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你发情期到了。”

    “不说这个了。”齐星言让侍应生来撤掉餐桌上的水,准备点餐,“我们先吃饭吧。”

    沈顾礼想到景越,道“还有一个人。”

    “谁”齐星言反问,神情间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情绪,“该不会是你的未婚夫吧”

    “不是他。”

    沈顾礼道“是景越。”

    “今天我来a1星检查身体,景家让他陪我一起来的。”

    齐星言听见沈顾礼的话,下意识问道“你生病了吗”

    沈顾礼摇头说“在通讯器里跟你说过的,我是回来养伤的。上午的时候,我在检查基地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齐星言注意到沈顾礼放在手边装药的袋子,小声嘀咕道“景翊这么不负责任,你还喜欢他”

    旋即,他问“我可以看看吗”

    沈顾礼说了一声随意。

    “这是什么药呀”

    齐星言手中举着一个小巧的药瓶,上面没有贴任何的标签。

    沈顾礼看过去,漆黑瞳仁平静深邃。

    他想了下,开口道“维生素。”

    “哦。”

    在齐星言看沈顾礼开的那些药时,沈顾礼估计着时间,垂眼给景越发了一条定位。

    冷静下来后,来这个地方找我们。

    景越很快回了消息。

    他抓住沈顾礼信息中的字眼。

    我们

    我,我大学室友。

    齐星言

    “阿礼,你的发情期也要到了吗”

    这时候,齐星言的声音打断沈顾礼的聊天进度,他没回景越的反问问题,抬眸看向齐星言手中的那支抑制剂。

    “工作人员开药的时候,附带送了我一支抑制剂。”沈顾礼轻声道,“我用不上。”

    齐星言将那支抑制剂放回装药的袋子里,目光落在沈顾礼脖颈处的黑色信息素抑制环上,语气中有些不满,道“我就说,你整天戴着信息素抑制环,哪里还用得着抑制剂啊”

    他说的,当然是反话。

    哪个oga愿意一直戴着信息素抑制环呢没有人会愿意的。

    要不是景翊那个混蛋,沈顾礼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齐星言想到这里,手指捏着铁匙,大有一种把铁匙当成是景翊那个混蛋捏碎的意思。

    他永远不懂沈顾礼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其实,信息素抑制环挺好的。”

    他戴着信息素抑制环,这样就没有人会因为察觉不到他的信息素,而生出怀疑之心。

    齐星言冷哼道“我信你”

    沈顾礼看着他。

    齐星言道“你总是在委屈你自己,为什么呢”

    沈顾礼安静了三秒钟,低声问道“有吗”

    “大学的时候,景翊生日当天,他在军事基地实习,你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眼巴巴地跑到军事基地门口,等到大半夜。结果,他连见都不见你。”

    “那天夜里又冷,还下了一场大雨,景翊不送你回来就算了,他连一把伞都不肯给你。你淋雨回来的时候,寝室门禁时间都过了。”

    如果不是齐星言提起这件事,沈顾礼都快要忘记它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了。

    那是在大二的时候,景翊的生日在冬天。景叔发消息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图书馆。

    他临出发前,特地给景翊发了一条消息,问景翊可不可以在基地门口来见他一下。

    在过去的很多次里,他去见景翊,总是被精心打扮过的。那次也不例外,他发过消息后,就出发了。

    无论景翊有没有看到那条消息,他都会去没有意义的等。

    毫不意外的,景翊那天依旧忽视了他不太重要的消息。只有当景翊想起他的时候,他才是被需要的。

    军事基地不允许外人靠近,他就站在监控的范围里,等到夜深,然后才一个人回去的。

    齐星言愤懑道“你淋雨回来,第二天就生病了,耽误了你两天的课程。他连问都不问一句,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沈顾礼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有需求,就得有付出,轻声解释道“没有期待的见面,叫纠缠不休。没有期待的东西,也会不叫惊喜礼物。”

    齐星言说的事情里,他只是像个被操纵的木偶,乖巧地做了自己该去表现的事情而已。

    逆来顺受,不被期待。

    至于凭什么

    沈顾礼想到景翊的身份。

    在星际顶级财阀共治的时代,景家作为顶级财阀之一,拥有共治权利。整个中央星系,没有谁是不依靠财阀世家的庇佑就能生存的。

    在蓝星遥远的时代过去里,景翊的身份大概相当于一个割据一方的权势王侯继承人。

    景家对于景翊未婚妻的标准很严苛,如果他再不努力付出些什么,又怎么能够在这中央星系留得更久一些呢

    “可你是他未婚妻”

    “阿礼,你来我们家吧。”

    齐星言的声音,打断了沈顾礼的思绪。

    齐星言道“我家也挺好的呀。”

    齐家与景家都是中央星系的顶级财阀,两家从事的主要方向却有所不同。

    景家主从军政方向,齐家主从科技研究界。两家的权利也各有所不同。

    沈顾礼轻轻地笑了下,语气平淡“景家培养我多年,我该懂得知恩图报。”

    沈顾礼望向窗外,方寸之间的清甜香气萦绕在他鼻尖,脑海中想起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眸,目光黯淡了一瞬。

    齐星言见沈顾礼没把话说绝,哼声说“你就是舍不得。”

    但是如果没有景翊的话,沈顾礼根本不会跟随景翊的脚步,考到星海军事大学来。那样的话,他也就无法跟沈顾礼成为室友了。

    阴差阳错,他竟然还要感谢景翊那个混蛋

    这让齐星言觉得难以置信。

    他皱了皱眉,连带着对于景翊的弟弟都不满起来,问“那个弟弟还没来”

    沈顾礼解释说“景越易感期,打了一针镇定剂,可能会稍晚一些。”

    齐星言道“易感期还出来乱跑,这个aha也太不讲规矩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

    齐星言离开后,只剩下沈顾礼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他点开星网,漫无目的地刷起各种信息。

    边陲境异动,疑似叛军出没

    星野家继承人已经苏醒,现已转入普通病房,进行后续治疗,据悉近日将复出执政

    英乔博士发表论文,称易感期、发情期或与心理因素有关,将引发学界关于感情论与匹配度论两大学派动荡

    “滴滴”

    通讯器传来消息提示音。

    沈顾礼点开景越发给他的消息。

    在哪儿

    奥特公馆。

    沈顾礼回过消息,抬眼望了眼对面的空位,这才发觉齐星言好像已经去洗手间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收起通讯器,起身去寻人。

    现在是午餐时间,公馆里的人多了起来。沈顾礼注意到其他角落里,有几个aha面上露出奇怪神情,心里有了其他猜测,加快脚步。

    oga专用洗手间外,侍应生似乎有些为难地站在门口,要上前,又好像是在惧怕什么似的。

    沈顾礼上前。

    侍应生注意到他脖颈上佩戴的信息素抑制环,出声道“这位先生你”

    沈顾礼抬手放在门把手上,门从里面被人反锁了,冷声问道“谁关的门”

    侍应生解释道“刚才有个aha,他说是里面那位的朋友,我们没能够及时阻止”

    这时候,洗手间内传来争执的响动,隐约是齐星言呵斥的声音。

    “滚”

    本该是凶狠的一个字,话语中却带了些低软的甜腻,像是没有多少力气般。挣扎也像小猫挠爪,不轻不重。

    侍应生意识眼前这人才是里面那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ga的朋友,他解释道“我们有人已经去拿电子锁卡来了”

    沈顾礼握紧洗手间大门把手,毫不犹豫地入侵精神力,强行撬开了门上的电子防护。

    侍应生话语一顿,意外又害怕。

    紧接着,他看见oga一脚踹开了大门,更是吓得话都说不稳了。

    这个oga竟然这么凶残

    洗手台边,齐星言被身形高大的aha逼到角落里。

    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因为发情期的出现,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眼含朦胧水汽,嘴里低声吼道“你走开”

    整个洗手间,充斥着oga信息素的味道。

    就连站在门外的beta侍应生都好像隐隐约约地感知到了oga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漂亮小o,你好香啊。”

    急不可耐的aha欺身上前,嘴里还道你放心,事后我肯定娶”

    他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抓住,一把拉了出去。

    “谁特么坏我好事”

    aha破口大骂,迎头就挨了一拳。

    紧接着,如雨般密集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凭借他aha的力气,竟然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aha被打得鼻青脸肿,连五脏六腑都隐约发疼,他骂道“我告诉你,我是星野家的人”

    侍应生大惊,连忙道“先生,先生,你先住手啊。”

    侍应生见沈顾礼不停手,继续劝说道“先生,你的朋友还在里面。”

    沈顾礼冷静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aha大骂道“我告诉你,我是星野家的人,你特么敢打我,你完”

    aha的话没说话,一阵剧痛从他手臂上传来,让他大叫出声“啊”

    沈顾礼折断了他的手臂。

    “嫂子。”

    景越从外面赶到时,看见沈顾礼安然无恙,内心松了口气。

    他在公馆门口就听见工作人员说有oga临时进入了发情期,心里一紧。

    栀子花味的信息素弥漫到了走廊上,景越看见眼前一幕,很快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顾礼松手,站了起来。

    他的面色苍白,神情却冷静得有些可怕,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抑制剂,对景越道“先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将门关上。

    景越跨过来半步,抬脚踢了下瘫倒在地上的aha,从这人被揍得跟猪头似的面容轮廓里,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我告诉你,我是星野家的人,你敢打我,你完了”

    “星野家”景越冷笑出声,“景家的人,你也敢动”

    洗手台前。

    沈顾礼走过去,将人抱起来,轻声道“齐星言,是我。”

    齐星言抬手抓住沈顾礼的衣服,将面色潮红的自己埋进他怀里。

    齐星言的身体隐隐发着颤,害怕的余韵未消,身为oga发情期的生理反应涌了上来,让他紧紧抓着沈顾礼,闭眼低声道“阿礼,阿礼,阿礼”

    周遭全是齐星言栀子花信息素的味道。

    沈顾礼感知不到他的信息素,只能隐约嗅到齐星言今日用过的香水淡香。

    一款甜橙味儿的香水。

    “齐星言,你发情期到了。”

    沈顾礼伸手拍了拍齐星言后背,将那支抑制剂准备好,温柔地哄说“我帮你打一支抑制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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