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 帮我摘下眼镜。”沈墨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谢茵一只手在抖,另一只手勾着沈墨的脖子,也有点失力, 她怕松手自己就要栽到地上去, 嘟喃着, “为什么要我摘”
不过一边说还是一边松开了勾着他脖颈的手,将他高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双深邃如泉眼的狭长黑眸。
她正准备转身把眼镜放到桌上,可下一瞬, 沈墨单手拢紧了她的腰肢,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侵入,“宝贝,这个时候别问为什么。”
“唔”谢茵听到“宝贝”二字, 小手一抖, 无框眼镜啪嗒一声落了在地上。
舌尖交缠,攻城掠池般的引诱着她, 谢茵的小舌一步又一步的后退躲藏, 慌乱间她想, 眼镜掉到地上,肯定被那东西弄脏了。
“还有心思出神”沈墨低笑, 随之谢茵舌根一阵发麻, 她像是一株小芽, 方才破土,就承受着激烈的风雨。
沈墨修长的手指勾着她蝴蝶骨上的吊带,只要稍稍一用力,那根细带子将会崩断。
不过他不急, 夜才刚刚开始。
书房到底局限性颇多,也怕弄疼了她。
沈墨单手抱起她,越过地上的眼镜,大步走出书房。
谢茵心潮起伏,可在脊背触碰到柔软的被子时,她居然还记得今日的目的,小手拽着沈墨的衣领,杏眸红的似兔儿眼,眼尾的那颗泪痣愈发殷红。
颤着声说“你要、要先答应我。”
沈墨单手撑在她身侧,天花板的灯打下一片昏暗阴影,将娇小的谢茵遮的严严实实,薄唇微勾,只觉得此刻的谢茵可爱到令人犯规,别说什么赌注,就是要他性命,怕是也只能应允。
沈墨低眸,含住她粉嫩的唇,“好,答应你。”
谢茵像是终于完成了任务似的,松了口气,应和沈墨施为,沉入无边海潮。
以往每回事后谢茵总要睡到日上三竿,这次却很早就醒了,睁开眼还有点迷糊,想要伸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她一双手都被沈墨攥住了,好像怕她半夜会逃了似的。
谢茵扁了扁嘴,将双手从他手中解救出来,被抓了一个晚上,手腕上都有红痕,像是被绳子捆过一样。
沈墨安静的睡着,谢茵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他,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沈墨的睡颜,每回她在睡觉,沈墨未必在睡觉,但只要她不在睡觉,沈墨肯定也不在睡觉,她都没机会看他。
睡着后的沈墨还是长的那么好看,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不过合上眼时,瞧不见幽深凌厉的双眸,会令人觉得他是个好相处的人,看起来有点乖。
不过都是假象,沈墨一点也不乖
谢茵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床上个厕所,等她艰难的从他怀中坐起来时,看着满地狼藉,眼前一黑。
应该是昨晚睡前沈墨打开了点窗通风透气,有风掀起窗帘,屋外的天色照了进来,视线略顿一顿,就能看清楚屋内的境况。
她的那套睡衣七零八落的散在房间内的各个角落,早就看不出原本模样,小吊带似乎断了,像一团破布似的蜷缩在椅子脚下。
谢茵闭了闭眼,想要将这一切忘记,为了保卫咸鱼的单休日,她真是太难了
以后再和沈墨打什么赌,她就是笨鱼
下床时谢茵的腿被沈墨枕着,差一点她就想踹他一脚了,不过想着之前他陪她睡着后半夜起来工作,又实在有点不忍心,到底还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没吵醒沈墨。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鱼水之欢,昨晚那般疯狂,身上居然也没太多酸痛不适感,谢茵洗过手后回到床上,才躺下去,沈墨的长臂便揽了过来。
谢茵一惊,还以为他醒了,可偏过头,看见沈墨依旧阖着双眼,睫毛长而浓密,她撇了撇嘴,一个男人,怎么睫毛这么好看。
好在现在天气不热,谢茵也习惯挨着热源睡,调整了下姿势,很快又入睡了,天色还早,谢茵才不会这么快起床呢。
昏昏沉沉睡过去,等谢茵再转醒时,卧室早已经换了一副样子,连昨晚弄脏的地毯都不翼而飞,更别说她的那套睡衣。
谢茵摸了摸脸颊,这样也好,她才不好意思捡那套睡衣了。
谢茵下楼吃早饭,沈墨好像也才起没多久,餐桌上的早餐正好吃到末尾。
“你把我的睡衣扔了”谢茵坐下来看着沈墨。
沈墨看了她一眼,抽过纸巾擦了下嘴角,“已经破了,再给你买新的。”
“我才不要新的呢。”谢茵保证不会再穿第二次那种睡衣了。
谢茵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那是我姐给我买的,我可珍惜了,买来从来舍不得穿,你居然扔了,太过分了。”
沈墨嘴角抽了下,戏谑道“你确定是舍不得穿,而不是不好意思穿吗”
以谢茵的性子,如果昨晚不是被逼急了,根本不可能穿成那样来勾他。
谢茵“”
好吧,被戳中了心思。
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谢茵“我就是舍不得穿,我姐给我买的呢,可贵了,你不应该负责吗”
沈墨没回她,起身去厨房端了一份早餐出来放在她面前,“你要是想要,我不介意现在去垃圾桶里翻出来给你。”
谢茵“”
真狠啊,居然还翻垃圾桶。
“都脏了,我不要了,但你得赔偿我。”谢茵可是最会见缝插针的人物,一件针眼大小的事,她都要以此为自己谋福利。
沈墨从她说第一句话时就猜到了,昨晚十分餍足,他也愿意纵容她的小算计,“要什么”
可不等谢茵开口,沈墨又道“不学习免谈,二十六天的周日已经还给你了,切勿得寸进尺。”
不学习她就玩手机,那还不如学习,看起手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脖子也长期处于一个姿势,学习就不一样了,她学一会就出一会神,看看天,看看地,玩玩笔,甚至无聊的啃手指甲,脖子压力小多了。
“算了,”谢茵皱了皱鼻尖,筷子戳着虾肉馅水饺,“我这个人大度的很,才不像某个小气鬼,我懒得和你计较。”
除了不学习,她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沈墨轻笑了下,“睡衣的钱待会转你,你吃完早餐换衣服,我们去宠物医院把福福接回来。”
谢茵眼前一亮,“福福好了吗你准备好了把它接回来”
谢茵最近太忙,就把宠物医院老板的号码给了沈墨,让沈墨帮忙联系,虽然知道沈墨也很忙,可在谢茵的眼中,沈墨无所不能,再忙也能游刃有余,而她就不行了,一忙就要垮掉。
沈墨指了指楼梯那边的杂物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等把它接回来。”
谢茵比了个ok的手势,“行,我好了喊你。”
沈墨上楼去书房等她,她喜欢猫,养只猫也好,这样还能让她多走动,不至于一直坐着,本来想过要不要把她学校那只花花领养回来,没想到她遇到了另一只猫,一切都是缘分吧。
谢茵吃过早饭先去福福的房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沈墨是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居然布置的这么好,从猫碗猫窝猫砂盆,再到猫玩具、猫抓板和猫爬架,一应俱全,想到福福以后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谢茵的心里就忍不住高兴。
喊上沈墨,两人一同出门,沈墨开车,谢茵坐在副驾驶座上,和宠物医院的老板联系了下,谢茵带着航空箱到宠物医院时,福福已经乖乖地坐在地上等着了。
“喵呜”一看见谢茵,福福就上前用脑袋蹭她的脚,叫个不停。
哪怕谢茵这段时间不是每天都来,福福也还记得她。
“福福真乖,和我回家吧。”谢茵蹲下来,摸了摸福福的脑袋。
福福立马躺倒在地上,露出肚皮要谢茵摸摸,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乖呀你。”福福做过手术,腰腹部一大圈的毛都剃光了,看着有些滑稽,伤口处的伤疤还没有掉,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沈墨和老板聊了几句,结清了医药费,老板知道是流浪猫,还给打了折,送了一包猫粮。
谢茵打开航空箱,本来还想要不要用猫粮哄它进去,结果福福从地上爬起来钻进去了,都不带犹豫的,好像知道谢茵要带它回家。
“它很聪明,也很乖,是个很黏人的猫。”宠物医院的老板夸奖道。
“真好,这么聪明的猫咪以后就是我的了。”谢茵心满意足。
沈墨提上航空箱,和老板打了招呼,两人离开宠物医院。
回家的时候谢茵还一个劲的往后座看,生怕福福会应激,可福福表现良好,连叫唤也没有。
谢茵靠在座椅上,翘着嘴角,“我可真是太幸运了,捡只猫都捡这么乖巧的猫咪。”
沈墨弯了弯唇,“既然决定带它回去,就多陪它玩。”
“我当然知道。”不养则已,养了就要负责嘛。
时间只有这么多,谢茵又要学习又要忙比赛,还要陪猫咪玩,谢茵玩手机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少了。
连宋薇都说,最近给谢茵发消息要好久才回,谢茵这条咸鱼是不是要抛弃手机了。
临近辩论赛,谢茵不想忙也不行啊。
“等我忙我辩论赛就好了,我绝对不参加比赛了。”谢茵睡前发出了怒吼的声音。
沈墨握住她的手,盖进了被子里,“天气转凉,别掀被子。”
深秋了,西城的温度的一天比一天低,谢茵已经舍弃小裙子,换上了外套。
谢茵也不想生病,她每年换季的时候都容易感冒,比赛当前,她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身体,乖乖地把手缩了进去。
随后侧过身,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沈墨,“我的衣服什么时候做好”
因为辩论赛要穿正装上台,谢茵之前用不着,还真没有过,沈墨就让人定制了一套合身的女士西装。
“明后天能到,不会耽误你比赛。”衣服是量身定做,拿回来就能穿,也不用担心尺码不合适。
“太好了,我还有点兴奋。”谢茵嘴上挂着笑。
沈墨关了灯,屋内陷入黑暗,“之前不是担心上台,现在这么高兴。”
一开始都怕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谢茵没见过大场面,实则她是没被“赶咸鱼上架”,心里没底。
“可能是因为和学长学姐相处久了,把自己融进了这个小组,变得有底气起来。”谢茵倒不是说不自信,而是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比赛,第一次嘛,难免紧张。
“所以说出去走走,多交朋友也没坏处。”只要她朋友交的多了,来往多了,今天这个朋友找,明天那天朋友找,自然也就没时间捧着手机玩了。
沈墨是很支持她多交朋友的,不过这个时候沈墨还不知道,以后谢茵会因为朋友,极大的压缩两人的相处时间,让他生出几分懊恼之意。
谢茵没反驳他,目前看来还行吧。
“对了,”谢茵闭上眼又睁开,“这次比赛你别来。”
沈墨低笑了声,“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我去看吗”
谢茵恼怒的伸脚踹了他一下,“那是之前,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许来。”
之前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是反方,现在是正方,她才不想当着沈墨这个卷王的面承认内卷是好事呢。
她可是咸鱼派代表人物,即便参加了支持内卷的辩论比赛,也绝不会叛变的
踹的那一脚对于沈墨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在被子下握住谢茵的手,“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不需要我在场鼓励你吗或者让岳父岳母来看看”
即便谢茵读大三了,可对于蓝惠谢重来说,谢茵以前从不参加此类比赛,难得上台一次,肯定想来捧场。
谢茵想了下,心跳的更快了,“我不要,好羞耻,那样我会更紧张。”
她都这么大人了,读大学了诶,哪里有大学生参加比赛还让爸妈来看的,又不是小学生。
谢茵生怕沈墨会来,语气威胁,“我说真的啊,你不许来看,要不然我生气了。”
“好,我不去。”沈墨应下,夜色里,谢茵没看见他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
谢茵穿上西装后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像是小时候收到新衣服一样,她拍了拍衣摆,“这是我的战袍”
“很酷,祝谢小姐旗开得胜。”沈墨欣赏的看着镜子里的谢茵。
谢茵穿什么都好看,连板正的西装也能驾驭。
谢茵回头挑眉一笑,“小嘴很甜嘛。”
沈墨弯了弯唇,不置可否。
“好啦,我要准备出发了。”还有几个小时谢茵就要上台了,今晚辩论赛决赛在大礼堂进行,参加的人不少呢,还有校领导也会来。
“你去哪”临走前,谢茵防备的看着沈墨,生怕他会去看她比赛。
要知道,她的那些辩词,每看一遍,就是在对谢茵这条咸鱼的批判,她算是把自己批评了个彻底,甚至有点自闭。
幸好知道她咸鱼本性的人不多,要不然她都不好意思上台。
作为和沈墨这个卷王对抗过的谢茵来说,沈墨是绝对不能去听的,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以后她还怎么和沈墨斗智斗勇。
沈墨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去开会。”
谢茵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沈墨,“真的假的”
沈墨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和任骁说是夫管严,你现在哪有半点夫管严的样子”
一个比赛而已,他又不会当真,可她像防贼似的防着他。
谢茵扭头哼唧了一声,“我开玩笑的,我才不是夫管严呢。”
她这辈子是没办法让沈墨当妻管严了,那她也不能当夫管严啊,咸鱼的面子不能丢
“行,你不是,需要我送你过去吗”沈墨又看了眼时间,准备出门的样子。
谢茵从镜子里看见了他的动作,看来他应该没打算去看,摇了摇头,“你先走吧,我待会自己去。”
沈墨也没坚持,“好,我把何叔留给你,穿西装骑电动车不方便。”
谢茵心想也是,点头,“好。”
谢茵比沈墨晚了半个小时出门,何叔送她到校门口,她去和小组汇合。
本来心里还有几分别扭,但看着学长学姐也是西装笔挺,她很快就无暇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有时候氛围对人的影响很大,怪不得说人以群分。
上台之前,骆鸿朗叮嘱道“辩论赛最忌讳自乱阵脚,要镇定,紧张也不能被对手看出来,等比赛完,无论名次,我请客吃饭。”
骆鸿朗伸出手,四人的手先后交叠在一块,齐声呐喊,“加油”
谢茵心中澎湃不已,激动的神采飞扬,准备了快一个月,她终于要迈出这一步了。
不管好还是差,起码她没有打退堂鼓,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旅途,好像也不赖。
谢茵是正方一辩手,自我介绍开场后,她率先站了起来,握住话筒,当着大礼堂几百人的面,镇定自若的脱稿演讲开篇立论。
谢茵上台前还有点紧张,可当她真正的站到了台上,将沉甸甸的话筒握在掌中,那种紧张感全然没了,她只记得自己是一辩手,做自己该干的事,为小组打响开门红。
这篇稿子谢茵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她选择了脱稿演讲,也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谢茵昂首挺胸,面容沉静自信,眼神中还有几分沈墨的游刃有余,丝毫没有怯场,短短三分钟,语速流畅,语句清晰,没有一点卡壳,她做了一个精彩的开篇,完成了一辩手的重任。
在如雷的掌声与喝彩中,谢茵躬身微微一笑,随之坐下,将舞台交给反方一辩。
与此同时,大礼堂后门处,一道高挑的身形伫立着,手中还拿着单反,将刚才谢茵在台上的演讲全数拍摄了下来。
他带着眼镜和口罩,穿着比较休闲的衣服,别人还以为他是活动请来的摄影,没人多关注。
沈墨远远的看着谢茵在台上沉着冷静的表现,嘴角不由得勾起,眼中满是小姑娘成长了的骄傲之感。
别人说谢茵是花瓶,他说别人不识货,茵茵只是年纪尚小,还没来得及绽放罢了。
谢茵这组的成员整体发挥的很好,二辩三辩的学长学姐反应机敏,言语风趣,随机应变,几次将反方辩手驳的哑口无言。
最后正方四辩骆鸿朗做总结陈词时,言之有物,归纳到位,演讲完毕后掌声经久不散,足见他们小组表现亮眼。
谢茵跟着小组下台了,沈墨也没走,他一直等到辩论赛全部结束,最后公布成绩时,谢茵所在的小组成功获得第一名
沈墨将谢茵上台领奖的那一段拍了下来,看着台上捧着奖牌的谢茵一脸喜悦,沈墨也被感染了,口罩下的嘴角始终扬起。
他的小姑娘,很棒
颁奖典礼结束后,眼看就要散场,沈墨快速抽身,从后门离开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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