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下车后又去了一趟小区附近的超市。
这个点也没有新鲜的菜,挑了根黄瓜买了鸡蛋后,又去常光临的小店买了半边烤鸭。天色已晚,她快步走在路上,来来往往也碰见了一些邻居,快走到楼下时,习惯性地抬头看去,家里房间的灯是开着的,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一整天的疲倦全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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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老师布置的试卷后,她将心思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一个从过去重生回来的人,想到现在还有那么多没被人发现的商机,逼着自己无视真的很难。
她首先考虑的是后来大火的数字货币。
上辈子她接触过的一个前辈便是靠数字货币实现财务自由。跟专业挂钩,她曾经也去了解过,不过在她知道并且有判断能力时,数字货币的巅峰时代已经悄然无声地过去。
任何一个行业,在大部分人知道它大赚特赚时,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吃不上这碗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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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思韵研究得太过认真,以致于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郑晚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只站在门口,温声提醒她,“思韵,不要离电脑太近,当心眼睛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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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妈妈做一些不符合这个年龄做的事就是这样,莫名心虚,她脊背僵硬,慌乱地去点鼠标,想退出页面。
她其实根本不用担心的,因为她妈妈看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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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有拆穿女儿,在简单炒了道黄瓜炒鸡蛋后,母女俩坐在饭桌前吃饭,也因为刚才那一出,郑思韵心虚,显得意外的沉默,她埋头吃饭。郑晚看着她发顶的旋儿,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思韵,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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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她要承认吗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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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郑思韵抬起头来,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妈妈。
见她这般神情,郑晚在心里叹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神情,柔声道“妈妈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如果有了喜欢的男生,这也不是多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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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仿佛有坦克压过,轰隆隆地。
等等。
所以妈妈是怀疑她偷偷摸摸早恋。
郑晚并不是说教类型的妈妈,她知道自己的脑子并不算聪明,同样在十五岁,她绝对没有女儿聪明冷静懂事,她的人生阅历也没有丰富到可以去当女儿的导师。
她的人生经验不一定是对的。
她认为是对的道理,也不一定适用于她的孩子。
“思韵,如果你有任何的苦恼,都可以跟我说。”郑晚看向她,目光里盛满了爱意,“或许妈妈给不了你正确答案,但是可以听你分享你的开心,你的不开心,只要你愿意说。”
郑思韵想笑,又想哭。
最后只能闷闷点头,还是解释了一句
“哎呀我没有喜欢的人啦”
郑晚看着她躲闪的目光,看着她微红的耳根,轻笑着点头,回应道“好,知道了。”
郑思韵很无奈。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学校那群男生啊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好好学习,考个比前世更好的高中,上最好的大学,以后赚大钱,让妈妈享清福
什么早恋,什么男生
谁要啊。
王特助在送走郑晚后,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琢磨了会儿拨通了严均成的号码。
那头过了几秒后才接通,声音沉沉,“喂。”
王特助像往常一样,交待了工作上一些重要事项,提醒了他明天上午的行程。
“对了,严总。”王特助斟酌着开口,“今天正巧在街边碰到了郑小姐,那个地段打车难,我送了她一程。”
身为特助,即便将一切都看得清楚,但话也要说漂亮。
从郑晚表达不快的那一刻开始,整件事就确实跟严总没有半点关系,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是他背着严总做的。
即便面对严总,他也得是这个态度。
“严总,不好意思,我说话没有分寸,惹到了您的朋友。”王特助真诚地道歉,“也是我自作聪明,非去问陈端的事。郑小姐一开始有些生气,因为她跟陈端也不算是朋友,只是头一回见面,也只打算见一次,我这样的行为冒犯了她,后来我有跟她解释,郑小姐很大度,原谅了我。”
严均成沉声道“不要对工作以外的事情过分上心。”
王特助连忙应下“是。”
“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
王特助“是,已经解释清楚了。”
严均成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好像对他来说,是再普通寻常不过的事。
很快地挂了电话。
另一边,陈端听了杨茂说的话,一脸愕然。
郑晚跟严总认识
怎么可能。
他根本就不相信。
送走杨茂后,陈端很想联系郑晚,几次内容都编辑好了,就是没勇气发送出去。
他憋得不行
郑晚出乎意料的拒绝。
让他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忽上忽下。
他考虑了许多,他觉得郑晚的女儿根本不是问题。
等他下定了决心,恨不得像毛头小子一样过去告诉她我不会介意你女儿,我会跟你一起负担起照顾你女儿的责任。
结果杨茂来了,告诉了他这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怎么可能
这小小的公寓几乎让他窒息,他受不了了,拿起钥匙出门,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郑晚家小区的外面。
她跟表姑是一个小区的,他也来过这里几次,还算记得。
正在徘徊、犹豫不决时,轿车的喇叭声将他拉回现实。
暮色笼罩,黑色的轿车开了近光灯。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是在提醒小区的保安。
保安过来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司机打开车窗,递给一张纸币给保安,“上次来过,知道你们外部车进去要收费。”
保安笑逐颜开,接过,“谢了,这就给您开。”
这样老旧的小区都没正规的物业。
停车费也是他们保安各凭本事来收,碰上不讲理的,根本一毛钱停车费都收不到。
但碰到了,那就是他赚到了。
司机开了车窗,站在陈端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后座。
暗沉的光线中,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目光似利剑凌厉,令人遍体生寒。
车窗已经缓缓上升,陈端呆若木鸡,那辆车从他面前强势地行驶进去。
老旧的小区里只有年久失修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严均成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地,司机也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已习惯,此时此刻,只当自己跟空气融为一体。
周围静得可怕。
司机盯着那栋居民楼的入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均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去处理一下。”
这一切都如同默片电影,司机也时刻警醒着,自然而然地也注意到了严均成的目光所到之处。
老旧小区没有正规物业,很多建筑垃圾也处理不及时。
严均成正靠着车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那猩红的一点忽明忽灭,燃起的烟雾怕极了这寒冷的晚上,很快消散。
最后垂下头来,“所以我也有很大的问题。”
“嗯。”郑晚轻轻点头,“我还没上高中时,就听说过他,他中考也是以全市第一名上的高中。”
偶尔抬头,也能看到那扇窗户的灯是亮着的。
“那您就说记得清楚的。”郑思韵想了想,又郑重地补充一点,“不要讲跟爸爸的事,你俩的恋爱过程我都听了多少遍,我想听有新意的啦。”
郑晚收拾了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认真地翻着自己的记事本。她脑子不聪明,记性也不太好,只能将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记下来,这个记事本上,记载了她这些年来的客户的生日以及喜好。
时间长了,客户就这样积累下来。
等司机走远后,严均成也没关上车窗,任由这带着凉意的秋风钻入车内。
郑思韵很懂事,她知道妈妈每天都有忙,只要是她能做的事,她都会去做,就如同此刻,她不想妈妈明天早上起来还要拖地,这会儿正拿着拖把吭哧吭哧地将地板拖得光亮。
司机赶忙应下,很快下车。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郑思韵偶尔会停下来,看一看灯下的妈妈。
“好啦。”郑思韵拉着郑晚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这下爸爸不会偷听了,妈妈可以放心地说,我的嘴巴特别严实,绝不会告诉别人。”
想起了今天跟妈妈那番谈话,她顿生好奇心,将拖把洗干净挂好后,坐在沙发上,八卦问道“妈,您刚刚说,您说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那您十五六岁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她的勇敢,以及她的懦弱,她的自私。
郑思韵如此评价“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这样傲慢。”
长相普通平凡的学霸自然也有一番魅力,但只是经过走廊就能吸引别班注意力的,一定长相气度不俗。
这一堆杂物很危险,里面有几块木板,木板上还扎着几根生锈的铁钉。
郑晚怔了一怔,很快回过神来,“那你要听什么”
本就是不同类型的人,一个温和,一个凛冽。
严均成上了车。
“那为什么分手呢”郑思韵终于问道。
“那跟爸爸比呢”郑思韵的目光转移到了贴在墙上的照片。
“高一上学期时,我们不在一个班,每次他经过我们班的时候,大家都会看走廊。”
挂在墙上的日历上也会用彩色的笔画圈。
郑晚哑然失笑。
“我现在躺床上又睡不着嘛”郑思韵呲牙一笑,“而且写了好几个小时的试卷了,脑子都木了,正好找点事来做。”
那层纱被揭开,连回忆都变得复杂。
郑晚盖上笔帽,失笑,“怎么说呢。”
郑思韵想了想,“那他长得很帅对不对”
最近这段时间,女儿的性格都变得更加活泼了一些,令她觉得,不远千里来到东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应该”郑思韵不相信,“妈妈不要糊弄我。”
“从哪里说起呢”她试着改变了一下心态,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郑晚含笑点头。
郑晚也被逗笑,这个词放在严均成身上实在违和。
“不是糊弄,因为对妈妈来说,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记不大清楚了。”
“那他是热心肠的人”
那是一张全家福。
楼下。
他收回了视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头,隐约看到,有裙摆拂过他的皮鞋。
车内跟车外是两个世界。
严均成仿佛没有听见,过了会儿,香烟燃尽,都快烫到,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司机,淡声道“辛苦了。”
屋内的气氛静谧而又温馨。
“妈妈第一次喜欢的人。”
“他不是傲慢。”郑晚回忆,“这个词不太准确。”
郑思韵“”
“快去睡觉吧,这些事等下我来做。”郑晚说。
郑晚失神地看着那照片。
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也没有什么误会。
她纠结了一会儿,“应该。”
郑思韵说“可能很聪明的人,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自然也就随心所欲。所以,别人说智商高的学霸情商低,这话是谬论,他只是不稀得搭理别人罢了。”
郑晚没再拒绝。
不是因为严均成的家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并非是因为他那在旁人看来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郑思韵见妈妈不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便语气俏皮地说“妈妈是不是担心爸爸会偷听”
“但这样是不对的。”郑晚看向女儿,“作为学生应该尊重老师,是,哪怕再聪明又怎么样,只要在学校里,那就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只要没发生过过分的事情,即便日后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走在路上是不是也得称呼一声老师。不管初衷怎么样,挑衅老师,我觉得不对。”
司机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来,“严总,已经处理好了。”
“是啊,但我其实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郑晚叹气,“老师前脚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他后脚就跟过来在门口等我,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是。”
即便是面对丈夫,同样的问题陈牧也问过,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不愿意类似“绝情”“冷漠”的词贴在她身上。
如果没有跟严均成重逢,她想,她应该会以很轻松的心情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
这也是但凡跟在他身边为他工作的人,一个比一个呆得长久的原因。
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时候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从业这几年来,却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客户,逢年过节她都会特意编辑短信,送上一些并不算贵重却还算实用的礼物。
严总对他们并不苛刻,相反,尽管他嘴上不说,但该给他们的福利待遇通通都不会少。
“可能是,”她停顿了一下,眼眸澄如秋水,“没那么喜欢他了吧。”
她的胆怯。
“不好比较。”她说。
郑晚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似是有些无措,她的手指搭在膝盖上。
可严均成如今威严的面孔就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记起他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被岁月那层纱蒙住的模糊,他的面容这样清晰,她还记得那一下一下逐渐远去又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十五六岁的时候应该没有。”
不等郑晚回答,她又对空气说了一句,“爸爸,我跟妈妈要说悄悄话,请您暂时回避。”
她没什么主见,总是依赖亲近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比爸爸还要聪明吗”郑思韵问。
这栋楼外面就有一堆杂物。东城进入深秋后,天黑得早,六七点钟已经一片漆黑,这里的路灯光线又不够明亮,如果没注意到脚下,很可能会被杂物绊倒。
司机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那时候”
她好像很习惯。
郑思韵扑哧笑起来,“是是是那,尊师重道的妈妈,您又为什么挑衅老师,跟傲慢的人早恋呢”
外公外婆抱着才满月的她坐在前面。
这个问题让郑晚犯难。
人在很多时候都会说谎。
一对外形出色的年轻男女站在他们身后,气质温润的男人揽着明眸皓齿的女人。
“哇”
郑晚被女儿这样调侃,卡壳词穷。
严均成点了下头。
“真的假的啊”郑思韵来了劲,“也是学霸吗”
他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只略一思索,又跑到车旁,车窗缓缓下移,他说“严总,我去找保安看看有没有扫帚。”
郑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时候他总是等在楼下。”郑晚笑了一声,“别人谈恋爱肯定是要藏着,不想被老师跟家长发现,他好像没有这个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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