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飞鸟完全冷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
刚才一直都扑在松田阵平的怀里, 飞鸟也没有想太多,直到她去洗手间洗了脸之后,清水带来的清爽感让大脑清醒了不少, 她才恍然意识到
好像松田阵平一直抱着她, 搂得很紧, 拍着她的后背,摸着她的头发。
甚至还十分罕见地说了句安慰人的话。
说她笑起来可爱。
突然回想起了那个怀抱,当时对方的体温还有那切实揽在身体上的搂抱力道好像又在身体上被重温了一遍似的, 让飞鸟的脸颊开始急速升温。
然后,那时候被忘记掉的心动感在此刻,迟钝地生效了。
不对
她在心动个什么鬼啊
明明她喜欢的类型是幸村精市那种温柔的人才对
她笑起来可爱这种事还需要他松田阵平来提醒吗
飞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打止了脑海中还逗留在松田阵平身上的思绪。
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松田阵平在阳台洗睡衣, 就是那件刚才被飞鸟糊了一胸口眼泪和鼻涕的睡衣。
衣服是刚脱的, 松田阵平就那么光裸着上半身, 嘴里叼着烟, 手里在洗着。
飞鸟经过阳台门口, 都不用转头, 眼角的余光就又瞥见了那片根本忽视不了的、肌肉线条好看到完美的潋滟风光。
“松田先生你好歹穿件衣服再去洗啊”她慌忙背过身体避开那样的画面,拉高了音量提出了意见。
松田阵平倒是应得理直气壮“洗好再去穿衣服也没什么区别吧”
好像是没什么太大区别
飞鸟闭眼凝了凝神。
也是,反正之前都已经看过两次了。
一件事只要做了三遍就可能养成习惯, 既然松田阵平自己都不在意
那看到就看到吧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飞鸟这么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后,又转回了身。
不过, 视线在直接接上松田阵平看清他的瞬间,飞鸟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害羞。
她才不是故意要看的
因为还有话要跟松田阵平说, 飞鸟只能强行把注意力移到别处。
“松田先生。”飞鸟又音调柔柔地喊了松田阵平。
“嗯”叼着烟的缘故, 松田阵平应得连语气词都有点含糊。
“就是刚刚是我太失礼了, 抱”
“不用和我说那么多废话。”
松田阵平很迅速地就打断了飞鸟准备道歉的话,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再者,飞鸟已经忍耐至今的压抑,也该好好宣泄了,她没必要为了这种事道歉。
礼节问题这种问题在松田阵平这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哪来的那么多礼节要遵守。失态就失态呗,他还是挺欣慰飞鸟能在他这里,把情绪好好地发泄出来。
毕竟
在这个时空里他确实是飞鸟唯一能够倚靠的人。
想到这句明显不是自己风格的话时,松田阵平正在搓衣服的手顿了顿。
“我在想什么呢。”
失笑般地感叹了一句,松田阵平缓缓吐出一口吸下的烟雾,又停顿了几秒后,直至烟雾散去,他才继续开始手中搓洗衣服的动作。
11月6日,早上七点零三分。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亮起,只不过没有阳光的天气,多少都显得有些阴阴闷闷的。
飞鸟的状态不好,所以没有做早餐。
其实她围裙都已经穿好了,结果站在厨房里一直发呆。
还是松田阵平出门去便利店买了点吃的,非常简单随便,一人一块袋装面包,搭配上公寓里之前飞鸟买好的牛奶。
两人在矮桌前并排坐下。
松田阵平动作随意地盘腿坐着,飞鸟则还是乖巧端正的正坐。
无言地沉默了一会,话题总归还是要转回关于“上一次”的问题里。
面包吃到一半的飞鸟突然停了下来,主动打破了沉静“松田先生,涩谷商住大楼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飞鸟还是想听松田阵平说一次。
“有人在大楼里安装了炸弹,虽然我把炸弹拆除了,不过还是让那家伙给逃走了。”
“是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吗”
“你遇到了”
“嗯,当时外面人群很混乱,我被挤到了大楼边上,正好那个人躲在楼梯间层的角落里,我抬头就看到他了。”
“难怪那家伙直接朝你扔炸弹。”
原本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就在躲避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追捕,再被飞鸟看到了位置,也难怪要杀了飞鸟灭口。
“他好像受伤了,有血滴在我头上,所以我才会抬头看到他”
“对,景开枪击中了那家伙的右肩。”
受了枪伤居然还能那么动作敏捷,以一个正常人都难以完成的姿势撑在楼梯间层的顶角处。
飞鸟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震惊,现在再想起那张鸟嘴面具,实在是令人有股后背发麻的阴森感。
“那到底是什么人啊感觉像个恐怖分子一样,穿得那么奇怪,而且还有炸弹”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那家伙的身份,不过如果这一次再遇到的话,肯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措手不及了。”
“嗯”
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展开会变成什么样子,到了下午的时候,能成功抓住那个人吗
是不是飞鸟只要不接近那里,就可以避免“上一次”那样的意外了呢
松田阵平陷入了沉思。
去给萩原研二扫墓的时间当然不能推,每年才和好友这么约定一次。
那个鸟嘴面具的家伙进入废弃大楼的时间,因为是突发事件,松田阵平也只能预估个大概。
再者,松田阵平之于今天的工作,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他知道自己在下午三点之前,接连不断的事件会跌踵而至,让他忙得几乎脱不开身
要不让飞鸟把祭拜的时间提前这样可以避开大楼出事的时间。
但是这样一来,等于是让飞鸟一个人去月参寺了,松田阵平不太放心她一个人行动,万一这一次和“上一次”又有区别了呢
还是让飞鸟留在身边松田阵平才比较放心。
从松田阵平出门上班之后,两人的时间线,和“上一次”基本一致。
飞鸟早上在公寓里看书,松田阵平继续着他那快节奏的搜一外勤任务。
一致,但又不能完全一致。
回溯之后,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去做地任由其自由发展。
因为“预知”了涩谷区商住大楼即将发生的事件,松田阵平提前通知了辖区警署,让他们申请增援,提前对废弃大楼那片区域加强警戒。
这是在目前为止能够提前做好的准备工作,至于其他的还是得临场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和上一次一样,飞鸟在下午两点十七分左右出了涩谷站,然后,在八公像前与受了松田阵平拜托的伊达航见了面。
因为已经认识过了一次,再次面对伊达航时,飞鸟没了“上一次”的拘谨。
她上前礼貌地打了招呼并表明了身份,得到的回应和“上一次”也大体相同。
伊达航笑得格外爽朗“果然和松田说得一样,短头发的小不点,一眼就能认出来。”
再度听到了这个形容,飞鸟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要去找松田阵平“问罪”的,给她起的都是什么外号
“哈哈哈松田那家伙说话就是那个样子,小飞鸟你不要太在意。”
“嗯我知道的。”
“那我们就出发吧。”
“嗯。”
在去往月参寺的路上,飞鸟再度听了一遍伊达航在揭松田阵平警校时期黑历史的故事。
在言语间提及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后,她也再次和伊达航做了与那二人会面后要保密的约定。
11月6日,十四点五十分。
在寺庙附近,飞鸟和伊达航与已经等在约定地点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见了面。
熟人之间互相打了招呼,再然后,便是介绍了飞鸟这张“陌生”的面孔了。
这一次飞鸟再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吃惊地盯着降谷零的脸看,不过,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还是被观察细致的降谷零读到了些许信息。
在一行四人沿着寺庙外的坡道步行前进时,降谷零稍稍慢下了些许步调,同飞鸟并肩、跟在了伊达航还有诸伏景光斜后方的位置。
诸伏景光的视线跟着好友往后,看出了好友有话想要和少女私聊的意图。
不过,他没有同降谷零一起靠过来,而是继续与伊达航聊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
“飞鸟,很可爱很活泼的名字呢。”
搭话的第一步,首先要用亲和的态度、落在对方身上的重点,来拉近谈话距离。
降谷零在这一点上做得完美,帅气的外表优势,以及清朗好听的声音和温和的语调。
其实飞鸟也有话想和降谷零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既然对方主动来和她搭话
她便不客气地也做了一次直奔正题的切入“降谷先生是不是有话想问我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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