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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去费劲尝试, 她也知道两人实力乃天堑之别。
除非来了援兵,或是何蒿突然走火入魔,否则多半没有第二种结局。
想通这一点之后, 苏陆忽然平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挣扎反抗无用,她现在反倒没有任何紧张畏惧的心情, 只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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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陆迷惑地道,“如果说大师兄和你仇深似海,他杀了你的全家亦或是重要的人, 那你恨他如斯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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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能理解丢面子也是件痛苦的事,甚至也能理解因为某人让自己丢面子而恨不得杀了对方。
尽管她不会这样,但她知道肯定会有这种人。
但真的能恨到连对方师妹都想杀了吗
苏陆“若是你巴不得我死掉,或是听说我死了感到大快人心, 我也能理解,但是你这么想杀我”
他与萧天炀之间的恩怨, 当真只是一次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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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门星将他们丢入这一方小世界里, 十多个人四散在各处,他也是循着灵压摸索而来,找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活人。
路上他就猜测可能是苏陆, 因她境界最低, 灵压也与旁人有些不同,没想的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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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霜就在姓苏的腰间挂着,更何况方才他俩站在一起说话的样子,若说这二人毫无龃龉,何蒿是半点不信的。
因此他嘴上那么说, 其实心里仍在犹豫。
究竟是将她毁尸灭迹, 还是将她尸首带回去。
后者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肮脏半妖,让萧天炀痛苦不已, 偏偏又毫无办法。
然而何蒿转念一想,毫无办法只是明面上,背地里萧天炀若是仍想报复,那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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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姓苏的和他有私情,纵然揭露出半妖身份,他难道就不会对自己怀恨在心
谁敢保证他一听说小情人是半妖就立刻断了感情更何况人都死了。
同为落雁峰弟子,段鸿还是首座的徒弟,若是段鸿想要找机会杀他,那肯定更容易。
就算在阆山里面,段鸿碍于清霄仙尊不敢随便动手,但难道自己还能一辈子不出阆山
何蒿之所以尚未动手,本就是正在权衡,偏他也很想看到萧天炀痛苦的嘴脸。
若是没有尸首,痛苦想必大打折扣。
“你想问为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陆。
她的心跳都不曾加快,脸上神情不似作伪,仿佛已经任命,只是单纯想不通这件事。
何蒿冷哼一声,“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若是段鸿在这附近,他早就过来了。”
苏陆“你要是完全不想解释那就直接动手呗,反正多半是你没事找事,就像你师父那两个入室弟子一样。”
何蒿顿时怒了。
他当然知道那两人率先找苏陆的麻烦,说到底被打坏法宝也是活该。
自己怎么能一样
“你当真不知道你大师兄做了什么”
他暗暗咬牙。
苏陆耸肩,“决斗中把你打赢了,我知道啊,我是说你们决斗的起因,多半就和我那事一样。”
“你懂什么”
何蒿怒喝一声,“萧天炀不过区区一个外门弟子”
他比萧天炀晚了十年入门,因是地灵根,被分到了冯长老座下。
他本出身世家,只因为那些年家族内倾轧,才被送出来远离争斗的漩涡。
何蒿远离家乡来到青州,纵然离得太远,没有家族在背后撑腰,因是修真世家出身,终究和旁人不同。
他又是地灵根,整个落雁峰内的天灵根也不过那么几位,因此他过得颇为顺遂。
然而冯长老心里还是更看重天灵根,对他不差,该有的都有,却比不上师姐和师兄。
当年冯长老已是化神境高手,何蒿能得到这种师父算是走运,但内心里总忍不住和师姐师兄较劲。
偏偏钟懿和徐泽宇都是天灵根,比他入门还早,他再如何努力修炼,也比不过他们。
时间久了,冯长老的徒弟更多了,虽然都是些地灵根,但大家也各有出色之处。
就越发显不出何蒿的好处了。
那时他已经晋入开光境,明明修行速度也算是快的,却比不过师姐师兄。
何蒿在宗门内修行时间长了,哪还不懂得师父看重有多么重要。
尤其是剑修的本命法宝,若是想要全凭自己打造,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他更听说了首座为两个徒弟搜罗天材地宝,简直羡慕得眼红。
因此开始想方设法地讨好师父。
然而冯长老作为化神境高手,什么都不缺,纵然缺了什么,他自己都弄不到,当徒弟的哪有这本事
何蒿只得联系了家族,彼时族内动乱稍微平息,他父母立时吩咐下去,调动人手帮忙。
冯长老不缺什么,但何蒿想要表明心意,自然就得四处搜罗稀罕物件,反正师父如今也不怎么出门,说不定自己走运就能找到一两样好东西。
彼时何蒿已经是开光境,经常出去做任务,亦或是带着师弟师妹历练,机会也多的是。
有一日经过青州边境小镇,见到一个妖族正要吃人,何蒿拔剑上去与妖族战在一处,缠斗了两个时辰,终于将妖族斩杀。
何蒿也受了重伤,被他救下的是一个樵夫,对他千恩万谢,请他去家里休息。
去了樵夫家中,何蒿忽然觉得不对劲。
在这区区乡野村民的小房子内,他竟然感应到了灵气。
转了一圈,他很快瞅准了一座橱柜,要樵夫将柜子打开,谁知樵夫并不愿意。
何蒿就强行打开了柜子,发现里面果然有摆放着一个木盒。
盒子破旧斑驳,外面贴着几个字迹模糊的符咒,这些符咒应当是时间久远,因此功效逐渐褪去。
当他撕掉符咒打开盒子,浓郁的灵气顿时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丝丝妖气。
盒子内塞了些软布,中间装着一块圆润晶莹的红石,那石头表面光滑,通体殷红,且隐隐泛着光泽,宛如流荡着汩汩鲜血。
何蒿顿时大喜。
这是大妖尸体炼化出的血晶石
冯长老也是剑修,然多年前被魔门高手围攻,虽然侥幸逃生,其本命法宝有了缺损,已多年不曾祭出来使用。
这种血晶石极难炼化,而且这样明亮的色泽,其生前必定厉害,又是这么大一颗,很可能是用尽全身血液。
血晶石就是补损法宝的重要道具之一。
这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何蒿当即就想拿走,谁知那樵夫却不愿意,直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一代一代,纵然家里最艰难的时候,也没人想将其卖掉。
何蒿闻言极为不爽,他想着自己是樵夫的救命恩人,若非是自己,樵夫早就死了。
还有什么比得上救命之恩不过一件东西,就算是要他全部家当,也该拱手奉上。
干脆就给他一大笔银钱。
谁知樵夫仍然不愿意,死心眼地说不能卖掉,当年父母传给自己时就说过,若是儿女当中有谁被仙长看中带去修行,方能将此物交给这孩子。
何蒿冷笑一声,想着这家人打得好算盘,不过是一群粗鄙村民,真出了一个两个有灵根的,怕也是废灵根,白白糟蹋东西。
而且就算他们带着走了,也指不定被谁抢去呢。
当下不顾樵夫的阻拦,直接将血晶石拿走了。
这事本来就该如此结束,毕竟樵夫真的是个普通村民,不知道何蒿是玄仙宗弟子,也无从找人。
然而当天夜里,樵夫悲愤欲绝,觉得对不住祖宗,准备跳崖自尽。
忽然有一个人出现在旁边,询问樵夫,你们这附近山里是不是有个妖怪,已经吃过人的,自己是接了委托前来除妖的。
樵夫如丧考妣,闻言猛地清醒过来,当即跪地大哭,将事情讲了一遍,请面前的仙长做主。
苏陆“”
她已经猜出后续了。
事实也如她所想,那位后面来的仙长就是萧天炀。
这山里的妖怪作恶数次,司世堂里已经挂了任务。
本是杨长老的徒弟接了,谁知他路上受了伤,就干脆拜托给途经此处的萧师叔。
杨长老对萧天炀颇为照顾,他自然也不介意帮帮师姐的徒弟,很干脆地同意了,亲自走了一趟。
另一边何蒿拿着血晶石,准备回去直接献给师父,路上又收到传讯,让他去接应几个师弟师妹。
这群人也是出来做任务,只是巧遇一个魔修,被打得极惨。
何蒿在客栈里找到他们,这群人顿时见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围上来诉说先前的战况。
还没说几句,又有人从天而降,直接一拳揍在了何蒿的脸上。
这一下力气极大,何蒿的护体灵力都破了,整个人被砸飞出去,将客栈房间的墙壁都穿了个窟窿。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除了一群落雁峰的师弟师妹,还有整条街的凡人老百姓。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萧天炀将何蒿狠狠打了一顿。
“也不知他使了什么阴毒手法,我全身灵力散乱,竟是分毫动弹不得。”
何蒿咬牙切齿地道。
苏陆沉默片刻,“他将东西抢回去了”
何蒿阴恻恻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答案显而易见了。
这事传回阆山,冯长老气得七窍生烟。
因为不涉及什么法宝的事,纯粹只是因为丢面子,冯长老将何蒿痛骂一顿。
何蒿更是气不过,思来想去,只以为那日是被偷袭,萧天炀用了某种阴损法术,致使自己无法还击。
他干脆发起了论剑台邀约。
那时他俩都是开光境,然而何蒿刚刚晋入开光境,萧天炀却是即将结丹。
只可惜何蒿并不知道,只以为对方和自己实力相仿大境界相同的修士能够彼此感知,然而多数人无法分辨对方究竟开光境一重还是九重。
何蒿想的是,对方是个外门弟子,师父才是元婴境,合该不如自己。
然而论剑台决斗输得更加惨烈。
何蒿又被冯长老大骂一顿,越发愤怒,又知道自己确实赢不了萧天炀。
于是将主意打到了崔槬的头上。
崔槬那时还是筑基境,法宝也没成形,素日里颇为低调,何蒿坑了他一次,他险些丧命。
结果没过多久,何蒿强抢凡人传家宝的事流传出去。
原先冯长老使了手段才压住,此时一夜之间整个玄仙宗都知道了,人们纷纷恍然,明白他为何与萧天炀上了论剑台。
何蒿出门就受人冷眼,修为高的那些懒得理他,新入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在背后嚼舌头,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传言里可不说什么救命之恩,只说他途径一户农家,感应到灵气,就强抢人宝物。
何蒿自然大呼事实并非如此,然而谁肯听他解释,只以为他是在强行挽尊狡辩。
苏陆心里暗自赞叹二师兄好手段,这姓何的如此好面子,此举足够让他在短时间内身败名裂。
更何况冯长老也要面子,这事会直接让他更加厌恶这三徒弟。
在仙门之中,过去个几十年,也没人再议论旧时的八卦了,然而当师父的却未必会忘记。
“你若是有怨,就怨你这两个师兄吧。”
何蒿大笑一声,眼里满是仇怨恨意,“萧天炀和崔槬令我丢尽颜面”
而且这两人进境一日千里,他如今还是开光境,他们却都已经金丹了,挥挥手就能杀了他
苏陆忽然不敢把东西扔在这里了。
何蒿直接攥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陆偏过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从修行至今,无数艰难的战斗,无数次重伤乃至濒死,从未有哪一次,让他感到这般痛苦
上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叹。
他已经用了特殊的手法,足够制住对方全身灵力,此时自然毫无戒备之心。
她站在稍远处,看着魔物们围住尸体,将他吞得一干二净,骨头渣子都没剩下,身上的衣物配饰掉在了沼潭里,渐渐被污泥吞没。
那些灵力在她经脉间流窜,很快又消散掉。
他凑在她耳边说道,气息几乎喷在后者的脸上,“你年纪轻轻就练气了,日后本该前途无量,就像他们一样”
何蒿倒退着摔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那种麻痹感迅速遍及全身,仿佛千万只虫蚁在皮下钻行啃噬。
一身赤金华服的英俊魔修站在面前,笑意盈盈地低头看过来,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肩上。
灵力只运转到腕部,就再也无法下行,仿佛两只手都消失了一般。
话音落下,林中响起一声凄厉的嚎叫。
苏陆将东西拽下来,发现正是乾坤袋。
她知道他会死的。
能看到多少完全取决于施术者的境界高低。
换成落雁峰里那些练气境,任何一个都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比起之前的妖王和星君,他的灵压全无威慑,也根本不会让人产生恐惧。
苏陆顿时浑身疼痛。
恍惚间,远处趴在地上的人影,艰难地爬了起来。
机会。
面前的少女狼狈至极,眼见着已经濒死,却用气声说了句什么话。
苏陆骤然想起来,有一门法术名为显往之术,施术者能够凭借媒介,看到与媒介相关的发生在过去的事。
但她再次感受到了温度,也听到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这些东西都很值钱,偏偏是何蒿留下的,拿着说不定徒增麻烦。
因此满腹怨气只能憋着,竟无处发泄。
她仍然咬着他的脖子,如同锁死食物的狩猎者,那尖牙仿佛两根弯曲的针刺扎入了颈动脉。
苏陆感受到他的靠近,然而那速度太快了,快得超越了自己的反应。
在树木遮蔽的阴影间,悄然涌起团团黑雾,其中探出厉鬼的苍白骨爪。
苏陆跌跌撞撞地在林中逃窜,感知着四面八方的温度变化,远远避开了几群魔物。
自己一定还有机会。
冰凉的液体被持续注入血脉。
忽然间,余光里划过几道倒在地上的人影。
“哼,果然是个半妖。”
“我觉得”
举个例子,有人用一把法宝刀捅死了另一个人。
何蒿惨叫起来。
如果施术者很菜,可能只会知道这刀捅死了人,至于谁拿着刀和谁死了,两人的面目恐怕都看不清。
刚才被打断了几条经脉,如今浑身灵力散乱,苏陆颤颤巍巍地站着,用晚霜撑着地。
何蒿实在没听明白,只冷冷瞧着她。
说着说着越发愤怒,手上猛然用力。
苏陆的手臂忽然动了。
苏陆眼前一直是阵阵发黑,甚至看不太清。
但那是什么呢
那绝对不是人的牙齿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排斥和恐惧。
他全身的灵力都在溃散,每处要穴附近的灵力都在消融,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如果施术者很强,不但能看清两人的面孔,甚至也能还原他们的对话。
阴属性灵力能够破坏乃至分解其他属性的灵力,这一点她在学截灵印时已经领悟到。
何蒿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全身灵力已经散去。
何蒿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小仙君怎么如此莽撞。”
手腕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然而无法反击了。
它们的缝纫铸造材料并非凡品,因而能承受灵力,不至于在法术中灰飞烟灭。
不过
在极度的绝望和痛苦中,她心里升起了奇怪的感觉。
苏陆转过头去,看到镜鬼被捆成了一团,全身骨头都被光芒凝聚的锁链拴住。
何蒿猛地伸手攥住了她的小臂,轻松将臂骨捏得粉碎。
何蒿用尽力气将她扔出去,自己却也陷入了完完全全的虚弱状态。
何蒿终究不是魔修,不会让浊气残留在伤口处,刺红琼露足够在几秒钟内治愈重伤。
那是脉搏起跃的节奏。
她当然能承受这种痛苦,甚至能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反击。
不过既然是半妖,身子骨更强硬也不奇怪。
但他下意识以为,她是想拿什么法宝,或者有手段逃跑。
手指不断传来刺痛感。
那是血流汩动的声音和热度。
苏陆身形不由一顿。
晚霜早已掉落在地上。
那条完好的手臂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两腿如同锁链般缠住他的腰,仿佛黏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他已经是开光境修为,别说是牙齿,就算是她有本事把晚霜架过来,也伤不到自己分毫。
苏陆深吸一口气,提起了晚霜,花了些时间,将何蒿的脑袋切了下来。
苏陆从未看到一个人如此痛苦的样子,然而她心里没有半点恐惧,只有放松。
开光境的剑修,完完全全秒杀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苏陆招呼失去钳制的镜鬼回来,将锦囊塞进袖子里,又捡起了何蒿的佩剑,直接逃跑了。
本能在告诉她,此时尚未到绝境,仍有一搏。
太阳穴被剑柄重重砸了一击,又是一阵剧痛。
他指间溢出的灵力丝丝渗入体内。
脖颈一痛。
“姓苏的,黄泉路上要怪就怪你师兄,做事忒狠,毫不给人留面子”
体内的某种本能让她这样坚信。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不适应,然而事实证明,宰掉刚刚想杀自己的人,心里竟然只有庆幸。
在魔物们即将追来之前,苏陆转身继续狂奔。
何蒿直觉事情不对,方想甩掉她,然而苏陆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一群蜷骨在林中飘荡而来,一团团漆黑的雾气迅速逼近。
颈侧忽然一阵剧痛。
苏陆两眼发黑,已经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脸侧鲜血流了出来,温热黏腻划过脸颊。
正在犹豫之际,远处森林里倏然响起厉声尖啸。
意识到这一点,一切为时已晚。
她没来得及看前面的路,于是一头撞在了什么人的胸口。
两只手的手筋都被挑断,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软软地垂落下去。
“即使我不能将你的尸体带回去,我也要将你大卸八块,令你受尽折磨而死”
何蒿只以为对方想逃跑,丝毫不曾想她竟敢贴上来,错愕了一瞬间,接着面泛冷笑。
倘若这法宝保存完好,落在能够使用显往之术的人手中,就会看到捅死人的全过程。
她低头看着地上打滚的身影,何蒿不停翻动,用手抓挠着脸面,眼珠暴凸,惨叫连连,仿佛完全失去了神智。
不过,苏陆感受着他的灵压,也知道这并非自己能抗拒的。
周围依然是黑雾弥漫的晦暗丛林,有几个落雁峰弟子倒在地上,体温尚存,仿佛是昏厥过去。
她的手早已握住了晚霜的刀柄。
她猛地灌入灵力,晚霜发出铮铮嗡鸣。
何蒿目露轻蔑。
又有数十道光刃,将他的手脚肋骨脊柱悉数穿透,深深钉在了地上。
对方出现得诡异,身子巍然不动,反倒是她差点向后摔倒,被按住肩膀才站稳。
先前他一直有所提防,至今也没有下杀手,就是怕慕容冽给她什么护身的宝贝,有些宝物是要最后关头才起效的。
苏陆另一只手暗自捏着法诀,只等对方靠近。
当她琢磨着如何处理尸体时,忽然看到何蒿腰间的锦囊。
苏陆的手恢复了。
“你算什么东西”
何蒿不由惊讶。
又长又弯。
经脉断裂很难迅速恢复,而且身上的灵力也仿佛被抽空了一大半。
何蒿站在两步开外,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年轻人,“本来想切掉你两只手,没想到骨头还挺硬。”
她现在特别累。
何蒿注意到这一点,没有松开手,只是凑近了些。
护体灵力竟是散去了
她刚想把这东西丢回尸体上,又停手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元素,就是媒介本身。
更何况苏陆两手都已经废掉。
何蒿迈步靠近,灵压全然放出。
苏陆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
他自然没有用全力,谁会对练气境用出全力,只是这结果仍然不让人满意。
他后退几步,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阴森诡谲的森林里,一时间黑影重重,模糊朦胧。
她拎起了晚霜,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苏陆骇然抬头。
哪怕是筑基境要杀她,也未必很轻松。
嚎叫凄厉无比,他在地上来回打滚,鼻涕眼泪口水一齐流了出来,很快又变成了血水。
方圆千米内再无其他的活人气息。
哪怕知道挣扎无用,苏陆也做不到引颈就戮。
随便翻了翻,里面少说有数百块上品灵石,数百两金银,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炼器材料。
苏陆很轻微地歪过头。
通常来说法宝是最合适的,其次就是类似于乾坤袋之类的东西。
黯淡的黑林里升起刺骨寒意,长刀划出雪亮的光轨,所过之处树木摧折,落叶化为冰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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