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发少女荧带着派蒙,今日一早就去了玉京台附近,依照钟离先生昨日的指引果然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慈善老婆婆。
起初,萍姥姥对于两人的到来有些讶异,不过在得知她们是打算来借“涤尘铃”后,反而很开心地笑起来。
“看来还是有老朋友惦记着这件事啊”
派蒙很疑惑地发问“这话怎么说呢”
“在过去,璃月的仙神与凡人共同行走于世,建设着这个国家。”萍姥姥不急不缓地述说着过去的故事,“但时间那么久,大家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奋斗的时光后总有仙人和神明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开璃月,从此不再过问尘世之事。”
“这才有了送仙典仪的来由。”
“而在送仙典仪上,往往就需要涤尘铃作为仪式的主持法器之一这是璃月的传统,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荧想了想,问道“萍姥姥,涤尘铃是您的宝物么”
老婆婆心平气和极了“不,只是铃铛的原主人嫌总有人来借东西,太过麻烦,打扰了她的退休生活干脆交给我帮忙保管而已。”
荧“”
铃铛原主人是这么懒的吗。
说到这里,老人家摇晃着脑袋“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没多少人来找老婆子我借涤尘铃了”
见到萍姥姥这么好说话,荧和派蒙都松了口气,打算借了东西就走。当然,作为一个好奇宝宝,派蒙也问了“如果有人借了不还怎么办”这个问题。
“呵呵,那老婆子我就要出门亲自去拜访对方了。”
萍姥姥笑得一脸慈爱和善,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毫无作为的样子。
“”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荧在见到老人的这个慈爱笑容时,也忍不住吓得有点炸毛。
不过当萍姥姥指着附近石桌上的一个黑金相间、刻有仙家纹路符文的铃铛,说这就是“涤尘铃”时,两人都沉默了。
就这么随意地搁在路边的桌子吗
但接下来的一幕超出了外乡人的想象她们被铃铛里突然激活的某个阵法给“吸”进去了。
被吸走惹
等回过神来,金发少女和派蒙已经抵达了这等“仙家福地”。她们惊讶无比地发现这个“小小的”铃铛里竟然别有洞天这是个秘境
然而萍姥姥在外头乐呵呵地看着荧和派蒙在自己“家”里的冒险,然后告诉她们由于自己这段时间疏于打理,导致秘境空间里也有着些许魔物驻扎生存。
不多,也就几十只而已。
派蒙惊呼不已“萍姥姥你怎么也那么懒啊”
“哈哈,傻孩子,你会打扫干净家里的蟑螂吗”
等两人好不容易清理完“蟑螂”们爬出来后,萍姥姥终于允许她们带走“涤尘铃”,还托两人向借东西的朋友问好。
其实萍姥姥,也就是当年研发出一系列便携空间仙术的“歌尘浪世真君”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借东西的人多半是自己的某个老朋友但具体是谁呢
她懒得猜。
因为太多人选了
反正等到了最后,谜题都会揭晓。而萍姥姥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这份耐心和等待。
忙了一个上午的旅行者带着派蒙匆匆赶往万民堂,由于与阿褪约定的见面时间是下午,所以她们二人本想去赶口热乎的午饭,但没想到褪色者此时也和朋友们欢聚在万民堂里
就这样,两拨人都汇合了,褪色者很热情的把陈曦这位好心的本地人大姐姐介绍给荧认识,并表示正是陈曦的帮忙,不然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大概还在蹲监狱。
金发少女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位气质文雅的姐姐,她隐约察觉到这一桌的气氛似乎某些异常,但一时间又分辨不出来具体的原因,干脆非常礼貌地开口道“陈曦小姐,谢谢您以个人名誉为我的伙伴做担保,不然在下的好友阿褪现在还要在总务司的监狱里蒙冤受苦”
哦“我的伙伴”还“好友”
陈曦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玩味神情也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外乡人少女的心思在她面前一目了然。
不过钟离应该也能看出来一二吧
“咳咳咳”
一旁喝茶的钟离忽然被呛到了,险些不雅的咳嗽出来。
正在磕着腌萝卜块的阿褪疑惑地抬头,看向钟离,随口关切道“钟离,你要是咽喉炎犯了,等会就别吃辣的菜了。”
因为万民堂的主厨香菱最擅长的菜品特色之一就是辣菜
听到褪色者这样发言,陈曦也立刻微笑着说“有些人年纪大了,也不知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钟离,不要拿阿褪的好言当做耳旁风哦。”
“哈”客卿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和气管,“先前在下只是茶水太烫,有点呛到,并非生病在身。”
围观的荧“”
她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一刻,她的感受与先前吃瓜了老半天的出版社社长秘书小方达成了同步。
那就是你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啊
“啊哈哈哈,鸡汤来咯”
扎着两个丸子头的旗袍少女主厨端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发现一桌子的菜都没有人吃,当即诧异道“咦你们怎么都不吃呀”
由于负责请客做东的钟离先生默不作声,因此褪色者直接笑嘻嘻地说“等你来一起吃啊,香菱。”
香菱顿时笑了,但还是摆摆手“多谢好意了,阿褪。但现在中午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我要去厨房干活,总不能让老爹一个人扛着下次再一起吃吧”
见到这位大厨是真的很忙,褪色者也不再挽留。
风风火火的香菱率先离开,
一时间只剩下不足桌子高的熊熊锅巴站在这儿。它蹦跶起来,
奋力地挥舞着爪子,要不是因为荧和派蒙这两位外人在场,它都要开口说话了。
“卢卢,卢卢卢”
钟离温和地对大家说“锅巴建议我们趁热吃。大家也不要客气了,毕竟下午我们还要继续为送仙典仪的筹备而工作。”
派蒙很惊奇“钟离先生,你还听得懂锅巴的语言”
钟离寻思着要不是场合不对,你们谁都能听懂锅巴的提瓦特通用语和璃月方言。
不过他还是非常谦虚地说“略知一二罢了。”
“噗”
陈曦笑场了。虽然别人对于她的笑点都不甚明了。
“”
钟离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只会给自己拆台的合伙人。
这么多年来,他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些故人的数量真是太多了
然后他看见黄色的小熊跑到褪色者身旁,朝她招招手。
“嗯怎么了,锅巴。”
阿褪一边说,一边弯腰低头去看它,结果毫无防备地被熊熊揉了揉脑袋上的头毛。
摸到了
锅巴开心地跑开了。
“哈哈哈,锅巴好好玩,居然还会摸阿褪的头诶”派蒙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下一刻她看见了表情僵硬的钟离和陈曦,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怎么这种可怕的表情”
“嗯没有啊。”
“派蒙,你饿晕头所以看错了吧”
两位璃月变脸大师和气无比地回头看过来,目光柔和,神色真诚,一个比一个靠谱的模样。
以至于派蒙开始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饿了,看花了眼。
只有荧在旁边冷眼观之。
我现在怀疑你们两个璃月佬都在觊觎我弱小又可爱的小伙伴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褪色者单方面认为结束了。
在付账时,钟离发现自己今日出门的确是带了一个私人钱包但里面没有摩拉
因此他顶着一众蹭饭者微妙的视线下,对负责结账的店长卯师傅香菱的父亲说道“卯师傅,我今日先”
他本想说“先欠着,明日还钱”,结果卯师傅习以为常地爽快一笑“钟离先生,我都懂的账单寄给北国银行,公子付款对吧”
钟离只能发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声“哈哈哈是的。”
所以最后还是白嫖了。
不嫖白不嫖,嫖了也白嫖jg
围观付款全程的派蒙感慨极了“说好要请大家吃饭,说好为了庆祝交易达成,结果到头来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呢”
钟离只能面带微笑,笑而不语,装作十分神秘的模样。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帅哥身上永
远掏不出任何一枚摩拉。
陈曦看够了老伙计的窘迫日常后总算心满意足,询问道“送仙典仪的日期将近,好像不剩下几天了。接下来你们几位还要做什么”
作为往生堂的客卿,博学多识的钟离对此胸有成竹“接下来,我们要去取几个提前预订好的风筝。”
“风筝”派蒙很惊讶,“吃饱喝足后钟离就要带我们去玩吗”
“哈,来了便知。”
反正几个人吃饱了,闲着也是闲着,就溜达到街口的玩具小摊前,钟离熟门熟路地向着摊主阿山婆打招呼。
“阿山婆,我们来取前几日预定的那七枚风筝要用于送仙典仪的那些风筝。”
“哦,是钟离先生”阿山婆佝偻着腰背,眯着眼看人片刻,但还是认出了眼前的青年才俊是谁。
然后她看见了在旁边跃跃欲试的褪色者。
“这不是阿褪小姐么”阿山婆颤巍巍地说,“你预订的那枚风筝也在今日上午就做好了。”
“好耶”褪色者像个小孩子一样激动地搓着手,在摊位前走来走去。
荧很奇怪地问道“阿褪,你也是为了送仙典仪而分别预订了风筝吗”
“当然不是啊”褪色者理直气壮道,“我跟你们这些满心工作和正事的社畜可不一样我是单纯地为了玩”
大家都沉默了,只有派蒙过了几秒后嘀咕着“不愧是阿褪”。
阿山婆则是微笑着夸奖道“依旧有童心的姑娘好啊,真好啊。”
褪色者害羞地笑了“阿山婆你过奖啦”
其实这是前几天变成小鸟到处乱飞时褪色者忽然想玩的一种玩法,因此专门跑来玩具摊这边预定了一枚风筝。
此时阿山婆也把那一大箱的七枚风筝交给了钟离。
七枚风筝,象征着“七神”,无论是蒙德风筝的颜色涂过了界象征着“自由”,还是回旋感十足的雷纹稻妻风筝象征着“永恒”,都令钟离和陈曦赞叹不已。
钟离在检查风筝们的质量和细节问题,跟过来看热闹的陈曦则是非常温和地问道“婆婆,你这做风筝的手艺都是祖传的吧前段时间我还看到有商人在卖类似的风筝出口”
老人扬起了皱纹满布的脸,但脸上的笑意依旧是遮不住“你说的那些人应该是我的几个徒弟,他们年轻人脑子灵活,寻思着什么扩大经营,改良生产技艺哎,我也不太懂,就不管他们了。”
“本来我的儿子儿媳、还有徒弟们都叫我别来摆摊了,但老太太我在家也闲不住卖了四十年的玩具,听惯了孩子们的笑声,在家已经待不住咯。”
这边三人在闲聊,那边褪色者也没闲着。
只见她把自己定制的超大风筝系在身上,然后将绳线交给荧和派蒙,叮嘱道“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快狠狠地蹂躏我吧”
荧“”
人不能,也不应当j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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