐聿礼回到主桌坐下。

    南烟甫一落座,就看到齐月幸灾乐祸的表情“我以为结婚了大家就不会再催我了,原来结婚了就换种催法,行,我还是不结婚比较好。”

    单身的时候,会被催谈恋爱。

    结婚之后,会被催要小孩。

    生了小孩,又会被催要二胎。

    人生像是闯关游戏,有无数的未知关卡组成。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南烟凉飕飕地瞥她一眼,“刚刚遇到你爸妈了,他们说过完年给你安排相亲,一天一场。”

    齐月瞳孔地震“真假的”

    南烟“齐聿礼能作证。”

    她拉过齐聿礼,笑容很甜,嗓音更是甜的掺了蜜似的“老公,我说的没错吧”

    “”

    齐月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这么秀恩爱的吗

    齐聿礼用实际行动表示,这种秀恩爱的方式他很受用,他点点头“我老婆说的,确实没有错。”

    “”

    齐月嘴角抽搐。

    这俩人大过年的就不能放单身狗一条生路吗

    齐月转回头,不再搭理他们夫妻二人,闷声埋头吃饭。

    南烟和齐聿礼应酬了一晚,从齐月这儿寻了点儿开心,又适可而止。

    偏偏齐月自己吃了几口饭又凑上来,呆头呆脑地问“我爸妈真说要给我组相亲局啊”

    南烟“真的。”

    齐月万分惊恐“你到时候能帮我推了吗”

    南烟拒绝“你妈妈比我亲妈对我还好,你和你妈,我选择你妈。”

    齐月要炸毛了“你以前用的纸尿裤都是从我的纸尿裤里拿的”

    南烟淡淡“你的纸尿裤不也是你妈妈买的吗”

    齐月挣扎无果,又向齐聿礼求助“三哥”

    结果话一出口就被齐聿礼一个眼神打断,他一边往南烟面前的碗里夹菜,一边和齐月说,“相亲并非要求你和他们谈恋爱,多个朋友,对你而言是件好事。”

    “多个朋友一起喝酒吗”齐月顶嘴。

    “要真喜欢喝酒,不如和周杨相亲”齐聿礼好心提建议。

    齐月头摇的似拨浪鼓般“不了,谢谢你三哥,我可以和任何人相亲,除了周杨。”

    开什么玩笑,谁会和勾肩搭背的好哥们谈恋爱啊

    也只有你俩才会和青梅竹马在一起。

    齐月是无法接受的,在她眼里,朋友是朋友,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二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身份转变。

    因为相亲一事,齐月本就不好的心情,跌至谷底。

    她不像南烟,南烟心情不好时,只想缩在一团,任世界如何喧嚣,都与她无关。齐月心情不好,则是拉拽着南烟碎碎念。

    南烟被齐月拉上她的车,听她一路念叨。

    先是念叨自己年纪还小压根不想谈恋爱更遑论是相亲,后来念叨着念叨着又兴起地说自己要不出去找份工作上班吧最后又跟家宴里南烟遇到的一众长辈似的,竟然开始催南烟生小孩儿起来。

    齐月一脸信誓旦旦“你要是有小孩儿了,大家都不会关注我的终身大事,只会关注你的小孩儿了。所以烟姐,你生个宝宝吧。”

    南烟自己还想被叫宝宝呢。

    她面无表情“你喜欢小孩你自己生去。”

    齐月“我怎么生空气繁殖吗”

    南烟提出可行性意见“精子库买精子。”

    齐月服了“我说不过你。”

    接下去,齐月总算不吭声了。南烟以为她生气了,结果转头一看,她捧着只手机傻乐。

    哎。

    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没心没肺也挺好,至少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南烟是思绪颇多的人,她转头望向车窗外,因齐月一提醒,脑海里总会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齐聿礼叫她宝宝。

    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齐聿礼跟梦里一样叫她宝宝

    威逼利诱

    行不通,他这人吃软不吃硬。

    那撒个娇

    搞得好像她多想要被他这么叫似的

    好像确实很想要。

    而且今晚齐聿礼喝了不少酒,和他撒个娇示个软,他应该很好说话。

    思及此,南烟心里按下决定。

    没多久,便抵达齐宅。

    临近春节,齐家所有人都搬回老宅。

    今天开始,到元宵,齐家老宅,热闹至极。

    堂兄弟们是不会找齐聿礼说话的,叔伯们却很爱找齐聿礼聊工作。都回老宅了,夜里十点,还要找齐聿礼说几句。

    南烟只得一个人在房间等齐聿礼回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的她倦意重重,快要睡着时,听到远处的一声开门声。

    南烟半梦半醒之际,早已把事情抛至九霄云外,只觉困得要命,想要睡觉,所以也没注意到渐渐向床边靠近的齐聿礼。

    齐聿礼今晚家宴时被灌了不少酒,他面对的都是齐家的一众长辈,不好推拒。长辈们爱喝的酒都是白酒,度数高,后劲足。在浮光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时间越久,酒精逐渐麻痹神经,到家后,他想回屋洗个澡喝点儿醒酒汤的,可又被几位叔叔拦住谈正事儿。

    他自控力强,即便七八分醉,在外人面前依旧能够保持超高的集中力。

    只是谈完事回来的路上,脚步有些虚浮,关门的力度也不受控制,声音很响。关上门后,他扯开颈间领带,酒意在胃里翻涌,渐往上涌,喉咙里一片辛辣。

    南烟早上醒来习惯喝一杯水,所以床头都会放壶水。

    齐聿礼走至床边,倒了杯水一饮而下。压住涌上来的酒意。

    可是呼吸里的浓烈酒精气息无法压抑住。

    南烟是被酒味呛醒的,她半睁着眼,放在被窝里的手抽出来,胡乱地拽他的西装外套,睡意惺忪地抱怨他“你是喝了多少酒啊,房间里都是酒味”

    “喝了很多。”齐聿礼坐在床边。

    房间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窗外的月光很淡,昏蒙的路灯灯光照入室内。

    齐聿礼借着晦暗光线,伸手轻抚过南烟的脸,忽地意动,俯身亲她。

    南烟快睡着被吵醒,还是被一个酒鬼吵醒的,立马不太乐意,挣扎着,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推开齐聿礼的胸膛。

    齐聿礼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望她,气息沉沉。

    他那双眼总是薄冷的,今天却被酒精沾染出几分迷离。南烟被他这么一双眼注视着,渐渐清醒过来,挣扎间,她的呼吸已紊乱,喘气时,胸口一起一伏,与他的胸膛贴合,分离,再贴合。

    像是一种引诱。

    “浑身都是酒味,别亲我。”南烟的言语里倒是没有引诱意味,甚至于,是嫌弃的。

    齐聿礼偏不听她的,再度亲上她的唇。

    南烟再度挣扎,放在他肩上的手被他的手抓住,重重地按在床上。唇舌交缠之后,齐聿礼喘着粗气,声音喑哑“宝宝,乖一点儿。”

    南烟愣了愣,随即挺了挺身,一瞬间,酒味不重要了,她自动自发地凑近他“你再叫我一句宝宝,今晚随便怎么你亲。”,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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