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事还没热闹过一会, 一柱和一狗就开始怨声载道了。
饭菜还没端上来,林飘让后厨不要耽误时间,按顺序出菜,这样对所有的客人比较公平。
虽然每次林飘都会提前到一会然后提前点菜, 但点完还是要等上一会, 这个过程中一狗和一柱来了酒楼, 一坐下一柱就像死狗一样趴在桌上,一狗就开始指天指地骂骂咧咧碎碎念, 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一柱趴在桌上叹气“我们练武场新来了个师父, 真是要人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原先师父让站桩站一个时辰,他让我们站一上午只要人在练武场里就得练练练练老牛犁田还给个喝水的功夫呢”
一柱因为喜欢练武, 对练武场的师父向来尊敬,甚至有些待他好看重他的, 他心里是视为父亲一般的, 林飘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抱怨练武这件事,看起来是真的累得够呛。
说着一柱抬起头看向林飘“对了小嫂子, 你上次给我的书包, 我师兄弟见了也喜欢,都问我是那里的, 我说我家里做的,他们让我带几个过去用。”说完他强调“他们给钱。”
林飘没想到那么简陋版的书包居然还能俘获一柱师兄弟的心
“上次给你的那个书包,是店里试着做出来的, 本来想着拿回来你们先随便用用,然后赶着绣了沈鸿的那个,想着休沐的日子好给他, 这会子手上没什么要忙活的了,给你换个更好看的吧。”
“不,小嫂子,我就喜欢这个,我不换,这个黑色的多好啊,像个小包袱似的,那些方正的,绣花的,瞧着花里胡哨的”
林飘没想到他还就喜欢这个初始版了“你确定不要怕麻烦啊,绣坊里做活的人多着呢,我这几日看了一个小院子,也谈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扩展绣坊,做你那点小东西还是易如反掌的。”
“真不用小嫂子,我就爱现在这个,我师兄弟也喜欢这样了,那些什么锦缎的,绣花的,像姑娘家家的帕子似背着多不好意思啊。”
“行吧,娟儿记得明天把这事和绣娘们说,过两日做好了让在存货的架子上,到时候一柱你出门的时候自己去取就是了。”
娟儿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小嫂子我记下了。”
现在娟儿负责一些杂活,包括记订单,通知到绣娘之类的,林飘有意锻炼她,让她常常参与这样的事情,娟儿做得熟练了口条都顺了不少,待人接物不再那么怯怯的。
林飘目光看向一狗“你呢你换书包吗给你做个富贵点的,去清风书院叫人家看了也好羡慕你。”
林飘调侃着一狗的审美取向。
一狗愤恨的狠狠点头“小嫂子给我绣大花,要富贵花开祥云漫天,要满绣”
林飘一听,好小子,一个不要,一个要起来一顶十。
“你干嘛了你炫富啊”
一狗冷哼一声“我要气死孙明聪那个小子”
“孙明聪”林飘有些意外“他回清风书院上学了”
“他当然回来了,王秀才保的他,别的地方他是没有以前的待遇了,但清风书院他要进来还是能进来的,那个臭小子,现在落魄了,原本那些捧着他的人和没几个还和他玩了,他也不像以前那样能耀武扬威,欺负不了别的和他结了梁子的人,他就成天盯着我这个没背景的。”
林飘关切的望着他“发生了什么在书院没出什么事吧”
“他骂我他天天骂我”一狗可要委屈死了。
林飘一听差点笑了,心想一狗也算是个野生小霸王,居然还会怕被骂,他不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就算好了。
一狗一看他差点笑了,抿着嘴还在憋着笑,大声道“他一直骂我刚开始我也骂他,我怼他,给他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他见着我就骂我,骂得久了我心想,看他好像疯疯癫癫的,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吧,结果他还是见面就骂我,还总喜欢冷不丁的骂我”
一柱一听“他咋冷不丁的骂你了”
“我去如厕,出来正净手呢,他突然就冒出来了,说乡下人真脏然后就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一直说,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你说这不是疯子吗”
一柱一听就皱眉“那你揍他啊,你还是不是一狗了真成灵岳了”
“我倒是想揍他,他平时不是在书院就是和王秀才一起回家,我总得等他落单才能下手,不然我打他一顿,清风书院我还去不去了先生们先把我扫地出门。”说着一狗摸了摸下巴。
“你说,他这会不会是故意的他想勾引我打他,然后让先生处置我,这样他就能整到我了。”
一柱一听顿时变成了严肃脸“有可能,那你得小心,千万不能揍他,实在不行你给我递个风声,我去揍他,保准找不到你身上了。”
要说揍人,他可是专业的,他至今还很怀念给王童生套麻袋的那个下午,他甚至怀疑自己习武的爱好就是这样打下来了。
一狗一听,伸长了手越过桌子连连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不过现在王秀才可爱他爱得不得了,他住在王秀才家里,和王秀才同进同出,基本没什么落单的机会。”
“那我连他俩一起揍”一柱如是理解。
“算了,风险太大,毕竟他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上,你揍了他也不是马马虎虎就能过去的,到时候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出来,唉,说起来真是可怜,还有个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便是那王秀才的儿子,他家里俩个儿子,老大是第一个媳妇生的,因为打小就不爱读书,喜欢在外面混,他觉着是他媳妇的错,就一气之下休了他,然后找了相面师父,娶了个据说是能生贵子的,第一个生下来,宠得娇贵得不得了,后来长大了读书还行,但他还是不满意,现在就看重了孙明聪,想收他做儿子,当成自己的养。”
“还有这事”林飘一下来了精神。
“反正我听那些在清风书院待的时间好多年的人,他们都这样说,说他想生个能读书的神童儿子,结果他就是没这个命,现在拿孙明聪当宝贝一样。”
一柱一听“脑子有病吧,给他当儿子真受罪,他现在一把年纪不也才秀才吗”
“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他好好教养,他儿一十出头考个秀才给他也算对得起他了,听说他整日在家里骂儿子不争气,凶得不得了,我要是他儿子我也不学,就气死他。”
一狗说着又想到了孙明聪,想到孙明聪动不动就骂他乡下人,只要抓住机会就要贬低他,各种阴测测的突然冒出来,搞得他现在听见孙明聪的声音心里都要一阵不得劲。
林飘看他难受的那个样,显然在精神上受了不少摧残。
“行,你说要什么样的就什么样的,到时候你到店里来看看样式,选个好的,再挑挑花样,看弄点什么,也别满绣花开富贵了,绣点好看的,不然你背两天脸皮薄可就不好意思再背出去了。”
一狗点点头,花开富贵就是他一时激动说出来的,他可不要花开富贵,他琢磨了一下“我不是叫灵岳吗,我要绣仙山,加祥云,怎么样不错吧”
“行,琢磨琢磨都能绣出来。”
他们这边说着,菜也开始端上来了,一婶子和秋叔也从后厨火急火燎的出来,摘了围裙开始吃饭。
楼上楼下都是人声鼎沸,两人出来只要每次看见了这个场景,都乐开了花,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想到这样一份精彩的事业如今是大家正在经营着的,叫人心里怎么不欢喜。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饭,说了说各自的近况,然后大家吃饭之后便各去做各的事情。
一婶子和秋叔掌管后厨,林飘一般会偷偷嘱咐后厨留些点心或者吃食,到时候打包带回去,闲着嚼嚼,毕竟家里不做饭之后,也不会有剩菜或者各种食材在饿的时候顶上。
回去的路上大壮便和一狗在琢磨他们的生意。
“如今总是卖得不好。”
“牛肉太贵了,虽然吃得起的人不是没有,但时间长了总想换换口味,也不能当饭吃,上一阵子买的多的人,这一阵子就买的少了。”
“那做点猪肉的吧,总也是差不多的作法,这样便宜许多,能买的人也更多,把种类分开。”
“这事倒不急,你知道书院现在最流行的是什么吗云英蛋,你去打听打听,咱们收一批云英蛋卖去书院,现在养鸡恐怕来不及了,只能找地方收。”
“云英蛋是什么一种小鸡蛋,比普通鸡蛋小一圈,说是只有母鸡养在鸡圈,不能和公鸡养在一起,就这么养大,这种母鸡生的蛋就叫云英蛋。”
“这怎么收得到有云英蛋卖的地方人家怎么肯让我们在中间赚这份钱”
林飘在旁边听着他俩嘀嘀咕咕的商量到底要怎么做,总结下来讨论的点就是打开市场,成为代理商,赚得盆满钵满
林飘闲着开始琢磨一狗书包的事,一狗说要画山岳,也不好的光秃秃的山,怎么也得样式做得漂亮一样,用色可以参考千里江山图,确定花样的开端是最难的,确定好之后便可以上手做了,反倒没什么事情。
中途温解青还请他去府上见了一面,自从林飘托温家给沈鸿送快递之后,他常常去温府,温解青便无事很少请他了,都是等他登门的时候再见面,这时候突然找他,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飘想着一刻也不耽搁,跟着来请的丫鬟便去了温府。
到了温府,见到了温解青,他依然是那副世家公子的模样,美丽冷傲,见着他进来便露出完美的笑,展袖微微指向身旁的座位。
“你来了快坐。”
连语气都这么亲和力。
“你最近已经成了大忙人,身上好几桩生意要管,我还请你来,铺子里可否走不开”
“这会子闲,虽然有时总忙,但也不是我在绣,来见温哥哥的时间总是有的,温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倒是嘴贫得很,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是我那弟弟托人传了一句话下来,说沈鸿的书包好看,他也想要一个。”
原话是给他也弄一个。
“我想着沈鸿那一份肯定是独他有的,要是再做这样精致的活计,可真是麻烦事。”温解青当然知道他的铺子平日大概是在做什么,精细的活是做得最少的,平时都是在缝干发帽,缝暖手炉套子,然后在上面按照各人的心意,再绣上一些意见的字或者小花样,沈鸿的东西特别好看,那只能是林飘这边特意做的。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这样的东西金贵,一般都是客人说要什么样的我们照着做,所以店里没放,市面上也见着人有。”
实际是刚开始推新品还没推动,压根没卖出去。
“原来如此,我心里就想着若什么现成的东西,那绣什么可以改的话,那便要绣个适合温朔的。”
“他属猴,绣个猴吧。”
“”
这河狸吗。
“猴手上拿桂枝,折桂,好时时勉励他。”
林飘点点头“真是好兆头,想必温朔定会喜欢的。”
林飘心想温朔要是听见这些话,会不会已经开始后悔要这个书包了。
温解青越想越合适,叫丫鬟拿了一匣子银子出来给林飘当定金,林飘反复推辞,毕竟他还总蹭着人家的快递,这钱不太好收。
最后在温解青的坚持下,林飘参透了他想要每个细节都做到完美,如果因为一点人情就省下了买东西的银钱,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侮辱。
林飘接下了银子“我先回去叫人瞄花样,那猴子的模样温哥哥瞧着喜欢再开始绣。”
温解青表示“不用了,绣什么样的我来画便是,明日我叫人送到你的绣坊去。”
“好,温哥哥真厉害,还会丹青。”
“哪里,随便画画罢了。”
两人说着说着,温解青便要留他吃饭,林飘稍微推辞了一下就答应了,毕竟温府里的厨子都是洛都跟过来的,做的是洛都那边的菜,虽然同喜楼的菜也并不逊色,但家花哪有野花香。
洛都来的厨子听见丫鬟来报菜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毕竟府里的主子已经吃外面那个同喜楼的菜吃上好几天了,他闲得手都要生了,这时候居然来报菜了。
“可是来了客人”
那丫鬟神秘的望了他一眼“你可得好好做这一桌菜了,来的人可不一般,就是和咱们一爷一起开同喜楼出方子的那位,他的嘴可不是什么寻常东西都能糊弄过去的。”
厨子一听当即站起了身,神色凝重“这”
“这可是要紧事,不然人家可要瞧不起洛都的厨子,瞧不起洛都菜了。”丫鬟看他闲了几天,怕他不好好做菜,故意如此逗他,先前林飘也来温府吃过几次了,只是每次都只说了公子的名号,或者说是做给客人的,这次便说是同喜楼老板,唬一唬他。
厨子当即大喝一声起灶
把徒弟和打杂的弦拧紧了,进入备战模式。
林飘托了个下人去同喜楼,说他在这边吃饭不过去了,叫他们不要等他。
娟儿那边倒不需要特别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到点下班,该吃饭的时候就去同喜楼,该回家的时候就回家,不会傻乎乎的就一直在店里等着别人去通知。
林飘等菜的时候便和温解青聊天,两人从养孩子心得聊到平时的衣裳绣帕。
这里的养孩子各指沈鸿和温朔。
“说起来,不怎么见你妆饰,你皮肤白,如此清丽漂亮,虽可免了涂粉,但若涂点口脂定会更好看的。”
林飘的嘴唇是偏水红色的淡粉色,若是涂红了,定会更衬皮肤和眼睛,温解青看着他的脸“说起来,你一定适合戴玉,虽说哥儿不要弄些花红柳绿的,但带些衬人的簪子还是好的,有认识的一个哥儿,他就爱玉,玉簪,玉珠,玉雕,他对这些东西算是有十分的研究,精通玉器。”
温解青说着便把话题止住了,笑了笑听林飘的一番言语,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人是韩赐,韩家的公子韩赐,他弟弟韩修也是鹿洞书院,虽然他们各自在上京和洛都长大,但温解青曾经在上京住过,倒是有过一段交情。
他本来想说将韩赐介绍给他认识,说起来他们的弟弟和林飘的小叔子都是同窗,认识一下也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韩赐向来高傲,对于自己必须跟着韩修避居此地的事情也多有不满,因为先前桃溪岸的事情,他和他也没少抱怨穷山恶水多刁民,对于此地的人满是厌恶,除了能进鹿洞书院的学子他能稍微高看一眼,其他的人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虽然林飘是个妙人,但凑一起未必就能成好友,还是算了罢。
等到开了饭,菜上桌的时候林飘惊呆了,没想到温解青为了一个书包的事情,又给了那么多定金,还给上这么好的菜。
他也不是没来吃过,但也只是吃过今天桌上的某两道菜而已,一看就是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温解青也惊呆了,不过淡然的没说什么,只当是厨子闲太久了,终于听见他报菜,想要挽回他的嘴。
这种高级的菜品,讲究一个食材的本味,要鲜,要甜,要软,鲜是新鲜,鲜美。甜是清甜,甘甜,软则是作法刀工和火候。
那鱼汤煮的小豆腐,鲜甜入口即化,即使采用了本地的食材,也做出了非常强大的味道,鱼汤里还有几片鱼肉,林飘尝了尝,发现是去了刺的鲫鱼片,鲜嫩的入口即化。
这样的手艺别说林飘在县府没吃到过,就是在现代吃过的次数也不多,毕竟这个东西据说去刺真的很麻烦。
吃完这顿饭,林飘的内心更坚定了一个想法,要去洛都上京这样的繁华之地享受生活。
吃过饭,丫鬟们将餐桌上的碗碟都收拾干净,温解青看向他“说起来,如今天气暖了,日头正是好的时候,也快端午了,不知道本地可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像洛都便是挂艾草,戴彩绳,粽子我不爱吃,吃一个便半天也不想吃饭了,这边是些什么讲究。”
“差不多,都差不多,说起粽子,温哥哥你若觉得不好克化,为何不将馅包大些,包那煮软的红豆或者腌肉,少些糯米便好了。”
林飘也是第一次在这边过端午节,他哪里知道这边到底有些什么风俗,便把话题扯到了粽子上面,两人于是又聊了一会粽子,看着差不多了林飘才起身告辞回家。
回家的路上想到温解青说快端午了,心里便开始琢磨粽子的事情。
红豆泥馅的特别香,五花三层肥肉比较少的那种五花肉腌制后再加一个咸蛋黄进去,大一些的完全可以当做一顿饭来吃。
林飘走进小巷子里,还在想着粽子的时候,余光一看黑暗中不知道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像个大黑耗子一样,突然朝着他过来,急急的想要搂他。
“飘儿,我是真的喜欢你,飘儿,你信我对你的心,你这么美,为什么非要守寡,我会待你好的。”
林飘定睛一看,这急着要诉衷肠的痴情男不就是前几天被打退的赵相公吗,他还以为他放弃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首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让我说一句话。”林飘后退了好几步,保持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相公焦急的立在原地“飘儿你说,我听着。”
“这很重要,这真的很重要,我不说第一遍,你听好了。”
林飘郑重的看向他,在那一瞬抬起腿揣在他肚子上“滚远点”
林飘的耐心值已经被消耗成负数了,让他想起遥远记忆中的林远。
赵相公被踹得踉跄向后猛的摔倒在地,林飘拔腿就跑,身后传来赵相公的哀鸣“飘儿,飘儿,我当真喜欢你,没你我活不了。”
林飘只能大慈大悲的告诉他“早点死”
林飘一路跑回家,坏男人虽然讨厌,但是一种鲜明的令人讨厌,赵相公这一类的,因为太懦弱反而显得十分痴情,无理纠缠,动不动就要在地上打滚一番,说不定说出去还能得到一番赞誉。
和第一种人在一起就是上断头台,一刀下来当场人就没了,血刺呼喇的说不定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和赵相公这种人在一起就是软刀子割肉,时好时坏的,好起来觉得还能再忍忍,坏起来又疼得绵密,长久了也很难继续忍下去。
虽然林飘是母胎单身,但他通过观察身边的男男女女与长辈们,堪称恋爱与婚姻学者,毕竟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
林飘一路跑回来,跑得呼哧带喘,一婶子和秋叔在院子里等他,看他回来了这样,忙问怎么了。
“踩到狗屎了,那个赵相公,在外面拦我。”
“什么他这人怎么这样,都说清楚了还这样纠缠。”一婶子眉头一皱。
一柱听见了便从一婶子屋子里冲出来,今日闲着无事,他想在家里待会和他娘说说话,他娘也要问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没想到留在这里就听见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他敢在外面拦小嫂子你”一柱一话没说,直往外面冲去,他们想把人拉回来都来不及,在门边只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当天晚上,鼻青脸肿跑得呼哧带喘的赵相公回到家里,一对儿女惊恐的问“爹爹你怎么了”
赵相公答“鬼打墙,被鬼追着跑”
至此,确立下了林飘在县府无人敢聘的基石,再也没有人敢上门纠缠。,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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