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焦急万分, 好容易挨到宫宴结束,和何家人碰了头,谁也不清楚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阳夫人见状, “不如我去问陛下吧人是从我府里接走的,到底怎么了,于情于理, 陛下也该给我个交代。”
荣王摇头, “这样不妥, 这样未免太露痕迹了。不如,给高勿用送礼, 他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 父皇的事他最清楚不过。”
城阳夫人想了想, 点头。
于是, 何家给高勿用送了份厚礼。
高勿用礼收了, 只说了一句话, “那个林氏,陛下很满意, 说有淑妃娘娘的影子, 如今,已经让她去伺候淑妃娘娘了。”
何家知道后大惊,荣王更是跌坐在椅子上,清儿死了就这么死了
“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满意林氏吗”
“是啊, 母亲, 陛下是不是生气了”
城阳夫人不胜其烦,“别说了”何家人住口了。
城阳夫人看向荣王,“王爷,陛下有多久没有单独召见过你了”
荣王正在伤心, 听了外祖母这话,抬起头来,恍惚道“自从母妃薨逝后,父皇就很少单独召见我,上次召见,迄今已有,两个多月了。”
城阳夫人叹了口气,“王爷究竟做了什么竟然陛下厌弃至此或者是娘娘做了什么惹怒了陛下”
荣王对此一无所知,淑妃在世时,他整日只顾着和王妃玩乐,母妃做了什么,他如何知道至于他,除了这件事,他没做过什么旁的事啊
看着荣王的表情,城阳夫人就知道问也是白问,不由得叹气,若真是淑妃做错了事,她猜测,估摸着是立太子之事,淑妃定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借着多年的夫妻情分,逼皇上立荣王为太子。这原本算不上什么,只怕是淑妃爱子心切,言词过于激烈,这才惹恼了陛下。
好在淑妃已经不在了,陛下并未追究,毕竟目前看来,陛下对她,对何家,对荣王,还是很不错的。荣王妃死后,续娶的王妃清河崔氏出身,身份比杨氏更胜一筹。
只是,陛下当初明明是看中林文的,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赐死了林文难道是
城阳夫人惊悚的想起一个可能,除非是陛下知道了林文的真实身份这就能解释陛下的异常举动了。城阳夫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张口欲言。
可看着满屋子焦急不安的人,城阳夫人将话咽了回去,儿孙们不争气,告诉他们,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说不定还会病急乱投医,到时候越做越错。倒不如什么都不说,最起码,照目前来看,陛下处置了林文,却没有迁怒何家和荣王,这就够了。
圣宠这回事,只能缓缓图之了。
城阳夫人这样想着,起身安慰荣王,“许是那林氏小门小户,言行无状,触怒了陛下。且林氏被处置已经好几天了,陛下并未迁怒殿下,殿下不必慌张。”
荣王想想也是,这几日,父皇待他和从前差不多,不甚亲厚,也不算疏远。应该是没有迁怒。
“陛下那里,殿下先不要着急,尤其是最近朝中关于立太子之事甚嚣尘上,越是这个时候,殿下越要稳住。就算真的立了太子,不是殿下,殿下也不必惊慌。太子有立就有废,不到最后关头,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城阳夫人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精明,言语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力量。
城阳夫人如此笃定,让荣王等人也安心了不少,众人不再急躁,慢慢坐了下来,开始商量日后的行事。
至于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慢慢的,也没人在提起了。
林文这边,也已经顺利到了玉真山玉真观,见到了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一看到林文就惊为天人,“天下竟有如此清新脱俗之人,我今儿个算是见到了,可惜这伤,真是白玉微瑕,不行,我不容许,来人,给我请大夫来,一定要给我治好她脸上的疤。”
林文一进玉真观便猜到了玉真公主的为人和秉性,如今见了玉真公主其人,再看她的言行,确定了,玉真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观里伺候的无论男女老少,皆是容颜出色之人。越是公主近身伺候之人,容颜越是出色,大约在玉真公主那里,颜值既正义。
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玉真公主这个毛病呢,大约是知道的吧知道还将她送到这里来,这个皇帝,有点意思啊。
先后来了几个大夫,看过林文的伤,纷纷摇头叹息。这些人能在玉真公主身边伺候,为人和玉真公主也有些相似,语气中的痛惜,让林文觉得好笑。
其实林文并不想治好脸上的疤,在没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她不需要有一张国色天香完美无缺的脸。毕竟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她暂时还不清楚,万一对方只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可玉真公主不干啊,美人脸上怎么能有疤呢她绝对不能容忍。
好在玉真公主麾下能人志士不少,很快就有人献上一个方子,说是祛疤良药。
玉真公主欣喜若狂,立马让人按方子配药,然后每日盯着林文涂药。
“放心,你在我这里,谁也别想欺负你,皇兄也不行。”玉真公主坐在林文身前,摇晃着酒杯,看着林文,面露笑容。
林文抿嘴笑了。
玉真公主笑了,“你别不信,从小到大,我要做的事,谁都阻拦不了,皇兄也不行。皇兄将你送到我这,就是怕自己贪恋美色,有一日后悔,所以才将你送到我这里来的。”
林文半信半疑,继续涂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药真有些效果,半瓶下去,脸上的疤真的淡了不少,玉真公主高兴极了。
“你脸上的伤好了不少,也能出去吹风了,走,我带你出去逛逛。”玉真公主笑着说道,然后不由分说挽着林文的胳膊,拉她出了门。
玉真山风景秀丽,又精心修缮过,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置身于山水之中,林文心情好了不少,笑容也多了不少,玉真公主见了,也跟着笑了。
“如今天热,山下不比山里,出行不便,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山下逛逛,附近还有几座名山大川,到时我们一起同游。”
美人一笑,妩媚生姿,玉真公主见了,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林文莞尔一笑,这些日子可憋死她了,要扮演好一个忧心忡忡的哀怨美人,可是个难题啊。
可玉真公主这么知情识趣,她也不好意思继续抑郁下去。
知道美人好什么,投其所好就行了。
“多谢公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林文也看出玉真公主为人,只是单纯的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好色,对于美色,她喜欢、欣赏,但没想过占有。她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十分自由。
玉真公主也和林文说过,“别人我不管,爱来就来,待腻了就走。可你不一样。天底下,除了我,没人能保护你,你只有待在我身边,才足够安全。”
林文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也无处可去,毕竟现在两个她在社会层面上都死了,杨家回不去,更不想和皇帝荣王这对父子扯上什么关系,再加上玉真公主极会享受生活,除了喜欢整日盯着她看,没别的不好的地方了。
而林文对此也习惯了,毕竟这幅身子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玉真公主带着林文四处游玩,泡温泉,看歌舞,兴致来了,玉真公主还拉着林文一起舞蹈。玉真公主擅琴,林文擅笛,二人经常在山林溪水间琴笛合奏。晚上也不闲着,看星星看月亮,林文还会带着玉真公主一起抓萤火虫。
玩的累了,两个人就一起歇了。
这样的日子,林文渐渐乐不思蜀起来。
等到太子已立的消息传到玉真观,林文才恍然,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长安的人和事了。
“皇兄立了齐王为太子。”玉真公主说道。
林文笑了笑,“这些事与我何干”
玉真公主也笑了,“你说得对,皇兄立谁为太子,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乐咱们的。观里来了一个游侠,舞的一手好剑,文儿可愿观否”说着向林文伸出了右手。
“荣幸之至。”林文笑着伸出手,搭在玉真公主手上。
二人携手并肩,前去观剑。
谁知皇上竟来了旨意,让玉真公主回京,参加太子的册立大典。
玉真公主有些不情愿,她知道林文是肯定不愿回京的,她不愿美人为难,可她更不愿离开林文。虽然这些日子,二人形影不离,可她总感觉,林文不似世间人,她仿佛这山林间的风,随时都会消失。
林文劝道,“公主快去快回,我在观里等着公主回来便是。”
玉真公主哪里放心的下,忍不住埋怨起来,“不就立个太子吗有什么要紧的,做什么非要我回去你告诉皇兄,就说我病了,病的起不来身,去不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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