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的身份特殊, 除了是白离的男朋友,还是河北明教分教的上任掌权者,来到总教后, 光明左使组织大家吃了个饭,互相认识后, 拉着东方不败友好交流,等东方不败艰难脱身,才发现白离不见了。
他到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白离的人影。他问附近做工的村民:“几位可有看到跟我一起的那个白发青年到哪里去了”
“你是说萧公子吧”那人说:“应该是去那边的殿里了,往日他都是在里面呆着。”
“多谢。”
东方不败去了大殿, 没在里面看到白离, 反倒是遇见了一个穿着古怪蓝袍,衣不蔽体的露出胸膛, 与寒冷的雪山格格不入。
“阁下是”
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在东方不败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用平静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边后卫。”
这个名字听着像是某种代号。
东方不败道:“不知阁下可曾见过萧兰”
边后卫说:“在暗室修行。”
东方不败闻言, 放下了继续寻找白离的心思。他道了声谢, 见边后卫虽然冷淡,但是有问必答, 行动上也很有礼貌, 忍不住上前, 试图与他结交一下,打探更多与白离有关的消息。
沙漠里。
白离披着摩呼罗迦的马甲到了暄辉堂。
他突兀地出现在水池边, 但是没有引起周围人的主意。
安静的环境让他有些不适, 烦躁感油然而生, 白离拿着短刀, 回身看了眼后面, 确定没有敌人,迈步向着正堂走去。
教众已经换了一批,在这边值守的侍卫都很年轻,是玉罗刹重新培养的亲信。
他们没有见过白离,但是听说过“白发异瞳”的神秘教主,看到白离的一瞬间,惊喜又惶恐,没敢上前阻拦。
白离顺利来到大堂,直接推门进来,里面的人不满地看过来,看清白离的容貌后,连忙站起身,不可思议地说:“教主”
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转过身来:“竟真的是教主。”
白离问:“罗刹呢”
陆文渊说:“副教主他还在休息,应该要等下午才会过来。您要是想见他,我这就派人去喊他过来。”
白离摇头,转身离开。
宛姬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教主长大了。”
陆文渊也没了心思处理正事,跟着宛姬闲聊,“你说,教主这次回来,是要和副教主和好吗”
宛姬笑道:“我看不像。”
白离身上带着怒气和杀意,那双异色瞳里布满了怒火,看起来不是找玉罗刹复合,而是过来寻仇的。
她不禁觉得可惜:“若是能跟过去看看就好了。”
陆文渊还在为白离出现感到震惊,这些年教内一直都是他做事。自从教主离开后,副教主就变得喜怒无常,与以前的性情相差甚远,如果不是有圣子约束,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必定不在少数。
就算有圣子在,玉罗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到沙漠去主动找事。
因为他杀心太重,这些年的名气越来越大,恐惧笼罩着整个沙漠,再没有人敢和西域明教作对,但是也因此打响了“西域魔教”的名号,结下了不少仇家。
陆文渊真的很希望白离回来,让教内的气氛不再这么压抑,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白离轻车熟路地来到玉罗刹的住处。
二十年过去,这里变化不大,只是房屋建筑看起来陈旧许多,没有从前光鲜了。
他推门进来,院子里的侍卫警惕地看过来。
白离目光冷厉,满身杀气,看上去就来者不善,样貌年轻的男人拔出了手上的剑:“你是何人”
白离问:“罗刹呢。”
旁边年纪稍大些的侍卫不停地给同僚使眼色,见年轻人愣头愣脑的,赶紧上前行礼:“回禀教主,副教主正在里面休息。”
“教、教主”
白离点头,直直地往前走,不用其他人带路,就来到了玉罗刹房门前,一脚把门踹开。
一股冷风迎面吹来,黑衣人身形迅捷,攻势猛烈,来到白离面前,准备下手时看清他的模样,急忙收势,却已来不及,他匆忙地改变方向,一掌拍向侧边,内力反噬,面色有些苍白。
白离拔出蝴蝶双刀,毫不犹豫地朝着玉罗刹攻去。
玉罗刹急忙躲闪,没想到二十年不见,摩呼罗迦的武功能强到这种地步,他的内劲刚强,身形迅猛,就算玉罗刹处于巅峰状态,都没有把握取胜。
他高兴地与白离对招,十几招过后,玉罗刹落入下风,但是白离仍旧杀意凛然,他意识到不对。
“罗迦,我认输了”
白离收起了双刀,但是攻势不停,甚至越来越快,打了玉罗刹好几拳,在发现玉罗刹身上有伤后,更是直接照着他的伤处打,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闪避。
他一脚把玉罗刹踹到地上,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玉罗刹不再挣扎,苦笑着说:“这份见面礼我收下了。”
白离仍旧冷冷地看着他。
玉罗刹眼神柔和:“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白离脚下用力,玉罗刹发出一声闷哼:“轻些,肋骨要断了。”
白离听到他的话,原本消散许多的火气又上来了,继续用力,玉罗刹的肋骨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样子是真的踩断了。
“疼吗”白离问。
“疼得厉害,不过要是能让你消气,再疼也值得。”
死变态,好恶心。
白离收回脚,把他往旁边踢了下,他冷冷地看着玉罗刹,说出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的话:“再敢碰萧兰,我杀了你。”
玉罗刹眼睛中的光芒变得黯淡,他慢慢爬起来:“原来你回来,是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的。究竟是哪个女人和你生下的野种,值得你这样放在心上”
白离气的上去拽住他的衣服,右手握拳继续殴打。
玉罗刹紧紧抓住他的手,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抱在了怀里。见白离没有要杀他的意思,玉罗刹松开他,二人目光相对。
“那个孩子是圣子养大的,是不是是他让你生下的孩子,是不是”玉罗刹有些癫狂地说,“你究竟有没有在意过我我们的过往算什么我这二十年的苦等又算什么”
“你可以,去找我,道歉。”白离艰难地组织语言,“我,不会原谅,会回来。你,自以为是,从来没有,想过,理解我。”
“我自以为是”玉罗刹大笑起来,“我处处以你为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你说我自以为是是你当年无故执意要走,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
白离挣开他。
失去了肌肤触碰,玉罗刹心中空虚,顿时感到后悔。他看着白离:“你还要离开”
白离比起从前长高了些,容貌长开,比从前更为明艳,带着怒火和恼意的异色瞳孔漂亮极了,比玉罗刹记忆中的颜色更为鲜活。
“他,不是,我儿子。”
因为愤怒,青年本就怪异的语调更加模糊,玉罗刹仔细分辨,勉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眼中的重新有了光芒,“这是真的可他不是你儿子,为什么会跟你这般相似”
白离说:“我捡的。”
玉罗刹怔住了,像是在思考白离话中的真实性。
许久后,他接受了这个解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怎么不早说呢那孩子也真是的,如果早些说清楚,我怎么可能伤他小猫这不能全都怪我,是那孩子对我有怨言,故意误导惹我生气,我并非有意伤他。”
白离定定地看着他。
玉罗刹跟他默契极了,哪怕过去二十年,也能从这双漂亮的眼睛中读懂他的意思。
自以为是。
玉罗刹本来是不承认的,可是他刚才那句话,已经明明白白地揭露出自己的缺点。
在知道真相后,玉罗刹心中的怒火和怨念淡去,情绪不再操控他的身体,理智回归,可以正常思考,玉罗刹扪心自问,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摩呼罗迦亲生的,自己当着摩呼罗迦的面说出那些话,难道不是把他越推越远吗
可他就是那样想的。
他根本不在乎摩呼罗迦是否对那个孩子有感情,只是疯狂地想杀死敌人,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惜,摩呼罗迦是人。
他太自以为是了。
白离转身要走。
玉罗刹连忙跟上,抓住他的衣袖,见白离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自己,他恳求道:“留下来吧。”
白离道:“放手。”
玉罗刹说:“我喊了你十四声小猫,你才只喊回来两次。”
白离神情微怔,回想起从前,有些恍惚。
玉罗刹温声道:“留来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肯回来,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白离摇头:“萧兰,快死了。都是,你,害的。”
玉罗刹道:“怎么可能我当时没有下死手,他身上的伤,修养几个月就好,现在应该已经好全。罗迦,你不能把这些事全都算在我头上,这对我不公平。”
白离说:“放手。”
玉罗刹还想再说,白离抽出短刀,割断了他的衣袍,迅速飞身离开,跳过墙院后,直接切换据点,回到了明教基地。
玉罗刹匆匆追过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轻叹了口气,自嘲道:“又惹他生气了。”
白离使用摩呼罗迦的马甲回到基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萧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萧兰的设定里,以前都是在练功房修行,偶尔才在外面行走。晒太阳的时候不多,保养的很不错。
但是因为古代医疗水平有限,再加上某些并发症看起来和他的外貌毫不相关,系统的程序设定中,就没有相关的记忆把它们串联在一起。
实际上萧兰的眼睛就是并发的神经损伤,被玉罗刹打过后,他的肺部的毛病也显现出来了。
白离披着萧兰的马甲感触最深,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因此惶恐不安,畏惧着不远处的结局。
他的确有自毁的倾向,厌恶阴暗的自己,渴望温暖的阳光。可是他对东方不败也是真心的,真的以为能跟他这样生活下去,当他开始期盼着未来的时候,现实却告诉他,没有多少未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如果他躲避着太阳,他的视力就不会越来越差。要是没有主动挑衅玉罗刹,也不会被他打。
萧兰和摩呼罗迦容貌相近,又是被他亲自捡回来的,对萧兰的感情很不一般。
白离披着摩呼罗迦的皮,任由记忆产生的情绪掌控,怜爱地看着萧兰,握住他冰凉的手。
他切回萧兰那边,摩呼罗迦继续挂机,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白离睁开眼睛,看到显眼的白发,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叔叔的头发跟我的好像不太一样。”
摩呼罗迦说:“你是,小孩子。”
“我都二十多岁了。”白离笑道,“都是被叔叔宠的,天宝哥下山后,还觉得自己是小孩,东方请他喝酒他都不敢。”
摩呼罗迦说:“喝酒,不好。”
白离笑了笑:“叔叔说的是。”
摩呼罗迦问:“你喜欢、东方”
白离低垂下眼眸,摸着手腕上的小金铃铛,发出低低的声响。本体没有意识,摩呼罗迦耳聋,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他轻声说:“喜欢。”
摩呼罗迦:“那就好。”
白离在暗室里一直呆到晚上,等太阳完全落山才出去。
东方不败坐在山顶的岩石上看着夕阳,等夕阳消失后,又继续盯着夜空。
昆仑山的景色与黑木崖截然不同,跟他从前去过的许多地方也都不一样。他想知道白离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更想知道白离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昆仑山巅人迹罕至,终年冰雪,实在太寂寞了。
难怪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那般清冷。
“东方,是你在那里吗”
心上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东方不败回过神,看到他正在往这边走,连忙起身跳下岩石,过去扶住他的手臂。
“就你一个人,胆子还这样大,不知道前面是陡峭的山崖吗”
“要是不熟悉这里,我当然不敢到处乱走。放心好了,我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一草一木都知道位置,不会出事的。”白离问他:“你在做什么”
“在看天。”
“好看吗”
“很美。这里太高,天上的星星都似乎离得很近,仿佛伸手就能触碰。”东方不败问他,“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我看到你的影子了。”白离说,“夜晚很暗,你穿的也很暗,但是周围的雪是亮的,不难认出你的身影。”
“兰儿”
“我们明日动身启程回黑木崖吧。”
东方不败道:“好。”
白离问他:“你不开心吗”
东方不败握着他的手:“开心。”
他的心情一直随着白离的态度变化,白离对他若即若离,东方不败也忐忑不安。
他知道,白离一直在隐瞒想分开的真正原因,东方不败很想安慰他,告诉他,无论是什么原因,自己都不在乎。
可是这样做太过卑微,兰儿会不喜欢。
东方不败无法开口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陪在他的身边,哄他高兴,让他更爱自己一点,不要觉得他“无趣”。
可是这样的相处,让白离变得像天上的星辰,哪怕看起来再近,也是触碰不到的。
即便他在白离手腕拴上了绳子,也无法真正留住他。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带着白离跟长辈们告别。
出乎意料的是,白离的那些叔叔们并未表现出不舍,仿佛昆仑和河北距离很近,随时都能再见面一样。
离别的心情冲散了许多,五散人一起送白离下山,看到他们坐上回程的马车,才返回山上。
白离缩在裘皮袍子里低低地咳嗽。
东方不败给他倒了杯水,轻抚他的后背:“山上虽好,还是太冷了些。你的风寒才刚好,又要复发了。”
白离笑笑:“我真不怕冷的。”
东方不败一点都不信。他从前以为这人纯良无害,现在才知道被欺骗了太多次。无视了白离的话,握着他的手,用内力烘暖。
白离笑道:“你不觉得浪费吗”
东方不败想起了他们最初相识时,关于用内力烘干头发的讨论,跟着笑了起来:“能让你舒服的话,再浪费也是值得的。”
白离说:“黑木崖无聊得很,我们在外面玩一段时间再回去吧”
东方不败:“都听你的。”
白离靠在他身上,有些嫌弃衣领处的绒毛碍事,伸手拨弄了一下:“我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过。听闻西湖的风景不错,上次去江南竟漏了那里。”
其实是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关在了西湖底下。那时候白离和东方不败关系还不算亲近,需要避嫌,因此避开了西湖。
东方不败道:“那就去西湖。”
白离说:“去杀了他。”
东方不败摸摸他的头:“好。”
此时正值夏日,离开昆仑后气温逐渐升高,哪怕白离手脚依然冰凉,身上的狐裘还是显得不合时宜,东方不败就让他脱掉了。
因为摩呼罗迦的嘱咐,他准备了几件颜色浅淡的披风和斗笠,白离从马车里出来,必定要给他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要挡住。
白离视线受阻,有些不高兴:“看不到了。”
东方不败说:“我牵着你。”
白离叹了口气:“你应该没有感受过,有些时候眼睛看得不清楚,听觉也似乎下降了。”
东方不败紧张地看向他,生怕他的听力也出现问题。
白离解释道:“就是明明听到了,可是仅凭字音难以理解含义,需要视力配合,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
穿越前,他有几个近视的朋友,经常会说“我没戴眼镜听不清楚”,白离那时候不太理解,直到现在才感同身受。
东方不败道:“既然如此,兰儿更应该爱护眼睛。”
白离看他不为所动,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晒太阳,放弃了辩驳,忍着不适,一路来到了西湖。
任我行被困在西湖底下,上面是一座名为“梅庄”的山庄,庄主有四个人,都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并称为“江南四友”。
原著中的江南四友不满任我行的统治,也不太喜欢东方不败的理念,所以自请离开神教,来梅庄看守任我行。
白离询问过东方不败才知道,现在他也是江南四友在看守任我行。
白离觉得很不靠谱:“你不怕他逃脱,回来找你的麻烦”
东方不败笑道:“他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又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他,我怎能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当上光明左使岂有伤害他的道理。”
他修炼葵花宝典后变得不男不女,早就想清楚了这是任我行的阴谋,怎么可能轻松让任我行死去。
他不废掉任我行的武功,就把他囚在西湖底下,吃喝拉撒全都仰仗着自己,若是他一日不让人来送水,任我行就要渴上一日,任凭他武功再高都没有办法,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折辱。
白离说:“你至少该派几个忠心的人看护。”
东方不败道:“兰儿要是觉得不好,你来决定就是。我如今怒火已消,再不会被任我行牵动心神。随你怎么弄他,只要你高兴就好。”
东方不败从前常往梅庄来,山庄里的人并不奇怪他的到来,立刻要去通知江南四友,被他阻止了,直接带着白离进入暗道,来到了西湖底下。
白离想象中,这里应该像海底世界那样,过来之后才发现跟在上面差不多,这里的建筑不知道用了什么防水的材质,隔绝了外面的湖水,只是非常潮湿。
来到关押任我行的地方,白离听到了声响,但是看不清人在哪里。
这里实在太昏暗了,完全看不到天日,只靠着旁边的蜡烛照明,就连氧气都好像稀薄很多。
白离轻咳了一声。
里面的人问:“外面是谁”
“是我。”白离声音轻柔,带着浅淡的笑意,“你还记得我吗”
任我行沉吟片刻:“你走进来些。”
东方不败捏了捏他的手臂,提醒他注意安全。
靠近之后,任我行看清楚了白离的模样,他冷笑道:“原来是你。东方不败,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
东方不败打开了锁链。
任我行脸色苍白的像具尸体,人也虚弱极了,他冷冷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东方不败说:“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
任我行听到他的嗓音,笑了起来:“你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东方不败冷下脸。
白离猜到了任我行会开嘲讽,他给东方不败葵花宝典,就是为了让东方不败自宫,来获得羞辱他人的快乐。
原著中的他一直伪装成仁善的模样,等东方不败死后才说出了自己的谋算。他甚至亲自去摸了东方不败尸体的下面,来确定他的确失去了两颗睪丨丸。
比玉罗刹还变态。
在他开口之前,白离运转内力使用技能,潜息来到任我行身边后,进入隐身状态,果断出招,割破了他的喉咙,再次补刀捅穿他的腹部。
任我行的吸星需要将他人的功力融合吸收进入全身的筋脉,没有化解的内力储存在丹田处,排斥攻击他的身体。他早已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被白离刺伤后,身上的内力流失,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许血色。
他先是舒缓,然后奋力挣扎,几个呼吸后就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声息。
脖子上的动脉血压很强,白离身上溅到了不少血,他缓缓蹲下来,试了试任我行的脉搏,转头对东方不败笑道:“解决了。”
东方不败叹气:“我总算明白,那日你身上为何有这么多血了。”
白离说:“可是刺脖颈很方便,我眼睛不好,找其他位置难免出现偏差,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反击,死在他的手上。”
东方不败走过来,解开他的外袍,随手丢掉,又脱掉自己的给白离披上。
他伸手擦掉白离脸上的血:“我还是更喜欢兰儿干干净净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交给我来做好不好”
白离笑笑,伸手摸了把脸:“我身上的血很多吗头发上有没有”
东方不败说:“身上没有了,只是血流到了脚下,应该会留下不少印子。”
白离说:“没关系。”
离开地牢后,东方不败让人过来清理,带着白离去沐浴洗漱,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换了身干净衣服,离开梅庄,继续在江南闲逛。
东方不败带他去看了这边的分坛,带着他走在街上,介绍教内在江南的产业。
白离做了很久教主,对这些信息清楚得很,只是从未亲自接触过,现在亲身过来,对教内的情况更加了解。
分坛的坛主过来拜会过他们,知道两位教主只是过来游玩,便挑了几个还算有意思的地方,介绍他们过去玩。
“青楼”白离问。
东方不败沉下脸。
坛主连忙道:“虽说是青楼,可是未必要做那等风月之事。里面的女子吟诗作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最适合解闷了。”
白离说:“解闷”
东方不败道:“你退下吧,有事我会派人过去叫你。”
坛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退下。
白离重复:“解闷”
东方不败:“兰儿”
“我看你从前挺喜欢那种地方,还特意去跟女子学梳妆打扮。怎么如今就不想让我去了”
“我怕你学坏。”
“我本就很坏,哪里用得着学。”
东方不败见他不是真的生气,放下心来:“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间猫肆,兰儿想去看看吗”
白离好奇道:“那是什么”
东方不败说:“就是卖猫的铺子,里面卖各色的猫,也有狐狸之类。你从前说,养育孩子不如养小猫小狗,我一直记得,只是你事情太多,我又怕你不喜欢,没敢擅自做主,正好今日遇到。”
白离说:“那就去看看吧。”
东方不败带着他离开分坛,去了隔壁的街市上,走了没多远,还不等来到猫肆,白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萧夙,你到底喝不喝”
“陆大哥,萧大哥今日已经喝过了,不能再喝了。”
白离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隐约看到酒肆旁边站了三个青年,其中一个青年动了一下,似乎是僵硬住了身子,抓住身边那个高大的男人后退几步。
“快走快走。”他捂着嘴咳嗽。
“萧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东方不败也留意到白离停下脚步,朝着那边看,他问道:“又遇到熟人了”
白离轻轻笑了声:“萧大哥”
东方不败也听到了那边的谈话,笑道:“倒是个陌生的称呼,可惜我年岁比你大了不少,不然也能如那少年一般称呼你一声萧大哥。”
白离说:“你想错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东方不败:“嗯”
白离低声说:“那位萧大哥,也是我们明教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高大的少年,应该是白眉鹰王的外孙。”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明教果然厉害。”
明教遍布全国各地,到处都有教内弟子。他们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躲在暗处,如果跟明教对上,真是防不胜防。
东方不败带着白离来到猫肆,一进门就闻到了些许不太好的味道。
白离皱了皱眉,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老板连忙招呼说:“两位是来看猫的,还是要买猫食”
东方不败说:“随意看看。”
白离适应了这些味道,好奇地看着屋子里,他看不太清楚,但是听到了小猫的叫声,不禁侧脸认真听了一会儿,大概确定了猫的位置。
他朝里面走,东方不败提醒:“小心门槛。”
白离太高脚,跨过门槛,进了屋里。
老板这才注意到他的冰蓝色眼睛,还有白袍下面藏着的白发,就跟哪只猫成了精似的,不禁吓了一跳。
白离温声问:“总共有几只猫”
老板缓了缓,回答道:“我们店是小本营生,店里的猫不算多,总共二十来只,但是各个皮毛光亮,活泼健康,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抱一只回去。”
白离对东方不败说:“你挑。”
东方不败看着笼子里的猫体型都不大,不过三四个月的模样。他的眼神落在白毛蓝眼的小猫身上,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老板打开笼子,提着猫的后脖颈抓出来,看了看白离,没敢多说什么,直接把它放到了柜子上。
东方不败过来检查了一下,见这只猫身上很干净,没有什么伤,只是有点怕生,在他手里完全不敢动,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惶恐。
“兰儿,这只怎么样”东方不败把还算乖的猫放到了白离的怀里。
白离摸摸它,举到脸跟前,眯着眼睛刚看出它的瞳孔颜色,小猫就抬起爪子,给了他一巴掌。
东方不败把猫拿走,看了眼白离的脸,见没有留下印子,把猫丢回笼子里,“这只不老实,还是换一只吧。”
白离说:“我觉得挺好的,就它吧。”
东方不败没有异议,和老板商谈了价格,又买了些猫食和砂土,付过钱后送到了马车上。
白离抱着小猫:“它好软。”
东方不败说:“取个名字吧。”
白离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好叫什么,便把起名的事丢给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思考半晌:“不如叫做玉宵,兰儿觉得怎么样”
白离问:“哪个萧”
东方不败道:“的宵。”
白离缓缓地眨了下眼睛:“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我不懂”
东方不败笑道:“哪有,兰儿想多了。白猫多取名为尺玉霄飞练,形容猫浑身无杂色,干净如玉一般。我不过附庸风雅一次,就被兰儿误会了。”
白离说:“我没读过书,不知道这个。”
东方不败有心想安慰他,但是白离抱着小猫玩的不亦乐乎,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模样。
白离问他:“这猫眼睛是蓝色的吧”
东方不败说:“是。”
白离问他:“你怎么挑了这么一只猫”
东方不败道:“因为它最像你,我爱屋及乌,一看到它就移不开眼睛了。”
白离摸摸小猫的头,把它放回东方不败怀里。
以后等他走了,至少有玉宵陪在他旁边,不至于太孤单。
中午吃饭的时候,东方不败对猫的新鲜劲还没有过去,没把它交给身边的侍从,而是抱着小猫一起进了酒楼。
白离进门后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陆小凤道:“我好像看到了猫妖。”
张无忌:“我也是。”
萧夙忍不住想躲:“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
白离笑着问:“去哪儿”
萧夙叹息:“去个禁止饮酒的饭馆。”
陆小凤大声说:“哪里有这种地方你自己忍不住不喝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着我不放”
萧夙轻咳了几声,说:“因为有你陪着我戒酒,我心里会舒服很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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