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陌生吟游诗人的不请自来,胡桃并没有生气,相反,她对于这家伙自来熟的性格倍感亲切和喜悦。
哎呀呀,这位小哥说话做事如此飒爽,一看就是我胡桃未来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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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胡桃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生意人,做生意的,当然是要广结良缘咯也许诗人小哥哪天就用得上往生堂的生意业务也说不定呢
少女美滋滋地心想。
“来者是客,相逢是缘,一切尽在不言中,坐菜随便夹,我让他们给你加副餐具。”
作为一个到处蹭吃蹭喝的厚脸皮诗人,温迪当然是笑纳了这份好意,只见他一边给胡桃大吹彩虹屁表示感谢,一边很自然地拿了把空椅子,挤进了钟离和阿褪的中间位置,摆好,坐下。
钟离
巴巴托斯,你别太嚣张了。
倒是褪色者对于自己男朋友的心理变化毫无察觉也可能是懒得搭理这成日都在到处打翻的醋坛子,她很开心能在这里见到猫一样的蒙德友人。
“温迪,好久不见”
“是啊,都快大半年了吧”温迪目光闪烁地回答道。
胡桃很是惊喜“原来你们二位彼此都认识”
“是哦我们的关系超级铁的”温迪伸手拍了拍褪色者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可是把积攒好久的养老金都送给阿褪咯”
“也没有特别养老”
褪色者小声申辩,但是这话语里深意还是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然后拼命观察打量客卿先生那温润平和的神色底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暗流涌动。
魈也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有人替自己吸引火力,总比自己一个人尴尬到社死要好。
然而不远处的派蒙不满意了“温迪,我们在这儿我们也认识你呀”
言外之意就是她也要被老朋友打招呼。
小家伙开口太快了,连不敢呼吸的荧都没有拦住。
“看到了看到了,进门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旅行者,派蒙,你们好啊”屑诗人敷衍道,说完就转头对阿褪继续说,“你在璃月这段时间吃得怎么样住得还习不习惯有没有被坏人欺负瞧瞧你,阿褪,你怎么都清瘦了那么多天啊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了”
这话语里的茶气简直熏人,引得钟离无声地冷笑一声。
“没有啊,我都胖了一圈了”阿褪爽快地回答道,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的来临。
大家沉默地围观着,一会儿看看傻笑的褪色者,一会儿看看双臂抱胸、一言不发的钟离。
蒙德佬,你要是等会儿出门被蒙面人套了麻袋,切记不要喊救命。
眼看温迪就要继续开口挑拨离间,钟离终于开口了“在下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请问这位阁下是”
温迪闻言暗自偷笑,豁,老爷子装作不认识老朋友啦
开什么玩笑,
初始第一代的尘世七执政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没更换,说不认识,谁会相信呀。
因此他很自然地用手一抚胸口“我是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温迪,很高兴认识你哦,这位钟离新朋友。”
钟离也和善的微笑起来“既然你我已是朋友,有一件事还请你知晓,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是我璃月人尽皆知的一句古老谚语温迪先生是否该将手从在下恋人的肩膀处挪开呢”
温迪低头一看,故作惊讶“哦呀,可是我跟阿褪是很久没见的好朋友呢,并没有介意那么多有的没的。而且刚才聊得太开心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把手挪开”
“阿褪,对不起哦”吟游诗人一边很认真地说着,一边很自然地放下手,规规矩矩地放回自己腿上。
不能玩过头了,再玩下去回头要被老爷子用陨石痛击这只爪子了也不是不能重新长出一只手来,但是会很痛的嘛。
憨憨的褪色者对待这只猫猫诗人向来是很慈爱宽和的,而且温迪已经道歉了不是吗因此她立刻回答“没关系。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
房间里的众人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哪怕火药味和醋味都飘满了房间,还是阻止不了这颗看八卦的心情。
还好,温迪已经暂时挠够了钟离和阿褪,他寻思着转换话题,一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圆桌对面的行秋。
留着妹妹头发型的文弱小少爷单从外表上来看像个做学问的书生,但只有被他一剑捅穿要害处的恶人才知晓这家伙是真的会行侠仗义的家伙。
“嗯”温迪下意识地打招呼,“这不是枕玉老师”
行秋吓得懵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上一秒还在说其他人的温迪会将关注点给到自己,一时间没有回答。
倒是胡桃支棱起来“枕玉老师”
“枕玉”是个作家的笔名,此人喜好写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侠仗义小说,比如什么星际舰圣之类的东西。这些作品在璃月和别国销售平平,偏偏在稻妻大受欢迎。
“锁国令”解除后,八重堂和主编八重神子本人甚至好几次邀请枕玉老师前去稻妻召开小说作品发布会
以上都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行秋从来没有在三次元的亲友们面前掉过自己“枕玉”的马甲
正因为自己是作者,行秋才会也崇拜阅读过“阿褪老师”的作品最后的交界地
还好,温迪见到胡桃反应奇妙,行秋神态僵硬,瞬间明白自己貌似说错了话,连忙及时补救“啊,仔细一看,居然是枕玉老师的忠实书迷呀”
“之前我在某次轻小说的书友会上认识了行秋,真是相见恨晚呐。”
面对这份强行挽尊的说辞,行秋当然是满嘴“啊对对对”地敷衍过去。
“要数文采底蕴深厚,在座的温迪老师和阿褪老师都远超于我啊”行秋非常谦虚,也可能是急着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
身上甩出去。
此时钟离轻声咳嗽了一下“也就是说,温迪也是行秋少爷的熟人”
“没错,在场也有不少朋友相熟”穿着绿色服饰的少年诗人笑眯眯地扭头看向不远处恨不得钻进地板里的魈,“而且魈应该也认识我吧前阵子才聊过天呢。”
倘若有心人注意听,大概会发现温迪对于这位大圣的称呼并没有加什么敬称,而是如同地位平等的友人一般直呼其名。不过可惜,除了几个知晓温迪真实身份是风神的老朋友以外,都没人注意到这点。
魈沉默了几秒,还是解释起来。
“没错,每逢海灯节前夕,各地妖邪生祟,我不敢怠慢”
简单来说,就是魈这头铁孩子因为长期坚持不肯使用娇小棱游玩偶里储存的“变革之力”来刷新重置自己的身体状态,以至于常年保持业障缠身的自罚状态。那天魈独自一人经过荻花洲一带时,身上魔神怨念发作要不是温迪刚好在附近弹奏乐曲,降魔大圣扑街的概率也不是没有。
“恰逢这位温迪先生在弹奏曲乐,”魈尽量控制自己的话语不要漏出什么纰漏,“乐声悠扬动听令人心情愉悦,我忍不住多听了一阵。”
说罢,他有点不太自在地将脑袋低垂下去,面色也有些羞愧,仿佛工作期间听听音乐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是当着帝君等上司的面。
然而只有了解实情的人才明白正是那段乐曲,才救了当时深陷业障的魈。
钟离神色和缓,而温迪则是嘻嘻哈哈、满不在意地说“谢谢惠顾哦”的话语。
这个时候,阿褪反而笑出声了“温迪的演奏真有那么好听”
“那必须呀”温迪辩解,“你是不是太久没听我演奏了”
“确实,今晚气氛到了,给大家整一首”
“没问题”
眼看温迪手持竖琴就要来上一首,胡桃反而急了起来“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没填饱肚子就献唱演艺的道理”
褪色者也愣了一下“确实哦是我考虑欠缺了。温迪,你先吃吧,吃完再弹唱好了。”
“也可以哦,朋友。”温迪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并向热情的胡桃表示再度感谢。
“哼哼,不用客气我是今晚做东的往生堂堂主胡桃,也是客卿钟离的上司,你要是对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尽管告诉我哦。”
虽然前面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不过胡桃还是谨记着璃月人的应有的礼节,生怕散会了钟离就去给人小伙子套麻袋一度毒打胡桃根本不怀疑客卿先生的吃醋程度有多深
之前她约着阿褪出去逛街了大半天,两个女孩子吃吃喝喝玩了都不到两个时辰,满是怨气的钟离就给她整了几个珠宝古玩之类的大订单回来是要胡桃支付款项的那种。
自那之后,胡桃就很清楚,客卿平日里看起来脾气温顺,什么破事都好说话,唯有在女朋友的事情上相当难缠棘手。
简直是占有欲太强了嘛
钟离当然也听出她点出自己身份和上下级关系的原因,因此平和恭敬地点头“堂主费心了。”
温迪乐了,他没见过帝君这副卑微打工人的模样,自然是觉得有趣至极“哈,果然只有这样聪明可靠的上司,才会有客卿这般看起来很厉害的下属哦”
钟离
什么叫做“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不厉害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服务员的敲门声,以及询问声“胡桃小姐,包厢外来了几位客人,说是贵堂的客人”
啊海灯节当天,谁要当往生堂的客人
胡桃有点疑惑,但还是允许服务员开门。
当看见门外所站立的三位男女之际,胡桃脸上再次绽放出了惊喜又意外的笑容“哟,这不是陈曦姐姐、赫莉姐姐还有陀子老师吗”
都说了,她胡桃是生意人,生意人就是要广结良缘
所以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下,胡桃早已认识了这几人,只是可能平时不算特别熟悉。
听到这几个人名,钟离猛地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他威严可怖的神态看起来简直要化身守护宝藏的凶残恶龙了
偏偏笨蛋宝藏本人还开心地蹦起来,朝着门外挥挥手“朋友们,节日快乐”
为首的灰发女子陈曦温婉地笑道“阿褪,以及各位,海灯节快乐。”
胡桃热情无比“吃了没没吃进来吃点”
陀子老师那张帅气的国字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多谢堂主相邀,那某家就不客气啦”
魈的呼吸一滞,感觉心脏处传来了“噔噔咚”的古怪异响。
完了,人更多了不对,是魔神和龙更多了
他今晚就不该来赴这场“凡人的”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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