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本以为经过前一晚的按摩,腿部的酸痛能缓解很多。
谁想到第二天她起来不仅腿痛,手臂也比昨日更痛了,脑子还有点昏沉。
这下好了,全面开花的残废。
今天不知道练什么,如果今天练脖子的话,她就会失去她仅存的灵活关节。
傅柔强忍浑身像是被痛揍了一遍的身体艰难的去报道。
然后发现在场的众人各个精神抖擞,只有她像是被风霜打蔫了的烂白菜芯,没有丝毫活力。
就连韶淮景来了,她都没有丝毫力气去动一下手指,甚至是懒得抬起眼皮去光顾他一下。
韶淮景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走到她身前,叫道“傅柔。”
傅柔听见了,她稍有迟钝的抬眼瞧他,慢吞吞的应着道“嗯”
原本软甜的嗓音带了一丝沙哑,白净的面容也一片酡红,看向他的视线更是带了几分恍惚。
韶淮景蹙了蹙眉,伸手探向她的额间,手背一片温热。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傅柔一个哆嗦,本来有些不清醒的神经顿时也恢复了清醒。
看清眼前站着的人以后她连忙向后退着步子,却不想关键时候腿一软她向前扑了过去。
鼻前飘过冷雪气息,慌乱间她无意中抓住了对方的束腰。
而她的脸,则是梅开二度的埋进了对方胸襟中。
她清晰的听见周围嘶声一片,而她的脸也在这种氛围下烧的越发厉害。
“我抱歉”
傅柔想松开手,可腿却软的直往人家身上倒。
这是她第一次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她努力的试图控制自己的腿想要离开对方,可这脚跟不听使唤是的,她越焦急,它越不动。
傅柔都快急哭了,下一秒却感觉腰上一紧。
她一惊,抬眼就看到对方那容色淡漠的脸。
“掌掌门。”
傅柔的声音有些结巴,她没想到对方会抱她起来。
但这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傅柔想出声让对方放下她,结果她还没等出声,对方就来了个空间大转移。
眼前视线一片恍惚,她还有点懵懂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男声响起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嗯你怀里的这是”
风竹刚有点笑的不怀好意就被韶淮景打断了。
“少废话。”
韶淮景将傅柔放在软榻上,随后对着那个叫做凤竹的男子道“看看她的情况。”
凤竹看了看韶淮景,又看了看因为难受蜷缩在榻上的少女,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但还是上前给傅柔进行了全身脉络的检测。
不检测还不知道,这一检测他才发现出问题来。
“她这体质,真够差的。”
凤竹感叹了一番,这大概是他近千年来检测到最差的体质了。
不仅没有丝毫修炼的天分,连经脉也又薄又软,恐怕稍微重点的灵压都承受不住。
“这么差的体质你还虐待她,你这个掌门够无情的。”
韶淮景淡淡扫他一眼,凤竹没有丝毫收势,反而接着道“再这么下去她这身体可承受不住,不管你之前对她做过什么,从现在开始都应该停止了。”
韶淮景知道她体质差,但没想到竟然差到如此。
他瞧了一眼缩在榻上昏昏沉沉的少女。
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以后他才道“我自有数。”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将傅柔抱走,带回了宁心殿。
要说傅柔刚才被吓的还有了几分清醒,眼下则是又开始糊涂了起来。
糊涂的连掌门也不怕了。
“呜,难受。”
她细碎的轻吟着,嗓子里传出的呜咽声像是柔软猫咪的低鸣。
韶淮景弯腰将她放在窗边的榻上,她却勾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满嘴呜呜咽咽的说着骂他的脏话。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大八嘎,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这么倒霉,本来只要摸摸鱼划划水就能轻松完成任务的。”
“现在好了,系统没了,摸鱼没了,任务怕是也要黄了。”
“没准工作都要丢了。”
越说她越伤心,一张小脸满是委屈,攥着他衣襟的手指也越发用力,都快将领口扯松散了。
韶淮景知道她变成现在这样子是因为温泉导致的。
那温泉池并非普通池,池底嵌着一块聚灵石以用来聚集万物灵息。
她内力稀薄,短泡一段有利调养经脉,泡久了经脉承受不住聚集而来的灵气,自然会经脉胀痛,发热混沌。
严重了甚至还会导致走火入魔。
他以为她知道的。
韶淮景眼睫微垂,视线落在她扯着他领口衣襟的手指上。
因为极其用力的缘故,指缘处都泛了白。
而她那张平时见到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嘴,此时也像呱噪的夏蝉一样喋喋不休。
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
比如那个大八嘎。
韶淮景垂睫听着她的碎碎念,就着这个姿势握住她拽着衣襟的手开始用内力帮她调息。
她的经脉如同她的碎碎念一般混乱,因为薄又易碎的缘故,他输入的极为小心。
但尽管如此,少女还是因为疼痛皱起了眉角。
她以为他是故意的。
混沌不清的少女不仅讲道理,胆子还比平时更大。
她觉得他让她痛了,她就要给他点教训。
管你是谁。
所以她一把扯过他的领口,将头颅拽低,仰头迎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
血迹的味道从唇间蔓延,傅柔下意识舔了舔。
一股冷雪微香从唇角溜了进来,她本来还有些疑惑味道的不对劲,结果下一秒便痛呼出声。
韶淮景回过神,控制着输入有些暴动的内力,重新小心的游走在那脆弱又纤细的经脉上。
傅柔想骂人,但她痛的浑身发软,也没了力气骂人。
最后实在痛得厉害,身子一软滑在他怀中,陷入昏迷。
韶淮景手指没有离开少女的腕子,越是到这种关头越是不能放手。
不然轻则她经脉受损,重则修为全无,沦为废人。
韶淮景神色淡淡,但他领口被少女拉扯的露出大片肌理,身上衣衫更是被蹭的凌乱。
原本颜色淡薄的下唇被刻上小巧而深浅不一的牙印,此时正泛着淡淡的的透明水泽。
滚圆的血珠从破损处渗出,他唇轻抿,血色在唇上蔓延开,像是给那淡色薄唇涂上了一层胭脂色。
有种冷清雪景被红梅挂满的糜绯感。
尽管他腰脊挺直神色冷清,但也难掩些许旖旎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少女原本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他又检查了一遍她所有脉络,确定全部都疏通清了以后这才放了手。
傅柔陷入了甜甜的梦乡,梦里有又软又甜的棉花糖,她抱着棉花糖吃个不停,直到棉花糖不愿意让她吃了,一直躲避她,这才将她气醒了。
她刚清醒,神志还有些不清。
只觉得身上那些又累又酸涩的感觉全都消失了,身体轻盈的好像踩在云上一般。
难道她还在做梦傅柔环顾四周,发现这是自己的洞府。
既然是在洞府,那就不是在做梦,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洞府。
傅柔浑不在意的起身舒展筋骨,享受身体久违的舒适,忽的眼角一闪,床头似乎有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重新将视线转回床边柜上,看见了一个玉白的坠子。
光从颜色质地就能知道这是一块上好的玉,她可没有这种看起来就昂贵的东西。
所以是谁的。
傅柔靠近柜边拿起坠子,柔软的细黄穗子轻轻晃动,带来些许冷雪细香。
她手指刚触碰到坠子没多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如水质清冷的声线
“醒了”
傅柔听见这声倏的一愣,有些被她刚睡醒遗忘的记忆从脑海里突然复苏。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
她她好像,咬了那个掌门嗯
嘴
傅柔神色从迷茫一瞬间变成极其惊慌不知所措。
“我我、我那个”
傅柔的声音开始变得结结巴巴,漂亮的小脸更是漂上了一层粉腻的晕红。
“休息好了一会来宁心殿。”
随着这声音落下,玉坠里便再无声动。
她盯着玉坠上那朵雕刻的海棠花陷入了沉思。
掌门这是要找她算账吧。
好尴尬,不想去qaq
如果有个地缝,她现在一定钻进去,这辈子都不会钻出来。
她发誓。
纠结半天傅柔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朝着宁心殿出发了。
事情她也干了,躲也躲不过。
只能勇敢面对了。
虽然是鼓励自己要勇敢面对,但是等到了殿门口,傅柔还是在犹豫纠结。
她望着眼前的把手,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死。
可她不怕的死,她怕社死啊
算了还是回去改日再说吧。
傅柔转头刚要离开,门就在身后开了。
傅柔微笑。
让你犹豫,现在走不了吧。
傅柔迈着极其犹豫的步子进了殿中,双目直直的盯着地板,丝毫不去注意案边坐着的韶淮景。
她面色萎靡,神情耷拉,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在凌微峰的样子更蔫。
韶淮景注意到她这副样子开口问道“身体还没恢复。”
“不不不,恢复了恢复了。”
眼看他似乎有起身靠近的样子,吓得傅柔当时一个连连后退,拒绝三连。
“以后你不必跟他们在一起训练。”
傅柔听到这话还没表示出开心的样子,就听他接着道
“以后我单独训练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单独训练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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