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美美的一顿大餐以后, 傅柔就决定回去睡觉了。
她真的好累,吃完饭以后血液上涌那种疲惫感更是明显。
她决定要好好补个觉, 最好狠狠睡他个一上午
是以, 她兴高采烈的走了,留下对峙的俩男人在那大眼对小眼。
花祈到底是没吃谢青衣筷子上的食物。
他嫌恶心。
眼见少女走了,花祈起身也要跟过去, 却被谢青衣拦住了身子。
“你该回去了。”
谢青衣毫不留情的开始撵人。
花祈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口中发出冷哼声“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又未见得喜欢你。”
“而我就不同了, 我们可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
他特意咬住睡过那二字, 配上他眼角流转的得意样, 看的谢青衣眼眸一暗。
二人对视,视线碰撞的火花四溢。
他们虽然从很早以前就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从未像现在一样这么不顺眼过。
“福宝, 守好夫人。”
谢青衣吩咐完便抬步朝外走去, 花祈当仁不让的也跟了上去。
不就是打架,谁怕谁。
今晚不分出个胜负谁也别想逃
傅柔并不知道他们大晚上出去打斗的事情,就算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阻止她又阻止不了, 插又插不上话, 还不如在这睡觉。
她拍拍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开始沉沉的坠入梦乡。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还是别的,傅柔一整晚都在做梦。
还是地狱级的噩梦。
她梦到掌门开始崩坏, 清冷仙尊人设崩塌稀碎, 一直失了智的对她强取豪夺, 各种酿酿酱酱。
她忍受不了然后跑了,跑掉以后发现怀孕了,又被掌门抓回去生完了孩子以后接着酿酿酱酱。
酱完了接着跑, 又怀了孩子又被抓。
如此一个晚上傅柔大概被酱了好几个轮回,阳寿差点都要被榨干了。
傅柔身子一颤,醒了过来。
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外面阳光普照,而傅柔却虚的厉害,浑身都是冷汗。
她眼睑下挂着又黑又大的黑眼圈,目光也透着呆滞木讷的光。
这噩梦太吓人了。
得亏是假的。
傅柔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只要将谢青衣的生辰八字拿到手以后她就能回宗门躺平了。
从此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跟她没关系了。
到时候她还是她,一个本本分分的小背景板。
她还能过着那种跟在女主身边吃瓜摸鱼快乐的日子。
当然,能下线最好还是下线。
抱着美好的愿景傅柔起身出门去寻找谢青衣,谢府庞大但也冷清,她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谢青衣人在哪。
不仅谢青衣不在,她连半个侍女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一整栋房子好像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她自己一样。
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福宝”傅柔唤着她唯一熟识的鬼的名字,只可惜福宝也没有回应。
傅柔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谢青衣不在他应该会留下人照顾她,而不是将她自己丢在这里,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傅柔怀着如此想法走到谢府的大门,探出头朝外张望,外面不知何时弥漫起阵阵白雾,雾气将街道隐于其中,街面不见有一人影。
跟她来时的热闹有着极其明显对比。
“您是在找大人吗”一个袅袅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傅柔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看去便见一个侍女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侍女生的很漂亮,姿态也很端庄,傅柔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这才应声道
“是的,你知道谢青衣在哪吗。”
“我知道,您随我来。”
侍女抬步走进街外浓雾里,见傅柔立在原地没有跟上,转头询问道“您怎么没跟上来呢。”
傅柔皱了皱眉,看了眼诡异的雾气和侍女,诚实的应声道“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虽然她也说不出哪怪,但哪里都怪怪的。
侍女莞尔一笑,她试图安慰傅柔道“大人距离这里并不远,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在府中等大人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要入夜。”侍女微笑回道。
傅柔听她这么说,稍微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道“那我等他回来好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天。”
侍女
“您不是着急见他吗。”
“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急了。”傅柔诚恳的说着。
她总觉得这种场景很像是鬼片里的场景,她出去了保不定要撞鬼。
鬼比人可怕多了,她可不想撞鬼。
见她不愿意跟上来,侍女唇角微笑的弧度淡了,随后淡淡说道“由不得你。”
说完她伸手朝傅柔张开手心,一股剧烈的吸力瞬间将傅柔的从门口吸了出去。
她一个踉跄,脖子瞬间就被侍女攥在了手里。
侍女的手指冰凉,冰的她一打哆嗦,她还想说什么,脖子上的手却缩紧了。
傅柔一阵猛地咳嗽,侍女已经跟她撕破脸索性也不装什么好人,干脆就这么辖着她走。
她的步伐又急又快,傅柔跟的有些踉跄,不知走了多远,她才站定松开了她的脖子道“人我带来了。”
“什么时候把我母亲带出来。”
傅柔刚站稳,听见这话抬眼看去,便对上了一个极其丑陋的面容。
光是看脸她分不出男女,因为这张脸丑的根本看不出性别。
但从它皮肤上缝合过的各种针线和惨白的皮肤傅柔也能知道面前这绝对不是人。
要算的话也充其量是个缝合怪。
缝合怪用它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傅柔,阴冷的视线看的傅柔身上毛毛的。
它从头到脚将傅柔看了个遍了而后沙哑的说道“少骗我,谢青衣不会喜欢一个废物。”
傅柔这次听出来了,这缝合怪大概是个公的。
“她真的是,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她骗来,不信你问她。”
缝合怪闻言转头看向傅柔,阴恻恻的问道“你是谢青衣的心上人”
傅柔连忙摇头“我不是。”
缝合怪转头冷笑道“她说她不是,果然你就是在骗我。”
侍女憋了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是她在说谎,不是我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是,我只是半路被她强拉来的无辜路人。”
眼见缝合怪眼睛露出狐疑的目光傅柔连忙反驳道“她就是骗你的,反正你也不知道谁是谁,随便拉个人来充数,到时候身份如何,还不是她说的算。”
缝合怪见傅柔说的有道理,转眼便怀疑起了侍女“你有什么能证明她是谢青衣心上人的证据吗。”
侍女张嘴无言,最后愤愤的道“你若不信,一会谢青衣来了你便知道了。”
缝合怪冷哼一声,“够了,我现在不想听你废话了,现在我要将你们两个都吃了。”
傅柔倒吸一口凉气,生吃啊。
玩这么大
侍女听他这么说,脸色当时就变了“你当真要这么做吗,要是没了我的帮助,你可没办法再从鬼门爬出来了。”
缝合怪不愿再同她废话,当时就张大嘴弹射出黏糊糊的舌头就朝侍女袭去。
那舌头的速度极快,上面又挂满了尖锐的长刺,侍女只是闪身慢了一步肩侧便被刮伤。
她单手捂住肩侧,淡淡黑气从指缝处溢出,她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不长脑子的深渊蠢货,只会坏事。”
“你说什么”缝合怪听她这么说勃然大怒,张大的嘴吐出更多黏腻的舌头朝着侍女袭去,侍女也不甘示弱,拢起身上的鬼气化为一把鬼气长鞭,转眼便跟缝合怪过起了招。
傅柔眨了眨眼,看着他们一来二往,捏着符纸的手指都松懈了下来。
看样子
好像没她什么事啊。
正当傅柔这么想的时候,地面忽然开始摇晃起来,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知从哪飘了过来。
正在跟缝合怪对打的侍女脸色一变“鬼门怎么开的还这么快。”
在她预计中起码要过了十天以后才能再次打开,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当然是我的功劳。”缝合怪得意的说道。
“蠢货。”侍女低低骂了它一句,将鬼气长鞭收回便要离开此地。
缝合怪见她又对他出言不逊,又哪里肯让她离开,一来二去不仅侍女没成功走掉,身上更是添了不少的伤。
而天气也在这个时候变得低沉了起来,阵阵冷风吹来的同时隐隐还有种未知的声音从远方飘了过来。
傅柔朝着远方眺望,视线的边远处开始出现了一些黑点,然后这些黑点逐渐以极快的速度放大,演变成了一个个狰狞而丑陋的怪物。
这些怪物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傅柔这个方向奔来,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目标十分明确。
“为什么这么多。”
侍女见这个铺天盖地的架势,心里有些发麻。
虽然她知道鬼门打开会有深渊怪物出来,但她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这么多。
跟往常比起来,不仅数量更多,实力也似乎更强了。
有些甚至是上千年鬼门大开都难得一见的大魔物。
呼啦一声,天空闪过一片阴翳。
侍女抬眼看去,便见到一个身量巨长的长翼魔物正俯冲朝他们袭来,她眼皮一抖,做好了与它搏命的准备,然后就见它身姿一拐朝着旁边冲了过去。
傅柔手一抖,飞快的念着符咒启动语,然后朝着魔物一丢。
硕大的白光剑芒顿时便朝着正准备落下爪子的长翼魔物劈了过去。
似是没想到她人看起来小小的,竟然有这么大威力的招数,长翼魔物没反应过来,翅膀瞬间便被削掉了半边。
韶淮景的剑意十分纯正凛然,哪怕是深渊魔物遇到了也如同被刀削的豆腐一样,轻易的就分开了两半。
只是傅柔没想到
它会再生。
仅仅过了片刻,长翼魔物的翅膀便又重新长回来了,它仿佛没什么感觉一般重新朝傅柔俯冲而来。
傅柔撒腿就跑,边跑边朝后面扔着手里的符咒。
因为追着她的根本就不止那一个天上飞的,还有一堆地上爬的呢
蕴含十足杀意的剑招就这样一会一个,炸的地上到处都是坑和破破烂烂的怪物残肢。
最后等傅柔终于扔完了手里的符咒时,那长翼魔物的双脚也已经勾住她了。
傅柔累的气喘吁吁和它大眼瞪小眼,它极其人性化的朝她眨了眨眼,然后直接拎着她朝着空中飞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鬼门返回。
中途其他的会飞魔物想过来沾边都被它以痛击打了回去。
它狠戾的嘶鸣,表示这是它的所有物。
但其他的魔物也根本不怕它,纷纷冲上前丝毫不畏惧的跟它打了起来。
在空中像是被老鹰叼着的小鸡仔一样来回晃的傅柔很是艰难的捂住了自己漏风的裙子,以防止裆里窜风。
她看着地上丝毫事情都没发生的侍女心里生出了十分羡慕的情绪。
为什么被怪物追的人只有她一个,为什么她可以在地上如此悠闲,而她却要被吊着在空中窜风。
她真的好累啊。
别说她觉得奇怪,侍女也觉得奇怪。
这些魔物就好像冲着她一个人来的似的,对别人丝毫提不起兴趣不说
甚至还会围着她对同类大打出手。
好像她是什么稀罕物件一样,这实在是罕见。
空中魔物之争还在继续,傅柔身子被摇摆的有点想吐,一张小脸更是被风吹的煞白。
她现在应该是有点晕魔物了,不然她怎么好像看见了掌门的身影。
等等那好像就是掌门。
一道灿然的白芒从天边映起,划破大半边天,径直朝着还在自相残杀的魔物袭去。
傅柔被亮光刺的眯起眼睛,敏感的角膜浮上了一层泪水。
下一刻她感觉身子一松,整个人便朝地面开始自由坠落。
在她以为要跟地面亲密接触砸个稀巴烂的时候她被一个泛着微冷雪凝香气的怀抱接住了。
韶淮景揽住她的身子,微冷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的单手又朝着大批朝他聚集而来的魔物挥去。
正在不分白日黑夜缠斗的二人也终于感知到了这道映破天际的剑气。
谢青衣猛地脸色一变,“糟了。”
他丢下还没打过瘾的花祈,连忙化为丝缕鬼气朝着鬼门的方向赶来。
鬼门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影响,此次冒出的妖魔鬼怪似乎比往日多。
甚至他能感知到那些本来对现世不感兴趣的深渊下层的大魔物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简直是万年难见。
谢青衣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虽然他已经预见了会有多么糟糕,但还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糟。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魔物的血腥气和残肢断体,甚至连天空都被遮蔽了大半。
忽的空中飘来一股浅淡的香气混合着血腥气进了谢青衣的鼻子,他面色微凝,视线开始在周围寻找起来。
周围密密麻麻的魔物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抬手祭出红伞,以伞面为媒介聚集大量鬼气。
大片阴翳从地面生出,从伞面扩散发出遮天盖日的纯黑网罗,很快这些网罗便朝着魔物拢去,将它们如同被一网打尽的鱼一般通通朝鬼门逼去。
此时韶淮景已经将大部分魔物都压回鬼门去了,留给谢青衣的只有一部分,不然光是凭他自己根本是没有办法制止这次鬼门暴动。
眼看剩下的魔物都在谢青衣的可控范围内韶淮景就收手了。
他垂眼看向在窝在他怀中十分乖巧的少女,心头浮上了一层不明的软火,那股软火从她手指扣在他胸前的位置逐渐朝着旁的地方蔓延。
很快他半个身子都软麻了。
傅柔本来见韶淮景在打怪所以不好意思出声打扰,眼下见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便想从他怀中退出。
只是她刚退后一步,肩膀便被按住了。
她抬眼朝对方看去,便见他冷清的眼盯着她,微动的唇意味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可在这个档口,傅柔突然想到了她昨晚的噩梦。
她瞬间下头,瑟缩的退了一下,眼里满是抗拒。
虽然那抗拒的神色只出现了一瞬,但还是被韶淮景捕捉到了。
她在怕他。
韶淮景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心下原本缓慢躁动的微火忽的燃烧猛烈起来。
“唔。”
他闷哼出声,捏着傅柔肩膀的手臂缓缓滑落,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
“掌门”傅柔见他突然软了下去,连忙伸手扶他,只是这毕竟是个身体结实的大男人,以她的力气来搀扶他真的很吃力。
见她被自己压得矮了一截,连脸蛋都泛起了吃力的红,韶淮景不禁想起一开始,她就害怕他,躲着他,甚至连话都不爱与他说。
他以为那都是她怕生,不爱和生人打交道而已。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能从她眼里看到这种情绪。
她为何怕他。
为何要怕他。
越想韶淮景身子越热,他以为是业障又开始在作怪了。
实则是他又动了情欲。
情蛊的作用是要么不发作,要么一次比一次折磨人。
韶淮景还没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到了一想到傅柔就会浑身会发软的地步了。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因爱欲而堕落。
“你厌恶我吗。”
傅柔正在想是将他丢在地上还是就这么维持十分艰难的姿势时就听跟他问了这么一句话。
傅柔有些怔愣,她抬眼朝他看去,便见他如玉的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绯色,但那双眸子却是冷静到了极点。
“掌门,您这是突发恶疾了吗。”
傅柔咽了口口水,她还以为掌门那个什么火的怪毛病已经好了呢,没想到现在这是又犯病了。
“回答我。”
韶淮景十分执着她的答案,根本不容她将话题岔走。
傅柔认真想了一会,韶淮景看着她垂头思索的小脸,万年平静如波的心跳忽然促动了一下。
而后是一下又一下,缓慢而递进的加快。
他在期待着
期待着她的答案。
少女抬起久思过的小脸,对上他视线以后眸色真诚的说道“不厌恶。”
少女的声音轻软甜蜜,韶淮景眸色微散,心中本就炙热的火顿时越发旺盛。
他垂首将额头抵靠在少女的肩上,大片墨发从他肩侧垂落,受到万人敬仰的掌门,垂着睫,敛着眉,很是低微的说道
“永远不要厌恶我。”
鼻尖满了少女芬芳的气息,万年来理智又冷静的韶掌门头一次放任自己软在了少女的身上。
他近乎沉迷的放纵自己享受溺毙在少女的香气里。
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彻底断了。
傅柔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普通安慰话彻底将一个高山之岭拉入了尘世,如果她知道了,她肯定会狠狠扇自己一个巴掌。
她现在只是单纯的觉得掌门心情不好,大概需要安慰。
毕竟谁旧疾复发身子都难受,她之前来大姨妈的时候她也难受。
估计掌门跟她那个也差不多
她也不知道身体里头放把火是什么体验,反正听着就很难受,他要是靠着她肩膀能好一点就靠吧。
大不了她多麻一会,总比之前对她又啃又亲的强多了。
在傅柔眼里这就是她一个小辈对掌门的尊爱,只是这在姗姗来迟的花祈眼里就是为老不尊的韶淮景耍流氓故意占徒弟便宜。
他眉头一竖,当时就上前将傅柔拉开了。
“韶淮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对自己的弟子做出这种”
花祈目光落在韶淮景的脸色后语句顿住了。
不怪别的,只因他从未在对方这张冷的跟十月寒冰的脸上看到过任何别的情绪。
更别说是这种眼尾泛红,眸光带着渴求,类似于求爱似的迷蒙表情。
这简直一上来就震惊他姥姥家。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韶淮景了吗,难不成这是被下药了
本来花祈只是半开玩笑的想着,毕竟这片大陆放眼望去有几个能给韶淮景下药的,只是想着想着想,花祈就愣住了。
难道
他目光骤然清醒,视线在傅柔和韶淮景之间打量,见后者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少女,薄白的皮肤晕着红一副x求不满的样子,他故意挡在对方视线前让他只能看见自己,看他作何反应。
只见他略微烦躁的拧起了眉,瞧着花祈的视线也满了冷色,同时又因为失去了少女的身影而泛起了些微焦躁,仿佛心里都生出了患得患失的不安感。
花祈见他这副表现心直接凉了,不好的预感直接当头像发大水一样浇在了心里。
不会吧。
情蛊是对着小东西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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