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孩子纠纷

小说: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作者:鸩离
    苏曼从服务社买了一堆糖果点心, 没忘记给自己买一双布鞋穿。

    这时候人们穿的布鞋,大多是自己拿旧布头合着竹壳叶之类的,裁剪过后用浆糊一层层叠在一起晾干, 纳成千层鞋底, 再拿布把上面缝合好,成为结实耐穿又舒适的布鞋。

    但要做一双布鞋十分费时费功夫, 很多手里有点钱票的城镇户口上班族,没有时间功夫做鞋,就去供销社买来穿。

    军人服务社有布鞋卖, 一双呢绒扣带圆头布鞋,要五块一毛五分钱,搭一张鞋票。

    苏曼穿在脚上试了一下, 脚踩在千层底密集的针脚上舒适绵柔, 又有种脚底被按摩的感觉, 穿起来的样子简单大方,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土气难看,原本想再买一双穿的,被那个女工作人员劝住了。

    女工作人员看出她是真出身在高、干家庭里,是个衣食不愁的主儿,不知当家柴米油盐贵,好心的劝她, 说她要是喜欢布鞋, 可以自己拿些不用的旧衣旧布料,找个会做布鞋的街坊邻居, 让她们帮忙做一双,到时候给个一块两块钱的手工费,人家高兴, 她也能节约不少钱票。

    苏曼是听劝的,对那女工作人员道了谢,把点心放到家里后,她又拿上副食本,坐着电车去了市里的百货大楼转了一圈,目光放在一只女士石英表上。

    原主花钱如流水,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买衣服上面,剩下的钱就是日常吃喝用。

    按理来讲,原主这种花销方式,至少该有一只手表戴在身上,但是原主没有。

    一个是她存不住钱来买手表,另一个是她早前为了跟前头婆家掰扯个干净,一气之下把前头丈夫买给她的手表、自行车之类的聘礼全都还了回去,以至于事情都过了快一年多,她也没有买手表的打算。

    苏曼是个现代人,在没有手机闹钟随时查看时间的情况下,她总是浑身不得劲儿,害怕上班迟到,给大家一个懒惰的形象,所以特意来百货楼看手表。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卖手表的柜台里摆的手表还分什么几类手表,每一种手表的价钱都不一样,最便宜的国产手表都要55块一个,还要五张工业劵,都能要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苏曼虽然有徐启峰给的钱,但那是人家的钱,她迟早要还回去的,不会动他一分钱。

    可她手头只有八十多块,还打算存钱买房,买一套房子最低都要一千块钱以上,买一个手表要去那么多钱,她还是舍不得。

    思想来去半天,苏曼还是决定暂时不买手表,军属区每天都会吹响军号,就是吹得时间太早,每天她都会睡会儿回笼觉,很多时候怕自己睡过头,这才想买手表。

    大不了以后她早点起床,不睡回笼觉,多余的时间用来自己做早饭,节约一点钱票也好。

    出了百货大楼,她又去了副食店。

    上午的副食店门口排了不少人,前面几个大娘正在讨论今天供应“今天起得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辣椒供应我大孙子可喜欢吃炒辣椒了。”

    “可不是,我今天早上起来跟我那小儿媳妇干了一架,想起副食店今天供应鸡鱼,匆匆忙忙跑过来,好的都被人家半夜起来排队买走了。”

    “你小儿媳妇还敢跟你这个老婆婆干仗啊哎哟,瞧把她给能的要我说,东西可以不买,仗一定要干赢,不然咱们这些当婆婆的,以后在家里怎么拿捏住儿子儿媳”

    苏曼在她们后面排着队,听她们闲话家常,时不时义愤填膺的数落自己儿媳妇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心里好笑的同时,想起徐启峰的母亲是个乡下妇人。

    原书中对徐母的描述还算不错,说她明事理,不事儿逼,比较护短,以后她少不了要和徐母接触,希望她能如原书中那样,不挑她的毛病才好。

    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苏曼。

    苏曼看了一眼副食店旁边黑板上写得“今日供应,蔬菜白菜萝卜青椒土豆,肉菜猪肉、鸡肉、鲫鱼、螃蟹。调料作物花椒、生姜、葱、蒜”

    白菜萝卜每户限购一颗,青椒限购一两,土豆限购两斤。

    肉菜不限购,有多少肉票就可以买多少,通常人们手里的肉票不过二三两,最多不过半斤,所以不用限购。

    鱼虾蟹之类的则要限购,比如巴掌大的鲫鱼限购两条,拳头大的淡水蟹限购六只,螃蟹需要城镇户口和用海鲜票买。

    其他副食鸡蛋限购十个,花椒限购一两,生姜一两,大葱两颗,小葱一两,蒜一整个

    苏曼收回目光,看向副食店,门口的柜台上摆着各种副食,白菜萝卜又小又焉哒哒的,土豆的个头比鸡蛋还小,青椒倒是新鲜的,可是限购的数量太少。

    苏曼看了一下,心中感叹这年头的人们活着真不容易啊,买个菜还各种限购,菜品的质量还不咋滴,她还不能嫌弃不买。

    你不买,想买的人多得是,副食店的菜都是先到先得,卖完就关店。

    那些看起来焉哒哒的菜都不是陈的,而是从别的省市运输过来的,只是运输过来的路不好,时间有点长,才会变成那样。

    苏曼最终买下所有限购的蔬菜调料作物,还买了二两猪肉,半只鸡,六只螃蟹,十个鸡蛋,装在自己的大口袋里提回了家。

    中午她准备做饭的时候,院门被敲响,她去打开院门,警卫员小陈领着一个穿着蓝色燃气工作服,肩上扛着煤气罐的工作人员进门来,说是要给她安煤气灶。

    苏曼没想到徐启峰昨晚随口一问,今天竟然真的给她弄来煤气灶,心里惊讶不已,把门打开,让工作人员进去。

    一通忙活后,煤气灶安好,工作人员向苏曼讲解了如何使用煤气灶及安全事项,苏曼一通感谢,招呼小陈“小陈,我马上要做饭了,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小陈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跟小方做得混账事儿,人家苏曼不仅不怨恨他,还以德报怨要留他吃饭。

    他那张因长年训练晒得有些黑的脸,忍不住红了红,羞愧道“嫂、嫂子不用了,我还有事,一会儿去军区食堂吃,谢谢你的好意啊。”

    不等苏曼说话,他招呼上燃气工作人员,逃一般的离开了徐家。

    徐家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左邻右舍的注意。

    王翠花头一个过来,自来熟地进到院子,瞧见苏曼厨房里的燃气灶、煤气炉,她新奇的左看右看,最后一脸羡慕的说“小苏啊,羡慕这俩字我已经说烂了。瞧瞧这燃气灶的火儿,又大又好烧,关键还干干净净,不用烧煤烧得自己一身脏,你说说徐团长这么好的男人,我咋就碰不到呢。”

    “妈,就算你遇见了,你还能跟我爸离婚找二婚去不怕外婆削你一顿啊”跟在王翠花身后,不到十二岁,个子干瘦干瘦的王大柱笑她,“就您长得这个样儿,也就我爸能接受,别的人早都吓跑了。”

    “去你的小犊崽子”王翠花回头一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大柱瘦小的肩膀,发出沉闷的呯声响,“你妈年轻的时候好歹是村里一枝花儿,我要找二婚咋滴,怎么着也比找你们爸强。”

    大柱已经习惯被她大大咧咧的打了,也没想过要躲,因为躲了她会打得更重,但是比起其他家庭的爸妈把孩子往死里打,他妈还是知道分寸的。

    他老老实实地受下一巴掌,嬉皮笑脸道“妈,你要是村里一枝花儿,那我苏婶婶就是天上仙女。仙女再嫁很正常,你一枝凤仙花只能插在牛粪上。”

    “哈哈哈,妈是花,爸是粪,那我们是啥我们是推屎的屎壳郎。”站在大柱旁边的大壮哈哈接话。

    他身后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四岁大的女孩,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闻言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屎壳郎,屎壳郎,我们是屎壳郎。”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皮痒了是不是敢笑你妈”

    王翠花撸起袖子要揍孩子,苏曼拦着她说“王大姐,小孩子童言无忌,好好教就行了,不要打他们。”

    苏曼转头抓了一打把水果糖出来,往孩子们手里塞“都玩去吧,别到处乱跑啊。”

    花花绿绿的糖果一到手,孩子们眼睛都亮了,一个个握紧手中的糖果,客客气气地向苏曼行了个礼,说了句谢谢苏婶婶,呼啦啦的一群跑开了。

    王翠花想拦他们都拦不住,只能嗔怪苏曼道“小苏啊,你说你咋又给孩子们塞吃的,那些糖是水果糖吧,多贵啊,你咋便宜他们了。你要再给孩子们塞吃的,我可不敢再上你家了啊。”

    王翠花是没多大文化,但做人的道理她是懂得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拿了人家的东西,欠人家的人情,总要还回去的。

    平时她再怎么打骂孩子,可是在吃食上没亏待孩子。

    虽然没有零食吃,饭菜却是管饱的,她也不明白几个小崽子收了一次人家的桔子后,怎么天天都想着过来徐家玩,弄得她一点面子都没有。

    苏曼打开煤气炉,在锅里蒸着米饭,底下再放一个蒸格,蒸着洗好的螃蟹。

    她回头对王翠花说“王大姐,你心理负担不用这么重,我初来乍到,对周边的邻居都不熟悉,名头也不怎么好,人家都不愿意跟我结交。我是看大姐你心眼实诚,有意跟你交个朋友,你家孩子个个都长得精神,都挺有礼貌,我挺喜欢他们,给他们吃点糖果怎么啦,又没给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了,我今天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我家前后院的花坛都是空的,我听说你家里有锄用具我想借来用一用,在家里种些菜吃。另外我想请你帮我做双布鞋,到时候会给你两块钱的手工费”

    她这些话倒是真的,王翠花看着行为做事粗鲁,但是她的五个孩子,除了老大和体弱的老四,其他三个孩子都养得比同军区的孩子们长得壮实,穿得也很干净。孩子们可以没大没小的跟她嘻哈吵闹,说明她平时没有亏待孩子们,对孩子们不错,孩子们才敢跟她闹。

    苏曼就喜欢这种没啥心眼,又很有分寸自知之明的邻居,要不然她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结交王翠花。

    王翠花看她说得实诚,登时笑眯了眼“看不出来,小苏你一个城里文化人还会种菜啊。要不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亲切,不像是别人口中说的那么高傲,那么难掩相处呢。做鞋多大点事儿啊,你拿给我做就成,我闲了就帮你做,不要手工费。一会儿我吃完午饭,叫上我家几个臭小子过来帮你挖土,保管帮你把菜种得妥妥帖帖。”

    苏曼笑了笑,坚持要给手工费,王翠花死活不肯收。

    她没办法,给了一封包有大概三两左右的大圆饼干、鸡蛋糕、江米条、芝麻糕的点心,递给王翠花,两人推拉了一阵,王翠花最终收下。

    王翠花回到家里,把苏曼给的点心锁在自己屋里的榆木方柜子里,打算隔三差五给孩子们吃一两块解解馋,免得孩子们发现点心,一口气吃没了,又到人家徐家要吃的。

    她锁好柜子,一面暗忖这徐团长的爱人大方是大方,可看得出来,她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啥东西都要买,再多的钱也不经花钱啊。

    小苏人也不像外面传得那样那么有架子,既然人家真心想交她做朋友,以后在过日子的事上,她还是要提点小苏两句。

    另外就是要跟老齐通口气儿,人小苏送的点心是给孩子吃的,可不是她没教好孩子,上赶着去人家家里要吃的。

    省得老齐看见孩子们吃糖果点心,以为是他们偷抢别人的,拉着脸跟她吵架。

    她在家里做饭的时候,她的五个孩子,在老大大柱的带领下,在他们家外斜对面的几颗桉树下玩。

    那几颗桉树围成一个圈,中间放了石桌石凳,平时附近的邻居小孩没事做,都在那里玩。

    大柱几个到那儿的时候,那里有几个小孩在那玩泥巴,他们是住在王家对门那排家属楼,李营长家的孩子,离王家隔了大约两百多米的距离。

    那几个孩子的年纪跟大柱他们相仿,兄弟姐妹加起来也是五个,但是平时跟大柱他们不对付。

    李营长的老婆在几年前王翠花带领着孩子过来随军的时候,两人在服务社为了抢一块布头闹了矛盾,后来李营长老婆不声不响地给王翠花挖了个坑,让王翠花在众人面前闹了个笑话。

    王翠花转头就撕打李营长的老婆,两家的恩怨日渐越深,连带着孩子们也不对付,时常吵架打架。

    大柱走过去,叫上弟弟妹妹,故意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糖果,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边吃边大声的说“好甜啊,水果糖就是好吃,又甜又香。”

    那几个孩子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站起身来问“你们哪来的糖啊”

    大柱回答“你管我们是哪来的糖,你们反正吃不着”

    “该不会是你们去偷人家的吧”李营长的老大李狗蛋眼睛冒着绿光道“谁不知道你们妈平时不给你们买糖果点心吃,你们突然有糖吃,肯定是去偷人家的”

    “李狗蛋,你少血口喷人”大柱双眼喷火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兄妹几个一样手脚不干净,经常在学校里偷吃小花她们同学的饼干肉菜吃,你还有脸污蔑我们”

    “谁偷了你有证据没有,没有就不要乱说,小心我揍死你”李狗蛋火气很大的过来推搡大柱。

    大柱遗传齐副团长,身形干瘦,一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二弟大壮却是遗传王翠花的身形,十岁就有一米五左右,长得身形魁梧,看起来像个初高中生。

    他看自己大哥被打,立马冲上去一拳砸到李狗蛋脸上,嘴里骂道“小兔崽子,你敢推我大哥,看我不揍死你”

    李狗蛋不服气,立即还手,他的兄弟姐妹也加入打架阵营。大壮几个兄妹也齐齐上阵,孩子们打成一团,哭嚎声不断。

    最后体弱的齐小花憋不住,踉踉跄跄地跑回家喊“妈,李狗蛋他们又跟大哥他们打起来了,你快过去看啊”

    “哎哟,你们这群倒霉孩子,一天天的不消停,不给老娘找麻烦,你们会死啊”王翠花正在炒菜呢,闻言赶紧把菜铲起来,火急火燎地跟着小花往外跑。

    外面闹起来的时候,苏曼正在锅里炼花椒、藤椒油。

    新鲜的花椒藤椒放不久,晒干了后味道没新鲜的麻,想保留住最原始的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炼油。

    家里有后勤部送过来的油,大约两斤左右,苏曼知道这年头的食用油金贵的很,她想分开炼花椒油、藤椒油,又没有多余的油,只能混合炼在一起。

    她倒了一半的油到锅里烧热,把新鲜的花椒、藤椒放进舀起来的油盆里,在热油接触到花椒藤椒发出轻微的荜拨声时,再把早上任老头送的两张大芋头叶子,严丝合缝地盖在盆子上,这样浸泡一段时间,藤椒油就很麻了。

    剩下的油又倒了一半出来烧热,稍微晾凉点,把任老头给的干辣椒捣碎成的干辣椒面倒进去搅拌,弄了一碗香喷喷的辣椒油。

    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苏曼听见动静走出院门查看,外面已经结束战斗了,王翠花披头散发地领着五个孩子进了屋。

    一个瘦长脸,个子矮小的女人脸上被饶了几道指痕,骂骂咧咧地领着几个孩子从徐家门口过。

    看见苏曼站在门口,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去道路对面那一排青砖瓦房里去。

    那里是营长连长之类的军官住的单独小院。

    苏曼被瞪的莫名其妙,本来想过去隔壁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又想着王翠花一会儿要过来,也就没过去,转头去做午饭。

    难得到了周末,休息在家,苏曼当然要顿好的犒劳自己。

    她蒸了螃蟹,做了藤椒麻辣鸡块,又炒了份青椒炒肉丝,一个醋溜白菜,煮一碗鸡蛋汤。

    除了汤,所有菜她都给徐启峰留了一份,放在碗柜里盖着。

    她跟徐启峰达成了塑料夫妻的协议后,徐启峰面子功夫做到了,今天还特意给她弄了煤气灶过来,省了她长时间的烧煤功夫,值得嘉奖,所以给他留点饭菜以资鼓励。

    要是他今天不回来,那她就通通吃光,也不浪费。

    因为是自己做得饭菜,味道格外的合自己脾胃。

    螃蟹各大满黄,剥开壳,能看见满满的金黄色蟹黄,配上姜醋汁,鲜得不要不要的。

    青椒炒肉丝里的肉丝特意加了红薯粉搅拌,炒出来的肉又嫩又辣,青椒也恰到火候,吃起来就很下饭。

    麻辣鸡块,鸡肉是正宗的跑山鸡,煮得八分熟,又在冷水里浸泡过,捞上来切块,加上又麻又香的藤椒油、花椒油、里面再切几段白生生的大葱,加盐味鸡精少许白糖酱油一起搅拌,鸡块看起来红彤彤的,色泽诱人,吃进嘴里又麻又辣,鸡肉鲜嫩多汁又口感紧实,苏曼吃了一块又一块,辣的嘴唇都红了,也停不下来。

    一顿吃得苏曼心满意足,打着饱嗝把剩下的饭菜装进一个盘子,晚上继续吃。

    刚洗完碗,王翠花就拿着锄头镰刀,带着五个孩子过来帮苏曼的花园割草锄地。

    苏曼一边割草,一边问王翠花刚才发生什么事。

    王翠花三言两语把事情起末说了出来,最后道出其中的主要关键,原来李营长军龄比齐副团长长,去年徐启峰提升为团长后,他原先的副团长位置空了出来,李营长以为军部会提他做副团长,没想到提了比他年龄小,军龄低的齐衡做副团长。

    李营长很不服气,连带着他老婆也看他们齐家人不顺眼,总是想着法儿找他们家的麻烦,他们的孩子也有样学样,经常找齐家孩子的麻烦。

    他们两家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王翠花已经习惯了。

    她身形彪悍,李营长的老婆打不过她,每回只骂的凶,骂完就灰溜溜的回家。

    大壮几个孩子也被她养的壮实彪悍,打架从来没有吃过亏。

    苏曼听得挺乐,徐启峰到如今的地位全靠拼命挣军功,齐副团长则不一样,他是从军校毕业的,出来就是军官,资历比一般的士兵军官更能熬,更能升,所以他能在跟徐启峰相同的年纪升到副团长,也不出奇。

    徐家前后院子的花坛挺大,王翠花觉得前院那么大的面积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开个一分地出来,种些红薯土豆玉米之类的粗粮,也能节约一点钱粮。

    军区里有院子的军官家属们都会把院子开一块地出来种菜,没有地的也会在军属区找个地方种一点,跟外面严令禁止私自开地的乡下完全不一样。

    军属区允许种菜,也算是给军属的一种福利。

    苏曼觉得王翠花说得挺有道理,副食店的菜品种类太少,买个菜不仅要排队,要抢,菜品还不大新鲜,远没有自己种得新鲜方便,也就听了王翠兰的劝。

    两个大人,三个大点的小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徐家左侧空出的地方开了出来,种上王翠花这几年在军属区其他嫂子手里讨来存种下的黄瓜、苦瓜丝瓜四季豆茄子白菜玉米等等菜种,又从自家院子里扯了一些韭菜头、小葱头、藤藤菜杆、红薯藤过来种上,这样用不了多久,苏曼就能吃上新鲜的菜肴了。

    作为回报,苏曼给了一把王翠兰干辣椒种子,另外又抓了一把麦芽敲晶糖分给孩子们。

    王翠兰又嗔怪她两句,孩子们则喜笑颜开跟她倒完谢,跟着王翠兰回家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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