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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活动的主题, 下一步就是活动前准备阶段的分工。
哪些人布置场地,哪些人负责餐饮,哪些人担任妆造,哪些人收集采购需要的物品。
除非出现哪一部分的人手过多过少的情况, 通常大家都是自愿报名参与哪项工作的。
布置场地要忙前忙后还要自己制作装饰品, 餐饮和妆造也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而说起采购, 其实为了省钱省事, 大家都会尽可能地从家里找来可以直接用上的东西。
然而我们班的魔法学院咖啡厅显然不是光靠东拼西凑就可以搭建起来的。班里讨论来讨论去, 最后发现能从家里薅来的、最能派得上用场的,居然是班长岩田家养的黑猫。
那是只刚满三岁的黑猫,亲人不怕生, 去人多的地方遛弯也不会应激,甚至还有一双幽幽莹莹非常符合魔法气质的绿眼睛。
但是由于学园祭当天人流量大,为了保险起见大家还是决定放弃让岩田家的黑猫来担任店内特殊侍应生的想法。
魔法学院的咖啡厅里没有猫无所谓, 但猫要是从咖啡厅里走丢那可就是特级重大事故了。
这样看下来,只需要按照清单上出去买买买的采购,似乎算是相对轻松的工作, 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因为采购的费用通常都是全班人凑出来的,而一旦某件事情涉及到金钱利益,尤其还是与很多人有关的金钱利益, 便会自然而然成为一个谁都不想沾边的烫手山芋。
当然,暴力解题的方式也是存在的只要所有的开销都由一人来出, 那一切就无所谓了。
于是征十郎站了出来, 他说“采购和费用方面由我来负责安排。”
那一刻全班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宛如在看在世的活佛一般。同样的目光洗礼我在这三年每次的学园祭也都经历过,甚至最近的一次就在昨天开班会我答应扮演画中人的时候。
对于征十郎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并不觉得奇怪。
虽然大家都理解他作为学生会会长, 在学园祭从开始到结束的这段时间里一定会忙到分身乏术的地步, 但说到底他依然是这个班的一员。
他会有想要出一份力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征十郎从来都不是个冷漠到不近人情的人。篮球部的几个经理就因为经常得到他的帮助和感谢,还会羞赧地在背地里称呼他为“赤司大人”。
我第一次听到篮球部的女经理这么叫征十郎的时候就没忍住咳了一声。
对面循声看过来发现在笑是我还显得有些惊慌,其中一个还连忙红着脸向我解释这只是敬称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在意那位经理到底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叫法有点中二。
就跟我第一次别人用“奇迹世代”称呼征十郎他们时一样,尴尬归尴尬,但想笑也是真的想笑。
“等他们把采购清单列出来之后我再拿到办公室来给你”
课间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拉住正要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征十郎。
“如果莉绪不嫌麻烦的话。”征十郎笑了笑。
“不会,准备阶段我很闲。”
考虑到学园祭的工作量,当天需要在咖啡厅帮忙的同学于前期准备的阶段基本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躺平。
虽然我也不是没想过去主动去别的组帮忙,但大家仿佛被谁统一了口径似的他们一致推拒了我帮忙的意愿,并向我发出了“真的想帮忙的话就请您学园祭当天多在教室里待一会吧”的恳求。
于是在一阵沉默之后,我也理直气壮地躺平了。
而与我的清闲形成对比的,是征十郎的忙碌。
学生会这个部门需要负责的事务之多权限之大,经
常会让我觉得这只是校方在以“锻炼学生自主能力”为由进行的偷懒
毕竟把很多事情交给学生自己处理,学校方面便可以节省出一大部分同时也是最昂贵的人力。就连纪念建校的学园祭这种大型活动,校方也只需要一定的经费和场地。
征十郎这么忙,那采购的事情到时候应该会被他交给家里的管家或者助理吧
所需要购买的物品在当天下午放学前就被整理了出来,差不多用了两页纸才写完。
“这些都是需要的吗”
我粗略地扫了扫岩田交给我的清单内容,在看到“假血浆”、“干花”、“鲜切花此项可等学园祭前三天再购入”这样的存在时不禁发出疑问。
鲜花我能理解是用来室内装饰的。
假血浆和干花又是为什么
营造魔法学院角角落落中流露出来的诡诞氛围
“哦,这个是中村她们那边的需求。”岩田看了眼我指着的地方。
“服饰组吗”我记得中村是组长。
“对,中村说是要”岩田比划了一下,“给您做装饰用的。”
我“”
虽然我面上不动声色,可在我心里已经开始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了。
但是算了。
中学生的思维天马行空,真要猜的话我大概把脑袋想破都不一定可以猜得对。
只要他们不把我打扮成刚刚吸完血的吸血鬼又或者僵尸就好
下午放学我依然和征十郎在走出教室后分道扬镳。
他去篮球部和学生会,我去数研部训练。我觉得最近的题目难度都越来越低了,我总能在二十分钟之内找出解题思路。但老师说这很明显是我的错觉。
黄濑私下跟我说,篮球部近来的情况已经算稳定了。虽然征十郎说过只要能赢就可以不用再参训,但除了仍旧在逃训的青峰大辉,他们剩下的几个人为了保持状态还是会每天到体育馆训练。
只不过训练时间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长。因为就算疏于训练,在同世代中他们也再难找到实力相当的对手了。
“那你们相互之间还会说话吗”
“会,不过大家关系变僵之后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会聊了。”
“这样啊。”
放在从前我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也更不会想到本质冷漠的我居然会在这一刻为他们友情的破碎而感到些微的恍惚与怅然。
但同时我也清楚,自己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也只是因为征十郎和黄濑十分重视这段友情。
当初的我如果能更加注意一点的话,他们的关系会和现在有所有不同吗
我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太久,因为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反思完过去,我所要做好的就只有更加重视眼下和未来,不让类似的悲剧再次在征十郎身上重演。
能保护好我心爱的玫瑰花的人,只有我自己
带着浑身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一路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为我让开了路。
我气势凌然地杀到征十郎的办公室。
门没关,是敞开的。
在我出现前征十郎就已经看了过来。
不过他似乎没想到来的人是我,毕竟我今天的脚步声与之前的每一天都不同。
看了眼走廊没人,我关上门还落了锁,转过身时征十郎已经收起了刚才的错愕,神色平静地看着我,又将目光落在我还没松开旋钮的手上。
“等过会我就帮你打开。”我稍微解释了一句。
遵从着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定理,我快步走到了征十郎的办公桌前,两只手撑着桌面,垫
着脚将自己身体的大半都探了过去。
“两个小时没见,征十郎有没有想我”
“有的。”他很快回答道。
于是我乐不可支地在他鼻尖上亲了亲,然后蹦蹦跶跶地回头把他的办公室门重新打开。
之后征十郎送我回家。
路上我问了他,之后是不是把采购的事情交给管家或者助理。
结果他却回答说“不一定。”
“你要自己去买”我有些诧异地勾住他的手,“有那么多时间吗”
就算有我也比较希望他能休息一下。
不光是在学校里要连轴转,回到家里的征十郎也有很多很多的课程在等着他去学。
虽然征十郎跟我说这种用时紧张的情况,等到了高中会得到缓解,但也是因为他平常就算能空出时间也只能空出半天他所有的课都有很严格的教学进度,所以我也只在交往之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征十郎喊出来帮我补习了半天。
以至于我们两个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过游乐园之类的地方约过会
说起来这个也能算是我中学时期的一大遗憾了吧
毕竟说出去谁能相信我们交往了两年却连所谓的约会三大圣地都没去过呢
也不知道去京都之后征十郎能不能变得更加自由一点
我一边郁闷地皱了皱鼻子,一边听到征十郎的回答
“可以和老师请一个下午的假,理由就说出去采购。”
“你要请假”
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又或者理解能力出了问题。
这种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代劳的事情,征十郎居然要请假出去吗
这最后一次帝光祭的班级活动在他心中的分量有这么重
“嗯。”征十郎笑了下,接着说,“机会难得,所以莉绪也和我一起请假吧。”
我“”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子宕机了一会,然后才反应过来“征十郎想带我逃课”
“如果请了假就不算逃课。”他没什么罪恶感地纠正道。
可重点很显然不是逃课出去约会和请假出去约会在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的问题啦
重点明明是“约会”
我惊讶于征十郎头一次展现出的“叛逆”,甚至感觉离奇到了必须摸摸他贴贴他才能确认站在我面前的红发少年是赤司征十郎本人的地步。
已经到了我家附近的街道,这一带都是民宅,远离主干道,平时也没什么特别多路人的身影。
我拉着征十郎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在略微有些昏暗的阴影中,我搂着他的脖子垫脚凑了上去。
和脸颊鼻尖额头的肌肤都不同,嘴唇的触感是独特的。
从靠近的那一刻起就会感觉浑身从脸开始发麻,明明广义上来说,这也只不过是类似于“握手”“碰拳”“贴面”这样,普通的一种“接触”而已。
是人类自己给这一器官赋予了太多的意义。
以至于这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到了许多人的骨子里。
而我作为四分之一个法国人,其实是很习惯亲吻这种行为的。
不管是贴面礼吻手礼还是亲吻脸颊额头和眼睛,它们都只是无数种表达自身情感的手段中的一种。
真正能表达爱意的亲吻,是撬开对方的牙关,夺走所有的空气,让对方沉溺在浓烈的情感里。
然而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没和征十郎尝试过那种亲吻。
这并不是我不肯,而是每次当我稍微伸出舌尖,征十郎就会立刻摁着我的肩膀将我推远一点。
他
的反应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我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误触到了他的保守。最后还是在我锲而不舍的不安的追问之下,征十郎才告诉我,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有些事情,还是要等到长大之后再说的。
“亲吻也不行吗”
亲吻又不是发生关系。我当然知道自己还太小,也不可能让自己冒险,但是亲亲又不会怀孕
我茫然不解地望着征十郎,最终收获了他一声脱力般的叹息。
而后彼时的征十郎说“不要对我太有信心了,莉绪。”
我听完这句话,又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于如此喜欢着我的征十郎来说,他可能还没办法好好消化我带给他的太多刺激。
哪怕我只是单纯地在实行我观念中的贴贴而已。
长高之后的征十郎能够和我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了,不过当我想要靠近他的时候还是很容易。
那双异色瞳在看向他人时压迫感十足,但在我面前的征十郎大多数时候都是顺从的。
即使我知道在他顺从之下还藏着点别的什么东西,不过那也无所谓,因为在这方面我从来就没怕过他。
第二天我们就去找老师请假了。
由于日本并不存在早恋这一说法,对于学生的恋爱多数老师的态度还比较开明。
不过我本来以为请假的要求会被驳回,毕竟再怎么说至少上课期间老师不会同意这么目的显而易见的无理要求吧,但我没想到我们的班主任藤田老师也是个在中学时期有故事的人。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征十郎,然后感怀地对着空气长叹了一声,说了句“年轻真好啊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想跟喜欢的人一起翘课约会”的话后,就给我和征十郎批了假。
我“”
比想象中简单太多了反而感觉更加不可思议了
“反正你们两个成绩都好得很,不会影响自身就行。给你们准假了,采购去吧,最后一次学园祭,要玩得开心点啊。”藤田老师说。
“谢谢老师。”我和征十郎异口同声地道谢,然后并肩离开了老师的办公室。
一直到我拿着请假条走出校门时我都还感觉有些恍惚。
不过这时的这份心情已经不是对老师开明态度的恍惚了,而是对我居然会跟征十郎在上课的时候一起走出校门这件事感到恍惚。
但是需要我们做的事,我们也还是有在好好做的我和征十郎不太多的共同点之一就是,我们都是那种在没完成该做好的事情之前,不能安下心好好玩乐的类型。
该完成的工作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如果完成不了就要反思自己在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浪费了时间。
更何况比起带有心理负担地约会,我们两个当然更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相伴同行。
按照采购清单上的需求,我和征十郎一整个下午都在帝光中学周边十几公里范围内的好几个商城和商业街中跑来跑去。
累确实有点累,但开心也很开心。
不用想着征十郎等下还有工作还有训练,能和他一起在货比三家地买东西这件事本身就很能让我感到兴奋与新奇。
不过让人感到些许遗憾的是,等我和征十郎完成采购,和每个商家预约好了明天的配送时间,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
去了京都之后,就算不是每天,但至少每周都让我可以有这种机会和征十郎一起出门玩吧
我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随后发现身边的景象有些眼熟。
直到我们从那家河村寿司店门口经过的时候我才想起,这是我以前就读的小学附近。
我
就说怎么刚才看到那几个女生身上绿油油的水手服会那么眼熟。
在我以前的小学旁边,有一所名为“青春学园”的私立中学,他们的女生制服就是这个让人一言难尽的颜色。
在我跟征十郎感慨完果然还是帝光的制服更好看后,征十郎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样,忽然道“说起来,莉绪见过洛山的制服吗”
“没诶,官网上只有学校环境的图片。”
制服的话
我说着翻出手机,开始搜索洛山高中的制服,很快便看到了相关的图片浅灰色的外套,深灰色的衬衫,领带领结以及下装都是纯黑的。
在配色上是比帝光要更加稳重的风格,不过因为都是最常见的西式制服,所以也分不出哪个学校的更好看。
但只要比青春学园的好看就行了我以前就很想吐槽他们青绿色水手服加粉色领结这种组合到底是哪位天才设计师想出来的了。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令人怀念的母校周边,又不赶时间回学校,我就拉着征十郎沿着这一片的街道逛了起来。
走到一处公园附近,我说想要休息,征十郎就牵着我走上台阶,往公园里面走,那里一般都会有供人休息的长椅。
“这里有网球场吧。”我看到一个人身后背着网球包,随口说道。
“有。”征十郎抬手指了个方向给我,“在那边。”
我眯起眼朝征十郎指着的地方望去“还真有诶”
我男朋友的眼神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我们去看看吧”我提议道。
球场旁边肯定也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好。”征十郎没有任何异议,又牵着我不紧不慢地往网球场所在的位置走去。
“讨厌快放手”
我们绕过一小片作为隔离带的树林,刚看到网球场的全貌,就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她正被人抓着手腕,而抓着她的那个人
“啊嗯是你自己答应过本大爷,如果我打败了那群家伙就和我等下,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我“”
征十郎“”
我好想捂住自己的脸,于是也顺从自己的心意这么做了,并且躲到了征十郎的身后“征十郎你跟他说吧”
“我们闲逛到这里来的。”
征十郎语气淡淡,完全听不出亲眼目睹自己的朋友正在做着疑似欺负女生行径的震惊。
“你在做什么迹部。”
“啧。”
迹部咂咂舌,旋即松开了那个女生的手腕。
“让她记住随便挑衅别人的后果而已。”
“她怎么挑衅你了”我没忍住探出头,像是要把迹部重新认识那样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迹部眉头紧拧,面色尴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挣扎着说明了情况“本大爷说打街头网球的都是弱者,她生气了,拿自己当了赌注,说只要本大爷能赢就跟本大爷约会。”
我“”
“然后你就被挑衅到了”
你是小学生吗
你这么多年的风度和教养都去了哪里啊我的大爷
征十郎也略有些无语地看向迹部。他们两个比我认识的时间更早,但显然征十郎也没见过这副场面。
被我们两个这么用“我恨你是个傻子”的眼神注视着,迹部有些恼羞成怒。
“本大爷承认那一瞬间脑子确实抽了一下”
但他还是承认了错误“好吧确实是本大爷的问题”
“有失风度了,迹部。”我听见征十郎叹了一声。
“是啊,都不像平时的你了。”我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又小声地用只有我们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提议道,“最好道个歉。”
“啊嗯”迹部对于我的建议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虽然被我和征十郎轮番吐槽多少让他心里感到了别扭,但在小小纠结了一番之后,他还是相当诚恳爽快地向那女孩道了歉。
“抱歉,跟女孩计较还顺着你的话开这种玩笑确实是本我欠缺考虑做的不对,赌约作废吧,如果觉得道歉不解气的话,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我都会接受。”
迹部说完之后,从场外又冲进来了两三个人,了解玩原委立刻扬言要与迹部景吾比双打。
我和征十郎担心再发生什么事,就坐在场边,看着迹部景吾像个大爷似的指挥着桦地一个人打了两个人的球。
桦地好累,累到我都不忍心了“征十郎,网球还可以这么打吗”
“大概是迹部特有的双打模式吧。”征十郎也不懂,但我们两个都很明白,迹部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耍酷否则哪有人比赛往后场一坐就完事了的。
比赛很快结束。
结局与其说算是迹部输了,不如说是他主动放弃了比赛。
“桦地的腿”我小声在场边跟征十郎咬耳朵。
“嗯,那么庞大的身躯不适合高强度的移动,再打下去桦地会撑不住。”征十郎说着,又问我,“还累吗”
我摇摇头说不累了,与此同时迹部也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迹部景吾神色尴尬又逞强似的顶着我和征十郎的视线,然后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机会难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吃什么”我问。
“什么都行。难道还有什么事本大爷请不起的吗”迹部眼下大概只希望我和征十郎能赶紧失忆吧。
但我有点不太想让他如愿,就又往他的痛处上戳了戳“迹部,你刚才那么不理智,是突然想要女朋友了吗”
“没有。”他生硬地回道。
“那需要我教你怎么和女孩子相处吗”我又问。
“不需要。”迹部瞪了我一眼。
“其实你想也没关系的,”我体谅地看他一眼,“就算不好意思问我,你也可以私下问问征十郎,我不会过问这种事的。”
“而且在恋爱这方面,征十郎可是你大前辈。”
“嗯,如果按资历来说的话,确实如此。”征十郎低笑着附和道。
“你们两个还想不想吃饭了”
好了,不逗了。
我抱着征十郎的手臂,和他相视一眼后耸了耸肩。
而站在对面的迹部景吾却觉得,这对情侣还是分开比较好至少对他比较好
须王莉绪和赤司征十郎两个明明独自一人对外时都是很安静的类型。
可为什么合到一起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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