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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有了对比才知道差异,这两年,向寒纱一直在疑惑,到底为什么父亲对她会如此无情。连樾长渊这样一个陌生人都待她极好, 向韬霖是她的生父, 按理说有血缘关系,不是应该更亲近吗
年幼时她不懂, 只会哭着喊着要娘,然后被向韬霖罚得更重。
她不止一次希望养母从未生病,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担心自己没人照顾, 才千辛万苦替她寻回亲生父亲。
她甚至怀疑过, 或许自己根本不是向韬霖的女儿,然而琉璃镜验证的结果不会作假, 她跟向韬霖确实是血脉至亲。
亲生女儿死里逃生回来,当父亲的没有一句关心, 反而最先想到的就是还能为他争取什么利益。
或许是在流云谷里与樾长渊的相处改变了她, 向寒纱在心里想着。
若是以往,父亲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她绝无二话。但现在, 不过才回来半日, 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在向阳宗过的日子难捱, 甚至有些后悔离开流云谷。
晚宴上,向韬霖以父亲姿态非要让向寒纱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 看着樾长渊欣然答应了这门婚事,向寒纱心中不觉得甜蜜,只感到强烈的不安。
父亲的行事作风她是知道的, 说他玩弄权术、老奸巨猾,绝对不是高看了他。正因为她对樾长渊有好感,所以一想到父亲别有用心,对流云谷有所图谋,她就越发不愿意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向韬霖灌了樾长渊不少酒,散席后,他摆了摆手,主动对向寒纱说道“既然已经定下婚约,寒纱,那就由你送樾谷主回客殿吧。”
“是,父亲。”
向寒纱扶着樾长渊,面色如以往一般冷漠。
直到离开了父亲的视线,她的脸上才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此时已是深夜,樾长渊被安排居住的客殿距离向寒纱住的地方并不远,等她搀扶着樾长渊回到殿里,整个正道盟就都知道向阳宗与流云谷联姻的事了。
向寒纱明知道父亲的算计,却没有办法。
她屏退了殿里的下人,确认周围没有眼线后,这才倒了杯浓茶,企图给樾长渊醒醒酒。
然而等她端着茶坐到樾长渊身边,想要喂他喝下时,昏睡的樾长渊却忽然从软塌上坐起。他睁开眼,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清明,哪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长渊”向寒纱捧着茶杯,这才后知后觉道“你方才一直是装醉”
樾长渊狡黠道“我若不装醉,怎么让你爹相信我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草包谷主呢又怎么能这么快促成你我的婚事”
“你知道他把我嫁给你是有所图谋,那为什么”
樾长渊笑了笑,一双桃花眼里带着些许无奈“事关你的终身大事,寒纱,你不想着自己,却为我忧心,哪有像你这么天真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挑起的漂亮眼睛一直盯着向寒纱。
“天真”向寒纱微滞,她露出苦笑,看着自己因为习武长满老茧的手,叹道“死在我手下的亡魂要多少有多少,你说我天真”
樾长渊却摇摇头,轻轻将她手中的茶杯放下,道“江湖奔走,哪有那么多快意恩仇,我看得出,刀口舔血的生活并非你所愿。那人虽是你爹,也未必会为了你好。”
向寒纱是正道盟护法,关于她的消息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网罗一大堆。
不论是刚刚晚宴上向韬霖对向寒纱的态度,还是向寒纱那个会要了她命的功法,一切讯息都指向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向韬霖只是把这个女儿当做工具罢了。
樾长渊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他也猜到向寒纱必定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乖巧。但越是了解她,他对她就越是怜爱。
明明自己的处境已经万分艰难,向寒纱却还在替他着想。
不论如何,樾长渊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医治的病人,再成为这样一个渣爹手中的工具。
“我”向寒纱没想到樾长渊会对她说这些话。
她还记得养母临终前的劝诫,要她听话,向韬霖是她的亲生父亲,必定不会害她。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父母未必会对孩子好。
樾长渊见向寒纱低着头,轻声安慰道“纵使你看重情义,不愿与亲生父亲闹翻,但惹不起总还是躲得起的。等你嫁来流云谷,届时山高水远,他就没办法再驱使你替他办事了。”
“可若因为我拖累整个流云谷”
樾长渊胸有成竹道“放心吧,你爹无非就是想借流云谷的势,让向阳宗在正道盟里站得更稳。在他成为正道魁首之前,是不会对流云谷做什么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的是人不想让他坐上魁首之位。”
正道内部纠纷错杂,向寒纱也知道其中龃龉众多。
她还在犹豫,虽然心中已经产生了逃离亲爹桎梏的念头,可要她牵扯流云谷进来,她又实在惭愧。
“不行,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向寒纱摇摇头,她神色坚定道“等我养好伤,想离开自然有的是法子,怎么能因为私事连累你和流云谷的大家呢”
见向寒纱如此坚决,樾长渊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向寒纱这么为他着想,正说明她心里有自己。可他都明示到这个份上了,向寒纱竟然还不懂他的意思。
“非要我直说不可吗”樾长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捧住向寒纱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手上的茧痕和伤疤“寒纱,我心悦于你,为你做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更何况,我也是真心想娶你为妻。”
面对樾长渊眼中的深情,向寒纱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昔日形容冷酷杀人如麻的正道盟护法,如今总算有了些寻常女儿家的姿态。
“你愿意嫁给我吗”樾长渊轻声问道。
“嗯。”向寒纱点点头,她面上带着些微绯红,一如所有初次体验恋爱甜蜜的少男少女。
樾长渊趁机将人拥入怀中,抱得佳人在怀,他自然是无暇理会旁人。
乾坤袋中的联络玉牌闪了一整天,他也忘记了要看看。
话分两头,青魇这边可就惨了。
自正魔大战被打回老家后,青魇对入侵人族就失去了兴趣,一心只想着磨练武技,找几个对手时不时干一架。其他魔族,有歇了心思只想当咸鱼的,自然也有想要重新攻回人界的。
魔族中有部族勾结正道,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当初他才精准地出现在封魔塔,然后救了重伤的向寒纱。
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懒得理会。他虽是魔尊,却并不会约束其他魔族的行事。
然而这一次,居然有部族丧心病狂,通过出卖同族,与正道做交易。
他们通过封魔塔向人界输送魔族的老弱病残,伪造魔族侵略人间作乱的假象。与之勾结的正道势力去屠魔刷功绩,再留下大量兵器物资,充当利益交换。
这种令魔族都不齿的行为被揭发后,这支部族竟然直接举兵反叛,想要靠着正道的法器支持杀出重围。谁能想到这些法器还真的帮他们占了上风,青魇带着增援去救场,居然花了数十日才把对方解决掉。
他为了救向寒纱献出心头血,本就伤了元气,等好不容易解决完叛乱的魔族,休息完毕想起联系樾长渊,对方却一直没回应。
青魇哪里知道好兄弟樾长渊已经挖了他的墙角。
青魇回到人间,想要去流云谷看看向寒纱的伤势如何,却在途中猛然听说正道盟护法要成亲的消息。
“你说什么玩意儿”青魇抓住说话人的衣领,轻轻松松把人举了起来。
“我、我说正道盟七星护法之一的向寒纱,要跟流云谷的医仙樾长渊成亲了,喜讯早就广布天下了,婚期就在这两日”只是在跟同修八卦的正道盟修士被吓得手舞足蹈,他要是知道眼前高高壮壮的男子是魔尊青魇,恐怕当即能吓晕过去。
青魇此时满脑子问号,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家一趟,樾长渊居然就要跟向寒纱成亲了。
此时他还并未意识到自己对向寒纱的感情,只是觉得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闷闷的,甚至无比抵触,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哪里举办”青魇不顾手中男子翻起的白眼,用力摇了摇,“我问你婚礼在哪里举办,说话”
“在、在侠义城”站在一旁的同修急忙替好友回答。
他刚说完,得到答案的青魇就随手把手里的人扔到了地上。被抓的修士刚落地,人竟然嘎的一声就晕过去了。
他的同修正准备喊人来抓这个寻衅滋事的大家伙,哪知对方忽而从背后展开一双巨大的黑色的翅膀。双翼奋力挥动,青魇很快就朝着天边的云彩飞去。
这名正道盟修士看着天空上逐渐消失的小黑点,嘴长得比鹅蛋都还大。
“魔、魔族”
等他终于喊出了这个词,天上哪里还有青魇的影子。
正道盟,侠义城内。
这日,侠义城上下一派喜气洋洋。向寒纱既是正道盟护法,又是向阳宗宗主的女儿,那她的婚礼自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打发的。
此时侠义城上下个个都换了新衣,殿里殿外是到处悬灯结彩,贴喜挂红,装点得花团锦簇。拜天地的礼堂设在向阳宗这边的大厅里,正道魁首亲自挥墨,写了一副囍字挂在大厅正中央。
樾长渊无父无母,师父亦仙逝多年,流云谷内的年长者们不便走动,父母正席上,便托由魁首代坐。
各方势力的客人与贺礼络绎不绝,这婚事举办得极其浩大。
房里,丫鬟已经给寒纱梳好了妆。镜子前,一身红嫁衣的向寒纱眉头微蹙,她本能地感觉到这次婚礼不会这么简单,却只是心中慌闷,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樾长渊走进来,看着浓妆艳抹的向寒纱,头一回发觉原来这个冷淡的姑娘也可以如此娇艳美丽,富贵逼人。
他轻咳一声,既是强迫自己冷静,亦是引起向寒纱的注意。
见镜中的她面色发沉,樾长渊忍不住打趣道“寒纱,临拜堂了,你不会突然悔婚不想嫁给我了吧”
“我不是”向寒纱紧张地回过头,正想替自己辩解,见樾长渊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顿时反应过来是他在开玩笑。她面色松动了些,问道“不是说婚礼之前男女不能见面吗,你怎么来了”
“修仙之人没那么多俗世讲究吧”
樾长渊轻轻拥住她,看似是迫不及待想要与新婚妻子温存,实则凑到向寒纱耳边,极快地耳语道“今日正道盟里氛围不对劲,我看你爹悄悄在城外加派了守卫,等会你且小心些。”
“嗯。”向寒纱点点头。
她常年与危险为伍,自然也是嗅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躁动之气。
筹备婚礼这些天,侠义城内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恐怕有心之人都已经发觉了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樾长渊警示完,正准备把人松开,忽而闻到向寒纱身上一股甜腻的花香味,一时间有些失神。
向寒纱平日是不用香料的,或许是因为早年杀手需要藏匿的原因,她都会避免身上沾染味道,以免暴露自己影响任务。即便她现在已经当上了护法,身上也是味道寡淡,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冷冽。
樾长渊跟她相处这么久,这是头一次在她身上闻到这么浓烈热情的香味。
替她梳妆的丫鬟大约是把香膏擦在了她的耳后,樾长渊与她耳语,正好凑到了香味的源头上。平日里冷冽的姑娘突然散发如此热情的气息,着实让人意乱情迷。
本来准备把人松开的樾长渊没忍住,有些唐突地在向寒纱耳垂上落下一吻。
“你”
向寒纱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耳朵退开半步。
头上的步摇因她的动作晃动起来,垂下的珠坠互相碰撞,发出阵阵清响。
虽然已经确定心意,但两人的相处一向保持着距离,最亲密的也不过是轻拥,忽然被樾长渊“轻薄”,让向寒纱瞬间涨红了脸。
被吻过的耳垂又湿又热,烫得仿佛马上就要燃烧起来。
即便是在流云谷装作乖巧时,都不曾见过向寒纱如此娇羞的模样。难得在沉稳的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樾长渊如同偷腥的猫一般,笑得一脸春光。
“娘子,你今日实在太过貌美,为夫”
樾长渊还想说些亲密的话,被羞恼的向寒纱推了出去。
等人走后许久,向寒纱都没能从浑身沸腾的热气中解脱出来。放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喜欢上某人的一天。
谈爱或许太过,但她确实是心悦他的。
吉时一到,礼炮声响起,一身红衣的樾长渊缓步走到了厅前,众人当即眼前一亮,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医仙。随后丝竹之声响起,只见两名侍女搀扶着凤冠霞帔的向寒纱缓步出来,虽瞧不见脸,单看那件喜裙,便知道向阳宗财大气粗。
樾长渊见到向寒纱,立刻喜上眉梢。
虽说道门婚礼应当庄重古朴,但气节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正道盟,不就是个俗世喧嚣的地方么。
跟着主婚的赞礼生一套流程下来后,道侣之仪就算是礼成了。
樾长渊掀开向寒纱的盖头,两人正要向魁首和向韬霖敬茶,门外忽然有人大喊一声道“向寒纱勾结魔族证据确凿,你们不将她捉拿入狱,还在这里喝她的喜酒,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场宾客一片哗然。
向寒纱却悄悄松了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
仿佛是为了与这喜堂作对,进门的男子身着黑衣,额间腰间均系着白色丧带,他手脚上都打着绷带,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
男子大步迈进喜堂,一路上竟也无人敢阻拦。
魁首和向韬霖坐在主人席上,慢悠悠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你说我娘子勾结魔族,证据何在”樾长渊率先往前半步,将向寒纱护在了身后。
“哈哈哈堂堂医仙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自知,居然还要护着这等恶女。”被质问的男子大笑起来,他倒是不慌不忙,从衣襟中掏出一封血书。
“我乃正道盟天极门弟子,数月前我与兄弟在玉洲调查魔族作乱一事,无意间查到向寒纱与魔族勾结,她将我们正道盟的兵器物资卖给魔族,魔族则找些替死鬼来充当她的功绩她与魔族在封魔塔内交易,被我等发现后,竟毫无人性屠光了的我兄弟们”
男子说得声泪俱下,他跪在地上,泪水落在身前血书之上。
一封莫名其妙的血书就想污蔑一位正道护法,实在是太过荒谬。樾长渊正要反驳,然而四周忽然冲出大批大批的正道盟护卫,他们将屋内所有人都围了起来,为首的两名正道盟高层甚至亲自上前来,准备扣押向寒纱。
“护法大人,还是先跟我们去敬罚堂吧,我们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事已至此,一切就十分明显了,这场婚事不过是权力斗争的戏台子罢了。
向寒纱看着这乱哄哄的喜堂,心中竟然不觉得伤心,她安抚着握住樾长渊的手,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她并不打算被抓,只是在此之前,她想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
“你所说的这些可有其他证据倘若没有,那么今日在场所有人,包括魁首大人,是否都可以被这封血书定罪”
向寒纱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她甚至看了眼向韬霖,只是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看戏,似乎还没打算出面。
“证据我便是人证,封魔塔内,我亲眼所见”
男子话未说完,门外又传来一声怒喝。
“你放屁”身材高大的人族男子大骂着走进来,“向寒纱要是会勾结魔族,那你们整个正道盟就是魔城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男子刚走进门,屋内的阵法便轰鸣起来。
一直在看戏的魁首眼中精光闪过,抬手一道法术击打过去,这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立刻就散发出暴戾的气息。
只见他头顶骤然长出两只角,魔纹亦攀爬上半张脸,一双眼睛变成诡异的红色,瞳孔是与人族完全不同的模样。
是魔尊青魇
这下不止是宾客,所有人都哗然了。
樾长渊看着青魇大大咧咧地闯进来,顿时瞪大了眼睛。魔尊亲自出面,那不是坐实了对向寒纱的指控吗
“魔尊青魇”先前举报向寒纱的男子大喝一声,声音顿时因恐惧变得颤抖起来,“魔族尊主都找上门了向寒纱,你还说你没有勾结魔族”
樾长渊抿着嘴,上一次他听见这种语气这种句式,还是他医治的一对夫妻吵架,男子大骂“姘头都找上门了”,顿时让他产生了奇怪的微妙感。
“我”饶是坚定如向寒纱,在看到青魇突然出现时也愣了一瞬。
她不知道昔日的对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眼下的形势确实因为青魇的出现变得更糟了。卫兵们一拥而上,很快就在屋外跟青魇打了起来,但他们哪里是魔尊的对手,与青魇相比简直毫无战斗力。
“寒纱,还愣着做什么,御敌。”一直在喝茶的向韬霖终于放下茶杯,他语气如常地下令,仿佛眼前一切把戏早已被他看透。
向寒纱杵在原地,她的伤并没有完全康复,虽然樾长渊替她调理医治了许久,但这次伤得太重,现在的她实力不足以往的五成,这点父亲也是知道的,但向韬霖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意识到这点后,向寒纱心中一凛。
樾长渊见她晃了下,以为妻子真的要听向韬霖的话上去跟青魇打,急忙揽住她,朝着向韬霖说道“岳父,寒纱她重伤未愈,还不能运功”
外头号令声起,早先埋伏的各路卫兵悉数冲了上来。先前要抓向寒纱去敬罚堂的两人见援军已到,提着锁链上前,也不管形式如何,非要先把向寒纱收押了再说。
向寒纱本就不想做待宰的羔羊,愿意留在此处跟他们讲道理,无非是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把戏。
她身为正道盟护法,何尝不知道一旦进了敬罚堂,圣人都能定出罪,神仙都要掉层皮。
眼下青魇忽然出现实属意外,她拉着樾长渊闪身跑出厅外,卫兵们见她要逃,立刻上来迎战,向寒纱祭出灵剑,朝着身旁的樾长渊喊了句“我们走。”
青魇却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当即点点头,双翼一挥,魔风四起,跟着向寒纱一起化作烟尘消失在了空气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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