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现任金主叫严丰舟, 祝萝你认识吗”
“我”
祝萝非常想回答不认识,但是从小的道德感,无法支持她说谎。
好在韩素素嘴碎, 没等祝萝说完一句话, 又絮絮叨叨把话题扯开,讲述自己听到的劲爆消息。
“崔玉姝真是作死啊她上一任是方凭序,两个人处了好长时间门呢。”韩素素摇头晃脑地说,“听说,因为她擅自找到方家, 想登堂入室做儿媳妇, 才被方凭序踹开的。”
“结果这位姐一边挽留方凭序,一边爬上老男人的床,也是绝了。这次甚至给已婚老男人当情妇, 还被人家原配捉奸。”
“等等, 小三上位能叫做原配吗”韩素素纠结了一会,随意地说, “算啦,不重要”
祝萝听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才终于找到问话的空隙。
“这些事情, 你们怎么知道呢”
“对哦,消息太详细了。”韩素素摸摸下巴,露出福尔摩斯的眼神, “难道说,有人故意搞崔玉姝没道理啊,她有个啥搞头。”
崔玉姝虽然爱作妖,平常也就在学校耍耍威风,得罪过最多的人, 就是国艺同学。
都是大学生,大家从小到大,经历过许多同学之间门的矛盾,不至于为了一点小摩擦让她身败名裂。
再说,就算被得罪的人,真想搞崔玉姝,消息也不可能这么详细。
要知道,消息放出去之后,最惨的不是崔玉姝,而是被闹得鸡飞狗跳的严家。
祝萝心下了然。
这波,应该是有人要搞严家。
她突然想起,鹤令璟带自己离开严家时,说过的话
如果他摆平自己的麻烦,还有精力找我算账,我等着。
听意思,鹤令璟应该知道,严家接下来会遇到大麻烦。
莫非
“鹤令璟”
鹤天道总共拨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才终于把鹤令璟叫回来。
鹤令璟本人确实回来了,但是一副散漫模样,根本不把执掌鹤家大权的两位伯伯放在眼里。
鹤天道快气疯了,指着鼻子数落,“瞧瞧你做得好事”
“大哥,你先冷静。”鹤天行虽然也很生气,但是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甚至还有心情拿起茶壶,给鹤令璟倒一杯刚沏好的普洱。
“外面冷,暖暖身子。”
鹤令璟见他笑里藏刀,合理怀疑鹤天行在茶里下了毒。
他接过茶杯,大大方方品了一口,夸奖,“好茶。”
“招待你,自然要用最好的茶。”鹤天行放下茶盏,语重心长开口,“阿璟,这些年,我们待你不薄。”
鹤令璟才听完开场,困困打了个哈欠,摆明不给鹤天行面子。
鹤天行沉沉吸了口气,情绪变得更加难测。
外面响起一连串脚步声,鹤珏匆匆跑进来,生怕自己慢一步。
“爸,二伯,你们把阿璟叫回来做什么”鹤珏跑得气息紊乱,激动地问,“之前不是说好,只要阿璟愿意回国,绝对不干涉他的自由吗”
“小珏,你先闭嘴,这里没有小孩子说话的份。”鹤天道制止自家女儿。
之前确实说好,不干涉鹤令璟自由。
但,那是在鹤令璟没有触犯家族利益的情况下。
现在他得罪了周青故,两只老狐狸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哈”鹤珏好像听到什么荒谬的话,“需要我提醒一下,我已经26岁了。”
鹤天道一开口,就是大清还没灭绝的迂腐,“26岁又怎么样你还年轻,又是女孩,生意场上那些弯弯绕绕,不需要干涉。”
鹤珏听完,翻了个大白眼。
早在十八岁那年,鹤珏就知道,鹤家的继承人只有鹤凌皇。
她身为长女,得到的成年礼物,是一些珠宝首饰。而鹤凌皇,却得到职位和股份,俨然被作为继承人培养。
后来,鹤珏报考商科类大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高等学府,毕业后进了业内其它公司入职,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饶是如此,鹤家人依旧固执的认为,只有鹤凌皇才有资格继承家业。
就像他的名字。
鹤家野心很大,每一代子孙取名,都有固定的字。
比如鹤天道和鹤天行,名字里都有个天字。
到了这一辈,名字都该有个令。
但鹤珏是女儿,按道理,女儿嫁出去之后,就要从族谱除名,所以没有给她字。
几个月后出声的弟弟,原本叫鹤令森,这个名字沿用了好几年。
直到他快要上小学,听说三叔的孩子叫鹤令璟,才让家里改了名。
森是木头,璟是玉石。
鹤天行从那时起,就野心勃勃,想让儿子成为唯一的继承人,怎么甘心被弟弟的儿子压一头
后来他不仅改了名,还改了老祖宗亲自取的字,把老祖宗气得大病一场,后来身体就不太行。
改过名字以后,鹤天行一家的野心,从鹤凌皇的名字就能听出来。
现在,唯一留着族谱名字的鹤令璟,冷眼看他们争执,仿佛与自己无关。
“阿璟,你现在还年轻,容易为爱情上头。”鹤天行试图说服他,“但是感情需要作出取舍,就像你爸爸”
鹤令璟听到这里,脸色才变了,“你确定要提我爸爸”
他眼睛虚虚眯起,眼底一片寒凉。
鹤天行不禁发憷,主动扯开话题,明里暗里劝鹤令璟不要太冲动。
“你如果喜欢会跳舞的,下次我为你开场舞会,请来几个最会跳舞的漂亮小姑娘。”
鹤令璟反问,“谁说我喜欢会跳舞的”
“”
鹤天道原本想反问那你为啥执着于跳舞的小姑娘,话说出口之前,他意识到
在此之前,鹤令璟对于舞蹈艺术,确实没什么兴趣。
明明国艺就在旁边,他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鹤令璟不是因为会跳舞,才喜欢祝萝。
而是仅仅只喜欢祝萝跳舞。
即使找到跳舞再好的小姑娘,也无法成为祝萝的代餐。
鹤天行无奈地问,“鹤令璟,你非要跟周青故争吗”
“跟他争”鹤令璟轻笑,“他配吗”
不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鹤令璟懒懒起身,漫不经心抛下几句话,“怕我连累你们,不如现在跟我断绝关系。”
“反正你们断不断绝,在我看来,都没有区别。”
“以后再说这种无聊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我时间门。”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鹤家。
听到外面的人叫小少爷,鹤令璟第一次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站在两边的每一个人。
“你们的脸,我都记住了。”鹤令璟慢条斯理地说,“下次见面时,希望你们还能叫出来。”
说完,他迈开长腿走到外面,接过迎面砸来的头盔。
“还以为你把车让给我以后,怕输,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了。”方凭序已经穿好赛车手的衣服,跨坐在鹤令璟改装过的车上,一脸不自在。
鹤令璟露出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戴好安全头盔,跨上路边那辆崭新的车。
他的新车中规中矩,座位空间门很大,适合用来载人。
但是过于笨重的后座,肯定会影响速度,不适合飙车。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跟我比”方凭序表情充满怀疑。
“当然。”鹤令璟看向他,别有深意地问,“坐得舒服吗”
“靠”方凭序心态炸了,“你这车怎么回事它真的能坐人吗”
方凭序拿到手,练了很久,也没有征服鹤令璟的爱车。
骑了两天,摔了四次,差点命丧黄泉。
“我改装的车,当然只有我能骑。”鹤令璟长腿踩在前面,轻佻又桀骜,“比吗”
“比个屁”方凭序直接放弃。
他要是真骑着这家伙,跟鹤令璟去山路飙夜车,今晚他们注定死了一个。
“算了,今晚改变计划,去喝酒吧。”方凭序朝他使了个眼色,“把你女朋友带上。”
“我说了”
“她欠我那么大的人情,不应该当面道谢吗”
“”鹤令璟陷入沉思。
“你放心,我对你女朋友没想法。”方凭序往后一靠,嘴里轻声念,“但是,别人有没有兴趣,可就不好说了。”
这个月最重要的舞台,刚刚顺利落幕。
按照惯例,接下来的舞台,要等到一月份前后,还有很长时间门。
周围同学紧绷的弦,纷纷松懈下来,一整天忙着吃瓜看热闹,主打一个疯狂摸鱼。
老师呆了她们这么久,哪能不知道自家学生的毛病
上课时没有安排太困难的任务,对于他们的划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劝勤勤恳恳的祝萝别那么认真。
“祝萝,你前段时间门太辛苦了。最近没什么演出任务,练练基本功就好。”老师语气和表情,充满宠溺。
“好的,谢谢老师。”祝萝十分乖巧,恳切地表示,“我已经减少训练量了。”
“呃。”老师无语。
她从早上到现在,已经练了整整六个小时,这还叫减少训练量
学生又卷又厉害,对老师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她甚至在思考,自己配不配成为祝萝的老师。
“可惜。”老师遗憾地说,“咱们演出机会太少了,不然”
“老师”胡璇从外面跑进来,一脸惊慌,仿佛外面变了天。
“你急啥有话慢慢说。”
“好的。”胡璇顺了口气,大声说,“刚刚院里的领导告诉我,下次的漠城广场演出,派咱们舞剧专业去”
“哈”老师瞪大眼睛。
“不会吧”沉迷吃瓜的同学们听到消息,同时表示疑惑。
“糟糕,我可能没睡醒。”
“今天是愚人节吗不带这么开玩笑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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