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并不知道白净少年的身份,以为他只是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没太在意。
因为范纯的缘故,对江小侯爷倒是知之甚详。
总之,他们就算是皇亲国戚,今天也不能带走那么多银子更不用说这一个死了亲爹、朝中无人、本人还是纨绔的小侯爷,就算打死了,主子也能保下自己。
“小子,你出千”掌柜面色狰狞,一口黑锅直接往他们头上砸得实实的,“居然敢在赌场出千,打死你没商量”
江河又用手肘撞了撞少年,“你看,这是贼喊捉贼,不想给咱们银子呢。”
白净少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他虽然并不缺钱,可赌场给得太多了,放弃是不可能的
特么的,今天他要生气了,这赌场非得给他脱一层皮不可,敢赖他的钱,这是不想活了
“将他们给老子赶出去”掌柜终于露出真面目,“赶出去前,将他们身上的银子搜刮干净,一文也不给他们留”
掌柜想得很好,江小侯爷再怎么混不吝,都没脸去衙门告状,说他们吞了他的赌资,豪门贵族再怎么喜欢赌,就算经常去赌场,明面上还是要面子的。
小侯爷表示为了钱,他可以不要面子
总而言之,想赖掉他的银子是不可能的像他这种勤俭节约人,只有将钱往手里搂,绝不可能将钱往外扔
“你们这是要打架”白净少年一点都不怕,躲到小厮兼护卫身后,兴奋地叫,“阿猛,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还热情地招呼江小侯爷,“小哥,你过来阿猛可厉害啦你别怕啊,我还有护卫守在赌场外面等着,他们很快就进来了。”
小侯爷从善如流地跟着白净少年躲到高大可靠的护卫身后。
他将折扇往腰带一插,顺手拎起一张凳子,又顺手将一个铜水壶递给白净少年。
“凳子太重了,你拿这个。”
“哦哦哦。”白净少年单手拎着铜壶,兴奋极了,这就是说书先生说的案件里,到处都有凶器
阿猛很沉默,但他的身手一点都不沉默,和赌场的打手打在一块时,还不忘护住后面的两个“废材”。
小侯爷十分遗憾,他现在还没将身体练起来,只能在后面帮忙吆喝鼓劲儿,如此好的发泄青春冲动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失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遗憾,因为作为始作俑者,赌场的人根本不会放过他,掌柜示意两个打手围过来。
小侯爷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小兄弟,你躲一边”
小侯爷脸上露出夸张的惊慌之色,看着就很假。
他围绕着赌场逃来窜去,逃命中仿佛很不凑巧地经过瘫软在地、好像失了魂的范纯身边。
范纯其实也想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赌场幕后的人他是隐约知道是哪位,人家想要摁死他,就和摁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根本不费劲儿。
后来是想跑也跑不掉,
掌柜让人守在赌场大门,
准备关门打狗。
范纯还是有几分急智的,
他躲在一张赌桌下面,奈何掌柜派人追击小侯爷,小侯爷到处乱跑,一个不小心就将桌子踹翻,露出下面缩成一团的范纯。
打手可不管他是谁,拦路的都要清除。
于是一只只大脚踩了上去,范纯发出惨叫声,双手搂住一条腿“断了,我腿断了”
小侯爷面无表情地发出焦急的声音“子健,你快躲开呀”
这声音让打手们听到后,顿时眼里凶光毕露。
看来这家伙和这个让他们赌场快要破产的臭小子是同伙那还等什么,一起打了
追在小侯爷身后的打手们于是棍子一转,一棍子朝范纯打下去。
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小侯爷一脸怜悯地念了声佛号。
哎哟,好惨啊,听这声音,好像不止骨折,这是骨碎了吧
掌柜的也没开口让打手放过范纯,他记恨这马仔将两个大杀神带来赌场,巴不得他死在这里。
“小哥,你再坚持坚持,我的护卫马上就要到了。”白净少年朝这边喊道,他已经利落地躲起来。
阿猛将几张桌子堆在角落,将小主子塞进去,连掌柜都被阿猛一拳头打出鼻血,全场最安全莫过白净少年。
在赌场里上窜下跳,比泥鳅还灵活的小侯爷,再加上一个“一步捶一人,十步不留行”的阿猛,光是这两人就能将赌场搞得一片狼藉,就差没拆屋子。
掌柜见机不妙,已经去喊人,正好和白净少年的护卫在门口撞个正着。
于是双方又打了起来。
白净少年从叠起的桌子上爬出来,拽着小侯爷兴致勃勃道“走,去拿咱们的钱”
小侯爷扫了眼威风凛凛的阿猛,赌场内站着的打手已经不多,再扫了眼地上的范纯,人已经昏迷过去,像一团烂泥摊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两个少年人将赌场的银票一扫而空。
白净少年数了数钱,钱好像多了
小侯爷嘴里叭叭叭地说“不多,咱们是光明正大的赌钱,他们不仅诬赖咱们出千,还想打我们,这是精神损失费哦,还有你家护卫的辛苦费,他们来救咱们,不能没有奖励。”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于是白净少年心安理得将所有银票卷走,他自认身份高贵,今儿也受到不小的惊吓,安抚费不能太少,否则不符合他的身份。
拿到钱的两个少年扬长而去,将混乱的赌场抛在身后。
他们来到飘香大酒楼,要了一个隐秘的包厢。
“来来来,咱们分钱”白净少年搓着手,满脸兴奋之色。
阿猛沉默地站在小主子后面,眼睛不时扫向门和窗户,冷峻沉凝仿佛一把出鞘的刀,一点也看不出他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小侯爷十分大方地分着银票“哎哟,今儿这把不亏,来,我们分一分”他将一叠银票拿出来,“你家护卫
的打赏先拿出来,这是猛兄的,你辛苦了。”
阿猛先是看了眼白净少年,等他颔首,方才收下对他而言非常大笔数字的银票。
小侯爷继续分,“这些是后来的护卫的,一人一百两。”
白净少年让阿猛拿到隔壁给那些侍卫。
他们开了两个包厢,隔壁是后来帮忙的护卫,让人上了好酒好菜招待着,不能亏了他们。
两少年能清楚的听到隔壁传来欢呼声,白净少年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便宜他们了,对上一群土鸡瓦狗,还拿这多么赏钱。”
小侯爷摆了摆手,“那群打手对你家训练有素的护卫是土鸡瓦狗,对我可不是,今儿他们可是帮了大忙。”说着,他将剩下的银票分成两堆,“来,接下来轮到我们了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白净少年搓了搓手,十分激动,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哎,你是不是算错了,好像多了三千两”
小侯爷大气地挥手,“今天若是没有兄弟你在,我就算赢了钱也拿不到,这是给你的奖励。”
白净少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大方地将银票收下。
他看着小侯爷说“我叫杨清泉,字思源,家住东一街,朋友你呢”
东一街
江河心里琢磨,是皇孙贵族重臣居住的东一街姓杨,难不成是长公主的嫡子
小侯爷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朋友你好,我住东三街”
位高权重的朋友好啊,一定要多多来往,他哪天缺钱要去赌馆,找个靠山就容易多了。
听到小侯爷这话,杨清泉杨世子也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就是那个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关于江小侯爷的事都传到宫里,现在只要说到他,大家都忍不住想笑,戏称他是“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江小侯爷一脸腼腆之色,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也不是特别贵,只是一般贵”
杨世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小侯爷的手,忍不住上手摸了几下,感觉赚大了。
好像小侯爷说他的手摸一次一百两他这是白赚了多少个一百两
小侯爷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抱胸,惊恐道“思源兄,我没那个爱好。”想想又赶紧补充,“我有未婚妻的”
杨世子脸都涨红,跳脚道“我也没那种爱好,我不过想看看摸一次一百两的手长啥样。”
阿猛的眼睛扫过小侯爷的手,又扫过他的耳朵。
相比起手,小侯爷的耳朵之灵敏,才让人惊叹,若是去军中,肯定是斥候的好苗子。
等到菜都上齐,一桌子好菜让经历过激烈运动的三人食指大动。
“江兄啊”杨清泉含蓄的提醒,“你那姓范的朋友伤得有点重”
从小就生在名利场的杨世子只是看着傻白甜,怎么可能没心眼他早就发现范纯
不对劲。
小侯爷秒懂,马上一脸悲痛的表情“赌场太不讲人情,范兄是赌场的常客,还和那掌柜是相识,没想到掌柜眼中只有钱,范兄实在太惨了他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陪我多赢几回罢了。”
杨清泉和阿猛忍不住瞅着他,觉得小侯爷这表情好像有点假。
杨清泉又想到奇怪的事,“对了,江兄你怎么一个人去赌馆也不带个护卫。”
哪像他,因为母亲担忧过度,不管去哪里,他都要带一群护卫。江小侯爷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一个小厮都不带啊。
小侯爷笑眯眯道“我有个上厮青松,他听范兄的话,提前离开了。”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杨世子的眼睛闪了闪,随即露出笑容。
这江小侯爷果然是个明白人,他最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朋友了。
决定进一步加深友谊的两人一边吃边说说笑笑,很快就发现,彼此特别有共同语言。
喝过一轮淡得当饮料喝的甜酒后,杨清泉举杯对小侯爷道“世人都人云亦云,眼瘸者比比皆是,以子宽的赌技,你的手哪止摸一次一百两。”
这可是活的财神爷的手,摸一次一百两已经很便宜。
酒味再淡,十几杯下去两个少年都有些醉,两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只恨相识太晚。
“我比你大一岁,你叫我哥就好”小侯爷双眼迷离。
“哥”杨清泉叫得格外亲热,脸蛋红通通的,一看就是醉得不轻,“我叫你哥,以后你去赌场都带我。”
“带带带,看哥大杀四方,你跟着我捡钱就行。”
直到夜幕降临,包厢里点起蜡烛,两个醉鬼终于离开酒楼。
阿猛没有喝酒,他跟在后面,看着主子和刚认识的兄弟,两人醉薰薰的,高一脚、矮一脚地走在大街上,嘴里说着醉话。
“你看那太阳像不像咸鸭蛋黄”
“哥,你还没饱咱们再找个地方吃饭。”
“不不不吃了。”小侯爷的身体歪了歪,差点将杨清泉带倒,幸好阿猛一手一个将他们扶起来。
“走走走,前面是大理寺”小侯爷努力站直,“来咱们去告个状。”
“告什么状”杨清泉迷迷糊糊地问,“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状。”
有事找娘,绝对没问题
找他娘告状可比找官府要好使,这是杨世子从小到大的认知。
小侯爷拍着自己单薄的胸膛,都烂醉成泥,也不忘记自己的人设“我可贵可贵了还有人打我,一定要赔钱”他嚷嚷着,“弟啊,你是我弟,也很值钱他们打咱们,要要要赔钱”
杨清泉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不过听到钱这个字,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对,赔钱”
两醉鬼走进大理寺,就嚷嚷要报案。
大理寺卿一眼就认出两人的身份,加上有阿猛在旁边补充,还有一大群护卫当证人,据说当时守在外面
的赌客也不少,
他们也可以充当证人。
于是大理寺卿颔首道“杨世子,
江小侯爷,你们放心,那赌馆如此欺诈你们,本官定不轻饶。”
大理寺最喜欢这种有钱做坏事,还被人抓住把柄的受害不是,加害者了。
姑且不说这两人倒打一耙对不对,像赌馆这地方,不事生产,还让老百姓倾家荡产、卖妻卖女,他恨不得见一家封一家。
封不了就罚钱
一定要罚到他们怕,最好怕到将赌场关门大吉
阿猛让护卫将杨世子送回公主府,他亲自送江小侯爷回府。
侯府发现小侯爷酩酊大醉时的慌乱反应姑且不提,他站在侯府门口沉思了好一会。
小主子是真醉他知道,那这小侯爷是真醉还是假醉
真醉的话,还能想到倒一耙先告状
不管赌馆是不是想昧下他们的赌资,他们将赌馆砸了是事实,那赌馆背后有人,肯定会将这事上报衙门。
俗话说,先来先得,小侯爷先告状先留下受害者形象。
明明是将赌馆的钱一扫而空,还去大肆庆祝一番,可在江小侯爷嘴里,却就变成了“赌馆欺负我们,来头又大,我们太伤心了,不敢报官,只能去买醉消愁,醉后才有勇气来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听了,哪个不是义愤填膺发誓不管赌馆后台多大都追查到底。
你品,你细品这话简直是将自己涂白将敌人抹黑得不像话
现在谁不站在原告这边,这是一个十七八岁,没出仕的少年郞么这简直就像一个老辣无比的政客。
阿猛的耳朵尖,他还能听到侯府里乱糟糟的惊叫声中,小侯爷差点栽倒进池塘,被扶起来时,还吐了一地,他亲娘都被吐了一身。
这是假醉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阿猛摇着头离开,小主子说普罗大众人云亦云,没半点思考能力,他深以为然。
流传出纨绔之名的江小侯爷绝对不止是明面上这般简单,起码纨绔之名要打个折扣。
小侯爷这一醉,快到中午方才苏醒。
醒来后,头不疼、腰不酸,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昨天的收获,然后得意洋洋的将银票放进荷包里,大步朝母亲的院子走去。
伍氏刚从老太太那儿回来,正要去看望儿子呢,就看到儿子喜气洋洋的脸。
“娘,我来看您了。”小侯爷趾高气扬,豪爽地掏出一叠银票,“娘,儿子也赚钱啦,这是给你买脂粉衣裳的零花钱”
伍氏顿时傻住,好多银票啊,而且数额竟然都不小。
她惊道“儿啊,你这是去做了什么”为何突然来了那么多钱
伍氏虽然不愿意将儿子想坏,可见他一下子得来这么多银子,哪里能放心
“我去赌场了,这都是我赢的”江河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去赌场有什么不对。
伍氏惊讶得嘴巴都张大,难不成她儿子还是个赌神
时下关扑盛行,只要是货物都能当诱饵赌掷,卖菜的都喜欢找人来上一局,赢了菜免费拿走,输了花双倍买。
赌场这种地方自然也是合法的,合法纳税,背后的主子什么人都有,赌客也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就是老侯爷江中诚出身武将,看不惯这样的风气,从小将原主管得严厉,方才导致原主一入赌场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伍氏摸着儿子的孝敬钱,喜滋滋地夸儿子,“我儿真能干”
平日儿子没啥优点,她都能夸出花来,这会儿更是直接夸上天。
孝敬完亲娘后,小侯爷捂着荷包一溜烟跑走,声音远远飘来。
“娘,我去陪祖母吃午饭。”
伍氏不禁笑了,不必说,她都有儿子孝敬的零花钱,儿子肯定不会忘记他祖母那份。
外头的人都是眼瘸的,她儿子这么好、这么孝顺,竟然说他是纨绔
真是岂有此理
江老太太声如洪钟,也跟着夸起孙子,完全不觉得孙子去赌有什么错。
这不是都赢了嘛至于孙儿会不会输输个千把万两啥的都不是事
再者,想要输个上万两,得花多少时间啊那得天天泡赌场,输个三年五载才行,他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最多。
小侯爷见状,暗自无奈叹气。
怪不得原主有那样的下场,江家两个长辈只会一味地宠溺,天塌下来都替他顶着。像今天这事,要是警醒点的人,就该让下人打探一下赌场的损失,还有赌场后面的人是谁。
但无论是老太太,还是伍氏,都沉溺在旧日的时光里,忘记能顶门户的江老侯爷已过世,人走茶凉,他们家已经变成软柿子,还是香甜得让人忍不住啃上几口那种。
目光不够长远的内宅女眷,以及被宠得无能纨绔的继承者,犹如三岁稚童抱金过市,不宰你宰谁。
吃过午膳,伍氏过来找儿子。
“儿啊,娘和你说说黎家小姐的事”
她将儿子给的银票取出来,决定拿这银票去买个簪子之类的,让人给黎家小姐送过去,就说是儿子送的。
儿子赚的钱买的,等于儿子送的,没毛病
伍氏心里打着如算盘,她儿子的纨绔之名还在,现在又添了自以为是比金子还值钱、普通又自信的流言,真怕黎家小姐想退亲啊。
正想着呢,就听到有下人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汇报。
“夫人、小候爷,不好了,范家打上门来了。”
伍氏诧异地问“哪个范家”
老太太在王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丝毫不担心,“哪个范家当然是那破落户的范家”
范纯和孙子走得近,若不是他谄媚讨好孙儿,只怕身上连件好点的衣裳都买不起。
小侯爷猛地一拍脑门,“哎哟,昨儿我跑得快没伤着,子健跑得太慢,好像腿被打折了。”他一脸无
奈地叹息,“子健在书院时就不爱骑射,身体特别差,我早和他说过,要多注意身体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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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对儿子说“子宽啊,我记得范家好像特别穷,肯定没银子医治”
小侯爷暗暗地翻白眼,知道不怪伍氏这么想,毕竟范纯的歹毒用心还没暴露出来呢,世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索性直接告诉她们“娘,我这次发现,原来子健私底下竟然和赌场有关系,他们狼狈为奸,想骗儿子的银子呢。”
伍氏顿时横眉竖目,骗她儿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老太太也很生气,吃她孙子的、穿她孙子的,居然还藏祸心她叫王嬷嬷去找几个擅长骂架的粗使婆子过来,今天一定要揭下范家一层皮
小侯爷一脸委屈地说“他第一次和第二次带儿子去赌钱,为了让儿子上瘾,勾结荷官让我赢了不少钱呢。”
闻言,伍氏和老太太更生气了。
虽然现在关扑盛行,但凡事讲究个度,赌馆就是没掌握好这个度,一些丧尽天良的赌鬼卖儿卖女,谁看了不谴责
就连当今天子,都金口玉言警告赌馆要有底线。
“可昨天他们居然不让我赢。”小侯爷义愤填膺,“他们居然觉得我赢得够多了,该输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世上没人能从本侯兜里掏钱没有人”
伍氏和老太太突然觉得不对劲。
所以第一次和第二次,人家让你赢钱,你就高高兴兴地过去了昨天没让你赢钱,你不高兴了,赢得人家赌场差点倾家荡产
王嬷嬷一脸惊悚,这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哦,貔貅转世不成只能进不能出
突然间,她又替自己闺女担心起来,小侯爷实在太抠门,一文钱都舍不得花,闺女能得到什么好处
伍氏头疼的同时,又感到安心。
她儿子是貔貅也有好处的,起码不用担心他染上赌瘾,就这副抠门劲,最多输个一百两就足够让他心疼到戒掉赌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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