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姒叫人把那名可疑男子带到她这里来, 新管家很谨慎,特意问了她是要客气一点把人请过来还是不用忌讳那么多,她刚刚上任, 还有些不确定司姒的风格,而且司家还在风口浪尖的当口,每个细节都很重要。
司姒看了看管家给她拿来的监控截图,截图里那名可疑男子一身黑,外套帽子扣着,几乎看不到脸,只能从他侧头的时候, 看到一点高挺冷白的鼻尖,身材修长高挑。
司姒轻轻叹了一句“又下雪了。”
“断断续续下一天了。”新管家点头,“司小姐明天参加节目录制时, 路上应该会积雪, 最好是提前一点时间出发。”
“嗯。”司姒放下了监控截图, “不用对他客气,他就喜欢这样。”
新管家听出司姒认出这名“可疑男子”的身份了, 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了。
司姒吃着佣人端来的水果时,可疑男子被带过来。
新管家严格按照她的话做的,半点没让安保留情, 可疑男子也是没乖乖束手就擒,司姒看到有几个保镖脸上也挂了彩。
但他还是被他们推了进来, 踉跄站好的姿态带着几分不太自然的脆弱感,好像他真是敌不过他们才不得不由他们摆布的,还不忘回头凶恶地瞪了保镖一眼,然后转回头, 一声不吭地看着司姒,自己都没意识到,看到她好好坐在那里时,他眉眼有微微舒展的细微变化。
司姒往他手上看,看到他的手腕被保镖用塑料扎带束住了,大概是带着被他害得挂了彩的怨气,扎带卡得很紧,皓白骨感的手腕泛红,有种和他浑身是刺的个性不相符的破碎感,两相对比引人想要施虐。
司姒轻声开口“越少爷晚上好。”
她在看越淮的时候,越淮也在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己的家里,她没有把头发挽起来,乌黑微卷的发蜿蜒下来,衬得她更肤白唇红,仪态是和平时一样的庄重,只是这一点变化,让她抬眼间多了勾人心魄的妩媚风情,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移动,所到之处,处处滚烫。
越淮低下了眼,声音也像他的人一样绷得极紧“放开我。”
司姒很客气“请越少爷先解释一下在司家外面逗留一天的原因。”
越淮抬起眼,眉眼精致又不驯,对她给他的新称呼很不满意“我觉得无聊在路边散步,不可以吗”
司姒似乎有了兴趣,反问“这里有什么这么吸引越少爷,让你带着伤千里迢迢地从越家跑到这里散步”
越淮紧紧凝视着司姒,身体里的躁动,心口的炙热都外化成桀骜凶狠,用这些来作为掩饰,重重咬字“你。”顿了顿,“管不着。”侧开脸,语气很冷,“外面的路又不是司家的,我想走就走。”
“我以为越少爷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看望,看来不是。”司姒指尖拈起一颗葡萄,“我记住了。”
她说的就是他要表达的意思,可莫名地令他心里一空,越淮又转回来看她“你记住什么了”
“记住越少爷不关心我。”司姒看着他的眼睛,“我也不应该再关心越少爷。”
那个再字好像一片薄薄的刀刃切进他跳动的心脏,有种又痛又爽的诡异感觉,越淮一步步走近她,保镖要拦住他,司姒微微抬了下下颌,示意他们出去,越淮束起的手按在她面前的桌边,指节渐渐泛起玉色,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不出口。
最终,从唇间溢出一声“司姒。”
他叫她名字时像是要威胁她性命般凶狠,可眼底交缠的情绪让他的凶变成了对她的无可奈何,甚至是无言的认输。
司姒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请越少爷自行离开吧。”
越淮没管那些围住他的保镖,握住了桌边,不得不撬开自己的牙关“我用了你给我的药。”
这句话没头没脑,但司姒听懂了“那本来就是越少爷自己的药。”
越淮看她的眼中显出几分执着“你也可以不还给我。”
“越少爷。”司姒把这个称呼又念了一遍,起身也要离开,“我有心想要替越先生照顾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越淮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刀片装满了,一跳,鲜血淋漓,痛痒得让他快疯了,目光冷沉地抽出她桌上的刀。
从司姒的桌后,换到她的面前,她身后已经抵着桌边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够,被束缚的手反握着刀,一划,便把桎梏解开,握住她的腰侧,推她坐到桌上,人站在她的,手撑在她两侧。
“继续。”越淮身子微低,“就用这样的姿势跟我聊我的父亲。”
长腿屈起往前逼了逼,压低的声音狠狠地,却性感得要命“要不要让我再叫你一声小妈,好叫越太太更兴奋”
她用越少爷称呼他,提醒他,她和他的父亲,越先生才是一个辈分,好,那他就如她的愿,甚至更“听话”地叫她越太太,就像她真的是他父亲的妻子一样。
越淮本意是报复她,可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眼里的怒火越来越不单纯,思绪也越发顺着他赌气说出来的话往下滑,忍不住想此刻真按照他的话做了会是怎么样。背、德的快、感,不,应该说是与她做背德的事情的快、感如藤蔓缠绕住他,拖着他欢愉地堕落,越淮的呼吸越来越沉,甚至有一瞬生出“就算父亲还在,他也可以和她做想做的事情”这样不堪的想法。
他低垂着眼睫,像是饥渴到极限的旅人,终于发现了一泓清泉,什么伦理道德在求生面前都不堪一击,他几乎是无法抗拒地靠近她。
司姒没说话,也没躲避,只看着他侵进。
她的注视令越淮气血翻涌又羞耻难当,两者都如海啸般迅速涨到他无法承受的临界,他只能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想要撕咬她柔软殷红的唇,可最后不知怎么,只是低下头,隔着覆着她眼睛的手背吻了吻,接着像经历过生死大战,力竭的狼崽般伏在她身前,咬着自己的皮肉,借此慢慢纾解平复。
司姒感受不到他的,却能听到他的喘息。
她的眼睫眨了眨,扫到他的手心,顿时感觉他更凶地倾靠,似乎又狠狠地咬了一下,但还是隔着他自己的手。
很像小狗。
还是那种很生主人气,都又很怕自己会伤到她的小狗。
“越少爷怎么自己兴奋起来了。”司姒声音很轻,也没什么语气,抬起手,指尖顺着他抵着她的小腹往下。
越淮闭着眼,像是被耗尽力量的野兽,无力地倚靠,随便她碰触,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放任自己就这么堕落下去,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抽身撤开,侧对着她,侧脸冰冷至极,垂下的手背上有深深的,凌乱的牙印。
没再掩饰,也掩饰不了,越淮冷冷地承认“我是不知廉耻的养子,但上赶着和我父亲结婚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司姒,她没有看他,神色极淡地看着前面,似乎对他的尖锐言语没什么感觉。
越淮没再停留,走出了房间。
外面等着的保镖看到他,推门请示司姒,应该是得到她不用管他的命令,他们没跟上他,就这么让他自己离开了。
快到司家大门时,越淮才把震动好几次的手机拿出来,冷冰冰地回复了极为担心他的管家,让他叫人把车开过来。
不要开到司家安保能看到的范围,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其实带来了很多人,他本想着,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人手,他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勉强”把人借给她。
越淮放下手机,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的冲动,正要走过司家最后一道屏障,有人追上了他“越淮少爷。”
越淮看过去,一个刚刚在里面看到过的,眉眼很慈祥的中年女人,她喘着气冲他有些紧张地笑了笑“我是从司小姐小时候就在她身边照顾的阿姨,我有些话想跟您说,越少爷方便吗”
越淮皱起眉,本应该拒绝,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阿姨要说的很简单,就是给他解释了一下,当初司姒为什么会同意在那么好的年纪去给他病重的养父冲喜,她是以司家的荣辱为己任,也愿意为了司家牺牲,但得知这件事以后也不是那么自愿。
可她没有选择,司家当时根本不是跟她商量,她的意愿不重要,如果不愿意嫁到越家,那他们就要把她送到别的老板那里,那个老板臭名昭著,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癖好。
越家可以说是她在当时唯一的避风港,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那么坚决地要留在越家,就算越淮帮她压制住越家的那群老古板,放她离开,她也不愿意。
“这些司小姐应该不会和您说。”阿姨看着越淮的脸色,“我看您对她的态度才忍不住追上您说这些,她当时为了反抗这门亲事,还被司家人罚了家法,现在后背那里还留着疤,司小姐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下决心要像现在这样把那些控制她的人都赶出司家。”
越淮没和这位阿姨说什么,谢过她以后就离开了司家。
回去的路上越淮安静得让管家担心。
他对司姒的怨气大部分来自他拼尽全力帮她逃脱冲喜的命运,而她却一点也不领情,还和越家的老古板站在一边,他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这样做,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理解她的不容易,才难得地多管闲事,出手帮了她,原来她的难处,远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他本来还有些奇怪,司姒怎么会看着司家那些长辈,她的堂哥们身败名裂,下场凄惨。
这样就说得通了。
如果司家没那么过分地对她,从小就被教育为司家付出一切的她也不可能这样对他们。
想起他最后与司姒说的那句话,越淮闭上眼。
他根本没资格指责她。
不知廉耻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
司姒并未受到越淮的影响,拿了iad准备看剪辑版播出。
在播放正片前,先是一段前情回顾,在抱怨前情回顾浪费时间的弹幕里夹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弹幕。
这些弹幕被精心设计成不同样式的“花车”,有的还开了会员特效,看起来bgbg的,花车上的字样宣示了他们来自哪家c粉,好像运动会前的开幕式一样,一辆辆从屏幕中经过。
花车形状好像绽放烟花的烟丝,雪花拼成的青丝,小奶狗乖乖蹲在女主人身边的椰丝,两只小狐狸排排坐的周四,女王牵着小狼狗的四月,每家都有各自的特点,最引人注目的是因吹斯汀家,他家选了翘屁嫩男代表厉业霆,作为花车中的主要元素之一,本来挺好的,但配合上他家独特的字体和排版,看起来有种白马会所制作的小卡片既视感。
路人弹幕表示震惊
我的天,是我很久不冲浪了吗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啥怎么莫名有种过年了的感觉
因吹斯汀他家的花车谁做的好好的霸总秒变会所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厉业霆看了不得气得屁股更翘了
不是,司姒和男嘉宾有花车我能理解,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有她和钟傲蕾,项从晴那些女嘉宾的花车
诶嘿嘿,这些花车真不错,让我挨个坐一坐,咱们嗑c讲究的就是多元化,只要司姒喜欢,我反正谁都可以,主打的就是一个姒无忌惮姒意妄为大不了最后大被同眠,都姒一家人嘛
这些花车把观众的热情都调动起来了,这才刚开播,弹幕就多得看不清画面,司姒让人又拿了个iad,关了弹幕,靠在另一条尾巴上,两个一起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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