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怀疑自己遭遇了新型诈骗。
事情是这样的,作为地下王国坎瑞亚英明神武深受爱戴的女王陛下,林浔目前正出于想给自己找个王夫搞个继承人的理由绝赞翘家中,而刚溜到璃月边境,她就看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漂亮数值。
电光火石之间,林浔叼着玫瑰一个滑跪就是一个求婚的动作。
而那位漂亮青年略一沉吟,答应了。
还保持着微笑的林浔刷一下就被带着向众位仙人宣布了婚讯,又刷一下被头生双角的夜叉量了身形,再刷一下正执笔写婚书的女仙人恭谨请问夫人的名讳。
一直牵着她的手的青年也温和儒雅地看向她。
夫什么
啊不是,你们璃月人效率这么高的吗闪婚这种事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下吧而且为什么他们叫你帝君璃月人都这么潮还玩sy的是吗
千般吐槽涌上林浔的心头,但仙气飘飘的绝云间和诸位恭敬有礼的仙人还是给到了林浔压力,她木着脸,“林浔。”
盘着浅绿长发、眉眼如画的仙人温婉点头,继续落笔。
“有没有一种可能,进度有一点点快了”林浔委婉地比了个亿的手势。
“快吗”青年沉敛温润“三书四礼、三媒六聘,璃月的嫁娶习俗与他国不同,即便从现在开始筹备,也需三两月的时间,应当不算快。”
需要两三个月吗
林浔眨巴眼睛想了想,那不慌,先看看情况,毕竟
她又看了看身边青年的数值。
呜真的太香了
被迷得走不动道的林浔留在了绝云间,不过这位并未隐瞒自己真实身份的钟离先生实在太稳了,他能陪林浔从这个仙人的山头翻到那个仙人的山头,随手拈来地讲述此方天地的由来过往,也能陪林浔在人声鼎沸的璃月港走街串巷,上到古玩珍宝的赏玩下到路边小吃的品鉴,仿佛无一不通无一不懂。
林浔玩得兴起时,有诸多离经叛道之举,他亦不诧异,一切情绪表达得理性而克制。
他是天底下无太多新鲜事,以至于万缘皆淡的稳。
“一不小心就会显得很无趣的设定呢。”林浔品着漂亮数值的人设。
“”正在百宝格边鉴赏一套琉璃瓷器的钟离看向她。
“在夸你。”林浔表情诚恳。
钟离“”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萦绕着缕缕白烟的香炉上。钟离并未与她计较,只是在鉴赏完瓷器后,取出了一支映光生晕的白玉圆簪。沉香缭缭,他说之前相遇太过仓促,收下了林浔的花却无以回赠,如今堪堪打磨好一支白玉簪以作回礼。
“砥厄之石,金玉之器,可为你消灾解厄。”
青年说话时仍旧沉稳有度,屋里檀香怡人。林浔看看玉簪,又看看青年的金瞳,氤氲着檀香的明晰光线映在她洁净的眼瞳,少女笑得眉眼弯弯,“这算是定
情信物吗,先生”
钟离单手抵着下颌,像是思忖了片刻,hei若以人间的说法,那便应当是。”
“应当吗”林浔又装出心事重重的模样,“若以人间的说法,在回答感情问题的时候用上这种应该、可能之类的词”
她用很微妙的眼神打量钟离。
屋里很静,随后响起一声无奈又纵容地轻叹,紧接着道
“是。”
林浔在璃月混了小半个月,有的吃有的玩十分快乐,正当她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带上小被子去漂亮数值被窝里探险的时候,她那么大一个漂亮数值,啪一下就不见了。
就,很懵逼。
突然找不到人的林浔在静待两天没什么反应后,倒腾着自己的小短腿从璃月港返回了绝云间。
但没找到漂亮数值。
仙人们虽然不知道帝君有何安排,但感觉到契约未断,便也没有向林浔吐露任何事情,只宽慰她耐心等待。
没有得到帮助的林浔蹲在琥牢山的大琥珀下沉思三秒,决定攻略下漂亮数值的整个班底。
她搞定了留云借风真君,真君说帝君乃契约之神,你与帝君既有契约,他便绝无可能置你不顾,你若无去处,便在我的洞府安心等待便是
她搞定了削月筑阳真君,真君静默几秒,说帝君行事不可揣测,你也莫要担心,帝君定会在婚期前归来。
她搞定了理水叠山真君,真君说林浔你别转移话题,我的山门是不是你炸的你解不开封印就直接炸门是吧
她搞定了夜叉仙众,仙众们你一言我一语,岩夜叉弥怒老气横秋地说帝君应该有所安排;火夜叉应达虽是帝君厨但也耿直地指出帝君婚前失踪确实不对;铜雀不满应达对帝君的态度;老大哥浮舍打着哈哈调停。
但攻略了一圈,林浔也看出来仙人们确实不知道漂亮数值的行踪,只是抱着迷一样的厨力坚信帝君一定有重要的事去办了否则不会放下未婚妻子,还企图说服林浔一起进行一个盲信的动作。
林浔只好又回了凡间。
她去听了一场说书,然后从伏龙树下薅出一个若陀。若陀说你是谁什么谁逃婚了嗯
等摩拉克斯终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浔被众仙审判的场面。因为她带着若陀用假身份去参加七星竞选还他仙鹤的选上了,他们俩一个打算公器私用地把写满小作文的寻夫启示贴满璃月的大街小巷,一个为了看摩拉克斯的乐子全力支持。
如果不是甘雨发现不对劲,让留云叼走了林浔。摩拉克斯不会有事,但钟离注定全璃月社死。
摩拉克斯“”
“此事,帝君您亦有责任。”留云借风真君直言不讳,“婚期在前,帝君突然失踪,无人管束,才叫她胡闹至此。”
被下属训了的摩拉克斯看了一眼林浔,林浔坐在石桌边朝他眨巴眼睛,山间的薄雾朦朦胧胧地半簇着她。留云一回头,她又立马装出一副我知道
错了的伤心样子,美人双眸潮红,如同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即便知道她是装的,仙鹤的语气仍明显软了几分,“所幸,也未对人间产生影响。”
看教导主任的口风变了,旁边的和事佬们也顺着开口,理山叠水真君说那家伙也知道错了,留云你就别生气了,你还得给甘雨带个话,叫他们重新选七星对吧
水夜叉伐难也悄悄戳戳林浔,叫她快些认错。
因林浔对魔神怨念的天然克制,饱受业障折磨的夜叉们与她的关系最好,此时帮腔的帮腔,打圆场的打圆场。弥怒说林浔那篇时策确实写得极好被选上也不能怪她,老大哥浮舍不假思索地接话道那篇寻人启事写得也蛮好的情真意切他都要看哭了。
现场谜一般的冷场了几秒,若陀在旁边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摩拉克斯hei略感疲惫。
庆云顶,群峦叠翠,云渺万里。
先生,在生气吗”浔浔子的批评大会开完后,贵金之神带她上了庆云顶便一直沉默不语,斜坐在坐垫上的少女凑近了些,眼波流转地打量神明如琥珀般的金瞳。
摩拉克斯这才回神,“并无。”
“我混进七星选拔,险些影响到人间事你不生气吗”林浔托腮。
摩拉克斯不急不缓,“七星选拔确有其弊端,让你混入也只是其中之一,并非你的过错。”
林浔“那我把若陀挖出来你也不生气吗”
摩拉克斯轻轻叹气,“封印未破,也不知你是如何引出他的意识化成人形,但仅仅只是意识便罢了”
林浔“先生好像总是叹气,是因为我吗”
摩拉克斯一顿,林浔那些故作乖巧的闲聊后问出的这一句总显得有几分图穷见匕,但他短暂思量后,还是认真地回答“我只是,有些时候还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林浔托着腮,看不出有没有听进去,只是语气轻松许多,又问道“那先生,你还会再突然消失吗”
摩拉克斯一时走神。
林浔这句话出来,诸多散乱的念头毫无头绪地从他脑海闪过。他一会儿想林浔为何不问他去了何处,转瞬又想起若陀已经如此问过了他,紧接着又想起和若陀聊完回来后看见抱着琵琶的林浔在山边险些失足,一只突然闪现抓住她的手腕稳住她后又触电般急忙松开的手。
但这些画面都只是一闪而过,乱麻般的记忆碎片中,摩拉克斯忽然想起自己从庆云顶醒来,墨迹未干的笔还在手中,而身前摆放着一张写着
什么呢
摩拉克斯下意识地往身前矮桌上看了看,卷轴案牍皆在一旁,并不见什么异样。
“先生”关注着他细微神态的林浔轻轻叫他。
摩拉克斯回过神来,“无事。”
“抱歉,许是有些累了,近来总是容易走神。”此时的林浔正毫无形象的斜坐在软垫上,黑发柔软地铺垂在地面,裙摆下半露的足胫甚白,但轻声解
释着的神明却不知为何,沉静平和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举动对讲规矩的老派神明来说已经是逾矩,但他却注视着少女纤细的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婚期将至,我不会再离开”
还在揣摩神明细微违和之举的林浔闻言乖巧微笑,随后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猛然失去表情。
对哦婚期要到了
还揣摩个头啊她本来是打算月前睡了漂亮数值就连夜跑路的,没想到漂亮数值突然失踪,她舍不得那么高的数值才又花了个把月把人挖出来。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林浔当即找借口把摩拉克斯拐下界,并在当晚就抱着自己的被子爬进了钟离的房间。但万万没想到钟离大半夜的还没睡,静静坐在桌前对着纸墨凝神沉思,林浔一翻窗进来两人刚好对上视线,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钟离熟练地叹气,耐心问“怎么还不睡”
林浔随口一扯,“我一个人睡害怕,我要和先生一起睡”
钟离顿了顿,同意才有鬼了
骨子里是有些认真在的老古板起初以为林浔是真的有些不安,再三试图安慰她,看林浔态度坚定,又纵容地退一步答应林浔今夜可以留宿,他守着她便是。
但林浔拉着他的衣袖贴过来,哪怕老古板再怎么正经也看得出她意欲何为了。
烛火摇曳,灯光下眉眼极美的少女纠缠过来,她一会儿楚楚可怜地问先生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一会儿又土匪一般气势汹汹地说不要挣扎了先生你就再挣扎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钟坐在床边应付不来离“”
从来没处理过这种场面的老派人还生涩地企图安抚林浔,说以璃月的传统而言不合礼制,说婚期已经在前不必急于一时,说到最后他又是耳根发红又是很想叹气,林浔却在此时又凑了过来。
少女身姿纤细、黑发如瀑,她跟钟离小声确认
“先生,你是不是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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