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遮蔽夜空的起源法术灵魂瀑布美轮美奂,但其中蕴藏的杀机令在场的二位魔神都不敢怠慢分毫。
其实摩拉克斯仔细想想,自己跟这只新生的魔神幼崽没有任何深仇大恨,因此他觉得现在还不是自己战斗的时机,索性直接跑路。
只见他的身形从原地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是数公里之外的地方,这家伙用实际行动表达出自己是纯路人,无意下场捶正主,呈现出他今晚只想看对这对仇人互掐戏码的强烈看戏倾向。
至于剧毒之魔神博内兰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虽然弹跳至半空中,一时间难以扭转身形来灵巧躲避灵魂瀑布的高空冲击,但祂依旧操纵着空气中游离的大量岩元素,凝结为盾,挡在自己面前。
同时祂背后背负的层层叠叠山石骤然破碎,飞入盾牌中增加厚度与硬度。
眨眼间,法术光流与狂风倾泻而至,撞击在巨大厚实到难以形容的漂浮盾牌上
砰砰砰
接连不断、足以惊醒方圆数十公里的爆炸轰鸣声连续响起,眨眼间气浪翻滚,烟尘四起。
狂风与法术洪流压顶,博内兰只觉得头上一沉,盾牌往下沉了沉,却没有出现太多破损。
在双方魔神对元素力量的控制和彼此攻击中,无论是岩元素还是风元素都暴躁翻滚的宛若要像烈火燃烧起来一样,恨不得撕碎彼此但祂好歹是老牌魔神,虽然天天睡觉,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拦下了祂心中一喜。
仿佛要打祂的脸那样,这面在博内兰看来坚不可摧的盾牌在下一刻轰然碎裂,漫天的飞滚碎石之中,露出了那头没了翅膀,却陡然出现在此的褪色者
“哟,博内兰,你这幅表情是怎么了很意外吗”
褪色者嘲笑起来。
原来褪色者先前竟然借着自己法术的掩护,无所畏惧地直接砸了过来然而此时天上的灵魂瀑布依旧没有停止的趋势
异风之鸟将自己的“炮管”翅膀拆卸而下,扔在空中,任由让它们继续悬浮着发射法术洪流,至于本身的主体则宛若一枚炮弹那样正面击中了盾牌
博内兰惊愕无比,做梦也没想到会有魔神主动把身体拆开,分别战斗的蛋疼场面。
你这算什么鸟啊
两位“好朋友”顾不上客套话和寒暄,因为在下一秒,赤红色的亮光就浮现在缠绕着深蓝色铭文的漆黑钢铁利爪之中。
那抹奇特的红光是如此闪耀,伴随而来的是雷电的滋啦作响
一道红得纯粹的灼眼雷光从褪色者爪子中冷不丁地投射而出,它如枪一样凝结不散,自高空砸下,径直刺穿划破了博内兰的脸颊和皮肉,差点把祂的头盖骨都当场劈开
然后这雷枪才逸散成无数的细小火红的雷电散开在空气里。
古龙雷枪
在交界地的过往传说中,红色雷电是古龙族群所使用的可怖武器。
已经逐渐回忆起许多当年往事的褪色者,不仅会使用不同属性的魔法,也对这些神秘的祷告法术略知一二。
被电击得满脸喷血的博内兰一时间臭脸都要扭曲了“孽障汝这风属魔神,为何能操纵雷之力还有先前的火元素这是何道理”
褪色者不仅没有丝毫答疑解惑的意思,甚至还反唇相讥“对,就是这个表情。博内兰,我一直想看看你这幅表情”
“这幅嫉妒我的表情哈哈哈哈”
这话没什么实质性杀伤力,但羞辱性极强,博内兰愣是气得脑门伤口上暴露出的血管都在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可恨,去死吧”
博内兰在下一秒腮帮子与喉咙异常鼓动,猛地吐出了一
大泡积蓄的毒液,谁知没有翅膀褪色者直接一个甩尾闪避,同时周身毛发震动每一片羽毛都诞生出一个微弱的风场,无数层层叠叠的细弱风场按照某种编程的逻辑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呼啸而起的大风
这惊人的风力足以令褪色者飞身浮起、躲开。
随后,她张开长喙,呼出了狂风前来助力,同时左右双爪中多次召唤出耀眼夺目的红色古龙雷枪对准敌人一通接连不断的狂轰滥炸
眨眼间,赤红雷枪与惨绿色的剧毒液体在半空中再次碰撞,化学反应之间生成的怪异臭气和毒烟足以令提瓦特大陆上大部分普通生灵都无法生存的禁地。
但不得不说,这等“烟花”的确是让观众看得十分过瘾。
反正一旁的摩拉克斯看得还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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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无数毒烟与逸散的红色雷电碎屑,这一回,异风大鸟狠狠地撞到了剧毒牛蛙的身上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两头庞然巨兽翻滚着砸在地上,嘶吼着攻击彼此。也幸亏此地地面湿润柔软,不然撞出深坑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博内兰天天住在沼泽里,这是祂家,当然不会嫌弃这里脏。
褪色者虽然如今看起来闪闪发亮,好似游走于高空的风雷化身,但别忘了,她本质上依旧是那个热爱出没于各种厕所的怪人。
于是早有恩怨的新老魔神在大自然的厕所打成一团,厮杀之中,巨兽搏斗经验丰富的博内兰终究是稍占上风。
祂用脚蹼摁住褪色者的胸膛,直接踩得羽毛碎裂,血肉与肋骨猛然凹陷下去,同时将异风之鸟的脑袋摁进泥水里,就是一顿暴揍。
满头泥水的褪色者眼里凶光四溢地挣扎着探头,不顾那些剧毒的液体滚入喉咙,原本身上的鸟兽特征中隐约多出几分鱼类的微妙特征褪色者浑身上下都变得滑不留手,毫无畏惧的钻进沼泽的更深处,如鱼得水地挣脱了对方的脚蹼,旋即一个翻身跳起回到地面,张嘴一口咬住对方脸颊上的伤口
同时褪色者那满嘴利齿开始高速螺旋转动,那些利齿宛若牙科诊所里给病人打出牙洞的机器,狠狠地钉在牛蛙那张厚脸皮上。
半张脸都要被活活撕扯下来的博内兰痛得发疯,当即怒斥“汝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看吧,又是改造身体当炮管,又是扔掉翅膀悬浮,又是爪子凝聚雷枪,现在牙齿还会打桩什么鬼啊这是
褪色者更是儒雅随和,亲近友好“我是恁爹”
两头魔神放弃了原本魔神之间优雅高贵的战斗方式,如同最寻常的野兽一样在泥浆里翻滚,用爪牙和身体的一切部位来攻击彼此。
倏然间,博内兰吐出那根数百米长的黑色恐怖长舌,一圈圈紧锁,瞬间勒住了异风之鸟那细长优美的脖颈,显然是要活活将褪色者勒死过去
被甩在地上的褪色者将自己脖子上的钢铁羽毛防御全部炸起,深深地刺入博内兰的舌头中,任由毒血狂飙,洒落一地,扎得剧毒之魔神也是单眼通红另一只眼睛半瞎,但却依旧死死地勒住褪色者的脖子不放
远处山头的摩拉克斯表情一凌,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观察着那头魔神幼崽是否需要自己的援手。
紧接着,摩拉克斯却见几乎被勒得发晕的褪色者颤声说道“刀刀来”
下一刻,那把在博内兰的眼睛里插了不知多少年的黑色断刀刀柄上亮起了一圈圈的碧蓝色的风场,它感受到了主人的生死危机,它予以了自己的回应
一抹惨绿毒血飙飞而起,伴随裂开的还有几乎切成两半的浑浊黄色瞳孔。
“塔尼斯特”
万万
没想到对方还能唤醒一把沉寂了多年的破武器的博内兰含糊不清地狂吼道,音量化作声波,震碎了周遭的空气。
这把武器很奇怪,当博内兰化作泥沼或者元素化身时,它确实可以被取出扔掉。
但当祂重新化作魔神之躯时,这把破武器又不知怎么回到了博内兰的眼眶里,搞得好像那是它的刀鞘、它的家一样。
这个狗皮膏药武器跟它的主人一样讨厌,恶心又黏人
黑色断刀在半空中甩起,当它打着旋儿落下时,恰好落入褪色者那鸟雀长尾的末端碧色羽毛里。
于是,刀身狂震,发出轻盈喜悦的长鸣。
在场的另外两位岩属性魔神,都能听出这金属武器里蕴藏的喜悦和欢呼。
断刀表面的晦涩与迟钝即刻褪去,无匹的寒芒展露,只因时隔多年后,它再次落入承认它的人手中。
在如此漫长、看不见尽头、只剩下绝望和痛苦的初始君王远征中,唯有褪色者没有放弃它,纵使它变得迟钝,变得磨损,不再光鲜亮丽。
然而她直到作为人类的身份死去时,被同袍下葬,埋入棺材中,也带着这把断刀一同沉睡。
它是她的武器,她的战友,更是她的墓碑
这把刀曾经铭刻了她的大半生,也将陪伴着她直到那场命运的远征尽头。
刀名为比邻。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近乎化作实质碧蓝色的风场缠绕刀身,凝结为剩余的刀刃,修长华美的风之太刀在这一刻显露出几分原本的凌冽原貌。
如今的褪色者似乎早有预料到这一幕,她以一种让人猝不及防地以尾持刀姿态,一刀斩出
那是足以令任何魔神都拍案叫好的威光。
这把怪异的比邻长刀绽放出一道道圆满深沉的刀光,狂风与刀气交相辉映,它们如同铁拳那样径直砸出一道堪称恐怖威力余波,由此斩击而去的摧古拉朽之力以肉眼可见的破坏性,直接贯穿了整个战场
而缠绕在褪色者脖子上的致命长舌也终于被切碎,博内兰如遭重击的滚落在地,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战场外的摩拉克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着杀机满满的褪色者,高喊一声“且慢,别杀祂”
正要对博内兰痛下杀手的褪色者豁然抬头,冰冷的碧蓝色竖瞳无情地打量着这个胆敢阻止自己复仇的路人。
还好,摩拉克斯连忙补上了一句“封印祂即可”
褪色者沉思了几秒,不知是否接受了这个建议,但她最终重新低下头看向博内兰。
就在这个时刻,天空中的翅膀炮管们终于停止了法术天幕的洪流,但紧接着它们融为一体,牵动着周围的风元素之力,最终从天而降,化作一座巨大的、不明材质的、类似于石碑的碧蓝色玩意儿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博内兰的身躯上
双方触碰的一瞬间,这翅膀凝结物上豁然泛起了道道新法术的铭文亮光来自交界地的特殊封印法术一圈圈地扩散开,紫色的重力魔法与碧色狂风交错浮现光芒,眨眼间地面塌陷,山石被风吹拂得翻滚涌来,即将淹没敌人。
而这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博内兰察觉到她的用意,祂终于明白这是自己的结局。
但祂不甘心,祂满怀怨恨。
那垂死的诅咒宣告如此传出“吾诅咒汝这恶徒塔尼斯特,汝的归途满是迷雾汝的毕生夙愿注定无法达成”
褪色者无动于衷,甚至还嘲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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