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179 开会被骂 他怕不是想要自己死……
南雁的这几个徒弟都很会说话。
不能说擅长人际往来, 是社交达人。
但种种缘由下,他们多少锻炼出一张嘴皮子。
萧开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做生意的人又是工程项目, 牵扯到方方面面,哪能不擅长言谈呢
然而这次, 这话说的可真有些不合时宜。
乔常水下意识地看过去,恨不得能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凡夫俗子是真的拦不住啊。
这话问的很是突兀, 让刚打趣了南雁的褚怀良一愣,笑哈哈道“看看看看,你这整天眼高于顶的,把自家徒弟都给骗住了, 我就说你要是早生四十年,不去做地下工作可惜了。”
褚怀良听没听出异样来, 乔常水也管不了这么多, 就顺着话往下说,“钟伯伯他们也经常这么说, 不过时过境迁, 哪能拿着当初说的话当金科律令呀, 大师兄你这大老板还能不知道变通”
萧开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倒了满满一杯酒,“我自罚一杯。”
不由分说就灌进肚子里。
看的南雁微微皱眉,“少喝点,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这话人能不能听进去就是另一说。
毕竟这个大徒弟比她小了没几岁, 又没再继续读书,南雁教他的东西不算多。
不指望跟乔常水、段莹莹似的听她的话。
抓着酒瓶的人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松开手。
褚怀良瞧着这小动作, 再看南雁跟黄援朝在那里说话,原本挺高兴的一天莫名就笼上了些阴霾。
他们师兄妹有话说,吃过饭后,南雁结了账和褚怀良一起离开。
“你那大徒弟怎么回事”
南雁听到这话瞥了一眼,“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跟小乔都是制药厂的工人子弟,陵县制药厂的前任厂长姓褚,不姓高啊。”
她在陵县工作才多少年,哪比得上褚怀良
“这是算旧账的时候吗不过你要不要跟那小子谈谈”褚怀良是单身主义者,不代表他眼瞎啊。
想想南雁也就比萧开山大了三岁,他说的那些话就不能不当回事。
南雁沉默了许久,“我能说什么结婚劝他死了这条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成了万人迷。
连自家徒弟都
褚怀良一阵沉默,这又不是南雁的错。
可这事也不能这么僵持下去。
“我结婚那也是因为我想结婚,而不是为了让人死心。”南雁很认真的强调了一遍,“另外可以通知你一声,我的确有结婚的打算。”
褚怀良这下子是真傻眼了。
说好了一起当单身狗,你怎么就要结婚了呢
想起南雁之前轻描淡写的一句“他在天堂”,褚怀良心里头咯噔一声,“咱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那就再等等,倒也没必要冥婚。”
南雁“”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褚怀良现在变成了一个憨比
冥婚。
这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她一个副部级的干部,会想法子搞冥婚
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了,还是褚怀良疯了。
南雁那冷冷的眼神让褚怀良有些头皮发麻,这些年来一贯游刃有余的人摸了摸后脑勺,“你别这样,我这是关心则乱。”
“我看你是没脑子。”南雁冷哼一声,“别把这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知道,不过你”
“孙时景人很好,陪我度过了一段很欢乐的时光,我很感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人提到孙时景,“他这人,除了身体不好哪都好。”
可惜,身体不好。
褚怀良回国后倒是打听了一番。
有些事情想要隐瞒下来并不容易,他有心打听还是知道了一些。
“这不怪你。”
“我知道。”南雁笑了起来,“我们本来就约定好,陪伴彼此度过一段时光而已,没说这一段岁月就是一辈子。他这人中西医都学,对自己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无端跟我提分手,那只有一个原因。”
时日无多。
去美国学习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蹩脚到南雁不打算拆穿的借口。
只是南雁没曾想,那个时间点是如此的巧合,孙时景也去了唐山。
作为一个医生,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他真的很好一人,除了命短。”
褚怀良叹了口气,“那你再找对象,得先考察下他家族基因,可别再这样了。”
“知道,这个挺好的,家里头的人都挺长寿。”
孙时景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褚怀良也不想再旧事重提,平心而论他更希望南雁拥有新的生活,而不是一直缅怀过去。
孙时景是好人没错,但他又不认识,对这位牺牲了的医生有敬仰,但仅此而已。
作为高南雁的朋友,他自然更希望南雁过得好。
本来就是想着岔开话题,没想到南雁来了这么一句,“谁呀”
“不跟你说。”南雁笑了起来,“你自己猜去吧。”
褚怀良有点猜不出来。
主要是没见到南雁跟谁来往过密啊。
他不是一直在出差吗
“是哥们你就说句实在话。”
南雁扭头看追上来的人,“我是女人,不是你哥们。”
“那我当你姐妹行了吧别跟我卖关子,你再这样我回头不给你随份子钱哈。”
南雁呵呵一笑,“我也没打算收。”
褚怀良觉得这压根不是个女人,“高南雁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呀。”
南雁懒得搭理她,她今天要跟莫妮卡联系,瞧瞧欧洲那边怎么样了。
但事情并不是那么顺利。
莫妮卡失联了。
接连几天,南雁都没有联系到这位女士。
七月份的首都热得有些让人心烦意乱。
在上半年度的总结会议出来后,南雁接连参加几个会议,没少被批评。
尤其是akan没有打开海外市场这事,成为了最大的问题。
早些时候被南雁怼的没脾气的成秘书,这会儿可算是找到了底气,“高副部长信誓旦旦,又是集中一起力量搞这个随身听,看起来也没人听嘛。”
当初会上南雁连副总的面子都敢驳,差不多是指着这位成秘书在骂人。
如今成秘书也有样学样的还回来,“高副部长一直用数据说话,摆事实讲道理,那我今天也用数据说话,咱们先来看看,你搞这个随身听拉扯了多少单位参与其中,投资多少,现在又收回了多少。”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成秘书喝着茶一条条的给南雁罗列“罪证”,“我记得当初高副部长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随身听会赚来大把的外汇,这都几个月了,我可没看到一分外汇的影子呀。”
这场会议简直成了成秘书对南雁的批斗会。
其他与会人员说话不是,不说也不是,一个个垂下头当聋哑人。
罗部长也没想到,大力研发的akan竟然遇冷,没能打开欧洲那边的市场。
南雁说给她几天时间来解决这事。
然而一星期过去了,事情没有任何要被解决的端倪。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只怕就连南雁本人都说不好。
但谁还没有过失策的时候
罗部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南雁被踩到泥坑里,“也不能这么说,在香港那边销售的也还行。“
成秘书呵呵一笑,“是,香港那边是销售的还行,不过我听说只是香港那边的代理商拿了货,没见满大街的铺开啊。这代理商之前是跟高副部长有来往是吧,听说前段时间高副部长去香港时,人又是大酒店招待又是送衣服送珠宝。”
“成秘书。”罗部长站起身来,“就事论事就好,小高当初去香港是我批准的,回来后也一五一十的将所得全都上交,这件事我当时在做工作汇报时已经说明了,现在旧事重提几个意思”
“你这意思是我袒护了小高,还是说我在跟常委做汇报时,几位常委都没能看出其中端倪”
成秘书没想到罗部长会扯着嗓门说这事,他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我自然没有怀疑罗部长您的意思,不过高副部长早前信誓旦旦,如今却没有拿出成果来,这难免不让其他同志受影响,为了她的固执我们耽误了其他工作,难道高南雁同志连个检讨都不能做吗”
做检讨。
南雁可不觉得这位成秘书的目的是让自己做检讨。
他怕不是想要自己死。
只不过想要她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起码得先问问,她的上级答不答应。
罗部长哪能不知道这位成秘书的意思,但他不打算让人如意。
“南研所这事只是设立了一个专项小组,小组里的研究员一共才六人,对比南研所近百名研究员,这六人小组耽误的工作进度极为有限,成秘书在首都待久了怕是压根不清楚下面的情况。”
“至于说兴师动众劳民伤财,那我倒是想要问一句,把南京的录音机厂生产线做改动,加上原材料耗资不到三百万生产,比起去年成秘书主持的养殖场工作,据说那个项目耗费了七百多万,不知道哪个更劳民伤财一些。”
不就是丢数据嘛。
谁他娘的不会
揭老底他还从没怕过。
南雁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成秘书脸色犹如猪肝一般,看向自家领导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仰慕。
这是因为之前利用自己,所以现在护着她
会议不欢而散。
罗部长摆明了护犊子,其他人不敢参与其中,这就导致成秘书独木难支压根吵不过四机部这边。
这次勉强算是躲过一劫。
下次呢
罗部长丢下南雁,径直回了办公室,跟香港那边打电话,“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卖的还可以吗怎么现在货物都堆在仓库了”
香港那边的人听到这大嗓门哆嗦了下,“前几天高副部长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先按兵不动。还说这是您的指令。”
“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指令”
罗部长气得拍桌子。
一分钟后,四机部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吼声,“高南雁,你他娘的给我滚进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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