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轻。”
从直播间内响起的四个字就像某种魔咒,让王万的心脏突然剧烈一跳,他的瞳孔几乎是本能地缩聚了下。
“谢轻”
王万下意识地重复着,也是话出口,他才发觉他的声音在打着颤,变得格外沙哑。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无限世界就没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老玩家知道,新玩家出来后也会瞬间知道。
“不是他。”
王万有些艰难地看着直播间内存在感很弱的那名新人,在发颤的瞳孔渐渐恢复了正常,神色之中流露出既像是果然如此又像是失望的情绪。
和论坛上那些广为流传的剪辑视频不一样,画面中的玩家容貌截然不同,他的长相仅仅只能算是清秀
忽地,王万顿了顿。
先前老是下意识地略过他还没发觉,现在这么刻意地仔细去看,倒莫名有些
王万微微怔住,感受着自己开始逐渐变快的心跳。
他怎么突然觉得,这个玩家越看越好看,虽然脸一直是那样,但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惹眼极了。
“你们对任务有什么看法吗”画面中顾声的话语打断了王万的注视,他并不知道有人正隔着直播间望着谢轻出神,在所有人自我介绍完毕后,他顺理成章地把话题引到了最为关键的任务上。
不管是出于,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司盛那些老玩家身上,还是要把握住,游戏多给生命值背后的容错机会,以尽快适应自己今后逃不掉的游戏生涯,新手们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同样要想办法完成任务。
这话让王万眉心一跳,意识回笼的他连忙凝神。
“我是疯了吗,刚刚竟然会觉得他和谢轻给人的感觉很像,谢轻就算是玩家,也绝不可能是刚入副本的新人玩家。”
王万怕拍自己的脑袋,愈发觉得自己刚刚生出的念头离谱,“只是重名罢了,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要是谢轻在,他早在直播间有画面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又怎么会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才条件反射地心乱失去片刻理智。
王万冲着直播界面里的谢轻摇摇头,“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脱敏啊。”
想到自己刚刚那剧烈的本能找寻反应,王万擦擦额间不知何时冒起的冷汗,强迫自己压下那些期盼天下掉馅饼的侥幸心理。
他调整了调整自己变得有些紊乱的呼吸,捡起了地上的笔,继续书写着刚刚未写完的内容。
但笔尖划动,王万的心绪却迟迟不能平复下来,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谢轻身上瞥。
王万抿着唇看着直播间在线人数上那孤零零的1,准备发弹幕的手又只能无力地停住。
现在根本没有人能他商量这件事。
直播间的画面忽然一转,落到了司盛他们身上。
王万的眉头下意识一皱,“屏蔽道具的时效过了
吗”
看着画面中已经往玩具城内部走去的三人,王万有些心烦。
短期内直播的主镜头怕是不会给谢轻他们了。
但dashdash
王万的手无意识地乱晃着,他的心跳越跳越快。
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王万颤颤巍巍地点开直播间的切换镜头选项。
直播时系统自动形成的主镜头是可以免费观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只能看这个,只要花费足够多的积分,就可以解锁指定玩家的跟随镜头。
王万看着那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天价的积分,额头上又冒出了点汗珠。
他大喘着气,觉得此刻的自己过于不理智,但偏偏,他的潜意识却矛盾地让他按下。
当眼前的画面被分屏,同时出现两个不同画面后,王万伸手按着自己不正常跳动的心脏,他声音发颤,复杂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些后悔。
“我简直疯了,一个小小的c级本而已,我竟然买了专属镜头,买就买了,还买的不是高玩的,买了个刚入副本的新人。”王万越想越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他看着自己那瞬间可怜的积分余额,却也无法回溯时光,只能在强行稳住情绪后,颤抖地在谢轻那个界面里按了录制按钮。
“还是赶紧完成任务吧。”虽然他的面前同时出现了两个画面,但王万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主镜头那。
这也是他刚刚和那些其它公会派来的记录员约定好的。
根据主镜头记录下来的信息,会以略高于市场价的积分卖给他们。
游戏系统见证下达成的交易,谁也不能违背。
同一时间,副本里。
“两个任务给的都还挺明确的。”若善有些警觉地望着随时能够彻底踏进去的玩具城,他能感受到里面过重的阴气和血气。
和白娃娃一样,若善同样也抽到了技能。
是根据他曾经学会的道术知识,削减化游戏化后的道术技能。
“带走玩具城出产的娃娃,是说让我们从那些拥有娃娃的人里面抢走一个出来吗”白娃娃尝试着分析,有些苦恼,“根据刚刚听到的介绍,娃娃对他们似乎很重要,我们要是抢的话,他们绝对会追杀我们。”
“嗯,这样做一定会引来nc的仇恨值,而且这样做的风险肯定很大。”顾声沉吟,“系统说,之前所有来探秘的外来者都死了,我们在还没弄清楚外来者触死原因的情况下,还是暂时不要多添麻烦为好。”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做支线任务”白娃娃又问。
主线任务是最核心的通关条件,玩家必须完成,只要失败则会触发必死结局。
而支线任务则显得没有那么必要,主要是起一个增加通关奖励的作用,不完成不会有任何惩罚。
“我赞成顾声的想法,先做支线。主线任务说是带走玩具城出产的娃娃,又没有设定主语,我们不是必须要抢那些nc的,我们自己做的应该也行。”若善和顾
声对视,“我们先弄清楚娃娃是如何制作的,再决定是自己做还是抢nc吧,选一个更容易完成的。”
听到这里,白娃娃眼睛一亮,对哦,你们好聪明,我都没想到还可以在玩具城内自己制作娃娃。”
白娃娃下意识看向还没有表达意见的谢轻,“谢轻,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闻言,若善顿了下。
若善看着已经点头表示赞成的谢轻,眼神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困惑。
他刚刚好像下意识地又忽略谢轻了,都没意识到谢轻一直没开口。
不过若善只是打量了谢轻几眼,就收回视线了,“我们先进去吧。”
轻轻,这个任务好完成吗系统有些无聊地开口。
谢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越接近玩具城,越能够感觉到那种不真实的梦幻。
玩具城的所有建筑都被格外鲜艳的颜料涂抹着,明亮童趣的图案随处都是,跟画一样。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音乐笼罩着整个玩具城,欢快跳动的音符随着谢轻他们的靠近越来越清晰。
没有歌词。
只有不断跃动的同一音符。
哒哒哒
哒哒哒
就跟小孩子最向往的童话乐园一样。
任务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系统有些懵,它觉得顾声和若善的分析挺对的。
谢轻眼眸微垂了下。
按照游戏副本的设置逻辑,主线和支线任务的难度属性应该是不同的。
主线任务难度高于支线任务,而支线任务又应该仅仅只是主线任务之外的一条旁支。
但这显然和若善所猜的两种通关方式矛盾。
若直接抢夺真的是正确的通关方式,这个任务也太直白了,和支线任务的探秘不是一个层级的,哪里需要游戏给出七天的任务时间。
可若是自己制作,那支线任务就被笼罩在主线任务之下了,成为完成主线任务的必经环节,游戏也就没有必要将其再设置成支线。
虽然可能是他想复杂了。
可如果这两种都不是正确的通关方法的话
谢轻看着面板里显示的任务,又抬眸看向玩具城的天空。
还是得进去了解一下才行。先选择做支线的思路总归是没错的。
几乎是能看到玩具城内部场景的刹那,在场的玩家便都生出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有一种被无数视线死死盯着的感觉。
好像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人死死看着,那些视线附着骨髓阴冷地在上面流转蔓延,令他们浑身不舒服。
可偏偏
街道上行走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便警惕地收回了视线,好像怀有重宝的人一般不想引起他们的丝毫关注。
欢快的儿歌变得更加清晰。
哒哒哒
清晰到发生源似乎近在咫尺。
“你们也要进城”苍老的声音意味不明地响起。
这声音相当得虚弱无力,带着些难听的气音。
谢轻循着声音,看到了城门处的老人。
就跟他的声音一样,老人此刻的模样也属实糟糕,白娃娃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不少。
老人很瘦,身上好似没有什么血肉,像是老树般干枯布满皱纹的皮干巴巴地套在骨头上,他的皮肤状况很不正常,看起来相当吓人。
在说这话的时候,老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他的眼底是熬夜过多造成的青黑,因为太瘦了,眼眶格外明显,浑浊沧桑的眼睛又凸又大,感觉随时都能掉出来。
被他看着,有一种被恶鬼盯着的阴寒感。
谢轻看向了老人肩膀处挂着的娃娃。
和老人这幅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干枯样子截然不同,这个娃娃当真精美极了,漂亮到不像话,肌肤细腻,头发浓密乌黑,嘴红彤彤的,脸蛋也粉扑扑的,气色好极了,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活过来。
形成了近乎触目惊心的对比。
若善警觉地看着他,在看到娃娃后,眉头深深皱起。
我们可以进城吗”顾声试探性地发问,语气刻意放得友善。
他同样身体紧绷,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
来探秘的外来者可是都死了的,难免这些nc不会直接暴起。
“呵。”老人轻嗤了声,除了神情冷漠,倒没有要赶他们走的意思,“进来可以,但是你们要守我们这的规矩。”
“什么规矩”顾声问。
老人没说话,只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了一旁的巨幅告示。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老人嘴角竟然僵硬地扯出了一丝笑意,配合着他的黄牙和动作扯出的干瘪扭曲皮肤纹,有点瘆人。
告示的纸张泛着经历过岁月的蜡黄,上面隐隐还有着寓意不详的血点。
谢轻和其他人一样望过去,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玩具城居民行为规范
1外来者必须每天缴纳足额的暂居费。
2严禁在不得到主人的许可下,闯入私人区域。注意,这里说的是主人的许可。
3如果有娃娃来找你玩游戏,务必不要拒绝,请配合他玩游戏。
4为保护个人安全,天黑后最好不要待在外面。
上面仅仅只有这么简短的四条,不需要几秒就足够让人读完。
谢轻将上面的每个字都记在了心底。
他上次来无限世界时,第一中学副本里的玩家也遇到过要遵守校规校训的提示。
在第一中学里,违反相关规定的后果是精神被污染,san值下降,更容易见到异形被污染成怪物。
而这里虽然没有明说违反后果,但
谢轻注视着告示上的几个字眼。
前三条规定都用了必须严禁务必这类绝对性的词,和第四条的最好不要程度完全不一样。
第四条的后果已经明确提及了,是为保护个人安全。
换句话说,如果违反第四条,个人的安全会受到极大的危险,但还是有着存活的可能。
而前面三条的程度显著高于第四条,触发的后果也肯定严重于第四条,那便大概率是没有存活可能的死亡结局。
至于每条规则里的细节
“暂居费是什么”顾声率先发问,也让谢轻收回目光,看向了阴恻恻的老人。
他们身上可什么都没有,要是钱的话,根本拿不出来。
顾声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面板里的大额积分。
这是他在幸运转盘里抽到的东西。
他倒是可以用积分直接在商城里兑换钱,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老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随着他嘴巴的咧大,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口腔里的大量烂牙。他亲昵温柔地揉了揉肩边的娃娃,浑浊漠视的眼神越来越柔和,他小心翼翼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娃娃的发丝,语气轻飘飘的,“你们的血。”
若善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的视线牢牢落在可爱至极的娃娃身上,像是想要看透娃娃的本质。
白娃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和老人拉开距离。
众目睽睽之下,老人晃晃悠悠地侧身一步,让被他挡在身后的桌子得以暴露在众人眼前。
玩家们这才看到那里正端端正正地摆着三个容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人刚刚移动的时候碰到了桌子,猩红的血液在容器内轻微地震荡着。
说来也奇怪,刚刚老人挡着的时候,他们只闻到了老人身上不好闻的味道,一点血腥味都没有闻到。
老人这一让开,这股味道便刺鼻地传进每个人的鼻腔。
白娃娃面色白了白,又往后退了一步。
顾声和若善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底的意思。
这应该是司盛那些老玩家的血,老玩家经验丰富,既然老玩家都乖乖按照规则行事的话,他们最好也不要拒绝。
“是你抽还是我们自己来”
在顾声询问老人的时候,谢轻的视线落在其中的一瓶上。
其它两瓶容器里差不多都装着400的血,唯独这瓶只装了13,空出来的瓶壁上呈现粉红色,还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血膜。
显然这部分血已经被用掉了。
“我来。”老人似乎没有想到顾声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件事,对于他们这种没有进行反抗的行为,老人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些失落。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和戒备,较之最开始时还要疏远。
顾声本来想要第一个上前,但若善拦住了他。
道士站在皮笑肉不笑的老人面前,沉默地看着老人拿出来了抽血装备。
视线在这有些过于专业的
设备上一顿,伴随着老人格外熟稔自然的动作,若善察觉到随着老人举动而暴露在他面前的胳膊。
老人的胳膊也跟皮包骨头似的,上面还有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针眼和淤青。
赫然是一副被抽血过无数次的样子。
老人给若善抽血的手法也相当得专业,若善一边任由自己的血徐徐地被抽中,一边近距离眼也不眨地望着娃娃。
很快,若善面前的容器便被填满了。
若善的身体素质显然很不错,动作依旧不急不缓稳稳当当,像是并没有被抽血影响到丝毫。
见若善抽血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并且若善朝他微不可查地轻微点头后,顾声松了口气,紧跟在若善后面完成了抽血过程。
他们两个都顺顺利利地,白娃娃害怕的面色终于变好了不少。
白娃娃忐忑不安地走到老人面前。
他不敢和面如枯槁的老人对视,也不敢低头去看鲜血,就随便望着某个地方发呆。
在大脑逐渐空白的时候,白娃娃呆愣的目光渐渐往上移,不知不觉间,他看到了老人肩头放着的娃娃。
真好看啊。
白娃娃脑海里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
这娃娃简直越看越精致。
因为离得过于近,白娃娃能够清楚地看到娃娃身体上的每一处。
娃娃的肌肤简直跟真的人皮没有任何区别,完全没有正常娃娃该有的胶质感,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光滑皮肤上的每一处毛孔和绒毛。
他都觉得只要他碰一下,那肌肤就会在轻微凹陷后立马反弹起来一样。
只有新出生的婴幼儿才能有这种吹弹可破的皮肤质感。
白娃娃愣愣地想着,视线渐渐地被娃娃红得发艳的嘴唇所吸引。
先前他都没有发觉,现在如此近看,白娃娃倒觉得这娃娃的嘴唇红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像是单纯地气血好。
白娃娃专注地望着,娃娃的嘴唇同样逼真极了,他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的细微唇纹。
白娃娃忽然发现娃娃唇纹上的红色较之旁边要更浓一些,红到几近发黑。
是什么东西干枯附着上留下的痕迹。
像是
白娃娃眼神中闪过一些疑惑,在脑海里挖掘地可类比的东西。
“好了。”
就在这时,老人冷漠的声音蓦地响起。
白娃娃猛地回神,他刚准备退开,视线却下意识跟着老人的动作看到桌面上的容器。
他看着谢轻先前看过的空了大半的瓶子,瞳孔一缩。
他惊恐地抬头看向娃娃那像是饮过血般的唇,脑海隐隐有一个让他心底发寒的念头闪过。
恰在这是,白娃娃发现自己死死盯着的红唇突然动了动,露出了自己染着血的牙齿。
“啊啊啊啊,他肩上的娃娃是活的”
白娃娃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在慌乱跑到若善他们身边
的同时,他隐约间还看到了娃娃突然眨了下自己乌溜溜的眼睛。
寒意在心底蔓延,白娃娃慌乱地补充道,那娃娃有牙齿,它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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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变得有些凝滞。
白娃娃自己没有发觉,但其他人都能看到老人在听到白娃娃的话后,不耐的眼神开始死死地锁在白娃娃身上。
“你刚刚说什么”老人沙哑地询问,脸上露出的神情捉摸不定。
他的瞳孔不正常地扩大,即便眼底依旧一片浑浊,也能牢牢地倒映出白娃娃的身影。
皱皱巴巴的皮肤因为剧烈的动作扭动着,像是兴奋又像是暴躁。
若善表情微变,略微往前挡了挡。
到了现在,白娃娃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他面色更白了,“我”
但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话来,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老人却不想放过他的样子,一字字地盯着他继续发问,像是在沙子地里碾过的难听气音就像是索命的厉鬼在嘶吼,“你是不是说这娃娃活过来了”
白娃娃额间的汗都冒出来了。
所幸,若善帮他回答了,“他刚刚什么都没说。”
虽然不知道老人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在这种不知道继续下去会触发什么的情况下,最保守的方法就是糊弄过去。
白娃娃连忙跟着睁眼说瞎话,他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没有过于发颤,“对,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老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这次谁都能感知到他极其不悦的心情,他眼珠依旧死死地看着白娃娃,“我刚刚明明听见了。”
“我没说,你听错了。”白娃娃疯狂摇着头,把头摇成残影。
老人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更加糟糕,他也没有说话,面色不善地盯着面前的玩家,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若善和顾声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生怕对方会突然暴起。
眼见气氛僵持不下,谢轻走到老人的面前,“该抽我的血了。”
这话一出,若善和顾声都怔了下。
他们没有想到谢轻敢在这个时候上前,顿时紧张地去看老人的反应。
老人面色还是不虞,但却把视线投向了谢轻,从鼻腔里不情不愿地发出嗯声。
“伸手吧。”老人重复了这句已经说过了三遍的话。
其他三名玩家都戒备地注视着前面,不准备错过任何细节。
很快,他们的表情皆是一变。
众目睽睽之下,老人在碰到谢轻的刹那就诡异地停住了。
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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