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褪色者是个神经粗大的家伙,由于这个优点的存在,她时常会错误地判断气氛并且自顾自地讲一两个根本没人笑得出来的冷笑话来助助兴。
因此在时隔多年听到了老朋友,那位暗月女神菈妮的寒暄后,她非常开心,都没怎么注意对方话语里的调侃内容,当即高高兴兴地回答道“菈小菈,你也要给我送结婚份子钱吗”
虽然是在开玩笑,但阿褪并没有忘记在这里不能称呼老家来人的全名之事。
端端正正地坐在礼物盒里的菈妮小手办“”
有时候真想给这个愚蠢的褪色者一发“灵魂激流”清醒一下脑子。
很可惜,手办只是个手办,顶多算个萌物,并不能随意释放禁忌级别的魔法。
萌物菈妮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放心,我目前暂且以自己的隐秘力量笼罩了这个地区范围,你大可在此可以直呼我与兄弟之名”
旁边的大部分围观群众们很疑惑,有的人是在猜测这位自带神秘力量的女子真实身份,也有的人关注点在那个“兄弟”上面。
这儿只有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讲道理级别魅力的小萝莉,哪来的兄弟
托米凯拉莉娜表示自己只是个无辜的跑腿快递员,替同父异母的外神姐姐送个礼物,顺带看看自己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是死是活。
结果下一秒,褪色者那没心没肺的爽朗程度就震惊了大家。
“已经可以直呼你们的名字那好嘿,老婆”
“嗯”菈妮当时就愣住了。
众所周知,虽然菈妮当年杀死了自己的血肉之躯,长年被杀手追杀,为了巩固新的社会秩序而甘愿牺牲自我幸福,打包带走所有不该存在于故乡的外神力量,选择独自去面对宇宙中最黑暗的未来命运但她也是一个偶尔会说说笑话的傲娇选手。
所以原本那些话语只是尝试捉弄老友的菈妮顿时感觉自己有点蚌埠住了。
当年问你要不要娶我,你这混蛋从头到尾都在装傻犯浑,现在又在直呼那个令人感到羞耻的称呼
现在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旁边感觉自己脸都要绿了的钟离
什么情况,结婚当天,我的老婆有了我不认识的老婆
哎呀,好厉害啊。无感情jg
虽然他对于自己的感情关系很是自信,也认为阿褪只要答应了什么事情就不会轻易失信但是,鬼知道这个家伙在外头那几百年里都是怎样的招蜂引蝶。
该不会真的欠下什么情债吧
因此客卿先生面带微笑着伸手揽住了褪色者的肩膀,以一种温柔到足以滴出水、同时周围人纷纷感到牙酸又恐惧的语气说道“阿褪,你何时有这般天大的喜讯,怎么不给大伙儿介绍一下”
说话间,他一直以眼角的余光默默打量着那个小小的雪白人偶
。
但是人偶的优势就体现在这里当菈妮面无表情时,任何人都别想从她那张人造的手办面孔上窥探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终于想起自己好像貌似可能有个新婚的合法丈夫就在旁边热情围观,褪色者缓缓地扭头看向他,她甚至感觉自己的颈椎在一节一节地转动声响清晰可闻。
脑袋空白了三秒钟后,她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诶,你听得到我和菈妮的意识对话”
钟离也愣了一下,旋即面上多出几分怜爱笨蛋老婆的神情“听得一清一楚。”
合着你以为我们听不见,就在那里跟故人大放厥词是吗
“抱歉,吾王。”菈妮小手办也适时的煽风点火,“我光是暂时以隐秘之力笼罩此地,便已经耗尽这具躯体的能量了。”
所以,不是她不开“队内语音”,主要是没能量了。真的真的。
在曾经的交界地那几百年里,由于褪色者跟米凯拉和菈妮两人联手治国,因此三人经常会开“队内语音”,也就是“意识频道”对某件事进行吐槽,从而暗中达成处理结果的一致性。
所以褪色者早就习惯了跟这两位老乡见面就开队内语音这件事。
等等
如果这不是队内语音,而是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频道公放的话
褪色者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她再次颤抖地扭头看向身后那群原本热热闹闹的亲友们,发现这个新月轩大厅里的所有人无论是荧和派蒙,还是归终或者赫乌莉亚,以及原本的饭店经理小姐与路过的服务生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自己、钟离与礼物盒中的菈妮,神色各异,目光乱飞,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你们这群无良群众,就在一言不发地吃我的瓜是吧
此情此景,阿褪只感觉自己脑门上隐约间流下了几滴冷汗。
在她背后,钟离这人的手臂素来温暖又有力,偏偏这回搂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那样一时间,阿褪感觉自己背后的热汗又冒出来些许。
头一回体验冷汗热汗一起冒出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酸爽了,褪色者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直觉在大肆叫嚣着警报声响,仿佛一个血红色的“危”已经出现在自己头顶上方了
“等等”她突然提高声响,试图震慑全场,“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像个渣女了。
钟离和善地笑着说“从头到尾都根本没有人阻止你开口呀,夫人。”
菈妮则是若有所思地指责“夫人呵,我那负心的王啊”
站在人群中的派蒙深吸一口冷气,拉拉荧的衣领,小声地说“天啊,这话的意思是钟离先生是小三”
原本正在看戏的仙神老伙计们齐齐一愣,如果钟离都算“小三”,那我们算什么
感受到周围若有若无的刺痛视线看过来,荧觉得自己的牙都疼了,她一个
外乡人美少女已经承受太多与年龄不符的生命之重“派蒙你少说两句吧”
此时客卿察觉动静,略微侧目望过来,他眼瞳里的鎏金色泽威严闪耀,模样不怒自威,吓得旅行者和愚蠢的应急食品纷纷住嘴。
好好好,我们专心看戏就行,您老人家别动肝火了。
瞪了一眼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后,钟离终于有闲暇正眼看向那个小小的精美手办,这回却是维护褪色者的颜面“这位菈妮女士,负心这等指责,可是要拿出实际证据的。信口开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菈妮淡淡地回答“可笑,我又不止塔尼斯特一位婚约者。”
钟离
你一个外神,到底跟多少人立下过婚约
然而大堂里的那几个人看起来都震惊得要晕过去了,经理和服务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个声音说新娘子是塔尼斯特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啊,那新郎该不会是哪位仙家下凡吧”
尽管几人声音努力压低,但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之人,纷纷皱眉,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菈妮也注意到自己造成的失误,当即认真地询问道“吾王,你的名字在此地是禁忌吗”
言外之意,是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修补”这个漏洞。
阿褪尴尬地想要摸摸后脑勺,却摸到了头上那些也许一辈子就戴一次的华丽发饰簪子,只好很古怪的又把手放下来“那是曾用名,但因为某些原因,最好还是别随便提。”
“明白了。”
人偶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普通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而菈妮见到周围的大部分人都还神志清晰地站着看戏,顿时有些惊讶这说明了如今这些清醒的人,都不是凡俗之人。
见此状况,陈曦忍不住挑眉,当即严肃地看向小手办“外来的神明,你都做了什么”
不会是杀了这些无辜之人吧
“送他们一场梦境罢了。等一觉醒来,也不会察觉有异。”
菈妮语气平和地回答,一点也不因为被人指责而生气。
也是呢,毕竟是曾经被诸多杀手追杀得上天入地的卡利亚王室前任公主,这点指责都扛不住的话,她也不会走到今日了。
果不其然,那些普通人很快就分别发出了陷入梦乡的不同酣睡声,跟婴儿一样倒头就睡。
年轻真好jg
陈曦见到这样也沉默了,此人没伤害普通人,她就没办法给对方找茬了
由于被这个小插曲稍微一打岔,眼看大伙儿的注意力暂时都从“阿褪的感情关系是不是有点混乱”这件事中转移走。
趁此机会,褪色者连忙一手拉住钟离的手,一手拿住装有菈妮的礼物盒子,郑重其事又苦口婆心地当中间人劝架“你们两位都别吵了,你们对我都很重要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啊”
钟离笑容都僵硬了“阿褪你还不如不解释”
菈妮更是长叹一声“时至今日,你仍旧令我蒙羞”
围观的荧“”
这哪里是“劝架”,分明是“不知死活的阿褪正在火上浇油最后把自己架起来烤”的程度。
真不愧是你啊,姐妹。大拇指jg
她不仅没有丝毫想要救场好伙伴的打算,甚至还想掏出一把瓜子边看边嗑。
谁让阿褪没有承认自己也算是“翅膀”之一呢
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闹剧和解释后,阿褪总算证明了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人,菈妮也及时表示自己是在跟老朋友开玩笑。
婚约什么的压根儿不存在
但至于某些家伙年轻时到底有没有到处不自觉的沾花惹草欠债嘛这就要问当事人了。
不过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钟离也没打算追究,反正在搞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妻子与她多年不见的老家朋友整出来的玩笑话后,他也就不再担忧着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他如此信任阿褪不会背叛自己就像过往的无数次命运转折点那样。
事实上,褪色者也从没打算把自家可怜的丈夫给甩了,因为她吃过不少被人背叛的苦,知道那有多痛。
所以她从不轻易给出自己的承诺,就是怕自己担负不起。可一旦给出了,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地完成。
看完一出好戏的托莉娜心满意足地帮忙关上了礼物盒子,暂时把自己姐姐的分身给收好,菈妮也因此解除了对此地的“隐秘”笼罩,新月轩工作人员纷纷转醒而这场婚宴也得以顺利地持续下去。
宴席上,胡桃吆喝着“吃好喝好,一路走”,那架势俨然是把败家的混蛋老爹成功嫁给富婆的成熟可靠女儿,帮忙着四处张罗宴席。
甘雨抱着蔬菜汁的瓶子,呆呆地笑着,也不知在追忆什么,看起来已经“菜汁不醉人自醉”了。
坐在她身边的留云真君担忧地摸摸这傻孩子的脑门也没发热啊
阿帽也在她们这一桌,作为女方亲属出席。慢条斯理喝果汁的人偶少年凉飕飕地瞥了一眼正在走神嗑c的甘雨,觉得这只傻麒麟也配当自己的“姐姐”
但他很快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妹妹”,也就是留在稻妻没来婚礼的雷电将军,顿时心情又不那么好了。
这么说的话,比起臭妹妹,还是笨蛋姐姐看着比较顺眼或者说,像那个女人。阿帽默默地想。
此外,还有不少亲友不知为啥原因直接就喝醉了,按道理以祂们的体质是不那么容易喝醉的。
像是若陀龙王甚至拉住褪色者那敬酒的手,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时间哭得像个孩子,嘴里嘟嘟囔囔着含糊不清的台词搞得听不清楚的阿褪只能摸摸他的头缓解尴尬。还好,陈曦她们很快就绷着脸,就把这个丢人现眼的艺术家给拖走了。
宴席的热闹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这群仙神的胃口好得惊人,吃了一顿还想吃第一顿。眼看饭店厨房的厨师们都轮了两趟班了,他们还不肯散场。
那没办法,阿褪只好发动自己的富婆钞能力,让新月轩全体员工跟打了鸡血似的加班了。
趁着饭局热闹,褪色者抓了一只路过的便宜儿子阿帽代替自己去顶酒“先前让我喝果汁的人是你,让我顶酒的人也是你”然后她跟钟离说一声后,就拿着装有菈妮手办的盒子偷偷溜出去找老朋友聊天了。
月华如水,照得地面如同覆盖着一层白霜似的,但倘若仔细看,这轮月色似乎也没有那么明亮,似乎还有些黯淡。
一身大红新婚礼服的褪色者躺在砖瓦屋顶上,两条手臂垫在脑后当枕头,小小的雪白人偶放在脑袋边上。
说实话,如今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也看淡了很多东西。菈妮不再追求“神与王”的制度,阿褪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菈妮,当年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褪色者的眼睛望着提瓦特的夜空,询问道。
菈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向她讲起发生在故乡交界地那边的战斗。
当年褪色者前脚刚传送走,后脚“白太阳”无上意志就杀过来了。
尽管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调虎离山的陷阱,但作为庇护故乡的唯一真神暗月女神,菈妮没有选择后退。
或者说,她等待着这个机会,等待着向古老不公命运发出复仇的那个机会,已经太久太久了。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无上意志的本体来了一半,另外一半的“黑太阳”负责去围追堵截褪色者。
然后这位大神就寄了。
可是作为获胜的代价,褪色者不得不沉睡了两千多年才缓过劲来。
而菈妮那边的情况也只能说稍好一些她同样拖住了敌人,直到米凯拉带着流浪百年来结识的诸多各界强者伙伴与交界地本土培养出来的新晋强者赶来支援,众人牺牲惨重,才最终获得胜利。
而菈妮也为了恢复力量,不得不主动选择陷入沉睡中,笼罩交界地的那轮暗月为此沉寂千年。
数百年前,她终于踏入宇宙,过上了自己想要的那种无牵无挂的独居流浪生活。
直到前段时间神出鬼没的米凯拉主动找到了这位姐姐,询问要不要一起去探望一下貌似复活了的老朋友,菈妮便欣然答应
“等等。”沉浸在感伤中的阿褪突然注意到华点,“米凯拉当初那些甘愿为他出生入死的伙伴真的是纯粹伙伴关系吗你确定不是他不小心收下的一堆裙下之臣”
“嗯这个问题你恐怕得自己去问他。”
菈妮原本如冰泉一样静谧流淌的古英语顿时也陷入了死机状态,两人纷纷想起了那位魅惑天赋拉满、以至于被另一个南通哥哥绑架去炼铜的可悲战绩
啊,每个人也许都有着不堪回首的伤心事呢。
姑娘们决定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所以”菈妮的手办略微抬起头,面无表情的人偶面孔上隐约浮现出一道半虚幻的人脸灵魂轮廓,“塔尼斯特,我亲爱的朋友你现在觉得自己幸福吗”
褪色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这座沉睡在月色下的千年城市,最后点点头,咧嘴笑道“啊,我很幸福在过往的所有岁月里,我从未如现在这般感激着每一日的到来。”
“这便是你所要走的道路”
“嗯。”
“那就继续保持吧。”
作为能够甩下一个世界独自外出流浪的菈妮对此不置可否,但她尊重每个人的意志和选择。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暗月之神的祝福都与你同在,塔尼斯特。”
“谢啦,老婆”阿褪嘿嘿直乐。
菈妮对这人的正经程度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她恼羞成怒道“一如既往的令女神蒙羞啊,可恶的褪色者。”
“嘿嘿”
当褪色者独自一人翻身跳下屋檐时,才发现一身红色喜服穿在身的钟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条安静的居民巷子里,正静静地倚靠在墙壁上,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总是这样,似乎早已习惯了等待等待着某个人回家。
在最后的结果到来之前,他会一直如此耐心沉静地守护与等待。
“我们的客人呢”钟离见她两手空空地下来,当即疑惑地问道。
“走啦。”阿褪蹦蹦跳跳地凑过去,“反正呢,喜酒也喝了,喜糖也淹没了她那个手办的盒子”
临走前,菈妮为此还骂了她两句。
但还是打包带走了盒子。
对朋友犯贱成功的褪色者顿时心满意足,觉得总算对味儿了。
钟离看看头顶那轮已经恢复正常的皎洁弯月,顿时了然“原来如此,说起来,那位小娜女士也不知何时从席间消失了。”
“不用管他们,一个两个的,全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褪色者发表锐评,说着就自己笑起来,“跟我比起来,他们反倒更像是风。”
钟离垂眸浅笑,轻轻地握住了阿褪的一只手“如此说来,倒是要感谢你愿意停留在璃月此间山水了。”
褪色者歪着脑袋看了他几秒,笑道“钟离,你确实应该感谢我毕竟我其实是那种想停就停,想走就走的人但在开始下一段旅程之前,我还是想多待上一段时间。”
“欢迎之至。”钟离低头看着她活泼的神情,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去亲吻她的眉眼,“今日吃也吃饱,玩也闹够了,不妨随我归家吧”
仰起头来的褪色者自然是不避不让地跟他“争锋相对”了一会儿。
“哎呀,今天一直走路好累啊”
最后,褪色者单手叉着腰,开始做作地感慨。
“要是有人愿意背我这个新娘子回家就好咯”
钟离也笑了。
他松开先前一直拉住妻子那只手,走到她身前,屈膝蹲下,大幅度地向前俯身,同时示意她爬上来。
说实话,他这么一俯身,原本藏在红色礼袍布料下的完美臀部线条就浮现出来了。
“我这样做,不会让您老人家扭到腰吧”褪色者一边动手动脚地摸人家的挺翘臀部,一边还带着点真情实感的忧虑和关爱。
“以普遍理性而言,不会。”钟离不得不为自己的名声而抗议,“还有,谁家的老人家拖到今日方才成婚啊”
“我家的,我家的。”
褪色者嬉皮笑脸地爬上丈夫的背,任由他将自己背起来,她的双手则是环绕着钟离的脖子,忍不住犯贱一下“嘚儿驾”
这是拿丈夫当马匹坐骑来使唤了。
客卿先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这嘴啊,这辈子就是消停不了。”
黑发蓝眼的姑娘窃笑着,一会儿跟个小动物似的,张嘴咬他露出衣领的那节脖子后颈皮肤,一会儿又懒洋洋地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肆无忌惮地蹭他的脸。
钟离全都欣然接受。
就这样,两个人你侬我侬,拉拉扯扯地朝着更遥远的前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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