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9
郁昙愣住了, 他的脚指头蹭着于洲的运动裤,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把脚放下去。
于洲太阳穴青筋迸起,做了一个深呼吸, 低声喝斥道“把脚放下去。”
郁昙雪白的耳朵尖尖一下子红透了, 一双狭长的狐眼泛起一层水色, 把那双原本就剔透明亮的蜜糖色眼珠点缀的更加明亮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沁出水一般。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一大清早”
于洲脸色一沉, “我什么”,他皱着眉毛,深邃的眉眼一沉, 强大的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都是男人, 难道你没有过,这是初中就该学到的生物知识吧。”
郁昙看着于洲,于洲看着郁昙,寂静大概持续了五秒钟左右的时间,于洲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双手的手肘放在餐桌上,忍着火气开口说道“把你的脚放下去”
郁昙眉毛一竖,把手里的叉子狠狠往果盘一扔,银质的叉子哐当一声弹在玻璃果盘的内壁上, 发出一声震耳的脆响。
郁昙倚着餐椅抱着手臂, 不屑地说道“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 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他还故意往于洲的大腿上踩了踩, 甚至就连另一只也踩在了于洲的大腿上。
于洲呼出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腿上的两只脚。
郁昙的脚骨架十分精致,是那种非常修长精致的男性脚掌,肤色雪白,脚尖和脚掌心都透着粉,因为天天做足部护理,皮肤嫩滑无比,就像水中的玉璧,流转着一层莹润的柔光,看上去就像一块发发光的嫩豆腐,看着就想咬一口。
一天一片一千块的足膜到底没有白敷。
于洲身上的黑色运动裤是超市打折的便宜货,质量还算过得去,但是穿了好几年已经微微起球了,被一双这么金贵的脚踩在上面,倒是真有一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本想看一眼就移开目光,可是于洲没忍住,目光又忍不住在郁昙的脚上来回流连了几次。
坐在餐桌另一头的郁昙拄着下巴,身体朝着于洲微微前倾,他身上的粉色丝绸睡衣领口开得非常大,从于洲这个视角看去,几乎一览无余。
郁昙的狐眼微微眯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于洲,看了一会后他又露出了那种轻蔑的神色,脸上勾起了一抹十分恶劣的笑容。
他轻轻踩着于洲,单手拄着下巴,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脸施舍地说道“被我踩,那是你的荣幸,你知不知道有多人哭喊着让我踩他”
水红色的薄唇微微勾起,郁昙朝着于洲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没让你跪下来谢恩就不错了,你还给我耷拉着一张脸,天天跟个木头一样,装正经给谁看呢。”
他声音甜腻腻的,语调十分慵懒,尾音被拖的又软又长,像狐狸用来撩人的毛绒绒的尾巴尖,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于洲目光沉沉地看着郁昙,眼里露出一丝凶光,声音低沉的可怕。
“郁昙,这是你自找的”
20分钟过去了,郁昙的脚终于老老实实地放在了桌子底下,于洲则起身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哗啦啦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于洲把脸浸在水池里,直到胸腔里空气消耗殆尽,于洲才从水池里抬起头。
镜中倒映出一张轮廓深邃的冷峻脸庞,头发和脸颊正在湿漉漉地往下滴头,于洲随手把头发捋到脑后,抬手抹了一把脸。
越界了。
这次真的是越界了。
他拿着毛巾擦着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以后,还是忍不住懊丧地叹了一口气。
倚着洗手间的瓷砖墙壁冷静了很长一会,于洲这才湿着头发走出洗手间,再次回到餐桌上。
郁昙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椅上老老实实地吃着三明治。
他的坐姿非常标准乖巧,像个放下书包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学生。
长得好就是很有欺骗性,安静下来的时候一点看不出他的恶魔样子,真的和头戴光圈的天使一样。
于洲沉默地坐在餐桌前,拿起了桌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对面的郁昙探出一截粉粉的舌尖舔了一口叉子上的沙拉酱,偷偷往于洲这里瞄了一眼。
在这怪异而暧昧的气氛里,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餐,于洲起身收拾餐盘和厨余垃圾,郁昙盘腿坐在椅子上拿着果叉叉着盘子里的水果。
于洲收拾完厨房走出来的时候,郁昙正趴在餐桌上哼着一首轻快的小曲,清晨的阳光笼罩着他,金棕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射的金灿灿的,身上薄薄的粉色薄绸睡衣在炽热的阳光里融化,变成了一团粉色的彩虹,披在他白的刺眼的身体上。
天使的面孔,恶魔的犄角,狐狸的狡诈与虚伪,蛇的阴冷与剧毒。
虽然恶毒,但确实美丽。
于洲默默看了他一会,趴在桌上叉水果的郁昙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叼着一块菠萝转过身,转着银色果叉笑眯眯地看着于洲,蜜糖色的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几乎看不清。
于洲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他。
郁昙伸出一只脚撩着于洲的裤腿,懒洋洋地问他“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于洲拽了一下裤腿,语气硬邦邦地说道“人不能成为被支配的动物。”
“放踏马的狗屁,人一直是被支配的动物,你天天忍辱负重被我当狗一样使唤,不就是为了那几叠破钱吗。”
“我爸给你多少”他捻了捻指尖,“九万还是十万”
于洲“九万。”
郁昙摊手“哎哟,一件衣服的钱,你还真是廉价,就为了九万块钱,就能给我做牛做马,天天任打任骂。”
于洲没说话。
郁昙踹了一下于洲的膝盖,拿着叉子敲了一下果盘“你哑巴了么,说话”
于洲看他一眼“我能和你说什么,一个保镖和一个明星,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郁昙笑了一声“你现在倒有自知之明了”
他的脚趾磨蹭着于洲的运动裤,“你这运动裤多少钱”
于洲面无表情地说道“六十七块钱。”
郁昙翻了个白眼,开始骂骂咧咧“六十七块钱的裤子你也好意思让我踩”
于洲无语至极,竭力保持语气平稳,冷静地说道“我让你踩我了”
郁昙说道“你不是保镖么你不是学过武术么你不是很厉害么那你怎么连我的脚都躲不开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的啊”
他特别嫌弃地打量了于洲一眼,语气凉凉地说道“闷骚。”
于洲“”
他上辈子肯定欠了郁昙好大一笔钱,这辈子纯属还债来了。
右侧太阳穴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于洲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打了手机里的日程表。
“你今天要回家里看望父母。”
“我知道。”
郁昙光着脚走进了衣帽间,有些衣服挂的比较高,于洲就负责把这些衣服拿下来。
“你说我穿什么颜色好看”
“我不懂这些。”
郁昙撇撇嘴,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脱下身上的睡衣扔在地上。
他踩着睡衣去收纳柜里拿内裤,这些内裤都被卷成卷放在内裤收纳盒里,上面绑着白色的丝带,系成一个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
郁昙把身上的内裤脱了下去,伸手勾起一条新的内裤穿在身上。
这时候练普拉提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虽然腰细的于洲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揽住,可是臀部却浑圆挺翘,与窄瘦的腰形成对比鲜明的惊人弧度,像两瓣丰盈多汁的水蜜桃。
于洲总觉得郁昙是那种性格十分恶劣,但有一身美丽皮毛的野兽,所有的恶毒天性都隐藏在雪白漂亮的皮毛下面,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猎人才能看出他的危险。
衣帽间的衣服很快被扔了一地,郁昙挑来挑去挑了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
他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洋洋得意地在镜子里瞥了于洲一眼,于洲便知道这个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把衣服弄得满地都是等他收拾。
这点小活对于于洲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是乡下孩子,从小就漫山遍野地爬来爬去,上过树爬过墙,编过草筐和鸡窝,收拾衣服这种体力活都不能让他出两滴汗。
又在各种琐事里折腾了一个小时,于洲和郁昙才出门。
郁昙父母的家都在京都,是另一片寸土寸金的别墅区,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达目的地,刚刚迈进郁昙父母的家门。
郁昙父母家堪比豪华庄园,于洲刚迈进别墅大门,就受到了来自郁昙父母的热烈欢迎。
两个老人家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郁昙的父亲郁双德使劲拍着他的肩膀,皱眉说道“怎么有点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给你放个假,让你好好歇上几天”
于洲刚想说不用,郁昙的妈妈唐玉就说道“这孩子肯定是累着了,你看看,还有点黑眼圈呢,小洲最近没睡好么”
于洲有些局促地说道“没有,是熬夜玩手机了。”
郁昙的妈妈一脸关切地说道“那是不行啊,不要仗着年轻底子好就天天熬夜,能早睡还是要早睡,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郁昙就站在于洲身边,还好于洲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不然还真以为这家伙穿了隐形衣。
郁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恻恻地看着于洲。
平时于洲面对郁昙的任何折磨都能面不改色,这会面对郁昙父母的嘘寒问暖,于洲脑门上的汗都要出来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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