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测试彭格列基地训练场的质量, 我终于和阿纲打上了架。
说是打架,更像是他在教我怎么更高效的使用大空死气之炎战斗。
基地训练场是整个基地最大的设施几乎占据了整个基地分之一的体积,长方体的空间内壁由昂贵的抗炎压的防弹材料构成, 一看就是为了给阿纲和他家拆迁办的下属们尽情撒欢用。
至于唯一的观察窗则是由兼顾抗炎压防弹功能的特殊透明材料制成,只有更贵。
“财政没问题吗”居然要在这么昂贵的设施里干架
阿纲目光坚定的点燃了他的火炎,语气冷酷“如果放任他们在别的地方切磋那才是真的赤字。”
“听起来像是发生过似的”
“是啊, 在记忆里。”阿纲轻笑着, 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和齿轮,引燃瑰丽的橙透色天空火炎的同时, 略带挑衅的对我挑了挑眉, “你准备好了吗”
嘶
什么是眼神杀啊这就是
我瞬间兴奋的切上了阿纲的账号, 保持着荧的外表,眉心与双手燃起了相同的大空火炎, 身体也像是被这火炎彻底点燃了战意,摆出了战斗的起手式,感官彻底锁死了唯一的对手“当然来战”
火炎对我而言更像是超规格的战力增益buff,也像是奔涌在体内的昂扬战火,烧得人舒服到神志不清, 战栗沉迷。
这是一场体术与炮台的对决。
身体化为兵器。接住燃烧的拳头的同时, 也要挥出自己的拳脚;掌心喷射出的火炎除了直白的轰击, 还能起到推进升空的作用。
空战。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行如此酣畅淋漓的空战在提瓦特, 风之翼只能从高处乘风而起俯冲而下,使用风之翼的时候无法战斗, 对付拥有翅膀的敌人只能使用弓箭, 即使在这个世界拥有了可以升空的保尔、中也、白泽等凭依角色,因技能而升空的战斗也颇受限制。
天空。
整个训练场内,两道完全相同的金橙色火炎交锋飞溅, 其中一道从混乱莽撞到能自己撞墙的糟糕飞行技术,迅速变成了流畅的弧光。
而另一道身影,则从最初保驾护航般的引导试探,变成了愈加不留情面的攻击追打。
阿纲的攻速和攻击力度都开始提升了。
我确实凭着丰富的飞行经验很快就适应了空战环境,在步步紧逼的攻击中、尤其是被绕背后狠狠砸在脊背上坠落于地的疼痛感,更是唤醒了不服输的战士尊严。
我咬紧后槽牙,彻底将一切都投注进了这场战斗,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快速的适应着空战的特点高机动,立体性,攻击范围广,战斗方式与身体兵器化的程度更自由。
双手的火炎既可以是飞行快慢的引擎与控制方向的装置,也可以是调整身体姿势进行躲避止损加强攻击重击突袭的利器,同时更是出其不意的炮口,只要时机得当,就能在肉搏中轰出奇袭的火炎手炮。
因为是和认定的强敌的战斗,并在战斗中身体彻底确认了这一点,所以我的大脑与所有观察思考能力都燃烧在了对敌一事上。专注于此的后果就是,我对阿纲此时的状态、下一刻甚至之后的战斗方位方式都有了愈加准确的预测,同时也清楚的确定了一件事
阿纲也在强迫自己适应这场战斗,并强迫着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取得提升与突破。
就像是他正在通过与我战斗,疯狂汲取着不属于自己又属于自己、大概是未来或平行世界中的自己的战斗经验,并融入自己的招式与肌肉记忆之中。
这是一场我们都需要的、双赢的训练战。
在确认彼此的身体抗揍程度都远超常人之后,我们一起默契的放弃了为对方生命考虑的打算。
战意将理智焚烧殆尽之际,我疯狂的念头只有一个
我死了能复活,你死了我就把你从地狱抢出来
来一场置之生死而度外的酣畅淋漓的战斗吧,伙伴
观察窗后的众人对着不断发出炎压警报的电子屏陷入了诡异的死寂状态。
就算是狱寺隼人,此时此刻也说不出“不愧是十代目”这样夸赞的话来。
发生在眼前的战斗,实在是太疯狂了。
就像是他们已经无所谓生死,或想要通过跨过无谓生死的战斗试炼,去抵达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再不做点儿什么的话,会被丢下吧
不,他们不会被丢下,却只能等在原地
实在是太逊了。
他这段时间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明明自诩十代目的左右手,却根本没察觉到十代目的内心正如这场战斗展现出的疯狂那般,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
“两个蠢货。”正太模样的里包恩冷声打破了寂静,“你们也是蠢货吗狱寺,山本,你俩突然自责什么呢”
狱寺说不出话来。
山本也紧紧地抿着唇。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也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当然也和阿纲无关。”里包恩不满的压了压帽檐,“就像是曾经彩虹之子的选定,充斥着命运玩笑般的黑色幽默,阿纲也只是被卷进了一场命运噩梦之中了而已。”
里包恩不确定的压低了声音“问题总会解决的大概。”
战斗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先撑不住的是阿纲,派蒙冲出来大声喊着“再继续下去阿纲会死的”阻止了这场战斗,并害得我分心被狠狠摁着后脑勺连着轰开的火炎一起砸在了地板上,硬是被打出了整场最可怕的暴击,差点儿当着纲吉的面直接破碎还好有一丝血线撑着,才没有给他留下谋杀挚友的心理阴影。
我的身体是天理与系统出品,他的身体还在人类的范围内。
在剧痛中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的身体像是还未熄火的引擎,在逐渐清醒的理智强迫刹车的矛盾中,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因下意识的战斗狂热状态而想要反制回击对方,脑海中闪现过好几种接下来的战斗应对之法,身体的痛楚、剧烈的心跳、痉挛的肌肉、被压的窒息诸多感官与理智冲撞着,炽热尚未消退,火炎牵引着生命燃烧不息。
身后背上我已经无比熟悉的少年结实有力的身体也热腾腾的,强行冷静而无法立即停下的战火在疲惫但兴奋到极致的身躯内冲撞,心跳与喘息隔着衣服与血肉清晰的传达过来。
手腕被反剪压制,两团属于两人但同出一源的火炎从针锋相对到彼此都想收回的压抑,渐渐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点燃了谁。
少年终于脱力的倒了下来,虚弱的呼吸炽热的吹在耳畔。
我听到了他释然的轻笑。
那是属于一位即将放下过往、愉快向前奔跑的旅人所拥有的笑声。
阿纲的火炎熄灭了。
我在他盖下来的身体直接传达而来的、逐渐恢复正常频率跳动的心跳声中,也平复了战斗的冲动,熄灭了死气之炎。
训练场的门被打开,里包恩、狱寺隼人、山本武、负责基地建设的强尼二斯帕纳,还有带着担架与医疗物资的医疗队,齐齐冲了进来。
我缓了口气,将后背晕过去的家伙一把掀翻。
先打开系统磕了几盘菜回血,然后调整队伍,起身,释放心海的水母、琴的风场、七七的冰场
海月之誓
蒲公英之风
仙法救苦度厄
全是回血的技能。
如果不是阿纲已经晕了,我甚至想当场给他喂一只甜甜花酿鸡下去。
“派蒙。”我喊住从小黑屋里冲出来、差点儿被卷进战斗的好伙伴,“你是检测到阿纲身体有问题吗”
派蒙小心翼翼蹭过来“旅行者,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血条满着呢。”我后台挂着心海的号,无比健康,只有心灵上高强度战斗被突然叫停的满足与失落复杂交织带来的些许心累,“阿纲怎么样了”
“现在没问题了,睡一觉就好。”派蒙噘嘴,不满叉腰,“你们打得也太凶了比和公子打起来还疯吓死我了qaq”
“我和阿纲都默契的没用最耗能的招式,不然也不可能延长享受时间嘛。”风场散去,里包恩几人和医疗队站在几米外的距离,欲言又止的盯着和派蒙不,在他们看来大概是和空气中的透明小精灵对话的我。
我对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阿纲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带他去治疗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
听起来很像把人揍了之后跑路的不负责任之言,但实际上我是真的有安排好吧我承认,没有派蒙打断战斗,我可能会直接把这件事拖到明天。
很简单。
夜深了,我那位打工皇帝老婆也该下班了。
把信件交给对方,顺便唠唠黑历史,再暗示一番解决黑衣组织需要公安的帮助
收尾计划中的正方组织这不就喜加一了吗
算盘打得啪啪响,我毫不犹豫的丢下了刚刚还在打生打死肢体激烈纠缠从身到心都爽得要死的交流了一番、如今躺在凉飕飕的地板上睡得死沉毫无帅气可言的挚友老婆,迅速的赶赴了下一场亲友之约。
任务工具人就是要凸显一个刷单的效率
我传送到位于米花町的咖啡厅楼,在闯空门打地铺守株待零之前,选择了礼貌打电话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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