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那勒之死(二合一)……

    “去哪里”孟真问他, 手指搭在了车门上“盛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我不在大家会担心的,你父亲也会担心。”她低下眼看他又说“你用一王子的名号骗我出来很快就会被发现。”

    那勒看着她, 她在他面前似乎总是居高临下, 带着不容许他冒犯的压迫,就像现在她似乎在提醒他, 他敢强行带走她很快就会被发现, 被发现后他父亲第一个饶不了他。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对他的父亲那样对他

    “如果我不用郑兰约你, 你会出来吗”那勒看着她,“我只是想见见你,有些话要对你说而已,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你不用这么警告我。”

    车子外少说有七八名配枪的军卫,他就是这样约人的

    孟真想那勒这样生来就被赋予了权利的人,是不会明白他所谓的“追求”其实是一种捕猎,看上你、缠着你、胁迫下对你表露真心, 你不答应就要迎来激怒他后的危险。

    “你见到我了。”孟真对他说“有话可以在这里说。”

    那勒却不甘心,对她说“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沙俄之星吗上车, 我带你去看。”为了让她安心, 直接说“不远,就在蓝莲岛上,这里随时会来人,我没办法给你看。”

    蓝莲岛

    孟真记得这座小岛,是不对游客开放的岛, 蓝莲是泰蓝的国花,据说蓝莲岛上曾经发生过神迹,距离大王宫又不远, 所以这个小岛一向是王室禅修的地方。

    这个蠢货把沙俄之星拿出来带到蓝莲岛上了

    孟真揣着手机坐进了车子里。

    他应该确实没有想对她做什么,既没有让她交出手机,也没有不许她使用手机。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直到车子开上蓝莲岛,也没有和孟真说话。

    上岛的路上有军卫把守,岛上很冷清,大部分仆从和禅修的沙弥都去参加万佛节了。

    孟真下车没有看到一个人,就像个空岛一样,也许那勒提前清了场。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那勒对她伸出手,要带她进入蓝莲岛上的阿弥寺中。

    “你当然不敢。”孟真没有握他的手,直接跨入了阿弥寺中。

    那勒看着她的背影爱火和怒火交织在一切,她可以握他父亲的手,为什么就不能握他的

    她哪怕穿上泰蓝的服饰,也半点不像泰蓝的女人。

    那勒跟上她,带着她从寺中上了登楼的观景阁上。

    所有的军卫都守在下面,观景阁上只有那勒和孟真。

    木头窗户是开着的,孟真站在窗下可以俯瞰大半的岛,海水是浑浊的黄色,岛上种满了雨树和莲花,早晨快七点的太阳还没有那么热,风吹在身上是难得的凉爽。

    可笑的是那勒用仅会的普通话,笨拙的问“你喜欢我父亲吗你知道他有很多情人吗”

    多么没自信,靠贬低对手来为自己争取加分。

    孟真连头也没有回,吹着风用泰蓝话说“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这些天她学了不少泰蓝话。

    那勒上前站在她身侧,拉住她的手臂让她看住自己,“我也能带你去玩枪,带你”他普通话不好,说一半就换成了泰蓝话“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给你的,我却愿意给你。”

    孟真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脸,“是吗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你有什么是他没有的吗”

    她的话仿佛刺激到了那勒,他抓着孟真手臂的手指更紧了,用泰蓝话说“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喜欢你,不会对你生气,但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

    羞辱这就羞辱了

    孟真甩开了他的手,“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认为你能给我什么是你父亲没有的”

    “忠诚。”那勒望着她的双眼说“你也许不信,但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你成为我的妻子,我一辈子不会有其他情人。”

    孟真笑出了声,男人在高攀的时候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勒却笃定的转身,从角落里一个密码箱里取出了一个盒子,走到了孟真的跟前。

    白色的丝绒盒子,足有小臂那么长。

    他停在孟真眼前,看着她说“我父亲不会给你他的一切,但我会,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打开了盒子,晨光之下盒子里的钻石将孟真的脸照亮。

    那么闪耀的光,流转在观景阁中,宛如无数的星光闪烁,一粼粼。

    沙俄之星没想到就这样展现在她的眼前。

    哪怕是见过照片,孟真也在这一刻被这枚举世闻名的钻石震撼惊艳到了,那么大,那么璀璨,震人心魄的宝石之光,它曾经镶嵌在沙皇的手杖之上,象征着无上的权利、美丽、坚不可摧。

    谁会不想得到它拥有它

    孟真很明白当初那隆私吞它的心情,或许就像那勒想要用“妻子”之名来私吞她的心情,不见得多么爱,是它实在太闪耀、太举世闻名、人人都想要得到,而你有权利私吞它。

    可那勒这个蠢货居然真的把它带出来了,郑兰那边一定会扑空。

    李丹去通知郑兰了吗

    她的手机还保持着和李丹的通话状态,她希望李丹尽快去通知郑兰停止行动,沙俄之星已经不在上将府里了。

    “我对你说的一切都不是吹嘘。”那勒对她说,他要证明自己,表白心迹,钻石光芒下的她那么美丽,只有这样的钻石才能配得上她。

    孟真在光芒中看向那勒。

    他眼中也闪烁着光芒,深情热烈的望着她,喉结滚动的对她说“我父亲爱你的家世和产业,可我只爱你。他不会把沙俄之星送给你,可我愿意给你。”

    蠢货。

    “你的父亲同意了吗”孟真问他。

    璀璨的光芒之下她的冷笑变的柔和起来,一粼粼的光映照在她的眼、她的脖子、她露出来的肩膀和细细的锁骨,那勒望着她,真美,真美。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他的迟早是我的。”那勒忍不住朝她靠近“你喜欢对吗”她看着钻石时那么沉醉,“做我的妻子好吗”

    他几乎要贴在孟真的身上,孟真闻到了他的酒气,忍不住厌恶的往后退。

    那勒却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整张脸贴过来,低低说“说你愿意。”

    “滚开。”孟真已经退到了窗户边,脊背顶在了窗户上,那勒的气息让她反胃,他紧紧拉着她的一只手让她捧住盒子。

    “说你愿意它就是你的,我真的喜欢你。”那勒死死扣着她的肩膀,着迷的低头下来亲吻她殷红的嘴唇,“做我的妻子。”

    孟真猛地侧开头,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做我的妻子。

    她是我买回来的老婆。

    那一瞬间深埋的画面、声音随着她的战栗涌进脑子里,孟真耳朵里一片轰鸣声,她猛地抬手

    “砰”的枪响声划破了寂静的蓝莲岛。

    血喷在孟真的脸颊上、衣服上,热潮潮触感让她想起订婚宴上打死那个女人的那一刻。

    那勒吃惊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抱着盒子踉跄后退,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涌出来的血,仿佛不敢相信孟真朝他开枪了。

    好痛。

    他跌倒在地上,看见孟真站在窗户下脸色苍白的握着枪,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迹,皱着眉和他说“我说了滚开。”

    “滚开你听不懂吗”她像是突然暴怒的狮子,握着枪朝他快步过来。

    她真的会杀了他

    那勒被吓坏了,慌忙高声说“我只是想追求你我没有恶意我不会真的强迫你”扭头要起身朝门外去。

    “砰”一枪孟真射穿了他的大腿。

    他在惨叫声中听见孟真生气的说“滚开这两字很难懂吗是不是很难懂我叫你滚开时你还纠缠不清就该去死”

    她像是突然发怒失控的野兽,握着枪脸上一片红红的血迹。

    那勒心胆俱裂不迭声说“对不起抱歉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孟真的枪却已经指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军卫呢军卫怎么还没有上来

    她要开枪的那一秒,门突然被撞开,有人用甸海话叫了一声“别动手”

    随着声音,一个人影快步窜进来,一把握住了孟真拿枪的手。

    那勒在地上挣扎着看清,居然是一个阿弥,很眼熟的阿弥他在大王宫里见过

    那个阿弥用甸海话在和孟真说着什么,那勒听不懂,趁机手忙脚乱的往外爬。

    李丹扭过孟真的脑袋,用自己的枪对准那勒“砰”一声,射穿了那勒的脑袋。

    他没让孟真看,握着孟真拿枪的手,感觉到她情绪激烈的在颤抖就握的更紧了些,用甸海话对她说“你不要杀人,杀了人就没办法回头了,我来做。”

    他早就没办法回头了,但她不同,她干干净净,前途光明,她不能杀人。

    孟真扭回头看住他,他蓝色的义眼纯粹干净的映照着她,她脸上好多血。

    他是怕她听不懂,用不熟练的普通话又和她说“李丹来做,你别碰,杀人下地狱。”李丹下地狱就好。

    孟真望着他,眼泪没有声息的掉了下来,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叫他“李丹,李丹他该死,是他该死。”她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那勒还是曾经买下她的夫妻,亦或者是那个欺负她的傻子。

    他们都该死,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对,是他该死,你做的很对。”李丹握紧她的手,用另一只握枪的手轻轻蹭掉她脸上的血迹,对她说“但你不用为了他弄脏自己,让我来处理。”

    “他把我的脸弄脏了”她抬手擦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

    李丹发现她在失控,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脸和耳朵,快要擦破了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嘴里不停在说“我真该早点杀了他,杀了他们,我早就不怕下地狱了,早就不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丹觉得这一幕那么熟悉,失控的她、濒临崩溃的她、不停说着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他该死,李丹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拐卖来的,他们怎么能把我当牲口一样锁起来逼我跟傻子同房,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幕在哪里见过

    李丹想不起来,但他几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拉住她快要把脸擦破的手,她身体不受控的抖着,“干净了,已经很干净了。”

    她脸颊、脖子、耳朵殷红殷红的一片。

    他用手掌轻轻替她擦干净血迹,“没有血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替你擦干净了。”

    她望着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生气的向他诉说“割了他的嘴巴李丹,他亲了我让我觉得恶心,我要你割了他的嘴他的舌头”

    为什么这个拥抱那么熟悉仿佛他们早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早就熟悉了好几百年。

    李丹抱紧了她,原来她在气这个,“好。”

    他单手抱着她,用脚把趴在地上的那勒翻了个身,脸朝上。

    抬手一枪打烂了那勒的嘴巴。

    “好了,不恶心了。”他手掌轻轻抚摸她刚刚擦过的脸和耳垂,又和她说“干净的。”

    孟真抬头望他,他就像她的阿弥,上一世、这一世总会出现在某个地方守着她,上一世后来他是不是死了上一世他没有能跟她一起回云京找他妈妈的家乡,他在消失之前把所有钱留给了她,说他要去办件事,很快就回来。

    她看着他走到门口,他又回头来快步冲向她,捧着她的脸想要吻她。

    那时她躲开了,然后他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尸体也没有找到。

    她一直在想,该吻他,哪怕是最后的离别之吻也好。

    “李丹。”她叫他。

    他低下头看向她,她抱住他的脸颊垫脚猝然的亲吻了他的唇。

    他僵在原地,如同迎来了一场不容拒绝的恩露。

    明明是不应该。

    可她说“亲亲我的耳朵。”

    他就失去掌控力一般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亲了亲她发红的耳垂,像吻一粒樱桃。

    她轻轻闭上眼,潮湿的睫毛颤动着,令他心悸的要疯掉了。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外面传来许多脚步声。

    李丹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脸颊上低低喘出一口气说“不要害怕,是一王子的人,他会处理,你别怕。”

    他最后抱了她一下,在外面的人进来前快步从窗户跳了出去,灵巧的翻身躲进了另一间房子里。

    没有人知道,阿弥李丹是她的人,他不能现身,不然很容易暴露她。

    郑兰被人推到门口,看见门边倒着的那勒尸体惊了住,尸体的脑袋都快要裂开了,嘴巴被枪打的血肉模糊,连他看了也想吐。

    慌忙抬头去找孟真,只见异光流转的观景阁内,孟真低头正在擦着衣服上的血迹,苍白的脸,侧脸红了一片,发丝微微散落在通红的耳边,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慌张和害怕,只是静静的擦着血迹。

    外面的军卫已经被郑兰解决掉了,他接到陌生线人的信息就赶了过来,那人告诉他,那勒带走了沙俄之星,把孟真也带走了。

    他生怕那勒这个不可一世的蠢货对孟真做出什么事来,可万万没想到赶过来会是这么一幅景象。

    “那勒是你杀的”郑兰问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可不是一枪毙命,况且他赶过来后那勒外面的军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全部放倒了,这绝对不可能是孟真一个人做的。

    郑兰的目光难以控制的落在地上掉落的沙俄之星上,那么昂贵的举世之宝,现在就掉在地上,孟真既没有去捡起来,也没有过多的留意。

    “不是。”孟真丢掉了手里的纸巾,抬起头深呼了一口气说“这个蠢货带着沙俄之星来向我告白,突然冲进来一伙人打死了他,正要抢走沙俄之星的时候你就赶来了。”

    郑兰看着她皱紧了眉头,怎么可能,那伙人打死那勒却没动孟真分毫而且

    “你就这样和那隆说。”孟真又说“当初那隆私吞沙俄之星时,不是说偷窃沙俄之星的人要跟其他国的黑势力交易,被灭口抢走了沙俄之星吗这次也可能是国外的黑势力来抢沙俄之星,打死了那勒。”

    郑兰明白过来,她是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需要闹大一点,惊动泰蓝王来,到时候亲自把沙俄之星交给泰蓝王。”孟真语气平静的和他说“我想那隆也不敢真去查,毕竟沙俄之星是那勒从他书房里拿出来的,真要查就暴露了他当初私吞的事,除非他想发起一场政变,不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郑兰注意到她虽然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可她擦着衣服的手指细微抖着,她还是在害怕的对吗

    毕竟是这么大的事。

    那勒确实该死,明明一切计划妥当,他偏偏愚蠢的带着沙俄之星来见孟真,把她牵扯了进来。

    “你不要管了。”郑兰对她说“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你一如往常继续参加盛典,知道你被那勒带过来的人都已经死了,那勒借着我的名义引你出来正好,大王宫里的人只以为你是被我带出来了。”

    孟真看向了他,他的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

    “接下来的事让我处理。”郑兰说“你没有见过那勒,你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他抬了抬手让仆从拿了一套衣服过来,递给孟真“换上衣服,好好回去参加万佛节,别人问起你就说和我在一起。”

    郑兰要把她摘干净。

    孟真明白,郑兰是不想让她牵扯进来,避免那隆找她的麻烦“那隆会怀疑是你下的手。”

    “我会让那隆以为是那勒拿出沙俄之星和其他势力做交易,被灭口了。”郑兰笑了一下说“你放心,我和那隆斗了这么多年,知道怎么对付他。”

    是啊,接下来就该是他们泰蓝自己的事了。

    孟真点了点头,看见他的仆从把沙俄之眼小心翼翼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双手奉给他。

    郑兰接在手里,看着这枚钻石喃喃道“没有能力拥有它的人强行拥有只会带来不幸。”

    他盖上了盒子,又一次看向孟真,在他心里她比沙俄之星更惊人。

    孟真很快就被送回了万佛盛典,刚刚好才开始万佛盛典,阿弥们已经出宫朝拜,泰蓝王和王后还在准备上游街的车子。

    没想到,在大王宫门口遇上了上将那隆。

    他刚从大王宫里出来,遇上她下车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她“真巧,我刚去宫中找孟小姐。”

    天气热了起来,孟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手指一直在发抖,“找我做什么上将不是该随同泰蓝王游街吗”

    那隆笑着一步步走向她“是,可我突然发现那勒不见了,我想他是不是进宫骚扰孟小姐了,所以进宫看看。”

    他的双眼像鹰一样要把孟真看穿“孟小姐脸色不太好,你去哪里了有没有见到那勒”

    孟真握着自己没办法平复下来的手指,向他说“上将既然进宫盘问过了,就知道我和一王子出去了,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那隆依旧看着她“一王子呢”

    孟真的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他突然有急事要做,把我撇下先送回来了,这个答案那隆上将满意吗你还要盘问什么”

    那隆没想到她发脾气了,是因为一王子撇下她发的脾气

    正要再问,背后突然传来骚动。

    他回头看见泰蓝王的仆从跑过来,向他和孟真行礼说“王和王后请上将和孟小姐去王室停机坪。”

    停机坪

    那隆抬头看见,晴朗的天空下一架飞机正在朝着王室停机坪的方向降落。

    王室停机坪一向只有王室的飞机、各国总统、外交使用,突然之间谁来了泰蓝吗

    那隆没办法再问,和孟真上了接驳车,一路开去了停机坪。

    刚刚到停机坪,就看见一架飞机已经停下。

    泰蓝王和王后都在,泰蓝王正在和飞机下的一个老者握手交谈。

    那是孟云开

    孟真身上热的出奇,手指却冷的出奇,正扶着仆从的手下接驳车,就听见有人远远的叫了她一声“真真。”

    她立刻扭头看过去,泰蓝王身边的人不就是哥哥吗

    是哥哥和爷爷

    他们怎么来了

    孟真丢下仆从快步跑了过去。

    孟舒云刚和王后握完手,伸手就接住了跑过来的孟真,把她抱了个满怀,听见她叫了一声“哥哥。”

    这颗心才安稳下来。

    孟老爷子松开泰蓝王的手,又笑着和赶过来的上将那隆握手,笑着说“好久不见,听说我们小孟总给你添麻烦了”

    那隆没想到孟云开会突然来泰蓝,笑着握手说“怎么会添麻烦,是我没招待好。”

    “玩的开心吗”孟舒云拉开了真真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很凉,细微的在发抖。

    这是她应激障碍后会出现的症状。

    孟舒云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感觉她很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指。

    她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哪怕她抬头望着他点点头说“很开心。”

    孟舒云很轻易就看到她脸颊的右侧,红了一片,像是刮伤一样,青紫青紫,“怎么弄的”他托起她的脸侧过去。

    老爷子也看到了,忙过来,真真本来就白,这红的像刮痧过后一样,从脖子到耳朵后,“怎么这么大一片刮的”

    原本还好,可爷爷和哥哥这一问,孟真竟有些怔怔。

    哥哥轻轻捂了捂她脸上的红印,又把她抱进了怀里,没有再问,而是笑着和爷爷、其他人说“万佛盛典要开始了吧别耽误了时间,我陪真真回去看看。”

    泰蓝王和王后请他们一起去盛典。

    孟云开又看了一眼真真,知道有舒云在没事,就和那隆、泰蓝王他们一道去盛典。

    等人走之后,停机坪只剩下赵照在等着孟舒云和真真。

    偌大的停机坪,没有别人。

    孟舒云轻轻拍着她的背,脸颊贴了贴她红紫的脸颊“疼吗”

    孟真忽然之间就想哭,十三四岁之后,哥哥就很少跟她这么亲昵了。

    他一定是很担心才会这样做。

    “没事,进去哥哥看看。”孟舒云更紧的抱了她一下,“没关系的真真,出什么事都不要紧。”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真真稳定下来,什么都没关系。

    孟真脸埋在他脖颈里,很小声的说“哥哥,我开枪打了那勒。”

    孟舒云顿了一下,低头轻声问她“死了吗”

    孟真闷闷“嗯”了一声。

    孟舒云贴着她的额头,手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温温柔柔的说“没关系真真,死了就死了,哥哥来解决。这不怪你真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肯定不会动手。”

    孟真抬头望他,她是个会下地狱的恶人。

    他温柔又心碎的对她笑着说“他一定欺负你了,这不怪你。”

    孟真像被哥哥牢牢抓着、包容着,从地狱里拉出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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