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玫瑰花丛似的信息素几乎在一瞬间充盈着整个休息室。
原本打算进来的江森也在瞬间僵住了动作。
oega情热期时的信息素对aha来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甚至会直接诱发aha发情。但如机艇以及公共交通区域,一旦感知到oga情热期的信息素,设施便会拉响警报进行隔离。
就像现在这样,我看见机艇墙壁上出现了警告的标志,红光闪烁起来。
“隔离设施启动中,一级防护。”
蓝色的字体一闪而过,我听见设备启动的声音。
接下来,就需要等他们调配新的抑制剂了,情热期中需要的抑制剂是有时效的,必须随时调配,但一般不会太耗费时间。
亚连搂着我的脖颈,像只猫似的努力蹭着我的脸,
江森却已经在外面无力地捶门了,“他妈的原来的药剂呢”
“打翻了快去找新的药制剂”
我对着门喊道。
新的防护隔离门准备降下。
“你他吗让我现在怎么去你是一个aha,现在和一个情热期的oga同处一室”江森的怒意从门外传进来,紧接着他狠狠踹了一脚门,却也并不敢冲进来,“陈之微你滚出来”
他显然知道他的愤怒是徒劳的,最终也只是用力捶了下门,道“忍住,不要标记他,千万不要。一旦你标记他,他们家族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听见了吗我已经叫人去调配药剂了”
亚连显然听见了江森的话了,他抬起浆糊脑袋,脸上一片绯红,却痴痴地望着我笑,眼里是潋滟水光。
很漂亮,很吸引人。
我无法抑制地喉咙干渴起来,脑中被信息素熏得一塌糊涂。
在防护隔离门落下的一瞬间,我支撑着身体,对着门喊道“相信我,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亚连”
“砰”
闪烁着蓝光的门彻底落下,将我的话砍成两截。
我望着怀里的亚连,他已经被情热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嘴唇嗫嚅着想要贴近我。馥郁的香味像是轻柔的纱覆盖在脸上,又像是燃烧的烟雾,席卷着热气的同时烤得人咽喉发干。
亚连的眼睛眯着,睫毛上早已染上泪水,“标记我标记我我好难受”他的话吞吞吐吐,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子紧紧贴着我。灼热的体温投过衣服浸染我的身体,我仿佛也要被火烧着了一般。
机舱休息内,全息警戒线上的警告二字闪烁着红光,以物理降温设施的带着寒意的细密水雾被投放。
亚连抱紧了我,瞳孔缩成细线,难以忍受一般在我身上扭动着。他的手慌乱无措地解开扣子,撕扯着衣服,无助地用脸和唇贴近我,像失明的鸟似的乱撞。他的信息素不断攫取我的理智,试图将我拉入这场沉沦中。
我隐藏在脖颈后的信息腺体开始发热发疼,它催促着我赶紧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去征服他,去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一块如同硬币大小的灼热的铁块仿佛就被烙在我身上似的,疼得我也抱紧了亚连。
亚连茫然地抱着我蹭,一时间,我们像互相取暖的动物一般,但他并不满足于此,手勾住我的脖颈索取着吻或者其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标记我我好痛,好痛,救救我”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如同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无助地撞着笼子。
我他妈也要哭出来了,我也很想睡,但我不能睡。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亚连疼得在我身上痉挛起来,几乎喊不出声音。我低头将他拥在怀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不能标记你。”
“那那你为什么要吻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呃啊好疼,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受”亚连哭出声来,但他却只能紧紧拥着我,攥住我的手去抚慰,“我讨厌你,你没用,废物我讨厌你明明喜欢求你,标记我我好痛苦”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湿润微红的唇颤动着,呼吸剧烈。
我忍着脖颈的痛,将他拖拽着靠在了墙壁边缘。
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快到峰值了。
我凑在他耳边,留下一串细密的吻,轻声问“你没有看终端么我以为他们会告诉你,我是来告别的。”
“什、什么终端告别你在说什么救我”亚连意识愈发迷糊昏沉,手却紧紧揪着我的领子,“好难受,你看看我,我好难受啊”
很好,还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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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呢,你难受,我也难受。”我望着他,松开抱住他的手,“以后,我们见不到了。我也想在这一次,彻底得到你,让你恨我。但我做不到,忍一忍,他们在配制抑制剂了。”
“你在、呃啊说什么,不不对,你为什么在这里”
亚连的脑袋已经化作了一汪水,全然无法思考。
我努力安抚着他。
亚连应该很喜欢玫瑰,这次休息室的床边也放置了一束玫瑰。
人工降落的雨水角落在玫瑰花瓣之上,一滴又一滴,花瓣几乎要不堪重负。
亚连攥住我的手,仰着头,只觉得眼前视物一阵阵的模糊。
“我会帮你缓解的。”
他恍惚中听见这样的声音。
余光之中,他瞥见窗台旁的玫瑰,隐约想起来自己也曾学过如何照料这种玫瑰。
“如今培育的这种玫瑰条件较为苛刻,首先土壤的话,需要专门提取出来元素来调制。其次就是水,水也需要加入这种元素,请您谨记。而且不能像传统花卉一般浇水,而是需要用喷壶,之后要用让水少且均匀地浸润花瓣。”
老师做完示范,让他重新学一遍。
步骤步骤是什么样呢
亚连茫然至极,回忆陡然散去,一切拉回现实。闪烁的红光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拥住他,耐心温柔地像他示范着玫瑰花的培育步骤。
淋湿花瓣后,玫瑰上的露水晶莹至极,需要用手指将露水打散,然后缓慢顺着花瓣的纹路涂抹。一圈又一圈,所有花瓣都沾染上水液后,并不是要结束的时候。拨开花瓣之后,花蕊颤颤巍巍。
休息室里降温的水雾洋洋洒洒,于是窗边的那枝玫瑰也就此颤动起来。
亚连迷惑地望着窗边的花,脑中积蓄着一波又一波的空白,浪潮想要袭来,却又总是骤然停止。
即便未曾被标记,但这信息素与浪潮让他不得不将全部都依赖在抱着自己的女人身上。淡淡的灰烬味传到鼻间,他却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张合着,想要吸取更多的味道。
“亚连,你有喜欢过我一点点吗”
他听见她问。
他张着嘴想回答,但却被接连的抚摸激得喉咙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有一点,不止一点,喜欢,爱,全部。
也许只有这一刻,但这一刻已经预示了未来。
可是亚连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咬着她的衣服,用尽全力去吸纳他信息素的味道。
“不回答吗我也知道,我什么都算不上。”
不是,不是,不是
亚连着急起来,眼泪再次流出,但张开嘴却只能再次发出含糊的话音。
“这一次也许再也见不到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些什么,可是我说不出来。”她的话音满是苦涩,却又平静得让人绝望,“真想给你写一封信,但连纸笔也没有,你能告诉我你终端的密码吗我想给你留一些东西。”
这一次,她颓然地停下一切动作,并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头。
亚连脑中所有思绪尽数爆炸开来,无论是本能还是理智,高涨的蓄势待发的浪潮陡然要褪去,灼热的温暖的怀抱要离开,还有她这样奋不顾身又沉默不语的爱要散去一切不能忍受的因素让他的脑子再次成为一团浆糊,于是他挣扎着,亲近她,流着泪说着颠三倒四的话,“id是ya”
“叮抑制剂传送中,警戒线即将解除。”
机械的电子音在室内响起。
草了,他妈的,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低头看亚连,亚连现在完全是化作了一团的草包脑袋,脸颊潮红,泪水涟涟,眼睛朦胧失焦。我再次问他密码,他再次重复,话才说完便又拉着我的手乞讨怜爱。
啧。
我一用力将他拥入怀中,一手还住他的腰部。
他立刻两腿夹爪我的腰,几乎坐在我身上,用脑袋蹭着我。
“咚咚咚”
警戒线消除,江森在外面敲门。
门内,亚连窝在我怀里蹭来蹭去。
我用还住他腰部的手解开终端,一手操作,另一只手也在操作。
“医疗车要传送进去了你们现在怎么样”
江森在门口喊道。
终端解锁成功,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的玫瑰图标。
还真是玫瑰爱好者。
我打开状态栏,立刻看见邮件里的消息。
未读消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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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森录音文件
系统提示是否选择接收
亚连像只猫儿似的,窝在我肩膀,哼哼唧唧。
“轰隆”休息室内的传送管道开启,一辆医疗车缓缓降落在我手边,我用无名指和尾指捏住抑制剂。
同时握终端还有捏抑制剂,还真是考验手的灵活性。
还好,我不仅灵活,还两只手都能用。
我将抑制剂的针尖悬在亚连的腺体上方,剩下手指操作终端,迅速点击标记已读,删除信息,拒绝接受文件,删除系统提示,删除访问记录。
删除此记录,您的信息将无法找回,您确定吗
信息已清除成功
江森仍在门外喊道“回话陈之微”
门内,怀里的亚连身体僵直,脑袋软软的倒在肩膀上,悬在上空的抑制剂也终于扎入腺体之中。
也正是这一刻,警戒线彻底消除,江森也终于拧开门冲了进来。
我在亚连身体的遮掩下,抽出手,一脸痛苦道“没事了。”
江森蹙起眉,几乎在冲入的瞬间被浓重的信息素逼得瞳孔骤缩。但他面目狰狞几秒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
他身后一帮护卫迅速手持信息素覆盖喷雾冲进来收拾。
几名医护也提着医疗箱冲进来将失去意识的亚连接过。
我再一次,像个完全的废物一般靠在墙壁,颓靡地望着他,“对不起,刚刚太疼了,我说不出话来。”
江森俯下身来,撩开我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手轻轻摸了下我的腺体,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冒出冷汗。
江森迅速抽回手,“对不起,我只是想检查一下这个情况。”
接收到oa信息素没有进行标记的aha都会在体表有红肿、僵硬、淤青甚至是灼伤表现,但实话说我不太信他是担心我的伤势,感觉是为了查我成分。
他将我扶起来,又道“你的肩膀,没事吗”
“什么”我转过头去,这才发觉刚刚摔下床时,背后居然已经扎入了玻璃碎片,而亚连咬出来的伤口也狰狞至极,“没事,还好我控制住了,嗯。”我苦笑道。
江森带着我到了机舱内的医疗室,又道“他们都去照顾亚连了,我现在先帮你上药吧。”
他又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眸色深深,“亏你真的能忍住。”
曾经我也忍不住,然后我被扔出了中心内环城。
从此以后,我学会了管住下半身,都是血泪教训。
医疗室的门打开,江森率先走到盥洗盆面前开始洗手,“你也来先清洗一下伤口,不要感染。”
我走过去,江森让出空来。
我与他的肩挨挤着,先仔仔细细地将手洗了一遍。
江森瞥了一眼道“你的手怎么皱了”
我顿了下,苦涩地望着他,最终只是道“被汗水浸湿的。”
哪里的汗水,就不说了,怕你打我。
江森思考了几秒,看着我的神色更复杂了,道“真不容易。”
我也点头。
他将我带到病床边上,轻轻撩开我肩上的衣服,我没忍住又倒吸了口冷气。因为有些布料已经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疼得我浑身冒冷汗。
江森握着棉签,低头上药,轻声道“这是较为老旧的机艇,所以医疗设施落后一些。”
我沉默了。
什么,现在医疗已经进步到棉签酒精都能淘汰了吗不是,你们中心内环城到底什么情况啊不会已经是ai占领世界的程度吧
江森用镊子清理碎片,动作十分认真,英俊的脸在医疗室的灯光照射下,愈发像白瓷。但帅不能当止痛药吃,我忍不住攥住了床单,逼着自己别乱叫。
但江森动作却僵住了,薄唇紧抿,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
我奇怪道“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
但这一次,他的动作更轻了,方才一直在身上翻涌的情绪也褪去了。
我低头,发现我攥住的是他的衣角。
我“”
我迅速松开手,“抱歉,没看到。”
江森再次摇头,低声道“没事,其实我不介意。”
我没说话。
他又道“如果疼的话告诉我,我动作会轻点。”
江森说完,立刻感觉到这话有些奇怪,一时间他握着镊子的手颤了下,几乎也是瞬间,他感觉到身前的人发出了极轻的呼声。他眼前白皙的肩膀颤动着,他甚至能透过那衣服的间隙看见她线条漂亮的肩胛骨。
燃烧的纸张味带着独特的香味,但这味道如今却又浸染着玫瑰独有的馥郁,它们掺杂在一起,令江森生出烦躁的攻击,身上阵阵热意,令他几欲作呕的不耐。
可是,江森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到底是哪种信息素带来的问题。
我看着江森像是发呆一样盯着伤口,一时间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或许挪动了下身体。这动作立刻惊动到了他,他垂眸道“还没包扎。”
这你妈谁敢让你继续包扎,你看起来真的很gay
我摇头,蜷缩身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我有些”
“受不了”江森问,却没等我回答又迅速起身,“没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先休息一下吧,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停泊了。”
我道“停在哪里”
江森将医疗箱放在一边,起身离开,“迪森附属于中心城五城,所以会在五城接受军事法庭的调查,大概三天后会有传唤等程序。”
作者有话要说 微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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