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刚开始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家男友已经“年老色衰”或者“老糊涂了”,以至于堂堂岩神竟然难以正常发挥一个普通的梦境链接秘法然而她很快意识到,主要是本地主人想单独见见自己。
令人稍微感到安慰的是这处黑暗的梦境空间的维持力量并不算特别强,属于稍微认真一点就能打破的类型。
而且她的头顶上也没有“世界树”那顶天立地的虚幻之物,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这里除了黑暗和死寂,就只剩下面前不远处那抱着膝盖缩成一团、闭目沉睡的白发萝莉神明了。
褪色者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开口喊人起床“你好啊,这位朋友,你就是这一代的草神纳西妲吧”
事实上,数分钟前,在被人为暂时阻隔开的另一个梦境里,钟离神情不善地注视着纳西妲这位突然出现在梦境里并且拦住他去路的东道主。
“请勿忧虑,摩拉克斯。”这位小小的人儿柔声说道,“我很高兴你在数百年后愿意重新来到须弥游玩但我同样好奇你的伴侣是一位怎样的人。”
“是吗但贵国的三神曾在我的伴侣人生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不得不说,客卿先生阴阳怪气起来也是很够味儿的。
听到那三位前辈的“光辉事迹”,纳西妲脸上的笑容顿时稍显落寞,可她没有反驳什么。
毕竟当年大慈树王在彻底陨落之前有过诸多遗憾念想其中有一样遗憾就是留给异国的塔尼斯特。
树王临死前从“世界树”上折断了一根枝丫,那小小的树枝就此化作了新生的草神。
新神诞生,旧神陨落。但遗憾并未消散。
作为如今这一代的“智慧之神”,纳西妲其实明白当年那档子破事说到底也怪不了谁。
要责怪被“禁忌知识”缠身的三神吗可祂们作为“智慧之神”的本能令祂们尝试着追逐“世界树”所带来的种种智慧,以至于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知识”,并最终为此抗争一生,也因此各自陨落。
要责怪梦境里到处乱跑的塔尼斯特吗可她最后也是本身的“禁忌知识”爆发,不得不隐居到消失在历史长河的程度。
还是说要责怪眼前这位担忧过度、以至于跟着人到处跑的岩神可是他挂念恋人的安危这件事本身又有什么过错可以指责呢
说到底,大家都不是坏人只是命运的恶意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见她沉默无言,似是缅怀又似哀伤,钟离也叹了口气,见好就收“初来乍到,我本应尊重主人和当地习俗。可阿褪与须弥这个国家似乎不太合得来,所以在下只有一事要求她绝不可再在此地出事。”
摩拉克斯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唯一的要求。
听闻此言,纳西妲露出了同样慎重的神态“请放心,往日之殇定
然不会重演历史的教训我已知悉。”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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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梦境里,那个白发的女孩微笑着睁开眼。
“你好呀,我是叫你塔尼斯特呢还是阿褪”
褪色者挑挑眉,一如既往的回答“我不认识什么塔尼斯特。”
“那我便叫你阿褪了。”纳西妲笑着走近她面前。
是真的小小一只。
阿褪却忽然蹲下来,令自己的视线跟这位本地主人的视野保持平齐。
纳西妲愣了一下,阿褪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让你始终抬着头跟我说话好像不太礼貌。”
“不会呀,这儿是我的梦境我可以飞起来。”不过话虽如此,但纳西妲这次回答还是挺高兴的。
谁不喜欢被别人尊重呢尤其是纳西妲这种几百年才见到一两个能够正常入梦交谈对象的“宅女”。
褪色者一见到她略微离地起飞,自己那奇怪的好胜心又发作了“我也能飞我飞的比你更高哈哈哈”
说完她就大笑着飞走了。
越飞越远,就没有落地的打算。
纳西妲
怎么回事,这位年纪可以算是初代魔神级别的璃月前辈是不是曾经伤到了头脑
一想到这,纳西妲就更愧疚了。
看来对于这个大慈树王留下的遗憾,自己要想办法去好好弥补才是。
这么想着,她也起飞追上了如同泄气的氢气球一样在天花板乱窜的阿褪反正这里是两人链接的梦境,想怎么玩都可以纳西妲一边享受着这熟悉的梦境飞舞之感,一边询问“阿褪,你是不是很喜欢上厕所”
黑暗中,阿褪那双黯淡的淡蓝色眼眸似乎猛然闪过一道亮光
“我当然喜欢”
“太好了,荧说的果然是真的。”纳西妲喜形于色。
她高兴的原因一则是荧没有欺骗自己,二则是找到了一位厕所同好者。
然而褪色者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小姐妹身上“喔喔,你见过她了我今天下午进城时见到城里有通缉令,她去哪里了”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不过还好今晚不缺的就是时间,纳西妲将荧进城后发生的诸多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褪色者。
“博士操控了那些无辜民众的虚空终端,让他们变得狂热而疯癫为了解救他们,我在意识跳转逃离前的最后一秒修改了正确的程序。那些受害民众已经安全。”
“他是聪明人,很清楚同一招对我是没有用的。所以博士接下来估计不会再用那些老百姓作为武器来试探我和荧了。”
“至于荧她和派蒙、毛毛一起去了沙漠地区,虽然不愿承认,但那边是教令院掌控力度相当不足的落后地区,也许她所调查的事情还会有转机。”
褪色者听完这些故事,一边感慨着在自己快活的短短
数日里荧就遭遇了这些麻烦事,一边表示“我认为,敌在教令院纳西妲,你放心,我去替你抡他们一人一个耳刮子每个进出的人都要挨耳光不管是卫兵还是大贤者,全部给我吃正义的掌掴吧”
天哪。
纳西妲生怕教令院变成猪头聚集地,大家脸上都顶着一个红透透的巴掌印进出,那画面得多美丽。
因此她连忙劝阻摩拳擦掌的阿褪“可是那样的话,你的手也会很疼吧”
“什么你竟然考虑到我的手会不会疼,纳西妲,你好温柔但是没关系,为了朋友,我去打别人几百几千个巴掌也不算什么”
褪色者义薄云天地说。
纳西妲“”
“要不我们晚点再问问摩拉克斯吧”
纳西妲把劝阻此人的希望寄托在理智沉稳的岩神身上,褪色者倒是对此很疑惑“我打我想打的人,关他什么事情”
纳西妲有点被整不会了。
总之就是要抓一群幸运观众被你打是吧她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单纯地想打人。
几天没打人了,手痒jg
所以说,你们璃月魔神怎么一个比一个癫
她之前也不是没跟赫乌莉亚交流过,探讨过种种话题。
事实上,两人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可以算是朋友,只是在一些治国或者生活的理念上存在不同。但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差异不像现在,小吉祥草王感觉自己难以理解阿褪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而摩拉克斯也在数百年前私下来看过刚刚诞生的自己一回,说了一些宽慰和鼓励的话语。但也就那一次,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不过纳西妲也能理解这位璃月帝君对待须弥时的种种复杂心情,况且别人家的神明在想什么,她一个弱小的新神也管不了什么。
最后,为了麾下的不争气子民们不被人人扇巴掌,纳西妲只好委委屈屈地说“我居住在净善宫,这座宫殿名义上也是归属于教令院的区域难道阿褪你也要来给我一发耳光吗”
褪色者呆了呆,连忙安抚她“我正常来说,一般不打小孩儿。”
毕竟,草神的正面武力在她面前,真的跟小朋友没什么区别。
但有没有可能,真的打起小孩来就不是正常人了
一时间,纳西妲的心灵疲惫至极。
还好,阿褪作为一只直觉系生物,通常是见好就收,她嘻嘻哈哈地表示要是哪天纳西妲回心转意了,希望教令院吃点苦头,自己很乐意效劳。
草神连忙感谢了她的大恩大德。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一些话题,主要是关乎赫莉那位双方都熟悉的学者朋友,随后又谈到了荧她们,紧接着谈到了治理国家,教育人民等等现实问题
褪色者的思维素来天马行空,难以捕捉其主要逻辑,但是纳西妲跟她聊了一会儿就大概摸清楚了这个人的日常沟通方式
于是彼此都发现对方反而变得好相处起来了。
两个姑娘在黑灯瞎火的梦境里谈话截止到钟离拉开一个口子,探头进来。
“咦钟离,你真的进来这个梦境啦”阿褪很惊喜地说,看来先前不是对方的链接梦境法术失效了。
“抱歉打断二位,但你们单独谈话太久了我在外头等得颇为无聊。”钟离平静地回答,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暗中担忧的是什么问题。
不过目前看来,纳西妲并不是阿褪的对手指殴打小朋友,所以他也姑且放心了些许。
纳西妲对此毫不介意,毕竟她其实本来也没打算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比起被打断单独谈话,她更好奇这两个璃月的魔神当年是怎么凑到一起谈恋爱的。
因此她开始好奇地询问起“你们二位当初到底是谁先动心的”这种八卦问题。
阿褪一听这问题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总不能说自己头一回看见客卿的臀部就见色起意了吧钟离倒是大大方方地表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类的话。
“哎呀,你别说辣别教坏纳西妲,她还是个孩子”
阿褪一边抱着脑袋发作做作的嘶鸣,一边从梦境里跑回现实去了。
翻译一下,就是梦醒了。
纳西妲看着她的身影瞬间消散在黑暗中,恍然大悟道“这是害羞了吗”
“嗯。”钟离摸着自己下巴同样哑然失笑,“阿褪这般模样,倒是少见。”
纳西妲忽然感觉自己被邻居家的老前辈往嘴里塞了一把免费狗粮。
受不了了,你们都给我梦醒吧。
于是她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手,彻底结束了这场奇妙的梦境会谈。
钟离缓缓睁开眼,发现褪色者已经坐起来思考问题,甚至还开了床头灯。
他举起手来,打算拍拍正在陷入思考的褪色者,想询问她对于草神的看法如何之际,却听阿褪喃喃自语“博士听起来像是个命中注定要登上骡德岛的男人。我要去找他玩玩。”
钟离举至半空的手掌明显停顿了一下,方才轻柔地落在了阿褪的背脊上。
那人何德何能,竟然吸引了阿褪的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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