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二合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杭嘉白在电话里听到了砸门声,电话也不挂断的就朝着这边来了,他来的时候还遇到了酒店的保安,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何婉晴的爸妈太吵了,被隔壁的邻居给投诉了。

    保安的到来,让何婉晴妈妈龚素芬的情绪态度更家高涨,她站在房间门口,无论怎么劝也不走,拉她碰她,她就大叫非礼。

    龚素芬是长得不错,但到底上了年纪了,海悦酒店招收的保安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五,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退伍兵。

    也是巧合得很,上来劝人下去的这两个是今年刚刚退伍回来的生瓜蛋子。平时处理一些客人的纠纷还好,他们光站在那里就让人新生胆怯了。

    但是像龚素芬这样的不讲理的泼妇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因此束手束脚。

    林舒月点击了是的选项,给系统支付了十个积分,还没等她拉出冯琴琴的生平看,就听到了杭嘉白的声音。

    她看着冯琴琴:“你在屋里待着,我去问问。”

    冯琴琴深吸一口气,道:“我也去吧。是因为我而起的,我总得处理了,光待在屋子里躲避,是没有用的。”

    冯琴琴再从林舒月的口中知道何婉晴的妈妈带来武器来找她以后,她就知道,她跟何婉晴的友情,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敢在林舒月的面前,打开了门。她们门前的吵闹,也惹来了隔壁几个房间的人的围观,冯琴琴一出来,龚素芬就从衣袖里拿出了手臂那么长的擀面杖,朝她挥过去。

    冯琴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两个保安看龚素芬还动手,一个健步上前,把她摁住了,擀面杖也夺了。

    冯琴琴的目光在那根擀面杖的上看了一瞬,仰头去看何婉晴的爸爸何玄度。她早就听何婉晴说过了,在她家里,她妈妈虽然咋咋呼呼,但是大事情,还是得听她爸爸的。

    换而言之,何玄度在家里,一言九鼎。

    “何叔叔,我跟何婉晴交朋友也有两三年了,但我跟你们见得并不多,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们一见我,就喊打喊杀,就算是没有见面,阿姨也要打电话骂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句话冯琴琴早就想问了,她以前是看在何婉晴的份上忍的,现在她跟何婉晴连朋友都不想做了,那就索性今天,问个明白。

    她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强忍着泪,这些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记者。

    前些天在外面遇到了,他们还胡想打过招呼,说过话,短短几天,她就要沦为他们的谈资笑柄了。

    何玄度没想到冯琴琴会这么勇敢,但这并不妨碍他讨厌这个小姑娘。

    既然几天都到这里了,他怎么也得说个所以然了,他瞥了一眼即将开口骂人的妻子,开口说道:“冯琴琴是吧,你应该知道,我女儿,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吧?她无论是上学也好,还是放假在家也好,都是书本不离手的。看的都还是正经书。”

    “

    就算诗集,也是古今中午外的名人诗集,像这种不知名的作者写的诗集,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龚素芬才会忍不住想要打她。

    冯琴琴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知道何婉晴在有的时候并不会那么的诚实身上。

    他女儿长得好看,从五岁开始,他就送他学习各种能够陶冶她情操的特长课。听说学习舞蹈能够锻炼一个人的形态、气质,何婉晴这个舞蹈,一学就是十三年。一直到何婉晴上大学了才没有去学习。

    何玄度很满意何婉晴,他现在所想的就是,让何婉晴怎么嫁得更好,对他的事业、名声有所帮助。

    这也是他一直控制何婉晴交友的原因之一。他不是个傻子,从冯琴琴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他也知道了,或许何婉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但是这没有什么,不影响嫁人就行。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他,绝对不能进公安局去。

    去了,就免不了一个寻衅滋事的帽子,这对他的仕途很不利。

    “素芬,走。”何玄度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舒月杭嘉白一眼,然后从保安手里拽过龚素芬就走了。

    他们走了,大家在客房经理的道歉下,也纷纷关了会房间门。

    “天不早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杭嘉白也走了。

    林舒月回到房间,属于何婉晴的那张床上,她行李箱里的东西已经被冯琴琴都倒出来了。

    衣服以及她带来的诗集散了一床。

    冯琴琴说:“她的重要证件都被她的带走了,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几件衣服。”

    冯琴琴坐在床上,两眼通红。

    她之前对何婉晴存有希望,现在看到了这个行李箱里的东西,她才知道她有多傻。

    她虽然对待友情这方面,有点糊涂,拎不清,但她不是傻子,何婉晴这是想逃离家里了,但她又怕她逃不掉,所以,她把她留下来,当做替罪羊,替她承担她父母的全部怒火。

    再把人往坏了想想,要是今天没有凑巧发下刘崇森的事情,她的计划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已经得逞了。她远走高飞了,失去了女儿的何玄度跟龚素芬会怎么样呢?

    以他们的性格,加上何婉晴编造的那些瞎话,她这一辈子,或许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

    到时候会怎么样呢?

    冯琴琴不敢想。

    林舒月拍拍冯琴琴的肩膀:“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交朋友,好好看清楚。”

    “嗯。”冯琴琴说:“睡吧舒月,大晚上的,连累你了。”

    “没事。”

    林舒月拿着浴巾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冯琴琴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是背对着林舒月躺着的,林舒月也不知道她睡没睡。

    她躺在床上,把灯关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中。

    林舒月拉出冯琴琴的生平来看。

    冯琴琴出生在冀省的一个小镇上,父母开了个小卖部,因为赶上了计划生育,所以只有她一个孩子。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的来疼,加上小镇上坏人不多,这就把冯琴琴养成了一个有些天真有些善良有些心软的小姑娘。

    因为她的性子好,她的朋友一直都不少,到了大学也是如

    此,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大二,她认识何婉晴以后。

    跟何婉晴当朋友以后,她的时间几乎都被何婉晴占去了。跟何婉晴在一起久了,她好像就特别会照顾人一样,像是打饭打水这种小事情,她一直都是顺手就做的。

    有时候,她就像是何婉晴的丫鬟,何婉晴享受着冯琴琴的照顾,每次嘴都特别甜,哄得冯琴琴心甘情愿。这种照顾从大学时期就照顾到了出社会。

    一直持续到何婉晴失踪。

    何婉晴是在“十佳青年记者”

    评选大会来临的时间失踪的。那个时候,冯琴琴身边没有为她出谋划策的朋友,她报了警,警察无法给予立案,她只能打电话给何婉晴的父母。

    何婉晴的父母也是当天夜里到的,他们像这次一样,先把冯琴琴打了一顿,之后才去警察局处理何婉晴的事情。

    但那个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追回时期,他们只知道何婉晴在坐车去了蒙省之后,就完全消失,找不到人了。

    找不到女儿的何玄度夫妻像是疯了一样,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直接把何婉晴的离家出走怪到了冯琴琴的身上。

    无论冯琴琴从哪个方面解释,他们都有借口把冯琴琴堵回去。其中最让人恶心的就是龚素芬,她直接就是胡搅蛮缠。

    说得最多的,就是她跟何婉晴做朋友,何婉晴要离家出走,肯定是跟她通过气的,何婉晴走了,她冯琴琴就该为他们负责。

    拿着这个话,龚素芬何玄度光明正大的插手冯琴琴的一切事物,冯琴琴辞职躲到了外地,他们就持续骚扰冯琴琴的父母。冯琴琴的父母无论躲到哪里,他们都能跟着去。

    那个时候,希望破灭的何玄度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到了最后,冯琴琴的生活被弄得一团糟,她谈了好几个对象都被何玄度跟龚素芬搞砸了,她到了一把年纪了还没有结婚。

    何玄度跟龚素芬早在她三十岁那年,就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她家,整天吃她的喝她的,心气不顺的时候,就到她工作的地方去搅局,她的工作不知道被搅了多少份。到最后,她连个正常的工作都找不着了,只能干点零工来维持生活。

    她四十五岁那年,母亲患癌症,她却连给她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她母亲临走前,还在担心她。她的父亲在她母亲走后没两年也走了。她的父亲走之前,还拉着她的手,十分放心不下她。

    就在她给她父亲办完葬礼没多久,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了何婉晴,那时候的何婉晴,摆脱了父母的控制,活得十分恣意,她已经在蒙省那边结了婚,嫁给的是一个牧民,家中有几千亩的草原,几百匹马,几白头牦牛。

    她也靠着个化名,成了网络上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她见到已经疲惫不堪的冯琴琴十分惊讶,十分惋惜。她声泪俱下地给冯琴琴解释当年的不得已,跟这些年来不敢联系的忐忑、害怕。

    哭着求冯琴琴的原谅。几十年的草原生活,见惯了大草原的辽阔,何婉晴也终于放下了年少时对父母的芥蒂。她跟父母达成了和解

    ,

    还要把父母接过去赡养。

    折腾了冯琴琴半辈子的何玄度龚素芬欢欢喜喜地拍着屁股要跟着走。

    只有冯琴琴,

    没了工作,没了生活,没了父母,从头到尾,被毁的只有她一个人的人生。

    在何婉晴的要离去的那晚上,她请冯琴琴吃饭,冯琴琴去了,她在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买了一包除草净。那是已经改头换面的百草枯。

    何婉晴的丈夫有钱,自己也有不少钱,但是在宴请冯琴琴的时候,却还是舍不得花那个钱,她找到餐馆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苍蝇馆子。龚素芬跟何玄度马上就要去有钱的女婿家了,对冯琴琴这个人十分看不上。

    请她吃饭,却不过来,一家三口直接去隔壁的商场购物了,等到饭馆的人给她打电话了,她才意犹未尽的带着爸爸妈妈过来。那时候的冯琴琴早就趁着这个时间差,在汤里,酒里茶里放了除草净。

    吃饭时,何婉晴一家三口虽然觉得饭菜的味道不对,也没有多想,小馆子嘛,手艺不好很正常了。冯琴琴也跟着吃。

    何婉晴给她敬酒,她也喝,一直到最后,何玄度、龚素芬分别抽搐着吐着白沫倒地。

    何婉晴终于反应过来,也因为腹痛,抽着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了冯琴琴对她的报复。

    冯琴琴也疼得不行,她给110打了自首电话,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她给一个记者打了电话,记者听到这种消息,立马就扛着摄像机来了。

    冯琴琴当着摄像机的面,说了自己的故事。然后在被送到医院时,坚决不治疗。

    何婉晴是很惜命的,她用尽了自己的所有钱财来给自己治病,却因为百草枯的药性太过霸道,而不治身亡。她的父母跟着她前后脚一起走的。

    那个时候,冯琴琴已经九泉之下,等他们很久了。

    林舒月看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耳边传来一阵抽泣声,冯琴琴在哭,林舒月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她消化完这个情绪。

    她想起系统对冯琴琴一生的评价,确实是大冤种,但那个冤,是冤枉的冤。

    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她不过是在学校时,在年少无知的时候交了一个不好的朋友,就因为这个,要付出一生的代价,那太重了。

    还有何婉晴,她是怎么理直气壮的在逃跑了那么多年后,又大彻大悟的回来跟父母和解。

    甚至在知道冯琴琴一家的生活都被自己的父母毁了以后,她是怎么脸大到然别人以为,她轻飘飘地道几句歉,流几滴眼泪,就能够得到冯琴琴的原谅的啊?

    她甚至连道歉都不走心,连定好的吃饭时间都不提前来,要让冯琴琴等她,她的好傲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一家被冯琴琴下药,林舒月一点也不惋惜,也不会谴责冯琴琴太狠,她只觉得大快人心。让他们一家只逮着老老实人欺负!!!

    也许是因为太累,林舒月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已经忘了,她只知道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她跟冯琴琴一起往公安局赶。

    何婉晴被送回来了。

    见到何婉晴的第一眼,她顶着一个巴掌印,全身裹在军大衣里,见到冯琴琴的第一眼,她泪眼婆娑:“琴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我父母了,你也知道他们多么专横,我没有办法了,我太想逃离他们了。”

    冯琴琴定定地看着何婉晴,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何婉晴的脸上:“何婉晴,你让我觉得恶心,我从出生到现在,活了二十多年,我这辈子做得最让我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跟你做朋友。”

    “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说,我们之间的友情完了,以后在路上再见面,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

    冯琴琴说完,拉着林舒月的胳膊就走了。

    林舒月回头,看到何婉晴,她蹲在地上,痛苦出声。

    林舒月却觉得她的眼泪,就跟鳄鱼的眼泪一样,虚伪得让人作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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