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提瓦特搞事的朋友相同, 不达到某种条件,大家是不愿意坐下来坦诚交流商议对策的。
比如前段时间在须弥偶遇艾尔海森,然后伙同赛诺、坎蒂丝、迪希雅等人,制订计划, 闯进教令院, 最终救出小草神纳西妲。
最开始, 艾尔海森和赛诺甚至不怎么对付,也包括艾尔海森当着我的面偷偷拿走禁忌知识等隐瞒真实目的的利用行为总之, 在达成了共同的目标后, 那些不愉快就逐渐被时间冲淡了。
比如我, 现在只想回提瓦特等艾尔海森进池子。
赛诺和小提已经在手了, 草神也已经抽到了, 加个大书记官不过分吧
谁能拒绝全都要的诱惑呢
咳,言归正传。
根据我在四国地图的冒险套路可知,除非一开始就是挚友兄弟或正式的同盟关系,要让这些有着共同大目标个体小目标的优秀老婆预备役们聚在一起搞大事,一上来就要求他们掏心掏肺是不可能的。
日久见人心。
虽说也没有日太久,只是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或者说我心甘情愿的被狐狸老婆们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后, 他们才会逐渐信任我, 或以我为媒介, 信任彼此。
柯导应该是信任我的, 毕竟他就是主线二的最初委托人。
冲矢昴, 或者说fbi的赤井秀一先生,目前应该算是客场作战虽然他之前的假死操作,很是秀了一波交锋感,但就此沉寂下来之后,总给我一种使不上力的错觉。
嘛, 上次交流之后也该明白了,对方真的只是开狙强,算是暴力远程输出,并不能因为他总是一脸淡漠仿佛很有智商实际上智商确实很高就把他定位到剧本操刀手或导演的职位上。
而且,比起柯导,他应该更倾向于和工藤新一的父亲工藤优作合作。
糟心的是,工藤优作并不会把所有的打算都告诉小儿子
这对儿拎出来哪个都能当导演的父子不齐心协力,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然后就是波洛的安室透,公安的降谷零,黑衣组织的波本。
至少有着三个身份的男人,我美好的草奶老婆。
他是最深入组织的卧底,是组织内神秘的情报屋,经过无数次组织的试炼与生死攸关的抉择,是插在酒厂boss胸口、日渐逼近对方心脏的一柄奇刀。
同时,他也是能调动官方警力进行及时收尾的重要一环。
对付这种大型国际犯罪组织,如果战场定在这个国家,无论是异能特务科还是公安,都是最佳的收尾担当。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我该去找我美好的草奶老婆培养感情了。
理论上来说,安室透的住址相当普通且机密。
至少,是他以为的、黑衣组织找不到的民租房。
直到这天他凌晨两点下班回家,在门口遇到了裹着睡袋的
“田纳西不,露琪亚加百罗涅。”安室透对着大喇喇睡在自家门口的金发少女差点儿拔枪,好险才忍了下来,在对方被吵醒的睡眼中强行冷静这仿佛半夜撞鬼的心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金发少女俨然是没睡醒,迷迷糊糊的扯开睡袋拉链坐起身来,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我来找你。”
安室透大脑飞速思考着对方这一毫无形象的举动的真实目的。
好吧。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身为组织高层,且是最暴力的那个,居然没有直接砸锁闯民宅而是在门口打地铺,比起危险,还是吐槽更适合这一发展。
而她也早就知道了他公安的身份即使知道他是公安,当初他和风见裕也一起行动也被她看到了,甚至还指引他们精准抓捕了已经被彻底麻醉失去意识的黑衣组织狙击手筑田。
虽然那之后她也加入了黑衣组织,但
安室透打开房门,迎面接住扑上来的白犬。
“哈罗哈哈别舔别舔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安室透抱着狗勾,对坐在门口睡袋里的少女说道,“稍等一下。我房间太小,如果有要谈的事情,我们出去谈。”
金发少女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我坐在门口,已经彻底清醒了。
一般来说,我被叫醒的瞬间就会直接清醒,但为了降低老婆的警戒心,当然是要慢慢过度。
可爱的女孩子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毫无防备的样子,大多数时候都会让人心生怜爱、下意识的卸下防备。
降谷零还在防备,毕竟他根本没让我进屋但这也是我俩交换信任的一环,至少他说不让我进屋我就乖乖蹲在门口,一定比擅自踏进他的领地更能收获好感。
毕竟一旦进了屋,大概率会接触到他不愿意让组织成员触碰的关于公安公务或别的证据。
我坐在门口看着他忙忙碌碌给哈罗准备狗粮和水,然后简单的收拾了某些东西,就揉了揉哈罗的脑袋走了出来。
我也从睡袋里爬了出来。
还没说话,一件外套就落了下来“夜晚降温了,你刚出睡袋,注意保暖。”
哇哦。
这到底是本性的温柔,还是一个人摸爬滚打养成的对女性的“体恤”
蜂蜜陷阱也是异性之间超好用的心理招数。
我不懂,但这不妨碍我看着好感度毫无上涨倾向的草系法师降谷零面板得出对方有行动没真心的结论。
嗯。
不愧是能在黑衣组织最快升职的卧底,简直滴水不露,无论是行为还是内心都毫无破绽。
“附近有可以安全聊天的地方吗”
“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吧。”
就这样,我坐上了对方座驾的副座,任他开车出门,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毫无人际的林间小道上。
他在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车内的种种配置、确认没人进行改造或监听后,熄灭了车内的灯。
黑灯瞎火中,男人的声音相当冷酷“田纳西威士忌,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过,旅行者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也代表我真正的身份。”这种黑灯瞎火并不会影响我的视觉,所以我能看到他脸上的戒备与疲倦。
在无月的黑暗中隐藏自身的倦怠,对一般人而言,确实不会被发现。
同理,他也不会发现我正将他的一切表情动作收入眼底。
如果我真的是个谈判专家,他已经输了一筹。
可惜我是来找老婆培养感情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谈判专家。
“我知道你是公安机密组织zero的负责人。”
只一句话,青年便睁大了双眼,然后强行恢复冷静似的,抬手给自己腿上拧了一把,这才能继续保持了他从容到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声音“然后呢”
“我有一个重要的朋友被黑衣组织害了。”我直奔主题,“他若是想要重新回到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必须让可能对他打击报复的黑衣组织彻底消失。准确说,那家伙是被琴酒偶然害了的,但我不确定琴酒还记不记得他,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不开箱子就不知道在不在,不去问就不知道记不记得,所以不能问。”
问了反而是种提醒。
“我想让他恢复自由,所以要将黑衣组织连根拔起。”我观察着青年毫无波澜的表情,补充道,“并没有你的国家大义那么厉害,但我是个接受了委托就一定要达成目标的人所以我们合作吧,降谷零。”
“我没有那么聪明的脑袋,但我可以辅助你做很多事。”
青年的表情松动了几分。
“哦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可以变成另一个你,成为你的替身。”我调整好队伍后台,挂在降谷零的号上,保持着荧的外观,“我建议你开一下灯。”
青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在黑暗中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前段时间在那家寺庙”
“是我帮了风见裕也。”我直接关掉隐藏外观功能,外表在切换成降谷零的同时,声线也变得与他一模一样,“而他作为你最信赖的下属,却根本没分辨出,你不是你。”
车厢内的灯一下子就亮了。
对视三秒,还在瞪圆着双眼的青年又猛地关掉了车灯,兀自压抑着某种惊惧颤抖的声音“变回去。”
“你要不要采点儿样本回去我们应该有着同样的dna与一切身体纹路。”
黑暗中,我看着他伸向车灯的手又收了回去,死死地摁在膝盖上。
“不必要的证据不该存在。”
“你在害怕吗”我试图用语言安抚他,“我不会取代你的,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只要你能尝试着接受我我们之间就会有特殊的秘密出现,那会使我们之间的羁绊,牢不可破。”
什么牢不可破的秘密当然是我们之间特殊的凭依关系了
在提瓦特的友人们也不是我一抽到卡就立即知道我能用他们的身体与某些技能这件事,只有我们之间的好感度达到一定程度后,他们才会发现我的特殊之处与我们之间特殊的关系。
我是要刷他们对我的好感度的。
重点词,他们对我的,好感度。
好感度往往也代表着信任程度。
而降谷零显然是个很难相信他人的人。
我切回了荧的外观,声音也变回了荧的声音“你可以放心的利用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价值。”
“顺便说一声,我基本没做过有违道义的事。所以放心吧,我们之间不会存在原则性的冲突。”
少女的存在感消失了。
降谷零没敢开灯,只试探着伸手过去。
与他预料的一样,副驾驶座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用力的呼吸了起来。
有人说,当在这世界上遇到另一个自己时,就是自己的死期。
睡眠不足到每天都在猝死边缘大鹏展翅的降谷零,在刚刚对上另一个自己的视线时,差点儿以为自己大半夜的见了鬼
没错,他单纯只是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另一个自己给吓到了
而少女之后的那句“我不会取代你”也点醒了他。
一样的dna,一样的体纹,一样的声音,一样的面容。
少女话里话外还有着“我非常了解你的过去”这种感觉。
自从挚友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他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中,在波本与降谷零的身份之间来回切换撕扯着自顾不暇习惯了孤独的生活,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以最亲和的语气拿出了最可怕的东西
大概是睡眠不足的缘故,降谷零的思绪愈加混沌。
他该回家睡一觉了。
哈罗还在家里等他。
这样想着,青年便像是个脱了线的人偶、或突然断电的机械人一样,靠在座椅上,瞬间陷入了深眠。
他做了一个梦。
一位寻找着哥哥的金发少女,与她的旅伴,踏上了名为提瓦特的世界舞台,在各国进行冒险的、漫长又短暂的故事。
与其他人不同,除了提瓦特世界,降谷零也看到了少女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做的一些事。
她战胜了无数咒灵,勤勤恳恳的净化着这世界的地脉,每晚都努力到精疲力竭才从混沌污浊的副本里离开;
她战胜了本该带来毁灭的魔兽,将它封印在地脉之下,悄无声息的拯救了世界的和平;
她打通了人间与黄泉,让徘徊在人间被咒灵欺负或同化的亡灵得以重入轮回
等等,那些亡魂好像是
“等等我”
降谷零大喊着醒来。
车窗外,黎明破晓。
晨跑的少年被他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望着突然要自己等一等的车子内看不清面容的人。
少年敲了敲他的车窗“你需要帮助吗”
降谷零头晕脑胀睡得全身酸痛,身体社交本能开启,已经摁下车窗对窗外的少年歉意一笑,晃了晃手机“抱歉,我刚刚在和朋友说话。”
“哦哦。”少年松了口气,继续了他的晨跑。
降谷零沉默在驾驶座上。
他一遍遍的回忆着那两个被兼职狱卒的少女亲自带去阎魔厅的亡魂的模样。
绝对是研二和阵平
那景光呢班长呢他们的灵魂还好吗
这个世界居然有那么多咒灵在死后的世界里,也不得安生吗
不得不说,比起对方能拯救世界这么厉害的履历,真正在降谷零内心打出暴击的,反而是和大义毫不相关的私情。
他曾经拥有过很多。
所以在全部失去之后,才更加难以释怀。
如果不背负着友人们的信念,他该如何继续下去呢
降谷零不能变成波本。
但他必须得是波本。
温暖又美好的记忆是他的道标,刻入灵魂,反反复复,最终他一点点染满了友人们的影子。
对国家的爱意是他继续努力下去的信念。
他日复一日将自己变得无坚不摧。
然而仅仅只是梦中的一瞥,再也无法相见的人,却陡然得知他们灵魂的去处
无坚不摧的外壳依旧无坚不摧。
那不仅仅是抵御外界一切恶意的防护,更是将无人可知的内在强行拼凑不至于丢失的城墙。
而现在,无坚不摧之下,某些不可妄念的种子破土而出,大地分崩离析。
你可以放心的利用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价值。
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只要你能尝试着接受我我们之间就会有特殊的秘密出现,那会使我们之间的羁绊,牢不可破。
无数的声音回响在耳畔,从少女清脆的嗓音,不知不觉变成他自己内心的声音。
若是她连世界都能拯救又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呢
他又不是想让已逝之人复活,他只是想保证友人们亡魂安息。
很过分吗
他能控制自己不去在意这一点吗
为什么他会做这个明显有着针对性的梦
前面的一切童话般劈波斩棘的美好,就像是为了铺垫之后隐藏在漫长v中的短短几帧。
旅行者知道吗
知道她遇到过自己的友人吗
思绪中的波本与降谷零同时开始了阴谋论与辩证反驳。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刚刚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而拿出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连续三条来历未知的邮件。
神明邀来神使,守护她能守护的一切,而你却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因为无法控制对方的恐惧,而心生动摇的恶意吗
若真是难以接受,再次入梦,你可以选择遗忘一切。
机会只有这一次,人类。
在他看完第三条邮件、回过头去看另外两条时,却发现前两条已经消失了。
而第三条邮件也在他面前,像是化开的水雾那般,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降谷零
震惊中沉默了许久,从来不给自己放假的青年捏了捏鼻梁眉心,最终还是给波洛咖啡厅的店长发了条病假休息的邮件。
他需要更加冷静的对待今晚发生的一切。
太宰治站在属于天理策划师的空间内,面无表情的关掉了属于降谷零的监控界面。
他需要掌控剧本的进度,所以在行使策划师权限时,堪称无所不能。
降谷零梦中所见的v,确实是太宰治特别剪辑出来的。
名柯剧组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在真心合作方面,别说旅行者,就连他都觉得麻烦。
而旅行者一旦觉得时间紧迫,想要快速的解决任务,天理就会来催他加班干活。
强行被塞了一脑瓜子的名柯剧本,然后被迫使用策划师权限了解了柯学书那毫无进度的绝望现实。
“你就不能直接给旅行者关于黑衣组织boss的定位吗让她杀过去,一定能立即解决问题”
还没在结束了龙头战争这一场大剧本杀后歇够本、就被最大的上司拽起来加班的太宰治暴跳如雷。
天理回以沉默。
太宰治
艹啊
你们以为反派洗白了就不会再黑化的吗
都给我一起品尝加班地狱带来的黑暗啊
降谷零,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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