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谢宽又道, “这会儿她正跟人打架呢。”
薛明兰“”
薛明珠“”
谢宽便将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还好心的提醒, “你们如果想看, 现在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你这人真是,不早说啊。”薛明兰飞速的从上铺下来,穿上鞋就往那边去, “有热闹不看,傻不傻啊。”
薛明珠也跟了上去,卧铺这边人少畅通无阻,到了硬座借口的地方, 那边人就多了。
但恰恰凑巧的是, 边翠玲的座位离着硬卧车厢, 所以俩人站在这边隐约也能看到不少人在那儿围观。
俩人也的确看到了正在打架的边翠玲。
以往的时候边翠玲最是要脸面重面子,没想到也有跟人打架的时候。
真是有意思啊。
两人站的远,边翠玲又在打架,所以两人也不担心被边翠玲发现,就站在那儿看个全场。
可惜没一会儿乘警和乘务员过来了, 硬生生的将人拉开了。
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吵起来了,甚至大有再打一架的架势。
俩人虽然都负了伤,但边翠玲不是那大婶的对手,看着更加恐怖, 脸上被抓的一道道的血印子,头发被薅的乱七八糟跟鸡窝是的,衣服甚至都被扯破了一点,裸露在外头的胳膊上也是道道血痕。
总之,那大婶儿战斗力极强,边翠玲吃了大亏。
薛明珠啧啧, “就这样了她还好意思往湖城去吗”
薛明兰叹息,“我突然有点盼着她去了。”
“你认真的”薛明珠看着她乐了,“就她这样,去了估计还能博同情。看看,为了过来操持儿子结婚的事儿做了多大的牺牲啊。”
这个猜测吓到薛明兰了,脸都白了一分,“她不会真的顶着这么一张脸去吧”
薛明珠摇头,“不知道。”
那边劝解已经到了尾声,到底是那个大婶儿不占理,乘警重点批评了那女人,然后安排那女人往旁的地方去了。
恰好到了站,那大婶干脆直接下车了。
然而车子再次发动的时候就听边翠玲大喊道,“我的钱”
边翠玲的钱包被偷了,她出门时候带的钱都在里头。
薛明珠和薛明兰暗搓搓躲着人看着,没一会儿乘警又来了。
就很离谱。
薛明珠有股不好的预感,“她会不会找我们”
薛明兰惊讶,拉着她就走,“走走走走,我们可不能承认。”
姐妹俩有志一同的达成协议到了车厢还给谢宽做思想工作,让他不要应承。
谢宽好笑的看着姐妹俩,问,“你们看着我是做好人好事的人吗”
俩人点头。
谢宽无奈,“放心吧。我偶尔也做做不厚道的人的。”
才商量好,广播果然响起来了,边翠玲跟乘警说了在车上还有她认识的人希望找人。然后就大张旗鼓的喊人了。
但是这时候买车票可不是实名制买票,车票上又没有个人的信息,想要在这么大的车上找到人无意于大海捞针。
边翠玲的话乘警相信不相信是一个问题,哪怕边翠玲个车厢的找人,那么大的车厢她也得找一会儿了,而且他们可是要在泉城倒车的。钱被偷了的边翠玲还有钱再买火车票南下吗
三人淡定的听着,只当喊的不是自己。
到了傍晚的时候火车终于在泉城停下,三人赶紧下车。
后头边翠玲找了一路,终于看到了薛明珠的背影,赶紧大喊,“薛明珠,薛明兰谢宽”
然而人太多了,也不知道三人听见没听见,反正边翠玲看到那三人提着东西身影渐渐远去了。
边翠玲气的不行,可她现在能怎么办
只能下车了,下车后从其他口袋里抠出几毛钱去打电话往家里,等到秦杨接起电话,边翠玲就哭了起来,“秦杨,我钱包被偷了,还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在泉城火车站没地方去了。薛明兰和谢家那两口子真不是东西,在车上我都让广播喊人了,结果他们也不吭声,他们坏死了”
边翠玲哇哇大哭,秦杨接电话的地方就在办公室,这下可好,就没人不知道边翠玲在火车上被偷人打了一顿,钱包还被偷了,还骂了谢家的人
这几天忙碌,好多人还没走呢,就听的一清二楚了。
秦家现在什么情况,谢家什么情况,谢家人缘也好,办公室里就有人跟谢家关系不错。
各个竖着耳朵听着。
秦杨冷汗直流,秦家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秦杨忙打断她,“那你就赶紧回来,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他们谢家不做人,还不让我说了。还有薛明兰那个死丫头,就这样的小贱人,搁在古时候就该沉溏,我可是她未来的婆婆,她居然这么恶毒居然对我不管不顾,她怎么这么坏啊,我一定不能让她嫁给秦勉,她不配。”
边翠玲又气又委屈,周遭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边翠玲气疯了,脏话一连串的从嘴里出来。
秦杨眼看阻拦不住,直接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断了。
周遭人纷纷看着秦杨。
秦杨讪讪道,“这娘们儿得了失心疯了”
但这话谁也不信。
秦家仇视谢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上一辈子就开始了。但到了秦杨这一代,秦家没人往前进,谢正明兄弟俩却是发展越来越好,根本就没法比,可怜秦杨还在暗搓搓比,殊不知人家谢家早就不把秦家看在眼里了。
看热闹的人乐呵呵道,“秦科长你爱人脾气可真大啊。”
“对啊。谢家倒是招惹你们了,是谢家的人偷了你老婆的钱了”
秦杨冷汗直流,讪讪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次丢人真的丢到姥姥家了。
秦杨又解释两句,但边翠玲骂声格外大,电话筒又不能隔音,别说他们屋里的人听见了,就是外头都有人听见动静在门口探头探脑了。
只是秦杨的解释别人并不买账,讪讪的,脸色涨红。
然而过了一会儿电话又被打了过来,边翠玲的声音更大了几分,“秦杨,你个混蛋,你居然挂了我电话,我现在没钱买车票,你赶紧过来津市这边接我。”
接电话的老王似笑非笑的朝秦杨道,“秦科长,接个电话吧。”
秦杨脸色涨红,过去接电话,先喝止住边翠玲,然后道,“等着。”
秦杨面色不好的出去请假了,办公室里突然有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他几个愣了一下也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办公室里的人除了主任年龄大点,就数秦杨年纪最大,但主任是过来养老的,秦杨可不是。其他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是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大部分都看不上秦杨那狗德行。
秦家的事儿在坐的哪个不知道,平常只是顾忌着脸面不说罢了。也不乏有谢家相熟的人,自然不可能替秦杨隐瞒着了。
再说泉城,薛明珠夫妻和薛明兰三人其实是听见边翠玲的喊声了的。
但在车上的时候他们都没应承了,这时候还应承才怪了。
三人顺着人流急色匆匆的出了站,他们打算在泉城吃停上一晚,去看看温大娘两口子,顺便看看薛家的叔叔婶婶然后明天一早再坐车南下。
到了外边,薛家两个堂兄弟过来接他们了,让他们住到家里去。
薛明珠拒绝了,在火车站附近找了招待所住下,然后又去了几个堂叔家里坐坐,傍晚的时候又提了东西去了趟温大娘家。
如今不比几年前,温大娘和胡大叔还是守着小院做着吃喝的买卖,正是晚饭的时候里头坐满了人。
胡大叔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做饭,温大娘来往客厅里给客人提上凉茶,很是热闹。
看到薛明珠和谢宽的时候温大娘先是一愣,接着就喊了起来,“老头子,你看看谁来了。”
胡大叔探出头来,看到谢宽的时候差点把锅都给扔了。
当初谢宽牺牲的消息他们也是听说了,可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
老两口当年没等回来儿子,却等来了谢宽,要不是人太多都是熟客,他们都想现在关门好好跟谢宽叙旧了。
看到薛明珠的时候温大娘也很高兴,“好,很好,快到里头坐,让你大叔给你们坐好吃的。”
三人也没进屋,干脆就跟其他人一样直接在院子里坐下了。
旁边摆了几桌,也都在低声说话,薛明珠看着周围的一切笑着说,“看着院子好像大了一些。”
温大娘忙活完了在旁边坐下,“隔壁院子被我们买下来了,院子打通了,屋子里也打通安了门。”
许是因为生活好,温大娘比前几年胖了一点。
因为身份的关系,前几年两口子哪怕干着这营生,负责这一片的人也不忍心苛责,因为不干,夫妻俩生活都有问题。更何况老两口赚的钱也不只自己花,还背地里帮着好几户孤寡老人的生活。
当年薛明珠有幸和温大娘认识,也多了交集,这两年也一直联系。
再相见的时候也格外的亲切。
温大娘拉着谢宽的手仔细问了这两年的事儿,谢宽只是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温大娘抹着眼泪道,“苦了你了。”
其实不用说,只看谢宽现在的状态也能看出来了。
谢宽其实经过这三个月的休养身体已经强壮不少,只是和从前比肯定还有不小的差距就是了。
没过一会儿胡大叔做了饭菜上来,恰好这时候没客人过来了,胡大叔进屋拿一瓶酒出来,“喝两杯”
温大娘骂道,“阿宽现在还在养身体,怎么能喝酒,有瓶酒就不知道怎么着好了。”
薛明珠忙道,“大娘,我跟大叔和两杯。”
薛明兰也举手,“还有我。让妹夫看着我们喝就行了,关键的时候扶着明珠回去。”
听她们这么说了温大娘这才不多说了,“行吧,你们喝吧,客人我照看着。”
等胡大娘走开了,胡大叔给薛明珠姐妹倒上酒,笑道,“这母老虎。”
薛明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心大娘听见。”
胡大叔这酒是泉城这边特有的白酒,趵突泉,酒味香醇,以前的时候薛明珠也喝过,现在再抿一口,熟悉的口感让她竟然有些怀念。
“怎么样”
薛明珠点头,“好喝。”
“这酒还是当初去你家的时候你爷爷给我的呢,我一直藏着没舍得喝,就想着等哪天阿宽来了我们喝一杯,结果这一等就是好几年,结果还不能喝。”
薛明珠没料到这酒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闻言感慨,“那我这是沾光了。”
胡大叔喝了酒,然后道,“你们那边院子也挺好的,你堂叔他们经常过去看看,你大娘有时候也去拿钥匙给打扫挺好的。”
薛明珠问,“我妈那边就没过去闹事过”
闻言胡大叔看了她一眼,笑道,“还真是瞒不了你。”
这年月房子多金贵啊,尤其这是省城,房子大家都不够住的,蔡家原来的日子的确还不错,但那年闹过一场后蔡思强和于军都被岑家收拾了,一直到现在蔡思强也没工作。因为这事儿蔡家一家对薛明珠怨言很大,但薛明珠早不在泉城,便把不满发泄到蔡思敏身上。
但是蔡思敏也因为这事儿和于军离婚了,蔡家生气,哪怕蔡思敏不乐意也又把蔡思敏嫁了一回,还让蔡思敏以薛明珠母亲的名义去薛家那边闹,想住薛家的院子。
这就是打量薛家人现在不在泉城居住搞事情占便宜呢。
但也不想想,薛明珠一家的确不在泉城了,但薛家家大业大,其他旁支都在泉城,薛家人团结,他们自家人都不去占这便宜,其他人更别想了。更别说当初蔡思敏的事儿闹的大,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得逞。
按照胡大叔所说,光是找公安就找了好几回了,蔡思敏后头嫁的男人一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反正这几年就一直没停下闹腾。
胡大叔道,“那院子你们什么想法”
这是问他们要不要卖掉了。
薛明珠自然不可能卖,“这是薛家的祖产了,是不能卖的。至于其他的。”
一些曾经被抄家的人家在运动结束后家产大半发还,但薛家不同,薛家是自动捐献的,唯一剩余的几套房产,在过去那些年一直由国家出面给出租着,如今哪怕到了这时候薛明珠也没打算收回来了。
不过他们是明天十一点多的车票,在走之前倒是可以去看看那几套房子,看看什么情况,如果有破坏的,那就只能收回来了。
胡大叔道,“那明天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再叫上你几个堂兄弟。”
胡大叔也是担心他们人少吃亏,这安排薛明珠没有什么异议。
从胡大叔这儿喝了酒吃了饭,三人也就准备回去了。
薛明兰道,“爷爷那些院子,时间长了会不会收不回来了”
“你当这是封建社会呢。”薛明珠笑道,“房产手续咱们都是齐全的,谁能占了去不成虽然房子是租给他们住的,但是咱们哪天要是不出租了,咱们也能收回来,如果占着不走,咱们也能找公安或者去法院起诉。”
不过听爷爷的说法,当初租房子的多半是薛家原先店里的伙计,当初合约什么的都有备份在房管所有,自家也有,不至于到那一步。
薛明兰嗯了一声,“爷爷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薛明珠赞同,“是啊,爷爷是很厉害的。”
她有时候就在想,她重生回来后如果直接把事情告诉爷爷了,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崔家已经成为历史,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云烟了。
回到招待所,各自休息,谢宽没喝酒,见薛明珠隐隐有点醉意便去打了水让她擦擦身上,等她擦完了,谢宽就用那些水也擦了擦身上。
他擦的时候薛明珠就趴在床上看着他,看的谢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薛明珠说,“你是在害羞吗”
谢宽看了她一眼直接背过身去了,薛明珠看着他的后背拱起的弧度,还有清晰的骨骼,忍不住又笑了。
“笑够了吗”谢宽将水端出去倒了回来见薛明珠还在那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薛明珠扯扯他的衣服,“热不热”
“嗯。”七月天,不热才怪。
谢宽将身上短袖和裤子都脱了,在她旁边躺下,随手拿了一个蒲扇扇了起来,“睡吧。”
薛明珠睡不着,往他身边靠了靠,却没有以前的热度。
以前的时候谢宽身上就跟火炉子是的,大夏天靠近他那简直是一种折磨。
但现在他皮肤泛着凉意,一点都没有以前的热度了。
薛明珠双手抱住他说,“好凉快。”
谢宽扇蒲扇的手一顿,瞥了她一眼,随即将蒲扇放下,将台灯关了,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两人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亲吻了,再次亲吻缠绵至极。
薛明珠攀着他的脖子,他搂着她的后背,亲的难解难分。
然而过了许久,谢宽仍旧觉得挫败,却只能亲了亲她的嘴角打算动用五指舞娘。
然而下一秒薛明珠的动作让谢宽一怔,接着脑子嗡的一下要炸开了。
“明珠”
“放轻松。”薛明珠亲着他吻着她,小手柔软又带着魔力。她发布着命令说,“亲我。”
男人炙热的吻随之而来,比之前更加热烈让人难以招架。
许久之后,谢宽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说,“算了”
有了点点反应,但也就那一点点。
但这也足够两人兴奋了。
薛明珠和他并肩躺着,说,“你看,你身体好了许多之后那里也有点反应了不是。”
“嗯。”谢宽也有些高兴,但脸火辣辣的。
薛明珠笑,“睡吧。”
夜色漫长,早起五点多,外头已经亮了,薛明珠起来,和谢宽洗漱过后出来,与薛明兰一起吃过早饭,薛家的几个堂兄弟也跟着过来了。
然而明城堂哥却说,“有一处院子有点问题。”,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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