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新的门锁, 宋熹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才伸手按下了曾经的密码。
欢迎回家的机械音响在她输入密码后响起,门扉自动打开, 同时玄关的灯也跟着亮起。
明亮的灯光照出了宋熹脸上的不知所措,她下意识把门关上,在花园吹了一个小时冷风, 才重新打开门,在鞋柜里找了一双客用拖鞋。
公馆从里到外都翻新过了一遍,比起之前稍显华丽的装修, 现在的设计要更为简约, 但大致的功能区并没有改变。
换好拖鞋后,宋熹去了趟厨房,确定这里近期有人居住的痕迹, 就在餐厅开始了等待。
当年她离开之后, 为了不跟曾经再有任何牵扯, 注销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只带走了一张邵老爷子给她的卡, 去了她想去的学校。
再次见到邵睢, 她以为哪怕过了七年,她的一切都还在受邵睢影响。
但实际上相比公馆没变的密码,她在记忆中翻找半天, 也想不起她曾经为了讨好邵睢,背过的那串电话号码。
这个认知让宋熹有些坐立难安。
她想变好,但又怕自己变得太彻底, 而被她伤害过的邵睢还独自留在原地,没有随着时间前行。
焦躁的感觉让宋熹站了起来,她开始观察鞋柜, 客厅,甚至还翻开了几个抽屉,试图找出有女人留下的痕迹。
但每个地方都很干净,宋熹站在楼梯口往上望,到底是没有勇气上去寻找什么。
宋熹这一等就是八个小时,到了凌晨三点,察觉自己几次差点睡着,她按着记忆去储藏室找了一床毛毯。
玄关再次响起欢迎回家时,宋熹刚在沙发上铺好了自己准备休息的地方。
她怔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随着大门合上,宋熹已经拿出拖鞋放在了邵睢的跟前。
邵睢满身酒气,黑眸也有些朦胧,他似乎在奇怪家里怎么多了一个人,靠在墙上,耷拉的眼皮盯宋熹的举动。
“你醉了吗”
靠近玄关,宋熹就闻到了酒味,随着距离的拉近,邵睢身上酒味愈加浓烈。
邵睢没有穿西装,身上是件款式简单的黑夹克,大概是刚从某场聚会中回来,身上除却酒味,还有烟味和香水味。
“邵睢,你醉了吗”宋熹再次问了一遍,“有人送你回来吗”
她的两个问题都没得到解答,看着邵睢被酒意烧的通红的眼睛,她往前走了几步,想开门看看屋外的状况,
只是在她越过他之前,先被他抓住了手腕,人猛地被推到了墙上,紧接着就是邵睢带着酒气的吻。
霸道的酒味让宋熹头脑发昏,她闭着的嘴被邵睢捏着下颌被迫打开,她越抗拒,邵睢的舌尖侵入的就越深。
在把她口腔涂抹完和他一样的气味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把唇舌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耳后,锁骨,还有她紧绷时凸起的青筋都被他仔细的啃咬舔舐。
大概是因为从没喝过酒,宋熹对酒的耐受程度实在是差,不过是尝了一点邵睢的唾液,宋熹的肌肤就泛起了一层层的浅红,喉咙发干的生理反应,让她只能无助的被夹在邵睢和墙之间,没有节奏的大口喘息。
痛感袭来,宋熹本能地缩紧了身体。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宋熹不住的感到胆怯,她推搡着邵睢的肩“邵睢我们谈谈。”
“呵。”
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玩的玩笑,邵睢被酒气熏得泛红的眼尾溢出一丝嘲讽,在宋熹脖颈上咬了一口,“不谈。”
邵睢的眼下的肌肤因为感官刺激越发殷红,他似乎很厌恶他被酒精影响变得发麻的感知,因为无法清晰的享受到该有的触感,他开始发狠的揉捏她的皮肤。
他试图把她抱起抵在墙上,发现不能长时间站稳后,才换到了沙发。
宋熹准备给自己睡觉地方,添上了邵睢。
碍事的毛毯被他扫到了地上,她开始还能咬唇强撑着,到了后面她开始叫邵睢的名字,一遍遍的告诉他,她不要了。
只是这句话似乎刺激了邵睢,等到宋熹闻到烟味再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晕了过去。
从身上黏腻的汗液中她能判断她晕厥的时间并不长。
她和邵睢还在沙发上,只是身上裹上她之前拿出的毯子。
原本开着的灯不知何时被邵睢关了,客厅的窗户开了一扇,微凉的风让宋熹钝感的脑子渐渐恢复运作。
“渴吗”
察觉到宋熹醒了,邵睢抬起杯子前问了她一声。
宋熹点点头。
玻璃杯送到跟前,被烟味掩盖,宋熹一时间没察觉杯子里的液体是酒,嘬了一口就猛烈地咳了来。
邵睢拿过她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宋熹咳嗽的间隙,发现他倾斜身体,靠近茶几又倒了一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里摇曳,咳完的宋熹握住了邵睢的手腕,在杯沿靠近他唇瓣前,先碰触了他的唇。
邵睢握着酒杯的手懒洋洋地搭在一边,任由刚刚哭晕过去的女人霸道地占用了他的嘴。
时隔七年,宋熹对邵睢的唇依然熟悉,只是其中陌生的烟味酒味让她脑子有点发疼。
就像是一根神经两端被人扯着,难受的让她有些反胃,她想用急切的吻去缓解这一状况,反而事与愿违。
没有回应的吻,乏味又沉闷,感觉到邵睢下巴上都是她的口水,宋熹终于放弃地抬起了头“抱歉。”
面对她的道歉,邵睢没什么反应,他的目光像是比刚进门时清醒了一点,但又像是更醉了,把手中的酒送进了嘴里,他放下酒杯,开始细细的吻她。
不同刚进门狂风骤雨,这一次邵睢温和又有耐心,像一个绅士,慢条斯理的占有自己的领地。
宋熹被他柔和的态度弄得脑子发晕,甚至有一瞬间忘了两人已经分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夏季。
“邵睢”
比之前更为强烈的感觉刺激着宋熹的感官,她控制不住的再次叫邵睢的名字,而这一次邵睢回应了她,他轻嗯了一声,“喜欢吗”
沾染了酒气的低沉嗓音格外醉人,宋熹意识有些模糊,所以不确定她点头后,听到的温柔笑声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
这一晚上宋熹都没找到跟邵睢谈的机会,等到第二天从沙发上醒来,她发现邵睢已经走了。
属于他的拖鞋已经放进了鞋柜,如果没有茶几上的酒瓶和烟灰缸,昨夜就像是她的一场梦。
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宋熹收拾好了桌子,以及找了清洗的工具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玄关与沙发。
等到她从公馆离开时,屋里的一切已经恢复成了她来时的状况。
回程宋熹一直都在想她跟邵睢这场没有交流的亲密接触。
在诊疗室时她看出了邵睢对她还有欲望,所以她来之前在包里放了换洗的衣物,而一切都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她又忍不住丧气。
她更想邵睢能给她道歉的机会,在她道歉后羞辱她,而不是一杯杯的喝着酒,借着醉意发泄情绪。
到家之前宋熹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食材后,开始搜索食谱试图为邵睢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岳笛看到她满脸愁容的回来,还想她是想清楚了,见她开始在厨房不停鼓捣,岳笛就知道自己是高兴早了。
这才夜不归宿了一天,竟然就想着给邵睢洗手作羹汤。
“他家里的厨师都不止一个,你费这个劲做什么。”
跟宋熹的刻意逃避不一样,岳笛早早打听了邵睢的近况,都说富不过三代,但邵睢的命就是好。
大学没毕业就开始接手家族企业,如今几年过去,邵氏企业越来越低调,涉及的领域却越来越广。
以前高中她还嘲笑邵睢装逼,没事给她整霸总语录,现在人真变成霸总了,她却是个想辞职不敢辞苦命社畜。
想想她就为自己感到心酸。
“熹熹,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看着宋熹认真的研究菜谱,岳笛更仇富了,“熹熹别做了,快来治愈我受伤的心灵。”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觉得自己已经记下了调味的步骤,宋熹关了平板,看向岳笛,“我这段时间可能常常会去他那里。”
“哎”岳笛大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已经想到了但听到还是忍不住想叹气,“去吧去吧。”
“小笛,我等到有一天我能放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原委,我欠他一个道歉,我得让他放过他自己,我才能彻底走出过去的牢笼。”
面对岳笛不解的眼神,宋熹把她推出了厨房,“要是做得不够好的菜,我会给你吃的。”
“”
岳笛本来还被宋熹之前的话整的沉重了一下,接着又被她后面的话整无语了。
虽然宋熹讲的很大方,但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合着她是邵睢之前的潲水桶,不够格入邵睢嘴里的东西,就要进她的肚子。
岳笛满腹牢骚,但站在门口看到宋熹切菜炒菜的架势,她还是默默地闭紧了嘴巴。
她吃过宋熹煮的面条,同一把面宋熹硬是能比她煮的好吃几倍,她这也算是拖邵睢的福,能过上吃热菜热饭的好日子了。
因为想到自己以后可以告别叫外卖的日子,岳笛看着宋熹脖子上的红痕也顺眼了不少,忍不住扒在门边,问道“邵睢他猛吗”
她知道宋熹跟邵睢高中时期就在一起了,而且两人还一直住在同一屋檐下,光这两点她脑海里就涌出了各种簧文情节,但觉得邵睢是宋熹的伤心事,才一直没问过。
邵睢体育很强体格也很不错,宋熹对他念念不忘,总不会只是因为他的脸吧。
面对岳笛好奇的目光,宋熹想起了邵睢问她的那句喜不喜欢。
宋熹的回复跟当时一样,点了下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