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汽车人,也是我的头领战士。”
而你是巨无霸福特。
我深爱着你。即使我已经忘记了一切。
“我并不赞同汽车人的做法。比起愚忠,我更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已经获得了幸福。
“我私自修改了所有头领战士的系统,效忠协议本就不该存在。”
你现在在哪儿呢你在等我回家吗
“任何人都无权命令你放弃生命。”
我会去找你哦
“如果你效忠的对象失了职,你就能获得绝对的自由。你的效忠协议已经作废了。”
我自由啦我要去找你你一定会等我的
“去追求自由吧,它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利。”
我当然会去追求你
在黑暗的实验室内,白色战机敞开的胸舱内重新燃起了光芒。这一切充满希望,生机勃勃。
实验室外,一个中型机鬼鬼祟祟地扒拉着门缝儿,试图看到里边的景象。
不同于电影里演的情节,他不会透视,这道门没有那么大的缝隙,更没有锁孔。他什么也看不见。
犹豫再三,中型机紧张地抱紧了手中的枪,一脚踹上了门。
没踹开。
他沉默一下,乖乖拧动把手,打开了这扇门。
出乎他的预料,不止擎天柱,就连千斤顶都不在这儿。实验室唯一的机是被锁在实验台上的天启,他似乎下线了,胸舱大开着,内里的余烬散发出热烈的红光。
听见门口的声响,天启醒了过来。他扭头看向这个中型机,那眼神怎么说呢,他看上去真的很快乐。
“夺路”天启呼唤一声,语气温和极了,“你怎么”
“我、我只是”夺路有些窘迫,天启看上去没遇到危险,他不需要帮助,这真尴尬,“我听说擎天柱把你带到了这儿,你好像不太情愿”
天启眨眨光学镜,花了几秒从天堂回到现实。
哦,他还差一个元始天尊没打死呢。
天启试图活动一下机体,他的胸舱内有一种冰凉的触感,这让他感觉自己被从火种冻到了全身。
白色战机费劲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胸舱。
他看见了一颗发着红光的、冷冰冰的余烬。
天启
如果他想的没错,那么他的机体在制造初期就被预置过某种能让火种快速复燃的程序,防止他因为长官的无理要求而去死。但但为啥这重新点亮的会是一颗余烬呢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他吗他的灵魂还在这儿吗
天启慌得一批。
他好冷。
刚动了一下的白色战机躺了回去,试图逃避事实。
这下轮到夺路慌了。
小跑车慌不迭冲上来,把天启胸前大开的门户给按回去,然后不大熟练地解开维修床上的固定锁,让他能自由活动。
可是天启没有动。
夺路快被吓死了。
“我我我该怎么做”小跑车费尽全力,连拖带拽地把天启从试验台中央拖到边缘,“我们得离开这儿你还能走路吗”
天启能走。他又没受伤,他当然能走路。
可是他不想走。他好气。他的火种没了,如果他回到家,那么他爱着的机就会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知道这些。
“我不能”天启委屈巴巴地大叫。
夺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搁这儿撒娇呢
夺路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哄这个大宝宝下床跑路。
夺路灵机一动。
“通天晓的房间就在隔壁”小跑车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总之跟着感觉走就对了,“你可以去抢他的房间用”
天启精神一振,他佩服地看着夺路,那双光学镜亮得小跑车心里发慌。
“然后借暖床的名义把他”白色战机越说越兴奋,说的内容也越来越危险,“没错我才不会像威震天那样坐以待毙”
夺路
你要把通天晓怎么样
夺路不敢吭声。天启的任性可是出了名的。
心动不如行动。天启想要立刻离开实验台,去通天晓的房间,实施自己的强拆大业。
他的伟大计划止步于一个翻身。
“啪叽。”
天启整个机摔下了地。他扑腾一下,似乎想要爬起来,但很快他就止住了动作。大型机默默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动了。
渣的,他的火种仓里出现了个冷冰冰的余烬。
这不符合天启内部精密元件的工作温度。他的胸好痛。
他要赖在地上不走
夺路“”
他瞅着天启也没啥毛病,无非就是余烬亮了点儿。这说明白色战机的余烬很强大,能直接亮瞎光学镜。
既然表面看不出问题,那就是有某种看不出来的大病。那问题就严重了。
“你还需要帮忙吗”夺路小声问。
白色战机矫情地哼哼两声,颤颤巍巍递过来一只手。
夺路赶紧抓住了这只手。
如果条件允许,夺路倒是想把地上这条咸鱼拉起来。可这实在是太难为一辆不到两吨的小跑车了。
夺路能做的只是拖着天启的手,死命往房门口拽。好在天启的外装甲不算粗糙,跟地面的摩擦力也不大,夺路勉强能拖动他。
小跑车吭哧吭哧地拖着机,不一会儿就累得关节轴承过热,风扇呼呼响。他稍微停下来歇了几秒,然后继续拖机。
过了几分钟,天启似乎从那宿醉似的状态中又清醒过来了一些。
“啊夺路”地上的大型货物眨眨光学镜,看向头顶奋力干活的小跑车,“我没想到你会来。”
“呼,呼”夺路擦了一把头上的冷凝液,继续把天启往前拽。他们就快到门口了,只要离开实验室,情况至少会有所好转,“我我其实也没想到你当初会救我,天启。”
“嗯”天启疑惑地发出一声鼻音。身为一个任性又笨重的大包袱,他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十足可爱。
重量级可爱选手。夺路在芯里补充。
“你看,呼我曾经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我们这些新兵都这样,涉世未深,满怀抱负。你给我们的数据包充满了积极的情绪,我们总是对未来抱有希望,但是但是你离开了。”夺路不喜欢说心里话,但天启是特殊的。小跑车很放心,他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我大概有些叛逆,我想要证明自己的特殊性,超越你,超越擎、擎天柱所以我听信了千斤顶的胡话,差点儿成为他实验的牺牲品。”
“你就是特殊的呀这还需要证明吗”天启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夺路,你有一张脸,有一个名字,你还能从千斤顶的实验室偷机”
夺路被噎了一下。
如果天启没有说最后一句话,那么他可能会感动。可是偷机他正在偷的机就是天启啊啊啊你为什么要说自己被偷了啊
不他才没有偷天启他只是在帮助
诶这算是偷机吗
夺路被这个灵魂问题给难住了。
不冷静不能被天启给绕进去,这家伙的脑回路从没正常过
夺路深深置换一口气,清除cu内的冗余数据,重新理清思路。
“我并不特殊。”夺路本想把这句话说得煽情一些,奈何气氛早就被天启破坏了个一干二净,“特殊的是你,天启。你可以不,你一定会成为某种更伟大的存在,比如成为一位领袖。你完全可以获得一个像是暗天陨之类的新名字。或者、或者我的意思是”
小跑车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继续说。
“你是天启。”夺路郑重其事地总结,“你是来自末日的审判。”
天启比夺路更郑重地思考了一下。
“可擎天柱给我取这个名字只用了三秒。”天启小声逼逼。
夺路“”
“咳、咳咳”夺路被天启这个冷场王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不是重点呀既然你叫这个名字,那么其中肯定有特殊含义。我知道,和我不一样,你生来不凡”
天启沉默了一下。
擎天柱曾说过,天启是他自身所有敌人的末日。破坏大帝没有确切说明这个敌人的范围,他甚至不让天启重新佩戴汽车人标志。
也就是说,无关阵营,天启的敌人可以是任何人。他可以是任何人的末日。
包括擎天柱自己。
擎天柱是不是已经预见过会有这么一天呢
擎天柱
天启不想去思考擎天柱的存在。破坏大帝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他们的关系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无论被控制与否,他背弃诺言,抛下了天启。
天启要套他麻袋,把他狠揍一顿,然后交给威震天随便拆,让他认识到人间险恶
正在偷拖机的夺路突然有某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太确定地回头看向白色战机。天启笑眯眯的,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似乎在权衡什么口味的能量甜点比较好吃。
呃大概是错觉吧。
终于,夺路把天启拖进了隔壁房间,也就是通天晓的舱室。
小跑车直接累得躺平在了地上。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条重得要死的白色咸鱼“der”地弹起来,飞速扑上了通天晓的充电床。
夺路
什么你竟然还活蹦乱跳
那么他刚才焦急忙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啊啊啊
夺路想打死天启。
阻止他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不是疲惫也不是不忍心,而是
渣的,他打不过。
没刀了,再也没有了qaq
评论区有好康的,之前那个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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