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王牌是同僚私下给他的称号,毕竟松田还是新人,不好太过张扬。尽管貌似爆处班里大概没有比那小子更高调的存在了。
东京犯罪率偏高,□□出现的次数也不算小。
尽管松田很想抽出空去调查些其他事,但还是时不时会被喊去加班。
而在10年的11月7日,也就是他们刚从警校毕业入职的一个多月,警方前后接到了犯人发来的两起□□的通告。
第一□□
发现现场,由同组的前辈第一时间前往,虽然花了点时间,不过据说是个很简单的普通炸弹。
第二□□发现现场,则是由松田负责。
松田那边的是个已经停止计时的危险水银炸弹,棘手——这是对其他人而言,对王牌的松田来说,仍旧算是轻轻松松。唯一麻烦的就是,在计时停止的当下,按照规定,他得等建筑内的居民撤离之后才能进行拆弹。
而撤离进度慢吞吞的。
他烟都抽完一只了还没撤离完毕,反复催了好几次也只有尽快的答复。
这种最多三分钟他就能全部搞定的东西,愣是拖了个十几分钟。
这是在郊游吗?
有没搞错,这可是会死人的炸弹!
忍到最后,松田毫不客气的拨通电话,对着负责撤离工作的同僚大骂了一顿。
或许是被骂狠了,居民撤离总算是加快了点进度。然而终于能够动手的松田在谨慎稳妥拆弹之际,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据说是拆除到中途的时候,已经停止计时的炸弹突然开始倒数。
害得他在最后步骤时不得不孤注一掷拼了一下、侥幸剪对了电源线。不然就真的要毕业即殉职了。
而那两个炸弹犯,据说一个因为车祸事故死了,另一个在逃亡的时候,被在搜查一课的萩原给逮住了。
。
诸伏景光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件事。
毕竟那个时候,他正在公安秘密训练基地进行紧急训练,随后更是直接出了国,完全没有和同期交流近况的机会。
“真危险啊。”他忍不住替松田捏了把汗,有些庆幸的喃喃道。
而降谷零在等了一会之后,有些困惑了起来。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奇怪,hiragi呢?这种事,他应该会第一时间紧张跑过来追问我吧?怎么一直没听见他的声音?”
“啊,这个的话……”想起降谷零看不见hiragi的事,诸伏景光摸了摸脖子上的勾玉项链,开口解释道:“他去跟踪琴酒了,明早前会回来。”
“琴酒?”降谷零愣了愣,重复了一遍,随后眼神亮起,“对了,hiragi很适合做追踪的事。”
“嗯,我和hiragi之前一直在国外找机会潜入组织,hiragi就靠这个办法窃听到了不少东西,不过那时候我只是个普通成员,能接触的成员也都地位不高,所以一直听不到有用的内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降谷零接过话头,然后眼神灼灼,“你回到了日本,成为了代号成员,同时还有我在,我们双线扩充人脉,hiragi就能够从中挖出更多的东西。”
有什么比看不见摸不着的灵更加适合打探消息的存在了吗?
不。
没有了。
两个默契的幼驯染很快就在交换完情报后,确定了他们目前的第一要务。
——救援hiragi的本体。
这一选择,不管是出于感性还是理性,都排在第一位。
脱离组织掌控,被好好保护、不再需要受“定期入睡”限制的hiragi,才能真正一路地挖掘到底、找到组织的根。
而只要能够确认这个组织的根在哪,公安就能够行动、将他们从这个国家彻底拔除。
降谷零沉思道:“有hiragi和小志保之间的联系,那个研究所的地址不是秘密,问题是怎么混进去,毕竟那个研究基地易守难攻,没办法秘密潜入,单单靠公安力量强攻的话……大概是行不通的吧”
打是能打得下。
问题是,没法短时间内打下。
而在强攻的那段时间,以组织的作风,必然会在抵抗过程中迅速转移基地内部的重要物品——转移不掉的,毫无疑问会销毁。
据志保通过灵转述的内容来看:hiragi的实验缸在研究基地最深处的位置,快速救援的可能性很低,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结局要么是hiragi被组织转移走,要么是hiragi被组织销毁。
他们不能拿hiragi的性命去赌。
“还是得找个正当进入研究基地、从内部把人偷出来的机会。”
降谷零自言自语:
“不过核心研究基地……除了研究员以外,组织其他人想要进去,想必最低要求也得是取得正式代号的可信赖成员才行,所以现在还是优先集中精神通过考核,一步步来。”
诸伏景光点头。
。
降谷零把诸伏景光送到安全屋位置外的两条街。
这个位置没监控,而且距离安全屋比较远,是“刚见面的两个组织成员”之间接送时比较正常的分别距离。
但在景光拿起贝斯包打算下车前——
“话说回来,hiro。”金发深肤的青年调侃的看向他:“你和hiragi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那个传闻。”
刚把手搭在车门上的景光,顿时因为发小的问话而僵住了。
他咔咔的扭头,随后干巴巴开口:
“嗯……说来话长。”
“你知道贝尔摩德是怎么说你们俩的吗?”
“……”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说你们俩是罗曼蒂克的惊悚爱情剧的主演……噗,初次听到,我还以为组织有哪个精神分裂的变态杀手自己和自己谈恋爱去了,还想着之后接触会不会很麻烦,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和hiragi。”
诸伏景光一呆,脸和耳根顿时通红。
他结结巴巴,感觉自己脑袋烫得快要冒出蒸汽:
“什、什么啊,我、我的假身份是借用一个被我们公安秘密逮捕的杀手的,因为上司说这样能够直接将杀手的履历拿过来用,提高被组织招揽的可能性,所以并没有……唔……也不是……总、总之,我的假身份的原主,本身就有精神问题。”
“我没那么擅长演戏,所以才和hiragi来了个配合,这样还能顺理成章把我的性格分割开来,哪怕我不小心露出了不一样表现,也能说得过去。”
说着说着,景光移开了目光,手无意识摸了摸脖子。
降谷零见状愣了愣,歪了歪头,目光打量了发小好几眼。
渐渐地,他皱起眉,神情变得有些迟疑:
“如果是这样,确实也合理,毕竟hiro你原本的性格的确不太适合组织的氛围,这样和hiragi打配合也的确比较安全……”
蓝色上挑猫眼的青年另一只手忽然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半晌他点头道:“对吧。”
降谷零:“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哪里怪怪的。”
景光:“……”
降谷:“喂,hiro。”
不仅是出于情报人员的优秀观察力,同样有因为从小相识,所以格外熟悉对方性格的原因在——降谷零犹豫了片刻,不由试探地开口道:
“我说,你该不会是喜——”
“抱歉,这个话题能暂时跳过吗?”
诸伏景光双手合十猛地打断道,然后在紧张与发小对视了许久后,他神情渐渐变得无奈了下来。
“这种话,你可不要在hiragi面前说啊,拜托了。”
。
苏格兰和他的尤西,没少被人误会关系。
尤其是在开放的美国。
——爱上自己幻想的神经质杀手。
有被不少人这么背后说过。
这种事情,诸伏景光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纠正过。
但也从来没有正面肯定过。
反正陌生人的看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麻烦。
……“误会”就“误会”吧。
这对扮演与人设有利,而且,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hiragi也不在意。
嗯。
看上去完全没受到影响的不在意。
时间长了,景光也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一事实比较好:hiragi的确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神经。
是因为长年被困在实验缸,长年以灵体的形式存在,和人相处的太少了吗?
还是说hiragi在明白他人议论含义的状况下,也不在意、仅仅当做是配合自己演戏的必要流程呢?
搞不清楚。
所以没法深思。
我的灵。
我的hiragi。
我耀眼又漂亮的温柔奇迹,我想要一直保护的小小太阳。
还是我的……【共犯】。
哪怕不深究,我们也会一直呆在一起,在泥沼里经营起小小的家与日常,每天都因为彼此而露出笑容,哪怕碰不到、感受不到,也不影响他们牵手与拥抱。
足够充沛的安全感,在某些小小的感情萌芽、生长之后,反而难以鼓起勇气向前,将那小芽绽放出来的花朵递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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