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于薄时衍身上, 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汤幼宁呆愣愣的,炙热的唇舌紧贴着她,继而入侵, 吃了个遍。
腰间那只臂膀,半分撼动不得, 后脑勺还被大掌给扣住了,只能无力地仰着小脸, 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薄时衍从来都不是圣人,温香软玉在怀,尝着她香软滋味,越发激起他骨子里的贪婪。
他很想要,想要索取更多
汤幼宁喘不过气了,拍着他的肩膀挣扎起来。
薄时衍察觉到了, 勉为其难放过她被吮得红肿的唇瓣,薄唇沿着她的细嫩的下颚线轻啄,流连不肯退去。
汤幼宁喘过一口气,眨着眼睛直溜溜望着他“你亲了我。”
“你知道什么是亲么”他嗓音低沉。
“我当然知道。”汤幼宁才不傻呢,“册子上他们就亲亲了。”
然后莫名其妙的打起来掏棍子
怪道人们说床头打架床尾和, 想来是时而亲昵, 时而翻脸。
她瞅着薄时衍, 略有几分指责之意“王爷, 你就好喜欢翻脸。”
一时叫她不要靠近,一时又来抱着她亲亲。
“我何时与你翻脸了”薄时衍在她细白的脖子抿了一口。
被他翻脸的人, 还能好好待着
“你不必否认”汤幼宁往后躲, “好痒,你不要蹭我”
这么一动,她就感觉到了肉臀下他携带的武器。
汤幼宁是被圈着坐在他腿上的, 此时整个人怔住了,她有点害怕。
“为何不做侧妃”薄时衍问道。
汤幼宁老实得很,回道“我先前想在王府养老,可现在想到庄子里养老。”
庄子他眉梢微扬“在圻石还没住够若是喜欢,那个庄子就是你的了。”
“又要给我东西”汤幼宁摇头,“王爷,你给的太多了。”
“我还可以给更多。”薄时衍半敛着眼眸,挺直的鼻尖轻触她锁骨。
汤幼宁却不敢要,想了想,慢吞吞道“醉话不能当真,我也不做侧妃。”
被抱在怀里的女子再次拒绝,薄时衍岂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
他直起上身,掌心握着她的细腰,“你以为,不做侧妃,本王就不能碰你么”
汤幼宁不是很懂,他为何想让自己做侧妃,反问道“王爷是为了碰我,所以才给我名分”
“本王随时都可以碰你。”薄时衍按住她蜿蜒的腰线,张嘴含吻住她的下唇。
汤幼宁轻哼一声,一动不动。
乖巧得像餐桌上的点心,散发着香甜气味,诱人采撷。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薄时衍哑声询问。
汤幼宁似懂非懂,颔首道“反正奶娘说,王爷碰我,我不动就好。”
“你”薄时衍闭了闭眼,总有一种自己仗着身份欺负人的感觉。
他松了手,健硕的身躯往后靠,缓缓呼出一口热气,“不想做侧妃,你想要什么”
汤幼宁总算没有被人箍住不放了,从他腿上爬下来,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
一边摇头道“我已经得到很多了。”
王爷给她这么高的月例,这么宽敞的园子,养了奶牛与小老虎,她想不出自己还缺什么。
在王妃入府之前,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薄时衍轻揉眉心,道“侧妃之位你不想要,多得是人想要,去把醒酒茶端进来。”
“哦。”汤幼宁扭身去开门。
外头侧间里,湘巧湘宜正在喝茶,等着里面传唤热水。
谁知,来开门的是小娘子,双唇被咬得红嘟嘟的,说王爷要喝醒酒茶。
看着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对视一眼,此刻也不好多问,连忙下去准备。
小厨房灶台上温着火,热水一应俱全。
秦婆子还询问了王爷是否要吃点热食,被他拒绝了。
薄时衍的酒意本就散得差不多,喝过醒酒茶,叫热水去净室梳洗,今晚就在此歇下。
方才苒松溜了,也不忘去白霁堂把主子的寝衣送来再溜。
趁着王爷在净室,湘巧湘宜入内铺床,再增添一床被子。
湘宜伺候汤幼宁更换寝衣,翻出了她收在柜子里的紧身小衣,要给她换上。
汤幼宁摇头拒绝了,道“这个我改日再穿,不给他看见。”
“什么”湘宜不解,这么惹火的小衣不给王爷看,自己私底下穿有什么用
汤幼宁不穿,“不要。”
湘宜没法子,寻思着今晚或许不需要这个,便把往常宽松的那套给她递上。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收拾好立即退了出去。
汤幼宁爬到床上去,哼哧哼哧把并列叠放整齐的两床被子给左右分开,中间空出一条缝隙,别挨着彼此。
没一会儿,薄时衍从净室里出来,吹灭了外间的烛台,只留下里屋那一盏。
他身上带着水气,雪色的衣带系得松垮,衣襟半敞着,健实的胸膛半遮半掩。
汤幼宁瞧见了,虽说早就知道男女有别,身前长得不一样,可她还是忍不住,逮着机会多看两眼。
“你在看本王。”薄时衍缓步过来,站在床前。
“不能看么”他说不能碰,没说不能看啊。
“本王准许你看。”薄时衍见她穿得严实,不由挑眉“那些小衣都丢了”
他对它可是印象深刻。
已经到了汤幼宁惯常睡觉的时辰,她躺进自己的被窝里,嘴上回道“王爷放心,我让湘宜收起来了。”
“你倒是听话”他微一抿唇,坐到外侧。
都不需要仔细打量,丫鬟叠整齐的被褥让她弄得歪歪扭扭,可见是特意空出中间这块。
还能是谁所为
薄时衍倒没说什么,安静躺下来。
一手扯下纱帐,挡住那盏幽幽灯火,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身旁这个小姑娘,闭着眼睛意识迷离。
薄时衍侧目看她,略等了几息,汤幼宁彻底睡着。
心宽之人,入眠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薄时衍饱受失眠困扰,说不羡慕是假的,他长臂一伸,把她从另一边给揽了过来。
汤幼宁浑身热乎乎的,像小暖炉一样。
这个暖炉还很软,饱鼓的雪团,隔着他们薄薄的寝衣,贴上他的胸膛。
此刻薄时衍才有清晰的认知,他是个凡夫俗子,色i欲i熏i心。
一夜深沉无梦。
便是有梦,估计也是不可描述的景致。
汤幼宁呼呼大睡,脸颊粉粉的像个小猪。
秋冬的天亮得越来越迟,她却总是早早醒来。
今日略有不同,睁开惺忪睡眼,要伸懒腰的时候,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汤幼宁懵懵的,猛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哦,是王爷”那没事了。
不对,她怎么会睡在王爷的被窝里呢
汤幼宁揉揉眼睛,看到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冷飕飕堆积在床脚处。
她想爬起来,被薄时衍一手按回来,“还早。”
“王爷,你不上朝么”她抬头问道。
薄时衍哑声回了一句“今日休沐。”
“那你多睡会儿,”汤幼宁还想起来,“困困应该醒了。”
薄时衍不得不睁开眼,在她脸颊上轻掐一把。
昨夜他睡得极好,温软的被窝,香气宜人。
今早自然精神饱满,他惯常早起,且又是习武之人,没有赖床的毛病。
只是身体状况太好,苏醒得也很彻底。
晨起便英姿勃发。
汤幼宁一无所知,爬到床脚就喊湘巧,顾不上穿鞋,赤脚下了地。
嘴里问道“困困醒了么我梦到它睁开眼睛了”
小白虎比她预想的还要晚了几天睁眼,这几日一直是数着过的。
生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它偷偷睁眼了
湘巧在外间,推门进来,笑着回道“娘子别心急,困困也是刚醒呢,十澜给它喂了羊奶。”
“那就好。”等她吃完早饭,就能一起玩了。
汤幼宁在屏风后更衣,换好就出去了,而薄时衍,他不需要人伺候,丫鬟也不敢贸然上前。
等他穿好外袍出来,苒松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朝食是在雪鸬园用的,吃完后,他让苒松把陈管家叫来。
雪鸬园的修建继续,在动工期间,让汤幼宁搬到白霁堂去住。
苒松听见这话,直想竖起大拇指,道一句主子英明。
这样才对嘛,有这么多妾室在府上,怎么能委屈自己换亵裤呢
白霁堂是摄政王府的主院,介于前庭与后院之间,面积自然不消说,宽敞舒适,房间管够。
汤幼宁得知自己要搬家,一脸不解“不是不修了么”
她不做侧妃,他不高兴,为何现在又高兴了
实则,此刻的薄时衍也没高兴到哪去,不想听她一次次拒绝,旋身去了书房。
搬家事宜,自有底下人去完成。
秦婆子得知后,心情复杂得很,也拿不准王爷是怎么想的,反正她们只能照办。
便让十澜提上小白虎,把汤幼宁带去白霁堂那边玩着,别在这里耽误他们忙乱。
雪鸬园这么大动静,整个后院都知晓了。
其他人如何不说,前日傍晚,娄宜姿才被请去白霁堂抚琴,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汤幼宁就要住进去了
虽说是因为雪鸬园要重修的缘故,可一个妾室住进主院,这是多大的脸面
谁不赞叹一句汤姨娘好手段
怕不是吹了枕头风王爷昨夜留宿了呢
这样没有规矩,往后主母进府,必然是第一个惦记她的。
私底下的言论,汤幼宁一概不知。
她抱着困困一起晒太阳,也不知是否因为阳光的照耀,小白虎两个爪子揉着圆脑袋,两条眼缝缓缓睁开了。
它出生至今已经超过了半个月,林春生估摸着它就是最近睁眼,汤幼宁盯得紧,果然没有错过。
她满脸欣喜,捧着小家伙“太好了,以后我们一起玩玉珠呀”
书房里,薄时衍临窗而坐。
一抬眼就能看到她跟小白虎对话的娇憨模样。
不由轻哼,她对他们倒是全心全意,有求必应,对自己就反复拒绝
恐怕那只小老虎的分量都比他重。
宫里疯嬷嬷的案子审了许多日,证据不足,眼见着要成为无头案了。
章宸帝到底是不是杜美人所生,当年的绾贵妃换孩子了么
换来的是否卓皇后生的小皇子
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件血衣,布料应是皇后宫中出来的。
除此之外,再也查不出其它线索,时隔十几年,宫闱深深,经手人估计都死绝了。
饶是如此,卓太后与小皇帝的关系也微妙起来。
以前,他们非亲生母子,太后甚至不曾抚育过他,不过是礼法上的孝道压着。
而现在,他们很可能有血缘关系。
卓太后躲在自己寝宫里哭了好几回,一边骂绾贵妃,一边对小皇帝生出了期许。
当年的丧子之痛,能记一辈子,就算活活烧死那个贱人,又岂能解恨
她的皇儿回不来了
如今又看到了希望,如果小皇帝是她生的,是她的至亲骨肉那不就是上苍垂怜
卓太后比谁都希望查清真相,连着派了好些人去督促刑部与大理寺。
唯恐摄政王心思不纯,阻止他们母子相认。
宗室里却有其它声音,万一绾贵妃换孩子属实,送来的那个并非卓太后所生,而是不知道哪里偷来的
岂不是混杂了皇室血脉
皇位上坐着的,甭管生母是谁,生父务必得是先帝才行啊
一时间,流言四起。
小皇帝自幼心思敏感,在繁重的学业功课之余,不免也为此耗费心力。
两相夹击之下,又病倒了。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帝王要学的自然更多,其中骑射便是让他强身健体。
可小皇帝年幼登基,有太多东西一股脑塞过去,需要他早日掌握。
对于一个小小少年而言,或许有些残酷,但他必须支撑过来。
章宸帝倒没有倒下,只是病情略多了些。
太傅对此有心无力,他空有一身绝学,可又不能强加给陛下。
他认为,是太师留下的功课太多了,以至于小皇帝不能跟进武艺,强身健体。
小皇帝病倒,让各方言论更加吵杂,保皇党怀疑有人在故意布局,动摇人心
其心可诛
薄时衍起初不动声色,等他们闹得凶了,才出手镇压。
一连处置了好几人,再拟一道圣旨,给刑部与大理寺公示,谁但凡有证据,随时可以提交给两大司法机构。
一切以真凭实据说话。
圣旨上面落了皇帝的玉玺,还有摄政王府的印章。
大家顿时不吱声了,无凭无据,就跟闹市小民一样,口舌之争,赢了也算不得真相。
小皇帝和摄政王并未捂嘴,这般下令,也说不出什么来。
身世之谜被按下去,不吵了,不过背后之人的目的达到了。
恐卓氏一党不敌摄政王,给他们送去血缘助力,以防小皇帝跟薄时衍一条心。
再者,今日埋下一枚血统不正的种子,来日,就能说小皇帝并非皇室血脉。
十璩领着一队暗卫,外出暗查,尚未回京,传了一道密信到薄时衍手中。
上面只有四个字明裕郡王。
明裕郡王与衍裕郡王是亲兄弟,都是小皇帝的堂叔。
说起前者,京城并未留下他的什么清晰印象。
这些年来,既没有什么突出的才干,也不曾做出荒唐的举动,是个极其安分的闲散郡王。
应了那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
汤幼宁搬到白霁堂,感觉与雪鸬园似乎差不多。
同薄时衍一起用餐,去书房里写字画画,闲暇时陪着困困玩耍
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夜里睡觉时。
他们会躺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里面。
每次汤幼宁醒来,都发现自己被圈在薄时衍怀中,紧紧搂着,密不可分。
起初会有些不习惯,多来几次,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太亲密了些,汤幼宁难免会察觉到他身上偷藏的武器,一根粗大的棍子
对于王爷随时可能行凶打人这件事,她颇为苦恼。
就连陈管家给她张罗生辰宴,兴致都减半了。
汤幼宁唯一能请到府上来做客的,就是乐萝了,顺便还捎带了朱将军家的姑娘,朱伏梅。
两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话爽快,还挺合拍。
小娘子凑到一起,说说自己最近在干什么玩什么,还有各自的烦恼。
朱伏梅家里想给她相看人家,还没定下呢,她上次榜下捉婿失败,如今没有人选。
“看来我就是给武夫作配的命了”小小年纪,叹了长长一口气。
乐萝与她想法不同,“读书人有什么好,无趣又聒噪,满嘴大道理,我不信你能跟他们过日子。指不定背后还嫌弃妻子粗蛮呢”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来的清高骨气。
“我爹虽是武将,我也不粗蛮啊。”朱伏梅皱起眉头。
乐萝瞥她一眼“人家就是会这么想,你有何办法而且,将士孔武有力,却不代表回家就打人,你怕什么”
“你不懂,”朱伏梅捧着自己的面颊,少女怀春“就是要文质彬彬温润儒雅的小公子才好呢”
一旁的汤幼宁听见孔武有力和打人字眼,立即想起了薄时衍,他身上磊块分明的胸腹,充满力量。
她眨巴着眼睛,忍不住问道“万一嫁了个要打人的,如何是好”
“他敢”朱伏梅立即板起脸,道“我可不是那种软包子,能任人欺负”
乐萝哼了一声“殴打女眷算什么本事,闹出去他自己不没脸还能告他私德不修,落了他的官职”
汤幼宁看了看她们俩,一个父亲是将军,一个父亲是郡王,自然能落了对方的官职。
可她没有爹爹了,而且,谁敢落了摄政王的官职
乐萝与朱伏梅都不是心细之人,全然没察觉汤幼宁问的是何人。
两人闲话几句,高高兴兴地拿出生辰礼了,给她庆贺。
陈管家请了京城里时兴的戏法班子,台子搭起来,在上头表演许多绝活,好不精彩。
底下安排了一桌好菜,甚至还有果酒,让小娘子们尽兴。
三人一边吃饭说话,眼睛看表演,还不忘把酒水给斟上。
朱伏梅道“我爹爱喝酒,却总自己偷着喝,不给我试试。”
现在可逮着机会了。
乐萝没有人拘着她,早就试过醉酒的滋味,此时故意怂恿,“那咱们今日就不醉不归快快,都满上”
不醉不归
汤幼宁左右看看她二人“好吧。”
她也没怎么喝过,先前在薄时衍手中尝过一杯,说不上好喝。
今日这果酒却是不同,酸甜可口,也不烧喉,更加适合姑娘家饮用。
多来几杯还挺过瘾
底下伺候的几人,略有些无奈,这要是都喝醉了回去,不会被长辈教训吧
秦婆子忙让厨房把醒酒茶备上,待会儿离府之前喝下,马车上估计能醒一醒神。
最终战局出乎意料,汤幼宁一人把她们两个给喝趴下了。
谁也没料到她酒量这么好,似乎是天生的
就连秦婆子都惊奇不已。
她让湘巧湘宜先把人带回屋歇着,自己则跟后院的管事嬷嬷一起善后。
务必把这两位娇客照顾妥帖了,再好生扶上马车,送回各自府邸,这才妥当。
薄时衍回府时,小娘子们的聚会已经散了,戏法班子也领了赏钱离去,下人们正在忙着拆台子。
他径自步入寝屋,看看她在做什么。
还没靠近,她身上的酒气已经飘了过来。
薄时衍迎上她亮晶晶的眼眸,问道“喝酒了”
汤幼宁笑眯眯一点头,她没有丝毫醉态,不过酒意上涌,精神亢奋了些。
她凑过来,软声问道“王爷,今天是我生辰,你有没有礼物给我”
他生辰的时候她给了,应该礼尚往来呢。
汤幼宁问得理直气壮,薄时衍故意回道“没有。”
她一听,嘴巴噘了起来,小手揪住他的衣袖“那你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薄时衍垂眸,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上,“来不及了。”
果然他这么一说,那小嘴就抿了抿。
汤幼宁没有再问,只是多少有点失落,“那就算了”
薄时衍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弯腰俯身,轻吻她唇角,“骗你的。”
“嗯”她愣愣抬眼。
“给你准备了一匹马,明日才能到。”他越发低下头,去尝她的柔软与甘甜。
汤幼宁张嘴想问,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呼吸被剥夺,脑袋也被搅和得混沌不清。
好半晌才感觉到惊喜,她有马了
就是王爷为何又突然亲她
不是在说马儿么
汤幼宁落在他怀里,被吮得舌根发麻,两腿绵软,双眼雾蒙蒙的。
想着他这般善变,一边与她亲昵一边偷藏武器,得寻个机会,偷走他的棍子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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